春叔懷疑我是殺心爆發了,以為我今天晚上做局除掉聖火教的人,是下了殺心,不論無辜不無辜,不論是不是聖火教的人,一律殺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lt;/pgt;
所以,春叔不讓我動手了,讓我取消今天晚上的行動不說,還要找我父親於水過來,把我的「殺心」給扭轉過來!lt;/pgt;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跟他說道:春叔,我理解你,我知道你現在為什麼不信任我……我的神魂是硬傷、身體裏藏着嗜殺的心魔,你總覺得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李興祖了——所以你懷疑我。lt;/pgt;
「我是為你好。」馮春生說道:我怕你在這樣下去,你心魔又要爆發了!到時候,你別真的從曾經的李興祖,成了一個殺人魔頭了。lt;/pgt;
「但是……我真的沒變。」我攤開雙手,跟馮春生說道:你不能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就不信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我殺的人,還是兩說呢!lt;/pgt;
馮春生眯着眼睛,說道: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別去鬼市之門那兒了……lt;/pgt;
「我不去?我如果不去,鬼市之門怎麼開?十六還在鬼市里呢!我泡泡還等着我開了鬼市之門,祛除他身上的祭鬼!青銅面具還等着我去救!我自己的命,也等着我續!為這些事,我和我兄弟們,忙活多少天了,就差最後一哆嗦,春叔,你一句話就讓我別去了?」我現在也有了一些火氣了。lt;/pgt;
馮春生背着手,緊咬着嘴唇。lt;/pgt;
陳雨昊也勸住了馮春生,說道:春叔,我覺得咱們作為長輩,別管得太死——小祖是個好小子。lt;/pgt;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區分無辜的陰人和奪寶陰人?」馮春生問我。lt;/pgt;
我說道:我有我自己的辦法——如果你不信,和你小雨哥,跟着我一起,我李興祖,坦坦蕩蕩,不怕你監督。lt;/pgt;
馮春生再次拍着桌子,說道:好!你今天要做這個局,也可以,但是,全程都需要我和小雨哥陪同,一旦我們發現你心性真的變凶了,我們可能隨時制服你!lt;/pgt;
「當然。」我當即答應。lt;/pgt;
既然春叔放心不下我,甚至有些懷疑我,那我就答應他的要求。lt;/pgt;
春叔這才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接着去辦事吧……lt;/pgt;
「好!」lt;/pgt;
我轉身,出了茶室,陳雨昊從屋子裏追了出來,按住我的肩膀,跟我說:別怪你春叔,他是關心你。lt;/pgt;
「明白,關心則亂。」我說道:我剛才說話也有些沖……不過沒事,等春叔跟着我一起去做局,他就知道,我依然是那個正直的李興祖……lt;/pgt;
……lt;/pgt;
我從二樓下到一樓,茶堂內的人,已經擠得有些水泄不通了。lt;/pgt;
不熟悉的面孔越來越多,看來,我這個「寶藏」秘密,還真是吸引了不少陰人呢。lt;/pgt;
因為人太多,我的位置都被人佔了,我也只能站着,到八點二十五的時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祖。lt;/pgt;
我偏頭一看,瞧見邱繼兵來了。lt;/pgt;
我跟邱繼兵握了握手——今天晚上做局的人,齊全了。lt;/pgt;
我、邱繼兵,再加上精怪「織夢」,我們三個人,足夠把聖火教信徒,一網打盡了。lt;/pgt;
時間繼續走着,八點半轉眼就到了。lt;/pgt;
茶館裏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火熱起來,許多人開始吵吵嚷嚷的。lt;/pgt;
「不是說八點半有寶藏消息嗎?」lt;/pgt;
「誰特麼騙老子的,說這兒有財發,沒見到財啊。」lt;/pgt;
「李興祖,還不出來說說地窮宮裏的寶藏在哪兒!」lt;/pgt;
眾人都嚷嚷着。lt;/pgt;
我則站在了離我最近的茶桌上,張開雙臂,喊道:大家都給我安靜點,想發財的,都給我安靜點。lt;/pgt;
頓時,才叫嚷個不停的茶館,變得鴉雀無聲。lt;/pgt;
我瞧見無數雙眼睛都盯着我,貪婪的眼睛、怨毒的眼睛、希冀的眼睛,各種各樣。lt;/pgt;
我用正常的聲音,說道:昨天,我托人,在全川西的陰行茶館裏,發佈了消息,說我今晚八點半,要在這公佈地窮宮寶藏的秘密!lt;/pgt;
「快點說,沒心思聽你廢話。」lt;/pgt;
「少廢話了,說!」lt;/pgt;
「寶藏在哪兒?」lt;/pgt;
我冷笑道:先不着急說寶藏的事,我先說說今天晚上要注意的地方,在座的諸位,我可先跟你們說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着一夜暴富,就得冒着被人幹掉的風險!還是那句話——不怕死的來!lt;/pgt;
茶館裏的人,又再次起鬨,他們都說自己是陰人,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物,怎麼可能怕死!lt;/pgt;
「不怕死!那就好!」lt;/pgt;
我說完,抓起一個茶杯,猛地一磕,茶杯四分五裂,我撿起了一塊小瓷片,雙腳蹬住了茶桌,跳到了茶館牆上,捏着瓷片,在上頭,寫下了鬼市之門的地址。lt;/pgt;
我一落地,把小瓷片給扔了出去,拍了拍手,指着牆後,說道:看清楚了啊……後面就是寶藏地址,不怕死的,去搶吧。lt;/pgt;
眾人看了我寫的地址,紛紛掏出手機拍下來之後,轉身紛紛跑離了茶館。lt;/pgt;
一時間,剛才水泄不通的茶館,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人。lt;/pgt;
邱繼兵也沒走,他問我:小祖,現在怎麼辦?lt;/pgt;
「跟着他們一起走。」我望着那些離去人的背影,說道。lt;/pgt;
「那走。」邱繼兵說。lt;/pgt;
我說不急,等兩個人。lt;/pgt;
我說着話呢,馮春生和陳雨昊,下了樓。lt;/pgt;
馮春生看了我一眼後,有些生氣,說道:現在人都走了,你怎麼收拾這個殘局?lt;/pgt;
「跟我走唄。」我笑着說:春叔,晚上請你看一場好戲!lt;/pgt;
「什麼好戲?」lt;/pgt;
「讓您老看看,正常人和瘋子的區別。」我說道:走吧……再不走,好戲就錯過了。lt;/pgt;
……lt;/pgt;
我、邱繼兵、馮春生和陳雨昊,一起出了茶館。lt;/pgt;
我開着車,帶着他們,去了鬼市之門的盜洞處。lt;/pgt;
我們離那盜洞,還有七八十米遠的時候,一陣痛哭的聲音,傳進了我們的車子裏。lt;/pgt;
馮春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他看外頭的情況,看的真切,他發現,剛才還在茶館裏,嬉皮笑臉揚言要搶寶藏的人,竟然有許多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lt;/pgt;
「這……這些人怎麼了?」馮春生問我。lt;/pgt;
我把車子聽到這些痛哭人群的邊緣,下了車,跟馮春生說道:他們做了一個悲傷的夢,已經顧不上去搶寶藏了,得先趴在這兒哭一頓,才覺得過癮呢!lt;/pgt;
「什麼意思?」馮春生看着我,有些不理解。lt;/pgt;
我跟馮春生說:春叔,你不是在茶館裏,質疑我,問我憑什麼把那些無辜的陰人,和聖火教的死士,區分出來,達到不傷無辜,只殺聖火教死士的目的嗎?lt;/pgt;
「對啊!」lt;/pgt;
我說道:我現在就在區分他們——那些死士,都是瘋子,他們狂熱、殘暴、沒有人性,毫無情感,但其餘那些無辜的人,卻不一樣了,他們是正常人,正常人就有情感!我這次做的局裏,有一個朋友,叫織夢——那個擅長造夢的精怪。lt;/pgt;
「織夢在這兒營造了悲傷的夢境,正常人就會痛哭,痛哭的人,怎麼會有空去搶寶藏呢?對不對?只有聖火教那幫沒有情感的死士,不受夢境的困擾,繼續去搶寶藏!」我跟馮春生說。lt;/pgt;
馮春生依然有些擔憂:你這個法子,很精妙,不過,只依靠一個痛哭的夢境,不可能完全區分出聖火教死士吧?或者說有些人就是對「悲傷」很遲鈍呢?那他們在痛哭夢境裏的表現,和聖火教死士是一模一樣的啊。lt;/pgt;
我笑着說:走吧——春叔,你跟着我去看戲嘛……喜、怒、哀、樂、憂、思、恐!我讓「織夢」編造了七大情感夢境,足夠擋住所有單純想「一夜暴富」,但又和聖火教死士無關的陰人了!lt;/pgt;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人間極樂》,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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