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小豆子的家長,認識我?
她剛才還把園長懟得跟孫子似的,這會兒見着我,就立馬低聲下氣,抱我的大腿了?
我連忙扶住了小豆子母親的手,把她拉了起來,詢問道:你認識我?
「那能不認識嗎?」小豆子母親抹着眼淚,跟我說:花顏您知道吧?
我說花顏是我姐們,我當然認識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小豆子的母親,說道:我叫朱顏彩,我和花顏是閨蜜,老相識了,我女兒不是出
了大事麼?我想着花顏作為大記者,見多識廣,認識的能人多,就昨天給她打電
話,可是她的電話關機了,我就給她發了信息,把我女兒的鬼模樣,還有昨天事情
的經過,發給她了。
「然後呢?」我問朱顏彩。
朱顏彩說:結果,她直到十分鐘之前,才給我回了消息,說她和她父親在旅遊在,
每天手機只開機十分鐘,處理一些重要事宜。
我點點頭,花顏正在和她父親舒南華,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旅行呢。
這一個月,是花顏和舒南華父女相聚最後的時光,花顏當然是十分珍惜的,不希望
一些俗事,打擾她和她父親不太多的相聚時光。
朱顏彩又說:花顏今天手機開機後,看到了我的留言,讓我去找川西李興祖,並
且,還給我發了李興祖的照片,我剛才本來打算再跟這幼兒園的園長,撕逼個十幾
分鐘,然後再去找您的,沒想到,您竟然先過來了。
那朱顏彩怕我不相信,還把花顏給她的留言內容,讓我看了看。
我笑着說道:這世界真是太小了——原來你是花顏的閨蜜。
「是啊!」朱顏彩說:李先生,你一定得幫幫我女兒。
我說::沒問題,不過呢,你如果信我,你現在就把門口那些吹鑼打鼓的喪葬班子
全給撤了,我兒子泡泡,也在這幼兒園裏念書,你女兒也在這兒念書,大家別把這
幼兒園,搞得烏煙瘴氣的。
「可是,我女兒,就是出事在這個幼兒園裏的,他們幼兒園脫不了關係!」
「這事和幼兒園沒關係。」我跟朱顏彩說。
朱顏彩不信我的話,繼續賴着幼兒園,一會兒說幼兒園的管理無方,一會兒說幼兒
園風水不行,一會兒說幼兒園沒建成之前,這兒是一塊墳地,很晦氣之類的。
總之,她是把「謠言」「誹謗」,一氣發泄在這幼兒園上頭。
那幼兒園的園長,都憋紅了臉,想着反駁的。
我喝止住了朱顏彩,說:朱女士,我現在很認真的跟你說——你女兒畫皮的事,和幼
兒園無關,你要信我呢?你現在別再找幼兒園的茬了,你如果不信我呢,那好,你
先鬧……鬧到你女兒死為止!
朱顏彩聽了我這不太客氣的話,很不爽,聲音高了八度,又把他那老公的能耐擺出
來說: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嘿,你老公是誰,關我什麼事?但我李興祖如果不管你女兒了——你女兒的命,就
交到了閻王爺手裏,你老公官位再大,能管閻王爺?你老公錢再多,能在陰間鬼差
的手上,買下你女兒的命?如果你覺得可以,你接着鬧!」我拿話,殺了這朱顏彩
的戾氣。
朱顏彩發現我是玩真的了,咬着牙,拿出手機,先讓在幼兒園門口敲鑼打鼓的喪葬
班子撤了,然後她收起手機,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跟我說話:李先生,你是
個能耐人……剛才我說話,確實沒分寸了。
「沒事,改了就好。」我跟朱顏彩說道:你知道你女兒的臉皮,是誰撕下來的嘛?她
的臉,又如何換成了一張老太婆的臉?
朱顏彩說道:她自己撕的,自己換的!
「不是!」我搖頭,說道:我現在給你畫副圖,看了圖,你就知道你女兒的臉皮,是
誰給撕下來的,又是誰給她換了一張老太婆的臉。
「喲,那謝謝李先生了。」朱顏彩連忙說道。
我拿過了一張紙,一支筆,迅速的把「小豆子撕臉」時候的真正情景,給畫了出來。
不管是從田曉婧的目擊,還是從攝像頭的錄像來看,小豆子都是自己把自己給撕下
來了……但事情的真相,卻並不是這樣……我從錄像里,見到了事實的真正模樣,因為
我雙眼擅長「識人魂」嘛!
我在紙上,畫了一幅圖。
圖案的內容,當然是小豆子撕下自己的臉皮的場景。
但是,她的背後,站着一個老太婆,那老太婆,穿着一件黑色壽衣,裸露在衣服外
頭的皮膚,很白,並且長着短短的白毛,皮膚應該是豬皮,沒穿鞋子的雙腳,也是
豬蹄模樣。
她一臉陰森詭異的笑容,頭頂上,長着兩隻山羊角。
這個奇怪的老太太,站在小豆子背後,兩隻手抓着小豆子的兩隻小手。
所以——小豆子撕臉的真相,其實是有一個常人看不見的「詭異老太太」,握住她的兩
只手,撕下了她的臉皮。
小豆子作畫、撕臉、畫皮等等行為,都是那看不見的老太太,一手操控的。
我為什麼說小豆子撕臉的事,和畫皮傳說不一樣呢?那畫皮傳說中,狐仙是為自己
畫皮,但那老太婆,是控制了小豆子,在小豆子的臉上畫皮。
那老太婆在控制着小豆子的時候,還不停的念叨着:蛇媳婦,嘻嘻嘻,面善心惡勝
財狼;蠍娘子,嘿嘿嘿,一根毒釘鑽心旁,老太婆,嘶嘶嘶,撕你臉皮斷心腸!
她念叨着這句話,小豆子的嘴裏,也不斷念叨着和她一樣的話。
那朱顏彩、田曉婧和園長,看了我畫的畫後,表情都帶着驚恐,詢問我:這個老太
婆是誰?小豆子做出來的那些詭異舉動,都是這個老太婆操控的?
我盯着朱顏彩,說道:對,你女兒就是那老太婆害的,這老太婆,有一個名字,叫
「媼婆」!
「媼婆?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笑道:這媼,是一種山精,似羊非羊,似豬非豬,通常以一老太太的模樣出現,
她在地下穿梭,平日裏,也藏身陰暗洞穴,喜歡吃屍體的腦子,還能說人話,《搜
神記》中,曾經記載過這種山精,也說了怎麼誅殺這山精的方式,只要用削尖的柏
木,插入她的腦袋,就可以殺了她!
「媼是山精,但這種山精,容易被惡鬼上身,上身之後,媼就成了媼婆。」我跟朱顏
彩說:這媼婆啊,害人的心思不強,但是……極其有頭腦!性子殘忍,手段毒辣。
「害人心思不強?那她為什麼害我女兒?」朱顏彩問我。
我笑着跟朱顏彩說:如果她真想着害你的女兒,只怕昨天,她就能用舌頭,把你女
兒的神魂,從腦子裏抓出來!你女兒到現在都沒死……媼婆是另有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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