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皇趙洞庭 223.必取蜀中

    他意味深長道：「希望你們真是為這蜀的百姓才好。一筆閣 www.yibige.com手機端 」

    玲瓏香又是施禮，並不答這話，和空蕩子、瀧欲的態度如出一轍。

    趙洞庭很明白，自己想要從她的嘴裏問出來主掌蜀的人到底是誰，怕是不太可能了。

    他也沒打算再追問，此趟蜀之行，能夠探知蜀的這些情況，他已經是心滿意足。

    蜀有人慾稱王，或者，靜待天下平靜，繼續坐鎮蜀。

    可讓他微微疑惑的是，鬼谷學宮的態度。

    秦寒出山相助，難道也是「蜀王」的授意？還是真的如他所說，谷有大能看出來趙洞庭有帝運？

    蜀，真的如團迷霧。

    趙洞庭此趟蜀之行，雖然隱約對蜀有所猜測，但終究還是沒法將這團迷霧徹底撥開。

    見着玲瓏香不再言語，他知曉繼續留在天仙樓也並沒有什麼用處。

    說到底，人家壓根沒有將他的皇帝身份當回事。他要想在這裏施為，幾乎沒有可能。

    趙洞庭可不信天仙樓沒有高手。

    他看向穎兒，道：「穎兒，隨朕回宮？」

    穎兒淚如雨下，重重點頭。

    她被人帶回到天仙樓後，有人問過她為何會離宮，她什麼也沒說。只想留在這裏等待紅顏老去，卻是怎麼也沒有想過，趙洞庭竟然會到這裏來尋她。

    雖然從玲瓏香的話里她也明白，趙洞庭是用她做餌，但這仍舊讓得她對趙洞庭大為感激。

    若是皇不在意她，完全沒有必要親自來天仙樓接她的。

    玲瓏香微笑道：「恭喜皇、惠妃娘娘重聚。」

    趙洞庭道：「不用，希望你告訴你背後的人。再安排細作到宮內，朕查一個，殺一個。」

    他的殺意在這刻瞬間迸發出來。

    玲瓏香花容微怔。

    大概，她也將趙洞庭當成小孩子看待，從沒想過，以趙洞庭的年紀，竟然會有這樣的殺氣。

    趙洞庭不再說完，牽起穎兒的手，帶着穎兒往樓下走去。君天放背劍走在旁邊。

    到天仙樓的門口，已有兩個年一男一女微垂着頭在門口等着，看起來和尋常的百姓並沒有什麼兩樣。

    穎兒小跑過去，臉還有淚水，「爹、娘，咱們離開這裏。」

    穎兒的父親、母親都是抬起頭，眼有着希翼神色，「咱們可以走了？」

    自從在顛沛的路被添香閣的人帶來這裏以後，他們便長居蜀，再也沒有能離開過。

    穎兒重重點頭。

    玲瓏香跟在趙洞庭的後頭，輕聲道：「添香閣恭送皇。」

    她說的是添香閣，而不是她自己的名字。顯然，這句話是代表着添香閣說的。

    趙洞庭沒做任何回應，帶着穎兒和她父母徑直走出大門。

    樂無償和韻錦還在外頭等着，見到趙洞庭和穎兒出來，韻錦跑過來，有些驚喜，「穎兒！」

    穎兒輕輕點頭，「韻錦妹妹。」

    在宮，她們已經是很好的姐妹。可因為添香閣的事，穎兒難免覺得有些愧對她們，尤其是趙洞庭。

    不過趙洞庭來到天仙樓接她，已經是讓得她甘願將這條命奉獻給趙洞庭都好，是以也將這份愧疚化為感激深深壓在心裏。她知道，自己作為細作，趙洞庭卻還選擇帶自己回宮，這需要多大的魄力。

    大概以往的任何哪位帝王，都絕不會如此做。

    帝王身邊是容不得任何奸細的。

    只是她並不明白趙洞庭的想法。趙洞庭想的是，穎兒都已經主動坦白自己的身份，怎還會背叛自己？

    如果穎兒真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她完全可以繼續在宮隱藏下去的。誰也不會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一行七人牽馬走出天仙樓所在的大街。

    趙洞庭回首再看了一眼天仙樓的招牌之後，便不再回頭。蜀這個地方，他遲早要弄明白。

    到嘉定府臨近城門的街道旁找到一家客棧住下，到房間裏，君天放道：「皇，明日君某送你離開蜀。」

    趙洞庭知道他的意思。大概送他離開蜀以後，這位劍仙便不會繼續跟隨在他的身邊了。

    劍仙是屬於江湖的。

    而且，他還有自己的事需要去做。

    當年君天放的女兒喜歡劍舞，想要做天下劍舞最美的女子，但她還沒有來得及成長，便已凋零。

    如今君天放將這份對女兒的愧疚，還有未完成的夙願都轉寄在韻錦的身。

    這也是他當初為何那般輕易肯答應收韻錦為徒的緣由。

    劍舞，在深宮，是練不出奪天地之靈秀的劍舞的。那樣的劍舞，沒有靈氣。

    趙洞庭輕輕點頭，「好。」

    如今樂無償已真摯真武境，只要回到大軍之，他倒也不是非得君天放守護在身邊不可，是以也不強求。

    他終究做不來那種以人情挾人的主動。再者，若說人情，也應該是他欠君天放的才是。

    這夜，客棧很是平靜。

    沒有綠林營的人來送死，也沒有添香閣、破軍學宮或是其餘勢力的人來見趙洞庭。

    翌日清早，趙洞庭又在嘉定府買下三匹馬，而後七人出城而去。

    來蜀，瀧欲還未露面時，聽雨閣、綠林營的殺手層出不窮。如今，他們從嘉定府往東南方向行，以不同的路線離開蜀，路途卻是異常的平靜，沒有任何人來找他們的麻煩。

    路，也沒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樂無償曾問趙洞庭，為何不再有綠林營的殺手來行刺了。

    趙洞庭說：「瀧欲救了我的命。」

    是啊，有這點已經足夠了。

    空蕩子送了他湛盧，瀧欲救了他的命，添香閣放了穎兒自由。他們的態度都已經擺出來了，再幫助趙洞庭收拾些路的宵小，顯然沒有必要讓趙洞庭知道了。而且瀧欲已經說過，在蜀，他們破軍學宮當護趙洞庭的安危。

    這是句客氣話，也是句威懾。

    細思極恐，瀧欲這句話未免沒有破軍學宮在蜀武力稱雄的意思在裏面。

    如聽雨閣、綠林營，大概都不被他放在眼裏。

    只可惜時間緊迫，要不然，趙洞庭勢必是要去鬼谷學宮和破軍學宮看看的。領略領略這自春秋時代以來，便以武驚艷世間的兩大學宮。

    如此，過兩個多月。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行人慾斷魂。

    清明將過，趙洞庭終於接近廣西南路地境，離廣西南路最西側的自杞已是不遠。

    因為行蹤已經徹底暴露，他們沒有再從夔州路經過，而是走的夔州路和大理的邊境線，耽誤些許時間。

    途徑之處都是偏僻的荒野之地，長時間在荒野風殘露宿，也着實讓趙洞庭和穎兒等吃了不少苦頭。

    這年頭的荒野可不像後世那麼安全，毒蟲猛獸多得很。稍有不慎，夜裏被大蟲叼走都說不定。

    不過這終究是省去不少麻煩。

    夔州路的元軍多駐紮在重慶，鞭長莫及，自是不可能派兵到大理邊界來。

    而接近自杞以後，得更加小心了。

    自杞是苗族居住地，這個地方民風樸素，而且因為以前的南宋朝廷對這種少數民族居住地多有恩澤，是以心還是向着大宋朝廷的。天猛軍都指揮使劉勇便是苗族其一支的領袖。但是，這個地方的百姓多是以打獵為生。山林間，到處都放着捕獵的匣子，挖了捕獵的陷阱。趙洞庭有兩次都差點跌到陷阱里。

    終到自杞時，君天放和韻錦在深山向趙洞庭辭行。

    到這裏，趙洞庭也算是安全了。

    元軍大軍不可能殺過來，而小股軍隊，大概也不敢來觸苗族的霉頭。

    趙洞庭沒有依依不捨，只是在臨分別時，他面朝着蜀而坐，又讓韻錦給他撫了一曲滿江紅。

    琴音瑟瑟，山風呼嘯。這夜，趙洞庭縱劍狂舞。

    等到君天放和韻錦離開時，在山一石壁，留下趙洞庭的一串字。

    蜀若有稱王心，朕必取蜀！

    樂無償看到這句話，眼閃掠過驚色，「皇，蜀有人想要稱王？」

    趙洞庭微微搖頭，道：「有可能如此，但他們現在還不具備稱王的條件。如今天下想稱王的人多了去了，可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樂無償不解道：「為何？」

    「因為他們不姓趙！」

    南宋未亡，這個天下，名義終究是趙家的天下。

    這夜，深山並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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