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皇趙洞庭 691.為國為民

    君天放忽然開口，「若是在世佛要向劍神討教，君天放雖實力低微，但也願拼死相助。一筆閣 www.yibige.com 」

    說着，看向空蕩子而去，眼神複雜。

    他雖然剛剛承着空蕩子的情，但他的心卻無疑是向着大宋的。若是空蕩子真要向蜀，今日少不得要大戰。

    無得和尚則是看向那些劍奴。

    劍奴們看向空蕩子。

    「不打了，不打了。」

    空蕩子擺手，卻是又重新坐回到蒲團，「打打殺殺大半生，沒個消停，以後，真是該消停消停了。」

    無得和尚微微凝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空蕩子笑道：「連你這性格暴躁的傢伙都尚且只是遁入空門，我又豈會和朝廷作對。雁羽營是在我手裏創建起來的，我您更要珍惜雁羽營的羽翼。雁羽營可以散，但決不背負叛國之名。」

    他眼神逐漸深邃，「當初襄陽失陷，我地解散雁羽營，實是不願看到弟兄們死在元賊大軍之下。當初雁羽營風頭無量，若不解散，弟兄們怕是個個都不會顧得去埋怨朝廷，都會去和元朝拼死。可那，又有什麼意義？以咱們當初之能，縱是斬殺萬甚至數萬元軍，卻也不能救國家於危難。國家要亡，不是我們這些武夫能夠阻止的，索性，還不如讓弟兄們都能活下去。」

    無得和尚開口，「那現在皇英明神武，你為何不帶着弟兄們前去投效，再現雁羽營之威？」

    空蕩子卻是反問：「你又為何不去？」

    無得愣住半晌，最終苦笑。

    是啊，他們都老了。縱是到了武鼎堂，又還能再為朝廷效力多長時間呢？

    江山代有人才出，現在絕大多數的雁羽營弟兄已然凋零了。

    空蕩子又道：「襄陽之戰後，奸臣賈似道仍舊當道，朝廷節節敗退。我帶着弟兄們遊走江湖，的確有隱世之意，可最後卻來到這蜀，創下藏劍閣。你可知為何？」

    「為何？」

    「天算子找了我，說他夜觀天象，發現蜀會要出龍。」

    「蜀要出龍？」

    無得霎時露出驚色來，「那現在皇……」

    天算子是雁羽營實力最低微的人，但是，卻也是雁羽營最通卜算之人。其能直追唐朝袁天罡。

    空蕩子輕輕搖頭，「我也不知，天算子當初說宋朝氣數已盡，不知為何，現在又出皇這般真龍。大概是天意難測，連天算子都不能盡皆看透吧！」

    無得和尚道：「天算子在哪？」

    空蕩子嘆息，「卜算天下大勢，他傷了根基，見我不久之後，便消隕了。」

    無得和尚微怔，也是輕聲嘆息，而後道：「那你仍然留在蜀，到底是作何打算？」

    空蕩子道：「原本是想輔佐真龍，再度興邦。天下掌握在咱們漢人手，卻也總掌握在元賊手要好。現在……還真如你所說，我確實是在左右逢源，只是更加傾向於咱們大宋皇帝而已，這才讓弟兄們出閣助大宋。不過，我以後卻也不會再出手相助宋朝了，也無力再做什麼。送劍、助重慶，已經是我能做到極致。再助大宋，蜀那些人怕是傾盡全力也會將我藏劍閣摧毀。」

    「你怕死？」

    無得和尚問道。

    空蕩子搖頭，「不怕。只是沒有看到天下最終歸屬，這般死去，心有不甘啊……」

    無得和尚聲音低沉，「你想看到雙龍相爭？」

    然後眼便是露出冷意來，「若是蜀的潛龍勝算更大，你豈不是要相助蜀？」

    空蕩子竟是點頭，然後卻要搖頭，喃喃道：「當初咱們雁羽營眾兄弟立誓，這輩子當為天下剗惡鋤奸……難道自襄陽之戰後到現在你都還沒有看透？若是咱們死忠於大宋，那雁羽營，便只是大宋的爪牙。那些年，咱們都錯了呀，說是為國鋤奸，可國家奸臣當道，我們所做之事，反倒是助紂為虐了。」

    說到這，他忽然站起身來，「我空千古此生修劍，絕不再做朝廷爪牙。呵，元朝兵鋒極盛，許我以高官厚祿，我尚且都不會看在眼，日後又豈會因為蜀或是大宋誰兵鋒更盛而相助於誰？空某餘生，只為百姓而戰。誰家皇帝更重百姓，空某便幫誰。這身修為，亂軍之取敵將首級總是不在話下的。而金剛你，重慶貌似擋洪峰，難道又不是為那重慶百姓？」

    兩人相視而笑。

    樂舞忽然在旁邊出聲，「劍神前輩，論對百姓的重視，哪家皇帝還能勝過咱們大宋皇帝？」

    雖然不願去想起趙洞庭，但此時說起，她俏臉卻是有着遮掩不住的自豪之色。

    空蕩子輕笑，看向小丫頭，「可現在蜀境內也是百姓富足，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准呢？」

    無得和尚道：「那你仍是打算坐鎮這藏劍閣了？」

    空蕩子點頭，不再多言。

    無得和尚起身，「如此，你繼續坐鎮劍閣，貧僧……繼續前往各處普渡眾生。」

    空蕩子又點頭，「待天下大定，出現明主，咱們兄弟再痛飲？」

    無得和尚喃喃感慨，「都這個年紀了，看能否活到那個時候吧……」

    他眼神又在眾劍奴臉掃過，然後帶着樂舞飄然出閣而去。臉，帶着濃濃笑意。

    空千古……

    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卻又不得不佩服的空千古啊！

    君天放也對空蕩子施禮，「劍神前輩，晚輩也告辭了。」

    空蕩子輕輕點頭。

    君天放便也帶着韻景出閣。

    無得和尚和樂舞大概是要繼續遊歷各地的，君天放卻是帶着韻景直接往長沙而去。

    如今韻景劍舞已經小成，君天放夙願已了，也不必繼續在江湖遊歷。

    空蕩子站窗前，看着四人漸行漸遠，嘴裏呢喃：「雁羽營五十六人，我埋下五十六壇酒，不知最後還能和多少兄弟同飲……」

    ……

    君天放兩人快步追盤坐在老龜緩緩下山的無得和尚和樂舞兩人。

    君天放和無得輕聲交談。

    韻景問樂舞何時回去長沙。

    樂舞只笑着說：「等我什麼時候成為菩薩了，什麼時候再回去。」

    韻景輕輕點頭，沒有再多問。

    直到出劍門蜀道，四人才做分別，各向東西。

    君天放帶着韻景往東行，沿着官道，不急不緩走着。

    到某處樹林旁，君天放卻是忽的立足，對着旁邊林子裏道：「諸位既然是在等君某，又何必還不露面？」

    有三人從林子內現出身來，身形極快，很快掠到道路央。

    韻景露出極為凝重之色。

    雖然來者不過三人，但其有兩人氣息卻是讓她心發寒。

    兩個真武境強者，而且氣息劍閣那些劍奴還要更盛。

    一人和君天放這般穿着青袍。

    破軍宮主。

    還一人着灰袍。

    破軍學宮首席客座瀧欲。

    這兩人，當是破軍學宮明面實力最為高強的兩人了。

    還一人，自是吳阿淼。

    吳阿淼瞧見君天放和韻景，露出驚色，「君前輩，韻景姑娘！」

    韻景冷哼。

    君天放眼神掃過吳阿淼，臉色也是些微難看，「沒想到你竟是攀破軍學宮高枝了，哼，當真不錯。」

    吳阿淼縮縮脖子，隨即卻是露出嬉笑之色來，「晚輩可不是破軍學宮的人。」

    然後便走到路旁坐着，叼着棵草，眼珠子卻是滴溜溜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話，卻又惹得破軍宮主不滿，重重冷哼。

    他聽着刺耳啊，總覺得吳阿淼這話好像是看不破軍學宮似的。

    瀧欲倒是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君天放見過瀧欲，卻是沒見過破軍宮主，問道：「這位是？」

    破軍宮主倒也不顯得有多麼傲慢，只道：「破軍學宮破軍，來向劍仙討個說法。」

    君天放輕笑，「君某助岳將軍守重慶的說法？」

    隨即笑聲卻是越來越大，「君某本是大宋之人，想助宋便助宋，何須得給你們這些宵法？」

    他眼滿是不屑之色。

    說着又看向瀧欲，道：「當初助我斬殺北山秋之情已還，今日，便分生死吧！」

    有人自君天放身後官道遠遠掠至。

    無得。

    破軍宮主微微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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