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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秘書滿意地環顧了鴉雀無聲的會議室一圈,抬手指了指人形板,溫和地笑說,「邵總就在這裏,大家就坐吧,會議開始。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群人又炸開鍋了,紛紛抗議表達不滿。
「那怎麼行?這種大會,邵總是老總,人不來,我們怎麼開?」股東a說。
沈流把人形板又往桌前挪了挪了,一本正經道,「見人形牌如見邵總。」
「沈秘書,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股東b忿然道,「讓我們對着這個展板做匯報?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是就是,反正邵總要是不來,這會沒法開!」股東c跟着甩手反對。
沈流不急不躁,溫聲笑問,「大家決定好了,真的不開?」
股東c乾咳一聲,發出了疑問,「邵總這是又哪去了?最近很多會都推了,這怎麼行?這樣不行啊。」
「真是好勇氣,直言不諱邵總不行,嗯……」沈流向身旁拿着紙筆的小特助點了點頭,平靜地說,「記下,開會過程,所有的細節,都必須記得清清楚楚,以便邵總稍後查驗。」
「好的好的。」小特助連聲應着,唰唰地動起筆來,往白紙上寫字。
股東c頓時緊張地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勉強扯出了笑容,加大音量解釋,「我這不是擔心邵總嗎?我聽說邵總現在經常待在一個女人身邊,我是怕那、那叫什麼——紅顏禍水啊!」
其他股東聽到這裏,忙不迭地跟着表示贊同。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里似乎民怨四起了。
「哦……」沈流恍然大悟地問,「你的意思,我已經完全明白,你是在說葉小姐就是那禍害,要作比喻的話,那就是妖妃,對吧?」
那股東張大了嘴,滿臉憋屈尷尬,還不等他再辯解,就見沈流拿起桌上的鋼筆敲了敲桌子,又對小特助吩咐道,「記下來,各位股東們對葉小姐的平價,每一個字都不能漏。」
小特助又是連續應了一串「好的」,飛快地在紙上作記錄。
這下所有的股東都慌了,誰不知道邵總最近高調地寵愛着那葉家的小姑娘,對人家小姑娘跟進跟出,無微不至,百般討好。
他們不過是想借着由頭展示自己的地位和重要性,才非要這麼折騰多說一些話,又不是真的敢對邵總有任何不滿,當然不能讓沈流說什麼就是什麼,把狀告到邵總那邊。
邵總的脾氣有多蠻橫暴躁,全公司上下,甚至連清潔人員都無比清楚。
這種鐵板,沒人敢去踢。
於是滿室的民怨逐漸變成了正兒八經地談公事,而且是對着等高的邵大總裁霸氣側漏背影人形板在認認真真地做匯報……
就在邵老大的這位心腹大將把一會議室的人整頓得穩穩噹噹之際,遠在千里之外的邵老大架勢着黑悍馬,意外地開到了他過去最常去的一家海灘俱樂部。
邵勵城心煩氣悶,下車抽個煙,就遇着了俱樂部的經理。
那經理一看見許久不見的大客戶把車停在俱樂部外,立馬興高采烈地迎上前打招呼。
這可是揮金如土的真大金主啊!
要是輕易放過,他就是大傻子!
「邵總,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來了好呀,都多久沒見着您了,我還記得您以前常來這裏游泳的……」
經理一臉的諂媚,一副奉承的語氣,淨說好話,又因經驗豐富,極其擅長察言觀色,多少能感覺得到這位老總心情正不順呢,趕忙就想盡了法子,將人往俱樂部里引。
邵勵城沒怎麼吭聲,目光散怔着,就從那經理的話中撿到了幾個關鍵詞。
多久沒來這俱樂部了?
這是哪家俱樂部?
他抬頭看了一眼大門的招牌,霎時明了,確實是以前常來的俱樂部。
平日裏,邵勵城若要健身不是在自個兒的別墅里用成套的健身器材練、打沙袋、在游泳池裏游一段時間,就是到海邊來游。
和變幻多端,強硬冷酷的海浪這樣的對手搏鬥比悶頭在別墅里一個人玩健身器材,打沙袋更有意思。
除此之外,邵總來得挺勤,還因為這家俱樂部里有某項他最喜好的專門服務。
游泳嘛,甭管在哪兒游,都得脫了衣服,才能游得更盡興更暢快。
來這兒游泳的男人不僅比身份、地位、金錢、權勢,還比身材,比脫光後的荷爾蒙。
邵勵城倒沒想着去比,在他的腦子裏,就沒有和別的男人去爭比什麼的念頭。
說白了,邵老大那就是目空一切的狂妄,不覺着誰能跟他比。
只不過,這是在遇見葉思清之前。
後來……
後來就成了他動不動就得拿自己去跟那個在他看來弱雞得本不該瞧得上眼的霍家小少爺比。
就這家俱樂部,他多久沒來了,他粗略地想了片刻,大概就是在遇見葉思清之後,他就沒什麼心思上這兒野。
躺着、坐着、站着,無時無刻,不管做什麼事兒,他都只想着她,不是她,就沒那個滋味。
慢慢的,人就變得規規矩矩的,都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就怕惹得那丫頭再吃醋,再生他的氣,再跟他鬧,再不理他,心裏沒了他。
他這成天提心弔膽的,小心翼翼地護着捧着人,結果吧,竹籃打水一場空。
到頭來,那丫頭還是騙了他,從來只會騙他。
騙得他如今真不知道,分辨不清,她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假的。
他以為是真的,成了假的,讓他還怎麼去做出準確的判斷?
邵勵城目光凶沉,所有的光都一點點地冷了,黯了下去,他隨即惱恨地掐滅了手中的煙,終於邁開了腳步,走向了那家俱樂部。
他是真的許久不曾踏足這裏,有些擺設看着都眼生了,連一些長得嬌媚,穿着清涼的服務人員上前來伺候,他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抗拒着,就好像對某個丫頭認了主似的,別的女人一靠近,他就不自在,難受。
他已經為她改變。
但更難受的是,改變了他的丫頭,卻沒對他用上什麼真心。
而他,還真就一頭栽進了坑裏,直到此時,也沒能出來。
邵勵城的腦海里來來去去地總是掠過葉思清的影子。
葉思清笑起來的樣子,葉思清生氣的樣子,葉思清故意捉弄他的樣子……
鮮活得依舊讓他的心臟狂跳不已,他不耐煩地揮退了挨近他的那些女人,手腳麻利地扒光了自己,就入了海里。
當海水沒過頭頂時,邵勵城只覺心口蓄積了一路的沉重感反倒減輕了不少,他閉着眼,讓自己靜了一會兒,才重新划動雙臂,迎浪衝去,所有的無聲吶喊在心底翻湧着,隨着他的嘶吼,傾灑在海里。
海浪越大,他用的力氣就更多更強。
直到他一身的力氣幾乎耗盡,胸口裏的火山沉寂下來,他才從海里游回了岸上。
夕陽的餘暉落在那具強健結實的古銅色上,襯着未乾透的水珠將每一塊天怒人怨的肌肉勾勒了出來,閃動着震懾心魂的金光。
四周傳來了許多驚嘆讚美,也有嫉妒欣羨。
邵勵城赤着上身,走回海灘邊的貴賓區中的某一張長椅旁,剛躺下去,就有女人拿着菜單和酒水單過來詢問他晚餐的安排。
在海里已經竭力清空大腦的男人本是心不在焉地聽着服務人員推薦菜品,聽到「晚餐」兩個字,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事,便拿起了擱在長椅旁的手機,點開了微信,找到葉思清的微信號,點了進去,進入對話框頁面。
頁面上早先時候特別設定的背景圖躍入邵勵城的眼底。
圖是一張怎麼看都覺得氛圍極其寧靜美好的照片,是那一段他過得最舒適,覺得最美好的日子裏,葉思清被他折騰得累壞了,趴在他身上安然入睡的場景。
那時,他倆的手還握在一起,十指緊扣着,就像真正的戀人那樣,心心相印,交託了彼此的信任。
邵勵城猛地合住了眼皮,遮住了險些就要溢滿眼底的血色,他按在屏幕上的指腹猶疑着,有些發顫。
他還記着,早上出門前答應過她,晚上要回去,因為她說要親自下廚。
可現在他真摸不准,她究竟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思說出那些話的。
邵勵城抬起手,用力地摁住自己緊皺的眉頭,希望能讓自己放鬆下來,想清楚,但短短時間內,心頭的火氣又滋生了,翻倍增長着。
以目前的情緒來看,他今晚是甭想回去了,火都沒降下去就回去,他不怕別的,就怕真會失去理智,傷害那個丫頭。
他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爭吵,幾個小時還靜不下心,穩不住氣,那就用十幾個小時,幾十個小時,一定得等他的火氣卸盡了再回去。
只有成功地壓住了火頭,他才能回到那丫頭跟前,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邵勵城握緊了手機,喉頭抻動了一下,重新點亮屏幕,十指飛快地動着,編輯了一條信息,一鼓作氣地發送了出去,然後順手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便立刻鎖住了屏幕。
發送完消息的邵勵城一轉頭竟見一對盈潤豐滿的胸脯朝着他的鼻樑骨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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