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小小拉着容逸的手往後扯,「說不定師兄你的馬車上面也有高濃度的酒。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高濃度的酒遇上明火,在密閉的空間內,容易發生爆炸。
她那輛馬車上的酒罈子是在馬車車廂隔層的空間內放置的,周圍還鋪了不少浸了煤油的稻草,引子恰好是燒往稻草的,一旦燒到稻草處,被浸過煤油的稻草必定着火,酒罈子遇上明火,瞬間爆炸。
還好,索麗雅的那些人將馬車給劈開了,所以他們才得以發現。
容逸使了個眼色,容一上前去查看,果真如小小說說。
還好火引子比較長,到現在為止,方才燒了一半。
容一一劍將火引子斬斷,順帶將裏頭的酒罈子和稻草也清理了出來。
容逸眼神冷了下來,看了看遠處的那棵大樹。
容三的反應也不慢,一看容逸的神情,耳朵動了動,隨即一個飛躍,整個人已經不見了。
片刻之後他便回來了,手裏還抓着兩名女子。
小小一眼看過去,果真是索麗圖。
他們在這裏並沒有敵人,要是有,也是這姐妹兩。
索麗雅為人比較魯莽,而索麗圖嫉妒心比較重。
從自己的姐姐看上一個男人動用各種手段沒有得到,她也想要想方設法得到便知道,她處處在與索麗雅比較。
索麗雅今兒個還帶着人來找師兄,想要將師兄擄回去,做出來的事情雖然也讓人恥笑,但卻光明正大。
為了將師兄擄回去,索麗雅不惜說服自己的爹索麗格族長,從族中帶了幾百名精英武士過來,想必是沒想過自己還會失手的。
所以,馬車上的酒和火引子不是她派人幹的。
既然不是索麗雅,那便是索麗圖了。
索麗圖此刻已經髮絲全亂,容三抓人的時候,直接抓的頭髮拖過來的。
索麗圖的頭髮已經脫了幾縷,急得她殺人的心都有。
奈何她的武功比不上容三,即便加上婢女的武功,也遠遠不及容三的十分之一,所以只有被虐的份兒。
「主子,屬下已經將人抓回來了。」
容逸看也不看,帶着小小上了馬車,「你看着辦便好。」
「是,主子。」
索麗雅見索麗圖居然被人抓過來了,剛才憤憤不平死性不改的心此時越發活躍過來,不過,她沒有理會索麗圖的生死,而是追着容逸跑上前去,「喂喂喂,公舉你等一等~」
容一一個瞬移飄在她前面,仿佛一座山般,直接擋住她前去的步伐。
「你給我起開……」
話還沒說完,容一便一掌將她送回了原來的地方。
雖說容一已經控制好了掌中的力度,但索麗雅還是受傷不小,整個人瞬間吐了一口血出來。
圖斯見狀,拼着受傷的身子也要過來找容一算賬。
容一一掌將已經受傷的他乾脆也送到了索麗雅身邊。
兩人都受了傷,圖斯的一顆心又全部都放在索麗雅身上,也就顧不及容一等人了。
至於索麗圖,容三沒有客氣,直接將她的武功廢了,人卻沒有動一絲一毫。
跟在容逸身邊的,又豈是泛泛之輩。
這兒始終是個要塞,要去京城,或者回永寧鎮,勢必要經過此處。
若是做得太過分,會給主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多此一舉。
但要是就這麼放過索麗圖,主子那關他就不好過。
所以容三直接將她的武功給廢了,人卻沒有傷害半分,這個做法,就算是西通的族長索麗格過來,也是無話說的。
相比起來,索麗圖做的事情要是成功了,可就不是一條性命的事情了。
這樣做,唯一生不如死的,便是索麗圖自己。
原本雖說武功不怎麼樣,好歹也是有武功的人,一般人也不能近身,平日裏也能很好的保護自己。
現如今失去了武功的索麗圖,任誰欺負還不是索麗雅一句話的事情。
容三不笨,既然她們姐妹兩喜歡在公子面前爭來搶去的,不如就讓她們將矛盾激化。
索麗雅和圖斯眼睜睜的看着容逸帶着小小等人上了馬車絕塵而去,只能幹瞪眼。
隨後將氣全都出在圖斯的身上。
還好圖斯現如今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隨便索麗雅打罵。
還不忘將那些武士的情況說出來。
索麗雅這才想起,為了她自己的事情,幾百名西通的武士都被人放倒了。
索麗雅這才覺得事情玩大發了。
趕緊吩咐圖斯和羅斯羅孚去看看那些人的傷亡情況。
糟糕了!這下該如何給爹交代!
幾人挨個檢查過去,發現那些武士絕大多數已經被人點了穴道,解開便可。
也有一些已經受了傷的,受了重傷的極少部分。
索麗雅很是鬆了一口氣。
要是這次她將這些人的性命交代在這裏了,她可就成了西通的罪人!之前光顧着想着自己的事情,忘了這些人。
現如今才回過神來。還好,那人並沒有下令讓他的手下滅了這些武士的口,否則……後果她真不敢想像。
她卻是沒有想到,若不是小小讓容逸暗中吩咐人只需要放倒人即可,無需傷人性命,依照容逸的冷麵,即便這些人不死也重傷。
這事兒暫且不提。
小小跟着容逸上車之後,忽然覺得一雙小手有些不知道往哪兒放。
不禁暗暗鄙視自己,之前又不是沒有與師兄同時乘坐一輛馬車,現在糾結個什麼勁兒。
卻也在暗暗無語,為何自己的馬車要在這時候被人弄壞,想要弄個都不方便。
容逸看着小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這看看那,就是不看他,無聲失笑。
瞅了瞅她一雙無處安放的小手,沒有吭聲,而是根據以往的習慣,從暗格裏面抽出兩本書,一本遞給小小,一本留給自己。
有了書,小小才覺得終於不那麼尷尬了。
容逸看着已經進入閱讀模式的小小。
不知她自己察覺了沒有,這一年半以來,她高了許多。
五尺還差許多,但四尺便不止了。
比之前那個只有三尺見方的小姑娘高了不少。
初初見她之時,她還只是個滿臉菜色,枯瘦如柴的小丫頭,頭髮枯黃枯黃的,跟一堆已經枯黃了的稻草一般。
而今,絲毫看不出原先的樣子。那一頭烏溜溜的長髮,並沒有留得很長,恰好齊肩的長度,還是前段時間她自己親自剪的,說是這樣乾脆利落,想要扎的時候,可以一把紮起來,也可以分開兩搓頭髮,連辮子都不用。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寧華國那個小丫頭居然剪如此短的頭髮。
不過她那句話倒也沒毛病,她那麼一剪,恰好將已經枯黃了的頭髮給剪掉了,留下的都是烏溜溜的頭髮。
還有她的臉蛋,也從之前的又黑又黃,養得白皙細嫩起來,天氣炎熱,烘的時間久了,還紅彤彤的,白里透着紅,相當可人。
身量拔高了不少,許是開始生長的緣故,開始凹凸有致,讓她整個人看上去跟個十三四的小姑娘也沒差別。
眼神轉移到小小的小耳墜上,是一雙精巧的銀耳釘。
形狀很特別,是個有着四瓣葉子形狀的物件,還別說,就這麼簡單素雅的裝飾,佩戴在她耳朵上,倒是別有一番清新素雅之感,讓那白皙細膩的耳垂看上去越發可口……
容逸臉色有些發紅起來,他都在想什麼。
小丫頭還小,他居然趁着她不注意,看着人家想些有的的沒的。
輕輕翻開下一頁,聚精會神開始看起書本來。
這一看,方才發現,翻開的頁面不對,錯漏了許多頁沒看。
小小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着書,容逸卻不着痕跡在打量她。
忽然馬車一頓,小小習慣性往門口側倒過去。
就在小小以為自己要不好彩的摔下去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將她帶了回去。
小小拍了拍胸脯,她不驚嚇呀。
「容一哥哥,怎麼了?」
原本給她趕車的是容一,容三給容逸趕車,因着她的馬車壞了,容一便給他們兩人趕車,容三和後面的馬車夫擠一擠。
所以小小直接問容一。
「有人撞過來。」
小小伸手去掀開車帘子,往外面看看,就見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子驚慌失措的摔倒在地上,見小小伸出頭來,驚恐的看着她。
小小見他受了驚嚇,不忍心嚇他,看他的穿着,必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無疑。
想必是怕他們會遷怒他,或者對他不利。
小小想到這裏,下了馬車,親自去把他扶起來,「小弟弟,你怎麼了,驚慌失措的?」
小男娃見她好說話,沒那麼害怕了,猛然間想起什麼般,急切的伸出手去,指着別處。
小小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沒什麼啊,只有一條河。
等等!
河……
「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掉進去河裏了?」
小男娃死命點了點頭,趕緊拉着小小往那裏跑去。
小小心下一個咯噔,河並不遠,但她看得清楚,河面上連個水花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更糟糕。
人沉水裏了。
容一和容三的速度更快,小小才開始和那名小男娃往河邊跑去,他們便已經在容逸的示意下,施展輕功飛奔過去了。
容逸跟上小小,輕鬆跟隨兩人身邊。
「人掉下去多久了?」
「姐姐掉下去有一會兒了……嗚嗚……都怪我!都怪我……」
小小來不及安慰他,只讓他別哭了,趕緊往河邊跑。
到了河邊的時候,容一已經將人救上來了。
因着下河救人,容一渾身已經濕透了,好在現如今是夏天,即便渾身濕透,也不覺得冷。
加上容一武功高強,自己利用真氣熏烤片刻便能幹。
小小看着眼前這個比她大了約莫三四歲的女孩子,她的肚子鼓鼓的,想必喝了不少水。
趕緊上前去,掰開她的喉嚨和鼻孔,將裏面能摳出來的異物給摳出來,確定沒有異物之後,這才雙手交叉在她的肚子裏,使勁摁。
女孩子嘴裏時不時吐出一些水來,小小趕緊給她做心肺復甦。
一刻鐘過去之後,人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小小開始着急了。
總聽說這樣能救人,但她沒有具體操作過,也不知道究竟可不可行。
中途換了容一和容三,還是不行。
小小越發着急。
容逸給她牽來一匹馬,「試試這個。」
總好過一直給她摁,還不如讓馬來背,來的顛簸,說不定有用。
容一一下子抓起人,小小還沒吭聲,便見他將人放在馬背上,隨後打馬而去,繞着路一個個來回跑。
小小緩了口氣,暗道自己這個穿越過來的還不如個古人。
容逸一看就明白了,還能舉一反三,這腦瓜子她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容一帶着馬背上的人跑了幾圈之後,馬背上的人開始有了動靜。
容一又帶着她跑了一小會兒,這才將人放下來。
已經哭成淚人兒的男娃子見狀,趕緊上前一把抱住小姑娘,「姐姐,姐姐,我好害怕……」
小姑娘才剛緩過氣來,一時接不上話,只是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男童感受到來自她手上的動作,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小小也很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很害怕見到這樣的情況。無論是有人落水也好,有車禍也好,甚是火災之類的,她都見不得。
但即便她再見不得,她還是第一時間想着來救人。
現如今見人已經安全救回來了,這才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
她在想着,要是沒有將這名女子救回來,她的心,怕是一直都過意不去了,即便不關她的事情,但她就是覺得很難過。
還好。
「你們是哪裏人?來這裏做什麼?為何掉下水裏?」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姐妹兩個相互看了一眼,男童接下話題,「都怪我……都怪我……」
女孩子忙抱緊了他,「怎麼能怪你呢?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不能怪你!是姐姐不能幫助你……姐姐的錯。」
小小越發糊塗了,這兩人都爭着攬錯,究竟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我病了,爹娘也不會想到要賣了姐姐來換了銀子給我治病……姐姐也就不會想着去給家裏抓魚,爭取吃最後一餐好的飯食……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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