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心慌得不行,氣得不行,額角冷汗都流出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想起她還活着,活生生躺在自己的床上,司行霈才有種劫後餘生之感。他伸手觸摸了顧輕舟的鼻息,她還嘟囔了句別鬧,然後軟軟縮在被褥里,司行霈徹底放心了。
他當時眼眶都濕了。
如今這幅冰冷模樣,是他刻意而為,因為那股子撕心裂肺的懼怕都過去了。
「......就是想試試引雷針的效果。」顧輕舟笑着,向牛皮糖一樣撲到了他懷裏,摟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
他們各有對策。
司行霈決定生一場氣,讓她長點見識;顧輕舟就決定撒撒嬌,保不齊她還可以哭一場。
總之,兩個人都拿定了主意。
可顧輕舟坐到了他腿上時,司行霈這毫無原則的男人,頓時就沒了主意。
摟住了她的腰,用力在她後面打了兩下,他氣憤問道:「還敢不敢?」
顧輕舟道:「真不敢了。司行霈,我當時就後悔了,我想到了你。萬一我沒了,你肯定懊惱死了,取個媳婦還沒享用幾回呢......」s3();
司行霈忍俊不禁。
他掐她的腰:「臨死了都覺得我是個色鬼?你這個壞東西!」
「你不是嗎?」顧輕舟挑起柳葉眉,看着他道。
司行霈哈哈笑了起來。
「還真是。」說罷,司行霈又將她按在沙發上。
顧輕舟這會兒徹底完蛋了,連散步的心思都沒了。
等司行霈酣暢淋漓結束之後,顧輕舟似浸在汗水裏,渾身骨節都酥軟了,道:「抱我......」
司行霈將她抱上樓洗澡。
兩個人重新回到了被窩,司行霈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說話。
他之前並不知這件事,因為消息是傳回了雲南,而他不在雲南。
他回到雲南後,立馬乘坐飛機到了太原府,沒有去見程家和自己的人,直到今早醒過來,才知道顧輕舟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不在昆明?你回平城啦?」顧輕舟抓住了他這句話,問道。
司行霈搖搖頭,道:「我去了香港。」
顧輕舟又問去做什麼。
司行霈道:「程渝的丈夫聽說程家又起來了,而他遭到了上司的排擠,隱約是要調他回英國。
他在香港享福慣了,不太願意回去,又念着和程渝的舊情,想要夫妻和解,依舊接程渝回去過日子。」
顧輕舟詫異。
程渝不會答應了吧?
長輩們常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顧輕舟每次想到這句話,都毛骨悚然。
兩個人組成家庭,可以產生感情,也可以產生怨氣。一概而論,簡直不負責任。
程渝和她丈夫感情破裂,顧輕舟很擔心她迫於母親和兄長的壓力,以及社會的流言蜚語,真的回到她丈夫身邊。
這不是程渝想要的,她會非常憋屈。
「......然後呢?」顧輕舟問,「你去做什麼?」
「程渝讓我處理掉此事。除了我,沒人願意幫她。」司行霈壓低了聲音,「我和她商榷了一番,達成了協議,我就去了趟香港。」
「處理掉了嗎?」
「嗯,離婚書辦好了,程渝徹底自由了。」司行霈道。
他摟緊了顧輕舟,親吻了下她的面頰,又問她,「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島嶼嗎?我這次去香港,也順便安排了探險隊。就是這件事,耽誤了我的行程。」
那個島嶼,是顧輕舟和司行霈最後的退路。
他想要收拾回來,不管做什麼用,都能為他們謀一處棲身之所。
「你真想去做野人啊?」顧輕舟猶豫着問,「司行霈,這樣不太好......」
頓了下,她又道,「萬一其他軍閥以為你是佔山為王,將來反攻華夏,你豈不是要落個千古罵名?」
司行霈頓了下。
顧輕舟又道:「那邊離新加坡很近,幹嘛不派人和英國商量商量?變成了英國的領土,我們再去經營,就消除了外界的疑心。」
司行霈眉頭蹙起。
顧輕舟又道:「這是我的見識。你也知道,我對局勢把握不夠通透。你自己看着辦吧,你若是真去做野人了,我也只能跟着你了。」
司行霈哈哈笑起來,在她面頰上親吻了下。
顧輕舟在他身邊,總像是睡不夠似的,不過片刻又進入了夢鄉。s3();
司行霈想到,她不管是在從前的顧公館,還是在平野四郎的府邸,夜裏睡覺都是用心的,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醒過來。
那個時候的她,非常自保。
只有在司行霈面前,她才會徹底放鬆,完完全全把性命交給了他,故而她睡得香甜。
司行霈又親吻了下她的面頰。
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司行霈其實沒那麼生氣。可不生氣的話,又顯得太縱容她胡鬧。
司行霈骨子裏愛極了冒險,他也欣賞顧輕舟的這股子狠勁。
只是,他不能說。
他們以後就是兩個人了,生命不再只屬於自己,也屬於對方。顧輕舟死了,他司行霈活不成,反之亦然。
他們都應該學會收斂,學會自保。
顧輕舟這一覺很淺,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她就清醒了。
外面極冷。
太原府的冬天,比顧輕舟想像中更加寒冷。
她習慣性縮在炕上,不肯冒頭。
「......我覺得自己像蛇,一冷腦瓜子都僵住了,別說行動,思考都成問題。」顧輕舟依偎着司行霈,說道。
司行霈立馬來了精神,道:「等我們去海島的時候,那邊沒有冬天。」
顧輕舟就笑了。
他念念不忘的海島,顧輕舟竟生出真和他去做野人的心思來。
人真的很奇怪,有時候會毫無立場。
「那真好。」顧輕舟道,「你如此一說,我迫不及待想去了。司行霈,我要研製一些驅走蛇蟲的藥粉。」
司行霈摟緊了她。
顧輕舟在閒暇時,問起了周煙。
周煙去了昆明,她是否習慣。
「她挺好的,程夫人將她視為程渝的恩人,自然會禮遇她。況且是我帶過去的人,程家會好好照顧她的。」司行霈道。
顧輕舟就徹底放心了。
他們磨蹭到了下午,起來吃飯後,司行霈帶着顧輕舟去散步。
路過一條街道,看到一戶人家穿戴整齊,還拿了不少的工具,似乎要開車出去玩,司行霈停下了腳步。
顧輕舟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沒瞧見什麼,就好奇道:「你看什麼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誰家府上泛輕舟》,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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