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億萬寵妻 第280章 故作平靜

    雲秀的眉蹙得更緊了,她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直到確定我不是在唬她,她才驚惶失措的站起來,不徐我在她身後叫喊,已快步消失在殿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垂下頭,心想還真是個古怪的人,難道宮裏的人都這樣古怪麼?想着,我試着步下床去,腳一下地,腳心便傳來尖銳的痛楚,我身形不穩,向床上我去,眼見頭要撞到那紅木所制的床柱,我嚇得緊閉雙眼,失聲尖叫起來。

    此時不知從哪裏伸來一雙如鐵的手臂,一下子將我撈進他的懷裏,想像中被撞得頭破血流的情形沒有發生,我在心裏暗自慶幸,抬眸卻撞進一雙怒意勃發的鷹眸內。

    鼻間縈繞着淡淡的龍涎香,我的心口驟然一痛,下意識排斥與他的親密接觸,伸手想要將他推離。

    「該死的你,你就不能消停些麼?」來人因我的舉動更加生氣,他暴喝一聲,雙臂更是牢牢的禁錮着我。

    我被他渾身張揚的怒氣嚇得瑟瑟發抖,卻仍是固執的想要推開他,抬起頭望進他深黝的雙眸,我囁嚅的道:「你是誰啊?是這宮裏的皇帝麼?」

    聞言,來人的臉色更加陰鶩,四周紛紛響起吸氣的聲音,我尋聲望去,才看到身後站着數名身着淺粉宮裝的女子與數名身着銀灰太監服的小太監。

    「徐若惜,你不要以為裝不認識朕就能逃離朕,朕不許。」來人的聲音夾雜着磅礴的怒氣,似要毀天滅地般。

    我根本沒在意他的威脅,興奮的看着他,雙眸晶亮晶亮的,「咦,你知道我叫徐若惜,太好了,終於有人認識我了,你認識思思麼,我想見思思。」

    來人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低眸對上我興奮的眼晴,在我清敬的眸底看不到絲毫熟悉他或是畏懼他的神色,他充滿怒意的雙眸瞬間被慌亂所取代。

    「雲秀,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怒吼聲再次振耳發潰,我忍不住皺皺鼻子,這皇宮裏的人好像都不怎么正常,他怎麼動不動就吼人?

    雲秀渾身顫了顫,走上前來嚅嚅的道:「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奴婢進來時,娘娘就不認識奴婢了。」

    來人聞言,回眸凌厲的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了,我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期期艾艾的道:「你真的是皇上啊,那你一定知道思思在哪裏,求求你讓我見見她,如果她久久看不到我,會急瘋的。」

    想起思思發瘋的樣子,我心有餘悸。那丫頭髮起飆來可不管誰是主子誰是丫鬟。

    來人看了我良久,眸中漸漸湧起一抹痛楚來,他冷聲道:「雲秀,去宣吳太醫,朕要知道景妃到底出了什麼事?」

    雲秀應聲,連忙飛也似的奔出內殿,我見他仍是抱着我不鬆手,鼻間的龍涎香越甚,心中不由得絞痛,直覺遠離他應該就不會這樣痛了,遂伸出完好的左手推着他,「你放開我,我曾聽大娘給五姐請的授業師傅說,男女授受不親,我與你非親非故,你這樣抱着我與禮法不合。」

    來人不僅不放開我,反而將我抱得更緊,大步向床榻走去,我心裏一陣惶惑不安,「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然而我的力氣於他來說無疑是蜉蝣撼大樹,一點用也沒有,他扶抱着我,將我打橫抱起溫柔的放回床上,我的身子一落在床上,連忙向里側躲去,左手緊緊的揪着衣襟,像是防狼般抵防着他,「你…你不要以為你是皇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罷露出一個絕不屈服的神情,來人的眸色又是一痛,他怔怔的看着我,痛苦的道:「小七,難道真是朕傷你太重,讓你不惜遺忘一切來懲罰朕?」

    他的眉宇間有一抹濃重的悲痛與惶亂,我的心因他的神情漫上些許悲哀,這種感覺很陌生卻又很熟悉,我垂低了眸,不敢再去細究他眸底的神色,囁嚅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想見到思思,我聽說這裏是皇宮,你是皇上,你能不能將我送回徐家去,思思見不到我肯定要發飆了,你不知道她發起飆來有多嚇人,她會不理我,也會不給我做我最愛吃的手擀麵。」

    說話的功夫,雲秀已經雲而復返,她身後跟着一名身穿褐紅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他頭上的官帽因急促的奔跑已經傾斜,看到他,我不由得輕輕笑出聲。

    以前我也偷看過父親上朝時的樣子,他永遠是一絲不苟的穿着那身朱紅的官袍,頭上的官帽也是整整齊齊的戴着,不會斜一分,那樣子很威風很神武,讓人忍不住心生祟敬之情,可是他從來不會看我一眼,仿佛我是最未等的生物,根本就不值得他瞥上一眼。

    想到這裏,我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不知道他得知我失蹤後,可會派人來尋我?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娘娘。」那中年男子已經跪倒在床前,聲音又急又促,想來還未平復剛才激烈的奔跑後的喘息。

    坐在床沿處的清俊男子擺擺手,帶着一絲焦慮的道:「吳太醫,你快來瞧瞧景妃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覺醒來,所有的人都不認識了?」

    吳太醫抹了抹額頭上密佈的汗珠,一臉不安的走上前來,在床邊的腳踏上跪了,然後替我診脈,不過須尖,他濃眉越蹙越緊,臉上的不安也越來越甚。

    清俊男子見狀,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吳太醫收了手,急忙俯跪在清俊男子腳下,身子顫抖得如風中落葉般,「回皇上,娘娘這是短暫性失憶。」

    「失憶?怎麼會?」清俊男子還未發話,一旁的雲秀已經難以置信的叫起來,那清俊男子橫眉掃了她一眼,她才驚覺自己失聲叫出來,驚惶的閉上嘴,但一雙眼晴猶似不信的望着我。

    「景妃怎麼會失憶?她沒有傷及頭顱,好端端的怎麼會失憶?」清俊男子怒喝道,眸中閃過震驚與無措,更多的是濃得化不開的痛苦。

    吳太醫駭得渾身驚顫,他頭理得更低了,不安的道:「自古失憶有很多種,最為常見的就是傷及頭顱,頭顱中有淤血壓迫神經導致失憶……」

    「朕問你景妃為什麼會失憶?你再羅羅嗦嗦跟朕說這些有的沒有,當心朕摘了你的腦袋。」清俊男子怒斥道,聲音里夾雜着莫名的驚痛、不甘、恐慌。

    吳太醫身子顫得更厲害,他連忙道:「娘娘這是郁思阻塞神經,將那些痛苦的往事暫時遺忘。」吳太醫說完話,又驚覺自己的話說得極為不安,嚅嚅的道:「皇上,微臣……」

    清俊男子「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他暴躁的在殿內踱步,一會兒狠狠的瞪着吳太醫,一會兒又回眸來狠狠的瞪着我,他的雙手攥得死緊,似乎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一個衝動擰了誰的脖子。


    看着他暴走的模樣,我擔心他會想要擰了我的脖子,遂又驚恐的向床里側挪了挪,然而這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他的雙眸,他大步走了過來,攫緊我的雙肩,聲音痛苦低啞,「徐若惜,該死的你,你敢將朕忘了,你敢。」

    我不安的着身子,皺着眉痛呼道:「痛,你弄痛我了。」

    清俊男子的大手頓時鬆開我,見我倉皇的蹬腿向後退,他的神色中閃過一抹自厭,閉了閉眼晴,再睜開眼晴來已是一臉平靜,「吳太醫,這病怎麼冶?」

    吳太醫聞言,身子陡然一顫,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上,此病無藥可冶,只有……」

    「哐啷」一聲,清俊男子怒不可竭的將一旁的矮几踢翻在地,他目光犀利的逼視着吳太醫,冷聲道:「什麼叫無藥可冶,朕養着你就是讓你跟朕說無藥可冶?朕給你三天時間,若是景妃還不能恢復記憶,你就提頭來見朕,滾,滾,滾。

    」

    吳太醫驚顫莫名,聽到清俊男子叫他滾,他立即挽起藥箱連滾帶腰的滾出了內殿,四周的宮女太監見狀,駭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低眉順眼的立在殿內,儘量將自己無形化,免得被清俊男子的怒氣波及。

    我見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模樣,再看那在房裏暴走的清俊男子,小小聲的道:「我說,其實我沒有失憶,那太醫是誆你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清俊男子在聽到我前半句話時,雙眸里陡然燃起了希望的火焰,然而聽到我最後一句話,他的臉色更加鐵青,大步走了過來,惱恨道:「徐若惜,你以為這樣朕便會放你離開,你休想,你休想。」

    我無奈的看着眼前像頭狂怒的獅子般的清俊男子,並不畏懼他,嘆了一聲道:「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認識你,我要見思思。」

    他一把將我摟進懷裏,死死的按壓在他的胸口,像宣誓般,道:「不准,除了朕,你誰都不能見。」

    見他如此霸道,胸口又隱隱作痛,我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害怕的嚷道:「你是壞人,我不要看到你,我要見思思,我要見思思。」

    我急得伸手要去推開他,卻又不小心碰到我受傷的右手,痛得我直吸氣,眼淚更是嘩嘩的往外流,清俊男子見狀,生怕我又傷了自己,只得放開我。

    見我哭得跟淚人兒似的,他的雙眸里染上一抹痛苦與彷惶,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瞪了我許久,終於無奈的道:「你先好好休息,至於你想見的思思,朕會給你找來。」

    說完他狼狽的轉身離去,看着他的背影帶着一股蒼桑與蕭瑟,我鼻間一酸,淚又再度涌了出來。

    郝湘東,如果你不放手,那就讓我們彼此折磨吧。

    確定我失憶後,郝湘東隨時將我帶在身側,除了上朝時,將我安頓在御書房裏,其他時候都與我形影不離。

    後宮又傳出一段流言,說郝湘東專寵一房的事跡再生異變,以前是皇后,如今是景妃。對於景妃的寵愛,他已經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此話一傳出,後宮人人自危,生怕郝湘東會因為我而將後宮諸妃冷落。

    我自樂得在御書房為所欲為,郝湘東忌憚我記憶未恢復,他一逼迫我,我就哭,哭得他拿我再也沒辦法。

    曾經聽說過,女人的眼淚是天下最好的武器,此話果然不假。我會利用我的眼淚在他心上挖出一道口,然後看着他潰爛,發膿,直到再也好不了。

    那日得知我失憶後,他將我從景泰宮接到昭陽宮,自此再也沒有放我回去,每晚他都躺在我身側,靜靜的看着我,那視線深情的總是讓人心裏發毛,我索性閉上眼晴不去看,假裝睡熟了。

    每當這時,他的手指會溫柔的撫過我的臉頰,挺直的鼻翼,小巧的櫻唇,那樣溫存的動作常讓我有一種錯覺,他是真心愛上我了。

    然而想起之前的種種,我卻再也無法相信他,或許是痛怕了,所以再也沒有力氣去愛。

    他承諾要帶思思來陪我,可是日復一日,他的承諾並沒有做到,因為我知道,我要見的那個人已經永遠沉眠地下,除非他是神仙能讓思思死而復生,否則他一輩子都辦不到。

    這日,我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御書房的軒窗下打發無聊時光,手裏捧着的是郝湘東不知道從哪裏找來野史,我正津津有味的讀着,冷不防眼前漫上一層陰影。

    我抬頭望去,站在我面前的是器宇軒昂的蘭陵王,我心底一震,已經有好久沒有見到他了,思及護城河畔的,思及他跪下請求郝湘東放了我的情形,我理下頭,心裏一陣愧疚。

    那時我與他或許還有機會在一起,可是如今……思及那迷亂的一夜,我的唇畔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緣份便是如此吧,我們總在錯誤的時間遇上,所以對的人也成了錯的人。

    一旦錯過,要想再來過,已是不可能。

    將唇邊的苦澀壓下,我抬起頭,雙眸清散的望着他,「你是誰?來找皇上麼?」

    蘭陵王聞言,渾身顫了一下,溫潤的雙眸里漾起一抹濃烈的痛楚,他啞聲道:「丫頭,你怎麼連我也忘了?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竟讓你不徐一切的忘記所有才能遺忘痛苦?」

    我看着他,將心中的酸澀逼退,仍是天真的看着他,「你在說什麼,你認識我麼?對了,你認識思思嗎?皇上說要帶她來看我,可是我等了這麼久,她都沒有出現,她是不是生我氣了?是不是怪我

    拋下她自個兒跑皇宮裏享受榮華富貴,所以再也不要見我了?」

    蘭陵王的瞳孔一陣緊縮,他神色痛苦的望着我,雙手緊緊的貼在身側,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麼。半晌,他才故作平靜的道:「沒有,思思很好,她知道你過得很好,所以也替你開心,只是皇宮禁衛森嚴,她不能隨便出入。」()情深緣淺:億萬寵妻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情深緣淺:億萬寵妻》,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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