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般好命 第60章章060

    收到家書以後沒幾日, 中秋團圓節到了,這時候, 中秋是僅次於過年最重要的節日之一,因着兒女都不在, 錢家夫妻在十五這天去了大哥家, 跟那頭過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們雖說也設中秋宴, 排場跟京城裏沒法比。

    這時候, 京里做什麼呢?

    皇后娘娘依照往年的習慣在宮裏做了螃蟹宴,用的是蘇州上貢產自陽澄湖及斤重的大閘蟹。中秋前後正是吃蟹好時節, 京里富貴人家都會蒸一些螃蟹來,宮裏的螃蟹宴自不會這麼單調, 除清蒸之外,御膳房取蟹肉蟹黃做了幾十道菜,葷局、素局、掛爐局、點心局全都忙得熱火朝天。

    考慮到螃蟹性寒,孕婦不宜多食,偏偏列席的人里正好就有燕王世子妃……他們又添了些滋補的溫養的。

    錢玉嫃不是沒在宮裏用過膳,前那兩回跟中秋這場螃蟹宴真沒法比。

    又要說中秋吃蟹的傳統在蓉城也有, 錢玉嫃跟風吃過, 清蒸的她還不太喜歡,瞧着宮裏的廚子把螃蟹做出了花,清蒸就不說了, 水煮的, 香辣的, 乾鍋的, 蟹黃豆腐,蟹黃包,蟹肉餃子,蟹肉粥……要不是肚裏揣了個娃,她能把這些菜色全嘗過,從裏面挑出最好吃的,回去讓燕王府的廚子做了叫宗寶來嘗嘗。

    本來要是不用進宮,她應該同兄弟一起過節的。

    謝士洲就在她邊上,看人走起神來,問:「想什麼呢?吃好了嗎?」

    「想我弟弟,今兒個團圓節,他孤零零一個人過。」

    「你說宗寶?他可不是一個人。」

    原來大閘蟹上京之後,皇上就給燕王府送了好幾筐子,分量據說比往年還多。謝士洲是得到准許可以回府過節,他又不是沒吃過螃蟹的土包子,能嘗幾口?更別說錢玉嫃,螃蟹這些壓根到不了她跟前,她都不清楚府上堆了幾筐。還是謝士洲,清早喝了碗蟹肉粥,就想起以前在謝家吃螃蟹時,聽老頭子說過,陽澄湖裏最肥美的蟹子全都貢給皇上了,他們縱使有錢,吃的也是略次一些的。

    進王府半年,謝士洲能不知道皇上跟他王爺爹之間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天底下這些美食,但凡皇上能嘗到的,就少不了分燕王一口。

    他問府上還有多少螃蟹?跟前伺候的哪知道?還是請了管事來,管事說有不少,問世子有何安排?

    謝士洲讓他勻出一些送去錢宗寶那邊,還有團圓餅以及桂花酒都別忘了,順帶捎個口信過去,說他們要進宮去陪太后娘娘過節,讓兄弟邀幾個同樣是背井離鄉上京城來求學的同窗,跟人吃酒吃蟹去。

    中秋當日,國子監放了假的,錢宗寶也在琢磨姐姐會不會找人來喊他去王府過節。就聽說燕王府的管事來了,他出去一看,來的不光是管事還有輛拉貨的馬車,王府的奴才從上頭抬下來一大筐螃蟹,那個頭比他以前吃過的要大得多,不光是螃蟹,還有以食盒裝的團圓餅以及滿滿兩壇桂花酒。

    「是姐姐姐夫讓你送來的?」

    「錢少爺好,回您的話,這些是世子爺吩咐奴才送來的,世子爺說他要領世子妃進宮去陪太后娘娘過節,讓您也別一個人待着,約幾個同窗吃酒吃蟹吧。」

    「姐姐她今天要進宮啊?」

    管事耐心好,告訴他不光是中秋,包括除夕世子他們也不會在府上過,都要進宮去的。

    想想倒說得通。

    像以前祖父在世的時候,逢年過節他們也得圍在老人跟前,老人沒了之後,兄弟幾個才開始在自家過節。擱在皇家,是一樣的道理。

    錢宗寶請管事代他同姐夫道了謝,謝他關心,本想請他進宮之後好生照顧姐姐,又覺得這話說出來太見外了,以姐夫對姐姐的重視,這些他自然會做好,需不着旁人提醒。錢宗寶便在門邊目送王府管家離開,待他走遠了才去查看王府送來那些東西。

    他剛才只是略略掃了一眼,這會兒才看仔細,這螃蟹比他在蓉城吃過的大了一半,該是陽澄湖裏最肥美的蟹子了。

    「把蟹子抬後廚去,問李嬸兒會不會收拾?她要是不會,雪松你去外邊酒樓尋個擅長烹蟹的來。」

    「這樣一筐,全收拾出來嗎?」

    「留幾隻你們嘗嘗,其他都收拾了,少爺我要招待同窗。」

    錢宗寶進國子監兩個月了,哪怕一開始跟誰都不熟,經過這兩個月,也有些個朋友,還有些因為走動不多稱不上朋友的,但互相之間有些欣賞,碰上能相□□頭致意。

    這些從各地遠上京城讀書的因為沒法子跟家人過節,便會組織詩會文會湊一起求個熱鬧。

    今年也有,有的已經在酒樓訂了席面,還有受京城本地同窗之邀去別人家中過節的。錢宗寶特地往國子監走了一趟,結果同窗之中只得四五人未有安排,他先去找了裏面跟他最熟的,說自己也是孤零零一個,想來也太冷清,欲約三五同窗做個伴,一起賞月吃蟹子。

    螃蟹分大小,價錢自然有高有低。

    總的說來,能端出來待客的都不會便宜,同窗受了他的邀,又跟他一起去把另外幾個約上,他們不好意思白吃,有人稱了糕點,有人買了烤鴨……等到約好的時辰同窗登門,錢宗寶一看,各個手裏都提着東西,往裏走的時候還說這才算是一起過節。

    同窗半下午來的,吃着熱茶聊了會兒,青松就端熱水來給他們洗手,接着蒸螃蟹擺上了桌。

    能進國子監的學生最拮据也出自耕讀世家,很多祖上都出過大官或者名儒,窮得叮噹響的沒有,畢竟能作為貢生進入國子監不光得學問極好,還要年輕,能達成這兩點的家中條件往往都不錯。再說地方上貢生也有名額限制,要是符合條件的多了,花錢打點也是必須的。

    錢宗寶請來這幾位同窗家裏條件都不錯,螃蟹他們吃過,卻沒吃過這樣肥的。

    「我前些天才吃了一回蟹,那個頭連你這一半也沒有,錢兄拿這樣肥美的螃蟹出來真是招待我幾個的?」

    「我請諸位同窗前來過節,難道不該端出好酒好菜來招待?這螃蟹這是我姐夫使人送來,還有不少,我一個人哪吃得完?」

    大家都知道,錢宗寶的姐姐命好,在燕王世子流落民間的時候嫁給他,現在跟着飛上枝頭當了世子妃。

    他口中的姐夫除了那位還能是誰?

    「這是燕王府的螃蟹?」

    在座的幾人之中有個自姑蘇來的,他看了看,說:「這是陽澄湖的蟹子,看品相,屬上上等,貢皇上的。」

    錢宗寶率先拿了一個:「別只是說,都吃啊。」

    錢宗寶沒反駁,就說明這確實是獻給皇上的貢品,這已經不是貴不貴的問題,普通人有錢也吃不到,他們是走了大運正好沒約,趕上這趟了。

    剛開始,幾個同窗都很拘束,還想着就嘗一個不多吃。

    可架不住錢宗寶勸啊,眼看着手裏這個要吃完了,又是一盤端出來,他們邊吃邊聊互相之間都好像親近了些。這些同窗進京早,見的事比錢宗寶多,吃高興了就跟他傳授起經驗來。教他上哪兒淘書,怎麼過冬,有人想到錢宗寶一到休息的時候就去看他姐姐,沒幾個時候出去轉悠,便同他介紹起京里一些特色,告訴他哪些吃的放得住,可以請人捎帶回去給家裏人嘗嘗……

    這頓螃蟹沒白請,當天他們吃的時候就很熱絡,事後那幾個同窗還覺得佔了他便宜,後來在瑣事上屢屢幫他,為錢宗寶提供了許多方便。

    說回宮裏,謝士洲將送螃蟹的事告訴她,錢玉嫃頓時笑開。

    「是看到你吃螃蟹粥了,我怕府上那些側妃她們不夠分,沒好意思提出來給宗寶送去。」

    謝士洲整個一副邀功的嘴臉,得意道:「我好意思就行,我還給他送了桂花酒和團圓餅,國子監那邊像兄弟這種遠上京城求學的多,邀三五個同窗就能熱熱鬧鬧過個節,嫃嫃你別惦記他了。」

    皇后最先注意到他倆頭挨頭親親熱熱的說話,她給太后使個眼色,太后看過去,笑了。

    「說什麼呢,你倆?」

    謝士洲一下沒注意,錢玉嫃碰他一下,讓他往上方看。

    在他跟前,太后耐心是最好的,又重複一遍。

    謝士洲沒呆到在這種時候扯錢家人,他道:「嫃嫃跟我說可惜,這麼肥的螃蟹她吃不得,我哄她呢。」

    太后看向錢玉嫃,笑道:「沒什麼可惜,等你好好的把這胎生下來,想吃多少都有,讓皇帝吩咐一句,送上京來的螃蟹能讓你吃到再也不想吃了。」

    皇后包括太子、太子妃他們都笑起來。

    錢玉嫃頰邊暈開出兩片淡淡的粉,明明給人笑得不好意思了,還厚着臉皮說:「太后娘娘親口說的,孫媳婦記住了,來年等着享用肥蟹。」

    太后促狹她:「聽聽,都聽聽,哀家還能賴你的賬嗎?」

    皇后他們又笑起來,這回連謝士洲也跟着笑了,他笑得挺暢快的,出宮之後險讓媳婦兒擰壞了腰。

    「就知道編排我,還笑話我,你還是我親相公呢!」

    媳婦兒面前不需要志氣,謝士洲在馬車裏表演了一出原地求饒:「我錯了嘛,那也不是笑話,頂多算是逗了個趣兒,嫃嫃你別惱啊。」

    ……

    中秋過後,京里下了場秋雨,這場雨後,天猛的涼了。


    落雨那天謝士洲人在軍營,左右這天氣也練不成了,他同劉將軍打過招呼回來了趟。他是擔心夜裏嫃嫃一個人睡,天冷了也不知道加衣裳,怕她病了。回來瞧着嫃嫃還好,她已換上在蓉城那邊過冬才會穿的夾棉的厚實襖裙,人在暖閣待着。

    聽說謝士洲回來,錢玉嫃一愣,還當自己心裏太惦記出現了幻覺。

    晃個神的功夫人已經到屋檐底下,他在門邊換了雙乾燥的鞋,走進屋去。錢玉嫃下了炕,迎上前:「還沒到日子,怎回來了?」

    「這鬼天氣又沒法操練,我同劉將軍告了個假,回來看看你,順帶將被褥拿去。」

    看他肩上有淋濕的痕跡,錢玉嫃催丫鬟去打盆熱水來給他擦身,擦暖和之後給他換了身衣裳。

    「去後廚看看,有薑湯端一碗來。」

    聽到薑湯這倆字,謝士洲就苦了臉,他試圖讓媳婦兒相信自己好得很,一點兒沒有着涼。錢玉嫃不聽他的,想想看嘛,外頭還在下雨他就從京郊外趕回來了,這種天氣總不會是坐馬車,騎馬回來能不冒風冒雨?

    任他再不喜歡那味兒,還是被勸下一碗。

    謝士洲是捏着鼻子灌下去的,完事兒還說這比藥更難喝,錢玉嫃挑了顆蜜餞塞他嘴裏,問:「甜了嗎?」

    「好哇,你拿我當小孩子哄。」

    錢玉嫃讓白梅來把蜜餞收了,回身促狹說:「讓你喝個薑湯還不高興,可不就是孩子氣嗎?你說說,我是為了誰呀?」

    謝士洲已經忘了薑湯入口的味道,這會兒整個人都甜津津的,說:「嫃嫃你呢?沒冷着吧?」

    「萬嬤嬤早做了準備,往我床上多放了條被子,睡着之後感覺有點冷我就拽過來搭上,下半夜暖烘烘的,一點兒也沒凍着。」

    沒凍着是一回事,今兒個來關心她的不少,王爺及兩位側妃都派了人,如今燕王府里就錢玉嫃最脆弱也最金貴,容不得有任何閃失。

    跟前人人都那麼仔細,她想有點閃失也難,錢玉嫃好好的,人在廟裏的王妃卻因為這場秋雨生了病。她去廟裏的時候帶了個丫鬟在身邊,看王妃又是頭暈又是發熱,丫鬟鬧着要請太醫。

    可誰會往廟裏請太醫呢?

    再說太醫也不是隨便遞個話就會跟你走。

    請不了太醫,這麼擺着也不成,不光是伺候的丫鬟連廟裏都怕她一病就不好了,關鍵還不是怕王爺怪罪,當初燕王妃是以為太后誦經祈福的名義被送來,誦經誦得人不好了,這不是觸太后霉頭?

    就有人想辦法給燕王遞了話去,燕王給她找了個太醫。

    生病本來是意外,等王妃知道她病了王爺就請了太醫過來,她便動起心思,想着這病若總不好,王爺還能把她拘在廟裏?

    想到這一環,王妃就對自己狠了心。

    一個小小的風寒,拖上一旬也沒好,跟前伺候的丫鬟豁出去了,跑回去給燕王磕頭,讓燕王准王妃回府養病,她說廟裏條件艱苦,王妃心裏又裝着很多事,不能安心養病,這樣下去真要不好。

    有那種害人的前科,燕王敢放她回來?

    在廟裏怎麼不能養病?

    有太醫伺候區區一個風寒好不了?那是命數到了。

    好在這是他心裏想的沒說出來,燕王只道回來是不可能的,至於說為什麼,王妃自己清楚。

    燕王讓她回廟裏照看王妃,丫鬟沒立刻出府,她跑去錢玉嫃那頭,跪在暖閣外邊請世子妃幫忙求情,還提到她懷孕的事,她說:「這幾個月,王妃日夜祈禱盼您能順利產下男胎,當初那事王妃只不過是失察之過,已經盡力在彌補,您不要恨錯了人,當是給肚子裏的孩子積德也好,您去求求王爺,請王爺開恩讓王妃回府來吧!王妃她太苦了,在廟裏的日子太苦了!」

    什麼叫馬屁拍在馬腿上?

    這就是了!

    錢玉嫃心想我現在做夢都盼着生個女兒,不然得要推王爺爹去背鍋,你倒好,你說她天天誦經念佛求我生兒子……多大仇呢!

    這種事都幹得出,還說當初下藥的不是她?不是她還能有誰?

    還讓給肚子裏的孩子積德。

    咋的?不幫她求情就是不積德啊?

    這番話,每一句讓錢玉嫃聽來都很刺耳,想到這人是貼身伺候王妃的丫鬟,會說成這樣不奇怪,在錢玉嫃的認知里王妃以及王妃身邊那些人都挺不會說話的。

    「王太醫說了,我懷着身孕不合適操心,這些話你要麼同王爺說要麼同世子說吧。」

    那丫鬟作勢要磕響頭,讓世子妃發發善心,萬嬤嬤實在看不下去了,喊了兩個婆子來拖着她就走,還吩咐在院裏伺候的,再有這種人來直接攔下,驚擾了世子妃誰也承擔不起。

    她這麼鬧了一場府中其他人能不知情?

    闔府上下最不願意王妃回來的還不是錢玉嫃,而是兩位側妃。好不容易王妃進廟了,她倆掌了後院,世子妃又是個不貪權並且好相處的,最近幾個月日子賽過神仙,這時候她鬧着要回來,真讓她回來了王府還能清靜?

    府上都知道王爺已經厭了王妃,沒廢她都已經給了情面,可側妃賭不起,她們不想看到任何的意外,都怕王妃回來之後又翻了身。

    這麼一想,兩位側妃坐不住了,跟着就到王爺那頭去吹了風。

    不提別的,只是說貼身伺候王妃那丫鬟今兒個上世子妃跟前鬧了,問王爺是不是也讓太醫來看看,王妃生着病,丫鬟天天在那頭伺候,別給世子妃過了病氣。

    側妃說得不重,架不住王爺想得深。

    他也知道懷着孩子是不能隨便得病的,有點不舒服往往要硬扛,很多藥孕婦都不能沾,沾了或者孩子保不住,或者容易生殘廢生傻子。

    這胎如此重要,他當爹的怎麼能看兒媳婦冒風險?

    燕王回頭就下了令,讓那頭把人看住,別隨便放她出來。至於說王妃的病,就交給太醫了,該扎針扎針,該吃藥吃藥。

    這事,京里那些消息靈通的知道,魏國公府也知道,國公夫人聽說以後就下令封口不准往雲陽郡主耳中傳。她是為郡主好,怕郡主聽說以後又鬧,然後禍及自身,可那麼大個國公府,並不是上下全都一條心,總有人是盼她倒霉的……

    不知道誰往郡主房裏塞了條子,捅穿了這事。

    雲陽郡主聽說她娘病了,病了都有好多天也不見好,都像這樣她爹還不讓去接人。一直以來郡主都很堅持,認為她娘是被錢玉嫃設計陷害的,又聽說人不好了,哪怕之前得了教訓,哪怕人人都讓她忍耐,她忍不了。

    這回她沒敢闖到錢玉嫃跟前去鬧,她跑回王府來見她爹,之前大吵大鬧效果都不好,這次只得換種辦法,雲陽郡主對着燕王一陣哭訴,回憶當初如何如何,說她娘可憐,她娘委屈。

    「您不能把什麼罪名都往我娘身上推。下藥的事不是我娘做的,您怪她沒管好後院可以,可這罰得是不是太重了些?她在廟裏待了好幾個月,總該回府來了。」

    雲陽郡主說的很動情,燕王聽完卻沒任何波動:「那會兒沒查出鐵證,你就覺得王妃受委屈了,是有人要害她,你覺得是錢氏,可你不想想錢氏才上京城多久,她就帶了那幾個人,有什麼本事做得這樣周全?因為你不服氣,非說王妃是無辜的,本王后來又往源頭上查了查,總算掌握了一點證據。」

    雲陽郡主不是想像不到她娘害人這種事,她不能承認,不可能承認,認下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可現在,燕王說了這樣的話,郡主臉色變了。

    她沉默下來,燕王又道:「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好耐心同你解釋說明,你再要鬧,本王也可以找個人去揭發王妃,重審當初的毒湯案,王妃若不願意在廟裏待,也可以換個去處。」

    來的時候,雲陽郡主想着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娘回到王府,回來就有希望。

    現在她不敢了。

    她敢折騰本就是仗着當初沒查到證據,得知他爹後來又找人去深入調查過,並且拿到她娘的罪證,雲陽郡主總算是怕了。

    她寧可失去娘家支持,也不能使自己背上這樣的污名。

    其實現在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認為毒湯案是燕王妃做的,可這是猜測,只是猜測對郡主影響還不太大,一旦坐實,她娘興許就當不了燕王妃了,她也會受到很多牽連。

    雲陽郡主來時陣仗不小,走的時候用灰溜溜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不敢鬧了,她回到魏國公府就撞見守在前院等着的國公夫人。

    國公夫人聽說人又跑回娘家去,誰也攔她不住,都氣瘋了。這次雲陽郡主沒敢大小聲,解釋說只是回去問了一下她娘在廟裏的情況,沒跟娘家人吵起來。

    國公夫人還不相信,一臉懷疑看她。

    雲陽郡主難得那麼乖順,說:「不騙您,是真的,我真的只是問了一下我娘的情況。聽說她病了很久,我擔心她。」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m..  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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