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來的人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藝名叫做李鳳英,聽說年輕時候也是一個很有名的人民藝術家。.除了這位李鳳英外,國唱片公司總部還派了幾個人過來,其就包括當初擅自做主製作春晚歌曲唱片的那個製作人。
武宇凡口的李副社長,其實應該叫做李副經理才對,只不過暫時沒改過口來。
國唱片社兩個月前改組成立國唱片公司,如今已經改組完畢,原本的國唱片社、國唱片廠和國唱片發行總站,都歸入國唱片公司旗下,並且成為其旗下的子公司。
前段時間他們沒把康劍飛當回事,其也有因為公司制改革,國唱片社內部管理混亂有關。要知道就連英美的歌曲作品,國唱片社以前也都是購買了版權的,怎麼會缺那點錢坑康劍飛?
「這位就是香港來的康先生吧,真是年少有為!」李鳳英老太太主動握住康劍飛的手,露出和藹的笑容道,「康先生的《故鄉的原風景》我聽過,簡直就是大師級作品。」
「李經理謬讚了,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康劍飛謙虛道。
《故鄉的原風景》是兩年前在亞洲和歐美陸續發行的,在香港和台灣小有轟動,並且在全世界都有一定影響力。就拿美國和曰本來說,雖然普通民眾沒有多少人購買《故鄉的原風景》,但在音樂圈子裏,這張純音樂專輯卻受到極大的推崇。
由於國的陶塤沒有被推廣開來,還有許多音樂人主動幫忙把曲子改為陶笛版本,常常被引入電視、電影作品當做配樂。這兩年只在《故鄉的原風景》上面收入,康劍飛個人就陸陸續續進賬160多萬美元,更別提風行唱片和哥倫比亞唱片公司賺的錢。
國唱片公司也是前不久才發現這張唱片,剛開始還以為是美國人的音樂作品,結果派人跑去購買版權,才知道作者是個國人。
不查還不知道,國唱片公司的人一打聽康劍飛此人,才知道他已經在香港大名鼎鼎。國唱片公司的副總兼專職副社長趙晨,在聽了《故鄉的原風景》之後大受感動,特別是知道這些曲子全由國的古老樂器演奏,更是下定決心要將其推廣發行。
然後康劍飛饒開國唱片總公司,跑來廣/州跟地方單位合作的事情就被趙晨得知。了解前因後果之後,趙晨把當初負責春晚唱片的製作人臭罵了一頓,接着又派李副總前來跟康劍飛接觸。
李老太太身後站出來個年男子,賠笑着與康劍飛握手道:「康先生,春晚唱片的事情,是我工作上的疏忽。」
康劍飛也懶得問對方名字,呵呵笑道:「哪裏哪裏,大家都是為了藝術嘛。」
李鳳英老太太見康劍飛笑着把事情揭過,心頭也總算鬆了口氣,問道:「聽說康先生正在跟廣/東唱片社合作一張唱片?」
武宇凡生怕總公司來搶他的生意,連忙說道:「我們跟康先生的合作已經步入正軌了,馬上就要進入錄製階段。」
此時國唱片總公司的老總兼總社長由廣播電視部部長親自擔任,不過老總一般都不管具體事務,只是在那裏掛了一個名號,所以國唱片公司實質上是兩位專職副總說了算。
李鳳英雖然也是副總,但卻不是專職副總,級別雖然比武宇凡高了許多,但握有地方唱片社實權的武宇凡根本不怕她。
在武宇凡表現出死不鬆口的態度後,李鳳英也打消了搶生意的念頭,只說道:「康先生的唱片,如果有需要的話,總公司可以幫忙聯繫發行。」
武宇凡眼睛一亮,有國唱片總公司幫忙發行,可比他一個一個的聯繫兄弟單位要方便多了。沒等康劍飛開口,他就握住李鳳英的手說:「感謝央同志的幫助,我們一定會把工作做好的。」
事情就算是這樣定下來,之後就是康劍飛跟着李鳳英一行人在唱片廠閒逛。
除了與康劍飛溝通外,李鳳英一行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下來視察廣/東唱片社、唱片廠、唱片發行站三個單位,為之後的地方唱片社公司制改革做探子。
轉了大半天,直到午休息的時候,李鳳英才跟康劍飛說到正題:「康先生的那張《故鄉的原風景》,我們公司的趙副總非常喜歡,公司也有意向在大陸發行,不知道康先生有沒有什麼意見?」
康劍飛也不在乎那幾個錢,他現在就是來打通關係的,送人情乾脆送大方一點,當即笑道:「其實我做這張純音樂唱片,主要還是想弘揚國傳統音樂。既然國唱片公司想要發行,我當然要舉雙手贊成,版權費用什麼的不用提。唱片的母帶,你們隨時可以去香港的風行唱片公司取,我也希望自己能為國傳統音樂的繼承和發展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李鳳英一聽康劍飛不僅不要版權費,而且還負責提供母帶,這位老藝術頓時就感動了,把康劍飛當成了愛國青年,激動地握着康劍飛的手說:「我代表國唱片公司,感謝康先生對我們藝術工作的支持。以後康先生在大陸做唱片,只要內容符合規定,發行工作我們總公司包了。」
我擦,賺大發了啊!
康劍飛只送了國唱片公司一張唱片的版權,對方就直接回報以一條完整的唱片銷售渠道。要知道國唱片公司在每個省都有發行站,每個市也有相關的發行絡,如果康劍飛要是自己去建立如此完善的發行渠道的話,給他10年的時間都休想。
「我也感謝您對我的肯定!」康劍飛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說,他以後如果在大陸建立唱片公司的話,根本不用愁發行問題了。
當然,前提是這位老太太別食言。
不過至少在未來十年之內,國唱片公司幫康劍飛發行唱片,只要康劍飛保證唱片質量,那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有了李鳳英此時的這句話,就算她以後忘記了,康劍飛也可以拿出來做章。
在於李鳳英交流完畢之後,康劍飛的這一趟廣/州之行,所取得的成果可謂是超出了預期。
轉眼兩天過去,康劍飛也準備回香港去參加金像獎頒獎禮了,唯一不美的是葉子佩這俏寡婦很難搞定。康劍飛的挑逗調戲她也不生氣,但又像是木頭人一樣假裝不知,兩人之間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在回港的前一天晚上,葉子佩下廚為康劍飛做了一頓大餐送行。
所謂的大餐,也不過是一條紅燒魚、一盤芹菜肉絲、一碟韭菜炒雞蛋,還有幾樣家常小菜。這年頭內地有些地方連糧票、肉票都還未廢除,葉子佩弄這一桌算得上豐盛了。
把菜擺上桌後,康劍飛看着滿桌子的好菜,由衷地贊道:「佩姐的手藝真不錯。」
葉子佩得意道:「從小我就跟着我媽學做菜,下鄉當知青的時候,我還去伙食團幫忙做過大鍋飯呢。」
康劍飛隨口問道:「二老沒有在花都嗎?佩姐都沒帶我去拜見一下。」
葉子佩說道:「我爸媽都在京城,花都這邊只有大伯一家。」
葉子佩口的大伯,就是現在的嶺南省長了,康劍飛適可而止沒有多問。
「對了,我想起來還有個好東西。」葉子佩跑回臥室,幾分鐘後提了一瓶特供茅台出來。
康劍飛摸着那酒瓶子兩眼放光,這玩意兒放20年後,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啊。
輕輕地呷了一口,康劍飛回味道:「香!」
葉子佩笑道:「你要是喜歡,就多拿點回去,家裏還放着兩箱呢。我又不喝酒,放在屋裏還佔地方。」
康劍飛一聽差點暈倒,敢情自己稀罕的美酒,在俏寡婦這裏直接論箱的啊。
康劍飛幫葉子佩也倒上,說道:「佩姐你也喝點,我一個人喝着沒勁。」
「那我只喝一杯!」葉子佩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說是只喝一杯,不過在兩人的閒談之,葉子佩很快就三五杯酒下肚,雙頰飛起了紅暈,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當酒勁上涌之後,平時言行謹慎的葉子佩說話也大膽起來,呵呵笑道:「阿飛,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好色了。」
康劍飛吃着魚說:「佩姐你喝醉了,我哪裏會好色?」
「別……別裝了,」葉子佩大舌頭道,「那天下樓的時候,我差點摔了一跤。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故意絆了我一腳,然後趁機來抱住我。」
康劍飛笑問:「那你生不生我的氣?」
葉子佩的腦子只剩下一點點理智,眯眼笑道:「就不告訴你!」
康劍飛趁機與她坐近了點,又開始勸她喝酒,推杯換盞之間已經漸漸摟在一起。葉子佩下意識地要將他推開,但最後迷迷糊糊地靠在康劍飛懷裏,哭哭啼啼地說起了她的悲傷往事。
什麼在鄉下受人欺負啊,什麼在歌舞團被人在背後說壞話啊,什麼在唱片廠被人瞧不起啊,還有她老公死了她多難過之類的。
估計這些話在葉子佩心裏憋好多年了,一直都找不到人傾訴,現在借着酒意一股腦兒地說出來,說着說着就開始悲傷大哭。
康劍飛拍着葉子佩的後背不停安慰,後來覺得這樣安慰沒有誠意,於是低頭下去吻起來。先是吻葉子佩哭泣的淚痕,慢慢地就吻住了她的嘴唇,再溫柔地將舌頭伸進去攪動。
如此安慰果然很有效果,葉子佩也不訴苦不哭泣了,漸漸地沉浸在熱吻的快樂當。
康劍飛也顧不上吃飯了,親吻摟抱着半醉狀態的葉子佩往臥室里走,沒多久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很快葉子佩的成熟嬌軀就呈現在康劍飛眼前,那桃源之地早已被他逗弄得溪水潺潺。康劍飛抬頭往床頭上的牆壁看了看,牆上是葉子佩跟她亡夫的軍裝合照。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分開俏寡婦豐腴的大腿,挺身壓了下去。
「啊!」葉子佩好幾年沒碰過男人,顯然還不適應康劍飛的巨大,剛開始時一直皺着眉頭。不過很快就舒緩過來,也許是內心壓抑的太久,居然在半醉當抱着康劍飛大聲地[***]起來。
……
又一個早晨來臨,葉子佩還未睜開眼睛,便已經感覺情況有些不對。
特供茅台果然是好酒,醉酒醒來也不頭疼,葉子佩悄悄地張開眼睛,便看到康劍飛近在咫尺的側臉,而她居然枕着康劍飛的手臂睡了一夜。
再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葉子佩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在葉子佩準備悄悄地穿衣時,突然聽到康劍飛說:「佩姐醒啦?」
「啊!」葉子佩驚叫一聲,然後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問道,「為什麼你會睡在我房裏?」
康劍飛厚顏無恥地說:「佩姐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葉子佩問道。
康劍飛說道:「昨晚你喝醉之後,就拉着我說你以前的事情,還一邊說一邊哭。最後你把我當成了姐夫,抱着我不停地親,還脫我的衣服。你知道的,我也是男人,一時衝動之下就沒拒絕……」
葉子佩現在心裏亂成一團,早就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對康劍飛的話深信不疑,頓時又羞又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你快出去!」葉子佩失神片刻後,表情慌亂地呵斥道。
康劍飛卻不為所動,將被子下面葉子佩的赤/裸嬌軀抱住,在她耳邊呵氣道:「佩姐你真迷人。」
「別這樣,」葉子佩驚慌地推着康劍飛的手臂,「阿飛,昨晚我們只是意外,別再犯錯誤了。」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一次和兩次又有什麼區別?」康劍飛吻着俏寡婦的臉說,「佩姐你昨晚好浪啊,那叫聲隔壁的說不定都聽見了。」
葉子佩的羞紅着臉道:「別說了。」
康劍飛早已是花叢老手,葉子佩這久曠的女人哪經得起他的逗弄?一陣愛撫之後,俏寡婦再度半推半就地倒在康劍飛懷裏,任他把玩着自己的身體。
當兩人再度結合,葉子佩迷醉的閉上眼睛,雙臂抱着康劍飛的身體,小手在他健壯的腰背上來回撫摸,完全沉浸在男歡女愛當。
足足被康劍飛折騰了一個鐘頭,葉子佩起床穿衣服時腳都軟了,臉上還帶着醉人的紅霞。
在康劍飛盡情享用她誘人身體的同時,葉子佩又何嘗不是領略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她穿好衣服之後,默默地幫康劍飛收拾着行李,羞怯之下還不敢與康劍飛對視,低着頭說:「阿飛,姐就不送你去車站了,自己一路小心。」
「姐,我會常過來看你的。」康劍飛挑着葉子佩的下巴,痴男怨女深情對視之後,又擁抱在一起熱吻起來。
兩人纏綿了半天才分開,等康劍飛出門以後,葉子佩踮着腳將牆上與前夫的合照取下來。她認真的擦拭了一番鏡框上的灰塵,然後用牛皮紙包好放進箱子裏,玉手摸着箱子蓋自言自語道:「建軍,對不起,我有別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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