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他?天機收手一笑,這話要是六皇子聽到,那可是要內傷嚴重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帝小姐對這天下如何看?」
天下啊?果然如此,這天機公子不屬於任何一國,這般下山輔佐,定是窺的乾坤,「天下?哈哈,這話題可有些大了,走,那邊看看。」
身後幾人跟上,卻保持一定距離,剛才玄凌的眼神,明顯是有話要聊,他們自不會打擾。
「這天機公子,到是個端方公子!」怎麼會選了六皇子這麼個不着調的主子?金如放看着前面背影,搖了搖頭。
雨軒頗為贊同點頭,沒錯,這天機公子看着就讓人覺得熱別舒服,就如一盞清茶,看着前面兩人,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是否這樣的公子才能與他家公子勘配的上?
殷晨曦默不作聲,天機公子?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的盯着些,去打探打探。
春風徐徐,梨瓣漫天,清香怡人。
「小心!」天機說着,抬手為對方擋開伸出的梨枝。
「多謝。天機公子又如何看待這天下?」玄凌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天機笑了笑,這女子,是個狡猾的,怪不得六皇子屢次挫敗,「而今天下,四國鼎立,以前九黎算是最強的,現在不好說,各有千秋吧,但是,四國安淡已久,各國朝堂或多或少,各有各的問題,也是因為安淡太久,所以才會有心思想其他的,比如,更多的領土,更多的臣民。」
「古往今來都是如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看來天機公子是想輔佐出一個天下之主,玄凌能好奇問一句,公子所圖為何?」此人身上,看不不出一絲野心,可世人做事,總有自己的目的,一個沒有野心卻圖謀天下的人,為什麼?她很好奇。
聽的玄凌這麼一說,天機可以肯定,對方是真的不知賭局的存在,她既知道霞客山,卻不知道賭局,這…他要與何人成賭。
先祖的另外兩位故友,他只知其姓,現在在哪,又在做什麼,一概不知…
可霞客山的人言出必行,不管過多久,經歷幾代人,相信當初,幾位前輩提出這樣的賭約,一定有其道理。
「我若說我並無所圖,帝小姐可信?」
「不信!」回答的利落乾脆。
天機看着對方坦誠的目光,輕輕一笑,「世人做事,確都或多或少有不同的目的,我有目的,確無所圖,我的目的,便是這天下。」
她的身子緣何這般孱弱?幾次見面,臉色都是這般蒼白,與這梨白不相上下。
「公子這話,可是有些自相矛盾,願聞其詳。」有意思,她很想聽聽。
「因為一個賭約,天機入世,便是為了履行先輩當年與幾位好友的一個賭約,這賭約便是這天下。」
「賭約?天下?這可是豪賭了…。」這般荒唐的說辭,玄凌卻絲毫不疑,直覺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沒錯,的確是一場豪賭,幾位先輩約定,不計是扶持一位天子也好,還是自家奪取也罷,最後贏得天下為勝。」天機將知曉的如實而道。
「這麼說,天機公子是選擇扶持一位來履約?賭注呢?這麼大的賭局,沒有個好彩頭?」
這幾位先輩,可是有意思,玄凌也聽的幾分興味。
彩頭?天機愣了下,隨即一笑,「帝小姐說的賭注自然是有的,不過,這賭注是什麼,在下並不知道,當初幾位先輩立下賭約時說好了,賭注不告訴後人,將賭注放置在一個地方,畫好地圖,將地圖隔分成四份,四位先輩各留一份,將來,誰家的後輩贏了,這殘圖奉上,便是帝小姐說的彩頭了。」
「竟有這樣有意思的賭局,祖上定是位有意思的人,不,那幾位都應是!」玄凌咧嘴一笑,眼前這已經有一位應賭局的,那其他三位呢?
「應該是吧,帝小姐,你們帝家祖上帝緋色前輩便是其中一位。」
天機笑看玄凌,他們今後便是賭局對手了。
先祖?帝緋色?玄凌深吸一口氣,這世上,果然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如他說的不假,如今帝家只她一人,這賭局…。呵…
「公子讓玄凌稍消化一下。」天下為局的賭局…
天機默不作聲,只靜靜陪她走着,在這梨白紛飛中徐徐漫步,山野田間,寂靜一片。
「玄凌多謝告知。」良久,玄凌終於開口。
「不謝!帝小姐…天機也略知一點醫術,天機冒昧了,能否請帝小姐伸手?」她也是一身醫術,可天下醫者,多是不能自醫。
就是覺得,她這樣的人,不該被這病弱的身子耽擱了。
玄凌挑眉看向對方,隨即一笑,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有勞。」誰不想有個健康的身子?
隔着距離,後面的人只看着玄凌伸出手,而對方回應着,兩人伸手相交,默默對視…
「咳,小姐…」金如放吐出幾個字,卻不知道說什麼,摸了下頭,扭過身不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殷晨曦忍着上前的衝動,因為他看的清楚,是玄凌先伸的手…他總不能過去讓玄凌別動手動腳吧…
雨軒則低下頭去,很般配不是嗎?如是公子喜歡的,便一定是好的。
「如何?」玄凌昂頭一問。
對方收回手,玄凌也放下手,兩人繼續走。
天機的眉頭沉了沉,一向淡定不起波瀾的眼多了一些情緒,想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總還是有法子的,帝小姐平日應多顧惜些,是藥三分毒,你服藥太久…」這幅身子,如今全是靠藥石維序,若是斷了藥,便會如這些花草離了光和水,枯敗只是時間問題。
「天命不予,無需強求,玄凌早已看開,公子無需放在心上,只求公子切莫將此事告知旁人。」
「好!」
玄凌抬頭,看着飄飛的梨瓣,伸手截住一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話雖如此,可…天機靜如止水的心突然就起了波瀾,她明明才這麼點年歲,卻已將生死看的這般淡了。
「或許可以找個法子先替代用藥,之後再慢慢調理,總會有辦法的!」天機突然停下腳步認真望着玄凌。
「天機公子,真的無需介意。」玄凌不在意的反勸着對方,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命不久已的是天機。
玄凌的豁達也是實屬無奈,既然無法改變,何必徒增煩惱。倒不如讓每天都過的不讓自己後悔即可。
「總會有法子的。」
玄凌這才發現,這天機公子原來也是個執拗的,附和着點了點頭,「恩,總會有法子的。」
「天機公子因着賭局入世,現在來看,是選擇軒轅?」玄凌將話題轉移,生死之事,多說無益,莫影響了別人的心情。
知她無意再談,天機也不糾纏,只心裏默默想着,什麼法子能讓她停了藥而不至於枯敗。
「帝小姐對這賭局可有想法?」非他選擇軒轅,實則是天命所選,帝星問世,天下歸心。
只是,這帝星為何至今隱隱不顯,老山主十多年前,是不是看錯了?
想法啊?這的讓她弄清楚再說,「玄凌對這賭局頗感興趣,只是…我帝家人去的突然,並未留下隻言片語,怕是將來,公子贏了賭注,玄凌也拿不出…」
這確實有些尷尬。
「賭注不過是先輩們為這賭局添個趣事罷了,無妨的。」
「可公子也說了,並非你我兩家。」他們無妨,可難說別人也是如此想法。
「……。」天機一時有些接不上話,確也是如此,時隔數百年,誰知道其他幾位先輩的後人是否知曉此事。
倒是他們霞客山…執着了。
玄凌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這怎麼也是人家數代人遵循的祖上遺命,罷了,回頭問問帝家隱那邊有沒有線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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