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山位於彭州橫山深處一座山峰之上,這裏四周無人居住,此山若無人帶路,根本尋不到蹤跡,藏在群峰之中,茂林覆蓋不見真容。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地方確實不錯~」看看人家的基地,再想想帝家隱的,好似過於隨意了一些。
想起帝家隱的基地,就不由想起那幅畫,槐安~都沒來的及給他看看呢。
也忘記問了,那畫中微雕是否是他所留。
罷了,逝者已矣,她留不住槐安,等此事完了,請白燁他娘看看吧。
「家主,都清出來了,不愧是老鼠,到處打洞,一共六條密道!」帝色帶着阿花回來,已經將整個雷霆山給摸了一遍。
現在她對阿花有些另眼相待了,一找一個準,想想要是裏面的人從密道出來被堵死的情景,帝色就想笑。
阿花這一圈下來,依着玄凌教的,已經大概能看懂了,圖和眼睛所看到的地方如何對照。
「都堵上了嗎?」玄凌給了阿花一個鼓勵的眼神。
阿花瞬間精神抖擻。
「家主放心,保證一隻老鼠都跑不了。」帝色笑中帶壞。
這妮子,對墨隱是有心結了,玄凌搖了搖頭,沒辦法,誰讓他們人手不足。
揮手讓她繼續忙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白燁抬頭看着山上風景,可惜了!
「風快來了……」玄凌笑着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山上是人家的地盤,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主動攻上去,等風來吧。
這兩人是來看風景的?殺人放火的事怎麼搞的有些詩情畫意了?
兩人並肩而立,一臉愜意,談笑風生……
鈴蘭默默看着,嘴角抽動。
看不懂,這都啥人啊!
「風?等什麼風?」燕飄零問出疑惑,大家都豎起耳朵,這兩人打什麼啞迷?
「放火燒山?」墨鈴蘭問了一句。
兩人同時搖頭,這山燒起來沒有個幾天都滅不了,周圍都是山連山,一個控制不好就要出大事,再則,就算火熄了,他們也沒辦法踏足,餘熱會消散不去。
他們這次來此的目的,不光是把雷霆山給毀了,還要找出人蠱。
「到底要怎麼做?」
「熏~」玄凌側頭看向一臉急切的燕飄零。
熏?一臉不解。
玄凌剛說完,只見白燁的人開始在山腳下架起一堆堆濕柴。
煙熏?這的多大的煙?而且沒用啊!鈴蘭實在不理解,但也不問,看看就知道了。
「風來了~」玄凌看着微微擺動的衣袖,淡聲道。
白燁抬手,「點煙!」
他一說完,他身後的手下立刻揮動旗幟,看到這邊的旗幟,一圈傳遞過去,那些材火堆被點燃。
火堆很密集,點燃之後,迅速燃起濃煙。
濃煙從山地開始慢慢朝着山上吹去,鈴蘭和燕飄零大概明白他們說的等風是什麼意思了。
大晴的天突然起風了,風的朝向正好是北面雷霆山的方向,只是,這風的力度並不大啊,這濃煙還未到山上就應更被吹散了。
「要變天了,今日會有大風,足夠將煙吹到山頂的大風。」玄凌見他們一臉疑惑,終於開口解釋了一句。
「變天?」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好端端的,變天?夏日偶有微風不是很正常的嘛?
燕飄零雖然遲疑,但是相信玄凌,他姐說要變天那就肯定會變天。
這種盲目的相信不需要解釋。
白燁也是聽了玄凌的話之後臨時起意,他們人手不夠,這好歹是人家的底盤,就算這位燕姑娘知道山中情況,但他們還是不想硬碰硬,不如將他們都逼出來再說。
他們到這山下明着折騰了半天,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要說他們沒發現,鬼都不信,所以,他們這般有恃無恐,明明人都走空了還這麼鎮定,這山還真不一定好闖。
「風大了!」燕瞟了抹了下自己飛揚而起的頭髮,驚的叫了一聲,抬頭看向天空,之前還萬里無雲,這會竟然有些黯淡了。
玄凌眯着眼看向山頂,轉身拉開距離,「走吧,旭龍木的煙塵可是不好受。」漫步朝前,不急不緩。
旭龍木?這又是什麼東西,聽這名字,到是挺霸氣的。
「姐,這煙到底有什麼名堂,你就直說吧。」別賣關子了,着急啊,原來這煙還有問題,怪不得那些點燃柴火堆的個個全副武裝。
「說來也是巧合,在來的路上,無意發現這種稀有木種,而且生了一大片,這旭龍木其實是一味相對珍惜的藥材,是治療眼疾的良藥,只是需要經過特殊處理,而這處理的手段就是火燒,因為旭龍木在剛砍下的時候,樹幹中含有一種漿液,這種漿液如果不經徹底焚燒散盡,這旭龍木便不可入藥,但是,這焚燒旭龍木會產生一種濃煙,這煙無孔不入,只要聞到一點,就會頭疼欲裂,淚流不止,唯有旭龍木的灰燼可解。」
她可不是來殺人放火的,她是來煉藥的,碰到這麼一大群旭龍木實在是不練成藥太可惜了。
一舉兩得而已。
退後到一定的距離,停下腳步回身再看雷霆山,滿意點了點頭,差不多了,這個距離,那煙塵應該是無礙了。
這也行?燕鈴蘭覺得,自己當初西江栽的一點都不冤枉,這帝玄凌簡直就是神鬼莫測,還有啥是她不知道的。
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啊。
不由想起燕飄零之前說過得話,過往的十多年年歲月,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縱然再如何聰慧,也不可能天生就什麼都知道,她涉獵多廣,就相對的付出了多少心血。
比不來!服氣!
「風有些大了,要不要尋個地方避一避?」白燁擔心她的身體,已經是習慣了。
「無妨的,雨要兩個時辰之後才下來,想看看,看,風送煙雲,已經到半山腰了,只要旭龍木的煙塵到達山頂,半個時辰之內,山中必有動靜。」到時候,再如此沉得住氣,那她帝玄凌也只能服了。
大家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可不,那層層濃煙已經到了半山腰了,從這看過去,頗有一番意境,雲霧繚繞帶着仙氣。
「姐,你的意思,晚些時候,這裏會有雨?」這天熱死了,下場雨涼快,只是這場雨別來的太快。
點頭,說到雨,玄凌目光移像天際,這天象變化的有些詭異,前兩日她看過,並未看出會有雨勢,可是今日再看,卻不一樣了。
天象變化如此之快,說明天有異動,地有異常,恐怕,星相也未必那麼准了,的隨時觀測變化。
「這場雨,還不會小,眼下已經是盛夏之末了,估計這場雨之後,也該秋風送涼了。」
大雨?
大家跟着抬頭看了看天,顯然看不太懂,只是跟着看個熱鬧,白燁雖通宵一些玄門之術,對風水八卦佈陣知曉一二,但是對這天象之術卻未涉及。
「這什麼旭龍木的煙塵要是真管用,一會可就能看到十二執事狗急跳牆的樣子了,哈哈哈。」顯然,燕姑娘對這雷霆山苦大仇深啊。
「燕姑娘,這雷霆山的山主是何許人?可見過?」墨家背後那隻手,她總覺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說起來,墨家竟然只是當年墨寧養子的後人,並非墨寧真正的血脈傳承,那當初,跟隨墨寧的墨隱應該是知道的。
知道墨家後來並非墨寧的骨血之後才對,是墨寧當初不讓說,還是這後世的墨隱根本不知道?反正,從墨天痕的反應來看,並不知情,甚至連書房的暗道都不知道。
「山主?未曾見過,我在雷霆山呆了幾年,都未曾見過,只知道,山主是老山主的親傳弟子。」
「連名字都不知道?」玄凌追問了一句。
搖了搖頭,燕鈴蘭對這山主,曾經也是好奇的,但是,她試探過幾次,這山中,但凡打聽山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她並未冒險去探究。
「這麼說來,這位山主,還頗為神秘了,墨天痕知道嗎?」墨隱果然與想的有些出入,或許,墨隱的主人,並非墨天痕。
玄凌的猜想,並非沒有道理。
燕鈴蘭望向雷霆山,冷笑道「雷霆山的墨隱雖是墨家家臣,可是到了雷霆山,墨天痕也只能依着雷霆山的規矩來,雷霆山的山主,從來不下山,而墨家家主,也不得入雷霆山,這是鐵律,所以,墨天痕不可能見過山主,況且,山主的任命,歷來都是由上一任山主指定的,就是墨家家主,也不可干預。」
還有這樣的事?不過,帝家隱內部如何運作,玄凌也不知道,她也未去管過,但是,效忠於自己的帝家隱,她還是能摸清楚個底細的,像雷霆山這樣的,可就有些過頭了,好歹,帝家隱的基帶,對帝家家主可是闖開的。
「這麼說來,這個山主,到要好好會一會了。」白燁看向雷霆山,從小他就知道,有個雷霆山,九黎的皇家隱衛
想起九黎皇室,白燁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雷霆山中
作為墨隱的基地,雷霆山數百年來,在此紮根落戶,一批批墨隱從這裏訓練出去,這裏就是墨隱的根本所在。
這麼重要的地方,周圍怎麼可能沒有佈防?玄凌他們剛踏足山下不久就被山上的人知道了。
十二執事,從未離開過雷霆山,他們只有山主才能調動。
聽的下面的人來報,十二執事在山中主事大堂碰頭,帝玄凌,白燁,對他們來說,都不陌生。
這兩個人的名字,近來可是頻繁在耳邊想起。
十二執事個個年過古稀,看上去,都是一把年紀了,但是個個紅光滿面,看的出來,功力深不可測。
「十二,山主不在山中,交代過,不可輕舉妄動,守着山中的東西為緊要之事,讓你的人不要動。」開口的看上去年紀頗有威信,最少從坐的位置來看,排序是右起第一個。
從外貌來看,當真是看不出誰年長些,都一樣,白須白髮,臉上皺紋堆積,總之,都是該入土的年紀了。
「老大放心,山主的話,十二哪敢忘,不過是去盯着些,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動手。」
剛才開口的老大點了點頭,看向對面而坐的老頭,「老二,信可送出去了?」
對面的老頭捏着鬍子點了點頭,一臉不以為然,「信應該已經送出去了,從密道走的,老大,那姓帝的小丫頭和那小子,總共帶來也就那麼些人,我們足可解決」
「老二,謹遵山主吩咐便是,等他們上了山再說。」被稱為老大的老頭截住了對方的話,示意他不用說了。
其他人並未出聲,顯然,並未將山下的事放在眼裏,或許是在這山上太久,他們在這山中,無有對手,已經習慣了。
不可否認,他們的確是強者。
可是,玄凌壓根沒打算與他們打個高下。
正商量着,聽的有弟子來報,說是山下在放火,可能要放火燒山。
堂上人聽着,已經有人哈哈大笑起來,「黃口小兒,以為這也是秦嶺嗎?我雷霆山立世數百年,想要一把火就燒了,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這是他們墨隱的跟,怎會沒有防備和準備?就算有人放火,他們也足可應付。
「放火?」右起第二個老頭沒有笑,一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三,你別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怎麼,你還怕咱們雷霆山被一把火燒了?」
「二老哥,咱們墨隱與那小丫頭和小子交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還是莫要大意了,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這老三的話一出口,立刻有人不屑冷哼,「與她交手的,是明隱,若是真的墨隱」
「老三說得對,還是去看看吧,此時不同往日,山上有重要東西,是山主畢生心血,不可大意。」
那老大一開口,堂上質疑之聲便消失,看來,這群人便是以他為首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走吧。」
有人附和了,大家便起身了,十二人前後腳走出大廳,這山中顯得很安靜,因為山中的人,不管是明隱還是真的墨隱,確實是幾乎都走了。
「今兒可是涼快,終於有風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那老三突然腳下一頓,抬頭看天,隨即疾步上前,「老大,情況不太妙,我親自下去探查一下。」
「怎麼?」
那老大顯然對這個稱為老三的老頭頗為倚重,停下問了句。
「天象有變,今天會有大雨,那帝家小丫頭是個通曉天象的,既知有雨,不可能還會放火,一定另有企圖,我必須下去看看。」
「老三,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二哥,山主的東西太重要了,不可大意,我去看看。」
「恩,那便去看看吧。」老大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了。
老三飛身而去,這輕功的確了得,可是,再如何厲害,他們都不知道一件事,他們所有的傳承都來自墨寧,而墨寧的一切都來自槐安和帝緋色他們。
那老三到了剛準備下山,往下一看就停住了,下面的濃煙滾滾,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煙霧?
難道帝玄凌和白燁真的放火燒山?那他的確是高看了對方。
想了下,俯身而下,探個究竟再說。
眨眼間,人就到了山腰處,觸及濃煙,毫無準備之下,嗆了一嗓子,接着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嗽過後,頭疼欲裂,眼睛也跟隨睜不開,眼淚直流,手忙腳亂的停在原地,勉強才找到回去的方向,捂着頭,撐着一口內力提起飛身像山頂而去。
「老大,快,快藏身,命令所有人藏身,毒煙,山下放毒煙。」
這樣的情況,直接反應就是毒,憋着一口氣說完,又是一陣急咳。
見他這樣,大家立刻飛身到懸邊,俯身下看,入眼,便是一片濃煙滾滾,真朝着山上騰空而來,借着風勢,速度並不慢。
條件反射就捂着口鼻,有的乾脆封了穴道。
「服清毒丸。」老大還是冷靜的,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
但是,那老三吃下清毒丸之後,沒有任何反應,該咳嗽還是咳嗽,抱着頭,一臉痛苦的樣子,讓在場的人忍不住皺眉。
「先避一避再說!」
這煙霧是無孔不入,像避開再說,見老三這樣,那老大到是反應很快。
沒想到,山下的竟然放毒煙,大家急忙跟隨回到大堂,門扉緊閉。
「老九,你快給老三看看,究竟是什麼毒?老六,你去通知山中眾人暫避,開啟機關。」
「是!」
兩人異口同聲,這會大家都不嘰嘰喳喳了,一個聲音發號施令。
那老九看樣子是精通毒術,醫毒不分家,只是有側重點罷了,幫着看了一陣,一臉疑惑的搖頭,「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大家將老三的樣子,一臉懷疑的看向老九。
被看的心裏有些發毛,頭一回對自己的能耐產生懷疑,俯身再次探視,一下又不能確定了,也不是急發之症,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是毒。
「應該不是毒,這症狀有點像」
「像什麼?你到是快說啊,這老三可有事?」
「像旭龍木的煙霧所致,但是現在不能確定,若真是,便只有一個法子化解,用旭龍木的灰燼服用和敷眼。」
說完,那老九一臉憤憤不平,「沒錯,就是旭龍木,他們在山下燒旭龍木。」
「雕蟲小技,我下去收拾他們。」
說話的又是那老二,看來是個火爆性子,其他人到是都沒做聲,除了開始有些驚詫,現在都緩過神來了,個個鎮定。
「二哥,閉氣沒用,這旭龍木的煙和別的不一樣,不管是聞着出事,無孔不入是指毛孔都會侵入。」這一招真是夠狠的,旭龍木是稀有之物,要用來圍山,的用多少?怎麼會有如此之多?
「老九,你那有那什麼木灰嗎?給老三用點。」
「沒有!」這是稀有之藥沒錯,但是幾乎用不上,而且提煉這麼麻煩。
沒有,那他們要怎麼辦,難道這麼眼睜睜看着老三疼的打滾?
「先到執事洞再說。」
老大開口,大家緊隨。執事洞,這是他們平日休息的地方,地勢相對較高,這是要爭取時間,商量對策。
山下,玄凌等人看着濃煙已經接近山頂,負手而立,靜靜等候。
「他們會下來嗎?」燕鈴蘭有些不太確定。
「墨隱精銳,應該會有精通岐黃之術的,這旭龍木雖然稀少,但也應該知道,但是知道也沒用,他們手中應該沒有旭龍木的灰燼,到時候,只能有一個辦法,下山來取灰燼。」
「萬一有呢?」這可說不好啊,燕飄零發出疑問。
「那就有唄。」玄凌聳聳肩,有就是對方運氣好了。
什麼叫那就是有唄,這口氣,這態度,太惡劣了!這可不是開玩笑啊。
「我相信他們沒有。」玄凌自信一笑,繼續觀望,萬一有,那就在行別的方案好了,反正,就當耽誤些功夫,順帶煉藥了,先和對方打個招呼。
這些旭龍木的灰燼,對方如果沒有,肯定會想方設法下來取的,她也相信,山上的墨隱應該有這點能耐,她等着。
相信他們沒有?這事能是相信就完事的嗎?扶額,燕鈴蘭瞟了燕飄零一眼,眼中意思:你姐平日行事,都是如此隨性嗎?
燕飄零回了個眼神恩!且迷之信任。
燕鈴蘭收回目光,得,她還是看着吧。
「玄凌,煙到山頂了,你說,他們還有多久下來?」
「很快,因為他們中,肯定有人中招了,你的人準備好了嗎?」
「放心,這風越來越大了」說着,人稍微挪動,替對方擋風,動作自然而然。
「鈴蘭,你想讓雷霆山如何?」玄凌突然問了句,雖然跟這姑娘相處不久,可是她每次提及雷霆山時,眼中除了恨,還有恐懼。
這份恐懼,就是她的心結,也是她的夢魘,要想去掉心裏的恐懼,那就只有摧毀這恐懼。
鈴蘭?頭一回聽玄凌這麼叫自己,愣了下回過神,她這話什麼意思,不由看向玄凌,正好對上對方目光。
將玄凌一臉認真問自己,眸光閃動,移開視線看向雷霆山,冷聲道「夷為平地。」
怨氣不小!
「那就夷為平地!」玄凌煞有其事的點頭。
額?她說說的夷為平地就是誇張的說法而已,再聽玄凌如此認真的附和自己,沒來由的一笑,有種身後有人撐腰的感覺,蠻爽的。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強大,再強大的存在也不是無敵的,但你把那個壓在你頭頂的所謂強大擊倒的時候,你所認為的強大便什麼也不是。」玄凌承認隨口說着。
白燁抬手,寵溺的幫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長髮,這女人其實心細如髮。
燕鈴蘭是個聰明人,玄凌的話,她知道是對自己說的,所以更詫異,他們非親非故怎麼感覺,自己有人罩了。
「來了,讓你的人小心。」
「恩,我想過去,你小心。」
燕鈴蘭和燕飄零還沒反應過來,就將白燁飛身而去,兩人心中頓時大驚,齊齊看向玄凌,只見玄凌正目視前方,盈盈而立。
他們兩個都沒發現什麼異動,她如何知道對方來了?
這是微知,是鬼崛族人吐納之法的延伸,鬼崛族人能有那麼敏銳的聽覺和視覺,便是原於這個。
極限的放大隻見的感官,讓自己能聽到,看到或者感知到遠距離的動靜,玄凌現在這能力並不是極強,但是,從這到山邊的距離,還是能感應到。
「家主!準備好了。」將白燁動了,帝色立刻帶着阿花現身。
玄凌點了點頭,看向天際,雖然天象變幻莫測,可是三天之內,她基本還是能看個差不多,未來三天,會有暴雨,來時,她已經將這的地勢看了個明白,這橫山四周高,中間低,雷霆山便處在這盆地之內。
火攻恐怕不行,站在山腳下,就能感受到這山中錯綜複雜的陣法,不明情況火攻,行不通,但是水攻呢?
火可滅,水只能通可這麼個巨大的盆地,要如何通?除非,這雷霆山山的人能逆天
「阿花留下,你帶人去準備吧,等我信號再動手,記住,動手之後,立刻退到我說的地方等我們過去,放心,這邊不會有事。」
「是。」帝色看了雷霆山一眼,自求多福吧,遇到山主,你們百年基業,也只能付之東流了。
看着帝色離開,玄凌看着前面動靜,已經打起來了,「走吧,準備山上。」
「上山?」燕飄零驚疑,跟上腳步,「姐,你是不是故意逼他們來找旭龍木的灰燼?」
玄凌笑着朝前,餘光看了對方一眼,算是回答了。
「旭龍木灰燼有問題?」這是連環計?什麼旭龍木煙雲無孔不入,分明是她帝玄凌無孔不入啊。
燕鈴蘭有些怕了,心中暗道,這帝玄凌,得罪不起,以後的敬着,這心思山中留下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精銳,損失一個都肉疼的那種,那麼多人,這煙霧這麼濃,就算有人躲過了,肯定還是會有人中招,依着那些人的本事,一定會要下來取旭龍木的灰燼救人。
這邊再派人去截殺下山的人,讓他們困難重重取走旭龍木的灰燼,必然不會有所懷疑,但是用了這旭龍木的灰燼會怎麼樣,恐怕只有帝玄凌自己知道了。
的確,只有玄凌自己知道,白燁也不知道,因為,她做什麼,他都無需問。
山上不光是那十二執事中的老三中了招,還有他們的屬下,因為太突然,沒有防備,或者防備不慎,山上一片哀嚎。
而那旭龍木的煙毒,只有一個解法,只好想盡辦法下山了去取灰燼,如玄凌料想的一樣。
這旭龍木的煙雖然厲害,他們有所防備之後,還是有辦法避開的,也算他們還有些本事,否則玄凌下一步計劃就不好進行下去。
白燁可沒放水,對來的人,都是全力招呼,不光是為了逼真,反正,殺一個算一個人。
如此情況之下,對方取到的旭龍木灰燼就顯得格外珍貴了。
看着對方帶着好不容易得到的灰燼上山,白燁抬手,讓自己的人停止追擊。
「情況如何?」
「他們不欲纏鬥,一門心思的捧灰,所以損傷並不多。」白燁迎上玄凌,收了劍笑的有些無奈,這法子,也就她想的出來,夠折磨人的。
「窮寇有時候,也是可以追的,走吧,山上!」玄凌看着一眼地上燒的差不多的旭龍木,「讓人將灰燼都收好了,這可是好東西。」
這小氣樣,無奈搖頭,「放心吧,你的寶貝,都給你收着,帝色那邊怎麼樣?」
「沒問題,都準備好了,所以咱們的抓緊時間,雨落下來的時候,必須離開,不管找沒找到那東西,都不能久留。」
「恩!」白燁轉身吩咐一聲,同玄凌一同入山。
雷霆山,再次入雷霆山,燕鈴蘭的感受有些奇怪,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裏。
當初,她被送到這裏的時候,只有五歲。
一個五歲的女娃,對這個世界,還是一片懵懂,但是,對墨家的孩子來說,五歲,已經知道如何吸引大人的注意,如何邀寵了。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不是墨天痕的親骨肉,那時候,她作為庶女,備受排擠,她知道,她爹喜歡聰慧的孩子,比如,爹的那個養女墨非熏,因為她聰慧,所以吃的好,住得好,穿的好。
她也想吃的好,住得好,穿得好,所以,她用盡了一個五歲女娃的早慧,宸宮吸引了墨天痕的注意。
那段日子,她的確是過的舒坦,想吃什麼,丫鬟婆子就給她弄什麼來想要什麼都有,就因為墨天痕對她的關注。
但是那樣舒服的日子沒過多久,她就被送到這了,因為,她的聰明反被聰明誤。
墨天痕要的是聰明的孩子沒錯,但是,他要聰明的孩子,是為了要一個聰明懂事的工具。
到了雷霆山,墨天痕三個字,就沒用了。
她從天上,瞬間墮入地獄,五歲的孩子,被扒光了掛在樹上風吹日曬,不過是為了斷了她的小姐脾氣,讓她知道,什麼叫屈服和害怕。
訓練,無止境的訓練,身上的傷從未斷過,骨頭斷了續上,續上是為了再斷。
似是不想再回憶,甩了下頭,燕鈴蘭吸了口氣,不由想起玄凌之前說的話。
「這裏有陣法,你們小心,沒人領路,會迷路。」靠着小時候的一點記憶,燕鈴蘭仔細觀察着。
玄凌已經看到了,這山上,有不少交疊的陣法,就算有人無意闖入,也是有去無回,所以,這雷霆山這麼多年,沒人知道。
「跟着我走,不要踏錯。」
山上的人現在正忙着解毒,應該暫時沒功夫搭理他們,玄凌走在前面,白燁一把拉住。「這陣法,還難不住我。」
玄凌也不爭,知道他是擔心自己,這陣法的確也攔不住他,很聽話的退到一邊。
「等等!」
才走幾步,阿花突然開口了。
大家小心停下,這時候,有什麼異動,都危險。
「怎麼了?」
「小姐,這這山下,好像是空的。」阿花不敢太肯定,因為她才接觸到邊緣,但是可以肯定,這山底下,絕不正常。
「空的?」玄凌凝眉,她的微知能力,還只能是對視線範圍和明面上的動靜有反應,地下的,她還做不到探知。
難道是密道?那到不用擔心,密道的出口都已封死了。
「阿花,你跟好,仔細感應下,底下到底什麼情況。」
阿話點了點頭,跟着白燁又走了幾步,趴下身子,貼着土聽了聽,好一會才起身,看得出來,聽的認真。
「不是密道,很空曠,就好像是,這個山底下,還有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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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想過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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