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走後,店裏一時安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金櫻子站在那還在消化剛剛聽到的消息。她的臉上露出些微的不安。
如果運動會是一場陰謀呢?她簡直不敢想小傢伙們會遇到多麼可怕的事。光是想想,她都有些害怕。
她看向蘇禾,輕聲問「老闆,委員會到底是想做什麼?花孔雀是什麼意思?」
蘇禾笑了下,拿起茶又喝了一口,他說「你猜猜。」
店裏現在也沒人,門窗關着也不會有人進來。金櫻子就決定真的猜一猜,實際上,她也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她在蘇禾對面坐下,整理着自己的思路,然後她略帶不安的開口。
「是想要證明第一名的獎勵是真實的嗎?那個參觀漂流之城的獎勵。聽起來特別不可信的。但是,現在花孔雀說背後就是漂流之城的人在出面。他代表的就是委員會,這是委員會借花孔雀來說這件事。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蘇禾問她「你覺得獎勵是假的?委員會在撒謊?」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老闆你看,漂流之城空中管制非常厲害,連妖皇天神這等人物都沒辦法,51區不是還弄過什麼粒子炮嗎?一樣沒有用。沒人可以進入漂浮之城。我們連空中管制都劈不開。」
她頓了下,「現在委員會說能弄到漂流之城的參觀權啊!參觀啊!總不是遠遠的看一眼這麼簡單吧。」
「所以你覺得不可能?」
「老闆,你不覺得這背後有陰謀嗎?」
「怎麼說?」
金櫻子都着急了,平時那麼聰明的老闆,怎麼想不明白呢?
「我覺得這可能是在引蛇出洞!」
蘇禾驚奇的看着金櫻子,見她一臉認真,不像開玩笑「蛇?」
金櫻子搖搖頭,嘆息「我不知道這個蛇是什麼,但是,我感覺一定在參賽的隊伍里。是一條大蛇!」
蘇禾樂了。
「老闆!雖然這事和我們沒關係,但是要小心不能殃及池魚。」她說,「這種大佬之間的遊戲,波及範圍很大的。」
大佬之間的遊戲?
妖皇和天神大人,這兩位確實是大佬,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就不得而知了。
蘇禾說「那麼我們假設,漂流之城確實派了人下來,表示想要看看我們下面的運動會呢?」
金櫻子皺眉「如果是真的,那委員會說出這個事也挺奇怪的。這可是去漂流之城的機會,難道他們自己不想去嗎?」
蘇禾繼續假設「如果是漂流之城的使者要求的呢?作為運動會的獎勵,必須廣而告之,還要拍視頻給他們看?」
金櫻子懵逼了,她想不明白。
「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呢?沒道理啊?他們想看比賽應該很簡單吧,畢竟我們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啊。」
「是啊,我們做什麼他們都能知道。」
整個四方世界都在漂流之城的監控之下,任何地方,任何事,任何人。最初發現這件事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而是所有人。
那次事件被稱為「人類降臨」。
那是人類的影像第一次出現在四方世界裏,他們準確說出了監控的事,並要求絕對杜絕殺戮,提倡和平持續的發展,否則他們會懲罰為惡者。
他們做到了,天罰真正的降臨了。
如今和平的四方世界,全部源於那次事件之後。
「沒道理啊,」金櫻子搖頭,「老闆,你的假設不成立。我還是覺得引蛇出洞的可能性更大。」
蘇禾哈哈大笑,金櫻子有些懊惱。
「小櫻子啊,說不定他們只是無聊了。」
金櫻子皺眉,站起來,不想繼續和蘇禾胡扯了。
「才不可能!人類很偉大的,偉大的人怎麼可能會無聊。」她氣呼呼的往模型屋走去,「我去準備午飯了。老闆你好好想想怎麼辦吧。」
午飯?不是剛吃完嗎?
蘇禾開始覺得金櫻子是在逃避她作為店員的職責了。
午飯很豐盛,豐盛到確實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準備。蘇禾默默和金櫻子道歉,金櫻子一臉莫名其妙,擔心蘇禾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餐桌上,半步、塔比特、兔九妹、拉菲甚至是一樹,五人雙手顫抖,看起來吃飯吃的很累。而龍三、大毛、約瑟亞則吃的很歡,吃的很多。
訓練辛苦了啊,大家。
蘇禾默默吃飯,不繼續刺激他們了。
飯後,大家都去午休了,烏厭獨自在訓練室里看數據。
幾乎完美的數據分析,這套系統他真是非常喜歡。實際上,他想要開發出這套系統更廣闊的用法,只是用在運動會上,明顯是太浪費了。
要是能推廣使用,他想第一個拿給自己的師傅試試。運用科技可以如此了不起。
「在忙?」
烏厭轉頭,只見蘇禾走進來。
「有事?」
「花孔雀說了些話,想讓你給我分析分析。」
蘇禾弄出兩把椅子。
烏厭皺眉,在模型屋裏,蘇禾是無所不能的。他在蘇禾對面坐下。
等了會兒,蘇禾沒開口,他問「說什麼了?」
「你對第一名的獎品有什麼想法嗎?」
烏厭看着蘇禾。可能還是有可能的,只是得不償失,對參賽選手的傷害太大了。系統能拉高成績,不過到底有限。走捷徑和真的強大是兩回事。
他反問「你想要第一名?」
「不是這個意思。」蘇禾說,「你不覺得這個獎品有哪裏不對嗎?」
烏厭說「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雖說目標是第一名,但是你不要期望太高。」
蘇禾扶額「這背後說不定有陰謀。」
「針對你的?」
「不太可能。」蘇禾自認自己沒那麼招人恨,「應該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烏厭站起來「這對小傢伙們來說是難得的鍛煉機會,既然不是衝着我們來的,便不需要擔心。」
蘇禾說「我們這可能就一腳踏進危機里了。這說不定是天大的陰謀,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烏厭站住了,他站的筆直,正如他一直以來的那樣,他說「那又如何。」
說完他繼續研究數據去了。
蘇禾笑起來。
確實是不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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