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些,瑜王肯定不知道啊!
他現在還沉浸在得到援手的暗喜之中呢。筆硯閣 m.biyange.com
如果說,瑜王之前有八成把握。如今得到了周國的支援,就好比一加一變成二一樣,戰力疊加,勝算肯定比之前來的大。
更何況,周國雖小,但周國中人驍勇善戰那可是名聲在外的。
若不是他們的糧草,後援等跟不上供給。怕是他們早就走出那個彈丸之地,開始一攪風雲了。
瑜王想借周國的勢,倒不如說周國利用瑜王的名。
兩者之間的關係,純粹就是各取所需。
與虎謀皮,往往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今那幾個州縣,僅僅不過是開始而已。
使臣看了看臉色已然不虞的瑜王,斟酌再三後,「最少四個州縣。如果瑜王同意了,這塊令符瑜王便直接拿了去。至於它的作用,瑜王應該明白。」使臣想了想,又拋出一個餌,「黎國京城內,我們周國早已混入了一千人的精英前鋒。其中,不少都來自於那幾個大族落。他們的身手,名望如何,瑜王應該有所耳聞。不說他們個個能以一敵百,一個對付上四五十個還是不成問題的。」
瑜王聽後,心底一跳。
周國居然早早就派了人潛入了京城,而這些他們居然毫無察覺。
到底是周國那些人神通廣大呢,還是黎國將士疏於防範,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至於,原因到底是什麼。此時,已經不是他所糾結的了。
當務之急,今天必須拿下京城外的各大兵營。
只有控制住了這幾個兵營,那麼就離登上那一步不遠了。
目前,他手中的兵馬加上從江湖上僱傭來的人手和忠勤候那一方人馬,對付那幾個兵營還是有些吃力的。可若是加上了周國那些兵馬的話,結果就直接一邊倒了。
幾乎不需要花上多少時間,他就能直接拿下那幾個兵營的掌控權。
瑜王看着使臣這一次十分堅持,籌躇了好一會。最終,咬咬牙,狠狠心答應了下來。
報酬比預期的多了些,但跟那個位子相比,瑜王還是選擇了後者。
至於這個買賣到底劃不划算,目前不在瑜王的考慮之內。
他想的是,大不了事成之後找個藉口再將那些重新奪回來。
瑜王能想到的,自然周皇也能想到。他既然能答應幫助瑜王,鐵定手中還是留有底牌的。要不然的話,他這個掌權者這些年豈不是在那個位置上白當了。
「瑜王殿下,祝合作愉快!」
「令符拿來,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
使臣聽後,連連搖頭,「瑜王殿下放心,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樣。如今,令符已在您手中,那些候着的將士只認持有令符之人的命令。再說了,小的雖然地位卑微,但做事還是講究誠信二字的。」
瑜王聽了,心裏算是舒服一些了。
他點點頭,「事成之後,我會派人給周皇送禮的。」
使臣微笑着點頭。
於是,兩邊當場立好字據,將之前談好的條款等一一記錄在上面。
收好字據,雙方各回各處。
事情的進展十分的順利,瑜王離開時也是興致高漲。仿佛,他已經贏得了這場動盪。
待人離開後,隱藏着的暗樁很快就將瑜王和使臣的舉動匯報給了逍遙王。
「王爺,咱們不如直接衝過去將那些人一網打盡算了。」淄旋身旁的一個將領提議。
「飯還半生不熟,何不等它完全熟透後再食之。」淄旋淡淡的說。
將領撓了撓頭,有些想不明白。
「王爺到底是打的什麼啞謎?」將領用胳膊抵了抵旁邊的人問。
「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自是有王爺的意思,咱們只管等着便是。這種耗費腦力的活計不適合咱們這種粗人,咱們只管聽令就好。」旁邊那名將士回答。
之前的那個將領一聽,嗯!好像就是這麼個理。
算了,他還是別在瞎琢磨了,等下他只管衝鋒陷陣就好。
一路暗中跟隨着瑜王一行,跟着他們從這個軍營輾轉另一個軍營。
關於瑜王等的部署,淄旋幾人也是瞭然於心。
至於具體的對戰方法,淄旋卻是沒有馬上說明。
直到跟蹤瑜王去了最後一處地點,一道道命令才從淄旋口中頒出。
瑜王謹慎小心,就怕露出一絲馬腳出來,將計劃功虧於潰。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其實,他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逍遙王的眼中。
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逍遙王戰神的威名可不是隨便叫叫的。
「所有人全都抓起來,一個也不許離開。」一個帶頭的將領下了命令,大手一揮,眾將士開始行動。
「住手,你們可知我是誰?」瑜王掙扎着大聲質問。他不明白,原本還好好的一切順利來着,怎麼突然一下子衝進來了這麼多將士。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之前居然毫無察覺。
不大一會所有人就全部被擊中在了練武場上。
「我們犯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可以平白無故就隨便抓人?」瑜王心裏抱着僥倖。
周國那些喬裝改扮混入兵營眾人,冷眼看着這一些,面上倒是沒有過多的慌亂。
「瑜王勾結周國,欲對皇上不利。現在,還好意思問你們犯了什麼事情?還要臉不?」鷹衛都是逍遙王淄旋的人。對於瑜王這個通敵賣國,狼心狗肺的東西,那是一點兒臉面都沒給。
瑜王一聽這話,驚訝的看着跟前的將領。
事情敗露,東窗事發了?
瑜王一時竟有些恍惚,事情明明不該是這樣發展的。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瑜王開始整理思緒。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今天可是太后的壽誕,我等還準備進宮給太后賀壽去呢。」瑜王說道。
「對,對,我等正準備同瑜王殿下一塊進宮,沒成想你們一下子全都沖了進來?」一個侍衛大聲說。
「倒要問問你們是什麼意思?」另一個侍衛質問。
鷹衛冷哼,還想歪曲事實,倒打一耙?
一眾鷹衛全都面無表情,對他們的質問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綁起來,壓入皇宮等候皇上發落。」
瑜王心裏咯噔下暗道不好,他下意思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幾人,幾人眼神交匯,暗暗點了下頭。
忽然,鄰近幾個將士一躍而起,紛紛迎上鷹衛,直接動手。
「事已至此。兄弟們,如今唯有放手一搏才能保全性命了。為了家人,為了榮華富貴,沖啊!」瑜王鼓動着眾人。
瑜王那邊的人得到命令,自然一躍而上,同鷹衛戰成一團。
這些鷹衛都是淄旋精心訓練出來的人,個個可不是吃素的。
只見,一眾鷹衛身手敏捷,一躲一閃間,就拉開了和瑜王手下的距離,避開了敵人的偷襲。然後配合默契的亮出各自的兵器,攻上前去和敵人廝殺在了一起。
事發突然,兵器都不在身旁的瑜王手下那會是鷹衛的對手。
轉眼之間,好多瑜王下屬就被鷹衛奪了性命去。
「援軍~援軍~」瑜王大聲喊着周國那些混入營中之人。
援軍?
周國中人冷笑。
瑜王還真是愚笨。就他,還想兵變篡位,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你們怎麼還不動手?」瑜王盯着幾個周國之人厲聲質問。
動手?
「好啊!」周國其中一人說。
話音剛落,周國中人掏出隨身的半圓彎刀對着幾人就是刀起頭落。
瑜王見了,完全蒙了。
「錯了,錯了,是殺那些人。」瑜王糾正。
周國中人詭異一笑,「沒有錯,殺得就是他們。」
瑜王傻眼。
他伸手掏了掏耳朵,生怕剛剛出現了幻聽。
可事實再次的讓他震了震。
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些周國中人根本就是在幫着鷹衛屠殺屬於他的部下。
「叛徒,全都是叛徒。」瑜王情緒激動。
「我們從始至終合作的就只有逍遙王和黎國皇上。因此,何來叛徒一說?」周國中人難得的說明。
瑜王一聽,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他,上當了?他,居然上當了?
「你們騙人,你們這些膽小怕死的窩囊廢。」瑜王聲嘶力竭。
周國中人聽了,紛紛搖了搖頭。心底對這個瑜王表示萬分的同情。
他們確實跟逍遙王和黎國皇上是合作關係。
之前,周國中確實有跟瑜王合作的一隊人馬。但是,在瑜王來之前就已經被他們給滅了。
而瑜王誤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盟友,這個美麗的誤會因此產生。
······
「逍遙王,居然是你!」周皇頗為狼狽的望向來人。
淄旋搖搖頭,「不是我,是他。」身體往一側讓了讓,露出身後之人。
「是你,你,你沒死?」周皇認出來人一臉驚恐。
「我的好哥哥,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男子臉上一道傷疤直至左耳,尤為的顯眼。
如今,那道疤痕就像一條蜈蚣一樣坑坑窪窪的遍佈在原本俊秀的年輕男子臉上。由此可見,當初他的傷勢有多慘,有多重。
「幾年不見,哥哥還是一如既往。這些年,不知哥哥可有想起過我這個弟弟?想起那個被你親自劃傷臉頰,推下懸崖的弟弟?」
「弟弟,你原諒哥哥好不好?哥哥也是被逼無奈,哥哥也不想的。」周皇可憐兮兮的看着男子。
被逼無奈?
不想?
多麼可笑的藉口。
男子冷冷一笑,看向周皇,「從你對我下手的那刻起,我們的兄弟情分就已不在。」男子嘆了口氣,「如今,我只是拿回該得的而已。」
該得的?
「什麼是該得的?權勢?地位?」周皇大聲說。「那些原本就是我的,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呵呵~呵呵~都是那個該死的老頭,是他偏心,從小到大,我才是長子,我才是最最用功的那個。可他滿心滿眼的都只看到你,還有你那個該死的賤人母親。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我的母后也不會成天瘋瘋癲癲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我恨,我當時就發誓,將來定要你和你母親兩個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後來我真的成功了,哈哈哈哈~」
看着猶如入魔般的周皇,男子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帶下去吧!」男子揮了揮手。
周皇開始掙扎,「今日我雖敗,來日鹿死誰手還未定,你給我等着。下一次,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拆骨入腹已報今日之恥。哈哈哈哈~」
「讓你見笑了。」男子轉身對淄旋說。
「玄哲,我們是師兄弟~」淄旋說。
男子打斷淄旋接下來要說的話,「好了,那些安慰我的話就不用再說了。這些年,我聽得耳朵都快要長出厚繭來了。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裏安慰我這個師弟,倒不如趕緊回去看看佳人如何了?別跟我說,你一點都不擔心這樣的話。因為,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你~罷了!」淄旋無奈。「我們還是儘快啟程吧!」
男子點點頭,留下幾位心腹進行善後。自己則是直接跟着淄旋離開了。
······
鷹衛招招手,很快的,瑜王和一眾黨羽全部被押上了囚車。
清點人數,收隊。
很快消失在城外的營中。
同鷹衛一同離開的,還有周國的一隊人馬。
另一邊。
皇上已經控制住了那些混入皇宮欲行不軌之人。
太后見此,沉默以對。但內心此刻早已是驚濤駭浪。
看了眼被皇上的暗衛押着的忠勤候,太后心裏萬千的話說不出口。他落得如今的這般,全都是為了她們母子。然而,她卻讓他陷入了危難和絕境中去。
太后心裏暗恨的很,皇上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貓膩。而自己居然一直被蒙在鼓裏。
明明皇上的身體好好的,沒有絲毫的不適,而他卻每時每刻的偽裝着。
明明是頭猛虎,卻要裝成家貓。
真不知是他心機太深沉了,還是她從不曾了解過他。
或許,皇上在自己面前所表現的,從來都只是假象而已。
想到這,太后忍不住倒吸口氣。
那她的瑜兒呢?如今的情況又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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