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惡魔支撐白白活下去,自然也就有聖靈的存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慕容辰也眯起眼睛,看着窗外那仿佛能潔淨一切的光芒,淡道,「一直以來,我和白白的衝突都沒有攤在明面上進行,便是因為我知道,作亂的妄想稱霸世界的不是白白,而是在鎖城肆虐蠱惑人心的惡靈。」
俞暖暖的心臟一緊,沉默了一會兒,說,「照你所說,白白也是個可憐的人了。」
「嗯。我們一起長大的,我知道本來的她是多麼單純可愛……」白白能否找回起初的自己,或許,他可以期待葉清的作為。
慕容辰將《聖經》拿在手上,低聲問俞暖暖,「還是很疼嗎?」
俞暖暖仔細地感受了一下,眼睛發亮,搖搖頭,說,「好很多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慕容辰淡淡地嗯了聲。
於是,兩人便離開了慕容瑤瑤在鎖城的落腳之處。
去醫院的路上,俞暖暖一直情不自禁地抬起頭,看着頭頂的皎潔日光,她的心裏充滿了無法訴諸語言的感動,或者說是感恩。
或許真如她的女同桌信靠的那樣,世間真有一位阿爸爸天父。
因為她的眼淚真的找到了這位阿爸爸天父。
這位阿爸爸天父派來了葉清,使她的生命存留於人間,保全了她的愛情,而且……這應該算是瞬間成就的事吧?
太太太奇妙了!
若是能夠聯繫上這位女同桌,她一定要將這段經歷講述給她聽。
因為這位女同桌和她的媽媽當年對她說的話,便是將關乎永恆之愛的盼望,提前傳講給她了,才讓她今天也蒙了救主的恩典。
「慕容辰,洗胃會很痛苦吧?」
慕容辰低下頭,目光溫柔地看着將擔心寫在臉上的未婚妻,說,「這是我樂意承受的。你也不為我承受了劇烈的腹痛嗎?」
俞暖暖有些害羞,不知該說什麼好,便笑了笑,轉移話題,「洗完胃後,是不是要稍微休息一下?」
「機上休息。你隨我去帝都。」
俞暖暖怔住,「我不回花門嗎?」
「沒必要了。以後,你都在我身邊。」
俞暖暖撲哧一樂,「那,我們這算是因禍得福嗎?噢!」
俞暖暖捂住吃了顆糖炒栗子的額頭,怒視他的未婚妻。
「你是狗狗嗎?慕容瑤瑤讓你跟她走,你就跟她走!」
俞暖暖鼓起兩腮,「我也不想。我要是不走的話,我姐姐就打我了。你覺得,我能打得過我姐姐嗎?」
慕容辰的目光頓時陰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對了,我姐姐辦事不力,白白會如何懲罰她?」
慕容辰眨了下眼睛,漠然地說,「她的事和我們無關。」
「啊?」
「她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慕容瑤瑤。曾經的慕容瑤瑤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的親妹妹。」
這也是他敢和慕容瑤瑤立下約定,希望將慕容瑤瑤拉入他的陣營的自信。事實卻是,在這一點上,他輸了。人不能對視你為敵的心抱有期待。
俞暖暖還想說什麼,見慕容辰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便閉嘴了。
慕容辰洗了胃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兩人沒有同任何人道別,便坐直升機離開了鎖城。
白白站在高樓上,用望遠鏡注視着視野里的直升機漸漸地縮為一個小黑點,她的心裏充滿了莫可名狀的悲哀。
慕容辰找到了真正的愛情。
因為他竟然能夠放棄最寶貴的性命,陪俞暖暖去死!
白白將望遠鏡放到欄杆上,素白如霜雪的清冷美顏上,一雙眼睛沉寂如潭。
她低聲說,對自己說,「既然如此,我便不要你了,自甘卑賤的林木木。」
女孩揮舞潔白衣袖,雙手背於身後,步入房間。
從此刻起,林木木已死。
慕容辰的性命若能存活,他日再見,他們便是敵人了。
內心空蕩蕩的她啊,總要有點東西,使自己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挺好玩的,那就讓慕容辰為他的愛情買單吧——心島,花門,甚至林家雨林都將是她的!
當她將心島,花門,林家雨林和鎖城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還有誰能阻攔她成為世界的女主宰!
白白眯起眼睛,嘴角再度勾起詭譎的笑意。
葉清嗎?
那就將葉清放在身邊好了。
必要的時候,她一點都不介意找一隻替罪羔羊將葉清給……
白白咬了咬唇,眼神變得狠辣而陰森。
葉清坐在窗邊的書桌前,看着手頭的《聖經》,低聲嘆息,「不知道這兩人有沒有看見解藥……」
他低低地笑出聲來。
「罷了,我的擔心無用。聖靈,我該做的,已經做了,他們能否看見,活下來,是你的事了。」
葉清揉揉肚子,「我啊,軟弱了,得去吃些東西。中午吃……」
樓下傳來門鈴聲。
葉清合上《聖經》,起身,離開廚房,下樓,去給來人開門。
「林先生?」葉清側身,說,「請進。」
林芮笑了下,「沒打擾你吧?」
「沒有。我正要做午飯,林先生可有什麼想吃的?」
林芮接過拖鞋換上,淡道,「我不挑食,你自己看着辦吧。」曾經寄人籬下的人,哪裏有挑食的資格。長大了,自由了,開始挑食了,不過是用來自欺欺人,以這種方式告訴別人,「我也是個有資格挑剔的高貴人了。」而這其實是一個人的潛意識裏的自我憐憫。
葉清點頭,領着林芮到客廳,對林芮說,「林先生,您請坐。」
林芮擺手,「不坐了。我來給你打下手,坐着無聊。」
葉清愣了下,才笑道,「好。」這位林先生挺關注他的,不知是因為何故。
林芮幫着葉清剝蒜,不着痕跡地問,「你有沒有離開鎖城的打算?」
葉清想了想,誠實地說,「一如鎖城,便是身不由己。」
林芮目光閃爍了下,淡道,「只要你想,那就可以。」
葉清將切好的青椒鏟進盤子裏,依然是有一說一「我的命早已是白白的了,只有她能決定我的去與留。」
林芮皺了皺眉毛,沉聲說,「當你被她送上祭台,你在鎖城陪她的這五年,已經還清她的恩情。」
葉清將洗好的番茄放到菜板上,一切為二,聲音溫和地說,「即便如林先生所說,他們不放我走,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認為,最終決定我去哪裏的是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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