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慕容歐目眥欲裂,臉色鐵青地怒視白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只差一點點!
他就搶下針管了!
所有人看着少女絕美的臉蛋上,綻放甜美純真的笑容,拔下針管,扔到一旁「你們怕什麼?我只是為木木注射解藥而已。」
她一定要殺了季小清!
要不是季小清害她輕敵,慕容伯父和心心媽咪不可能這麼快找到木木!
而她只要將林木木再藏個三日,就能讓木木哥當她一輩子的老公——鎖城真正繼承人的殿夫!
不久的將來,他們將統一鎖城,心島,花門,林家雨林,笑傲眾生,成為傳奇,被萬代歌頌!
慕容歐掏出手槍,指着白白的眉心,「放開木木!」
「歐!」
林心跑到慕容歐面前。
慕容歐下意識地摟住林心的腰,深邃幽沉的眼睛裏,翻滾着殺意。
林心吸吸鼻子,傷心欲絕地看着白白,「把木木還給我,好不好?你們都還小,白白,你這是着急什麼呢?把木木還給你心心媽咪,好不好?你看看你,把我的木木折磨成什麼樣了?這就是你對木木的喜歡嗎?」
少女纖細的手臂穿過少年的腋下,將少年緊緊地抱在懷裏,沒有被打的左臉眷戀地蹭着林木木的額頭,「不要!我不要!木木哥是我的!只要他聽我的話,我會對他很好!我會寵他!」
「白白,林木木不會娶你。」
「我慕容歐決不允許自己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第一次,慕容歐用不加掩飾的厭惡眼神看着面前艷美如畫的少女,冷冷地說,「林木木膽敢請你,我親手解決他。」
林心難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歐……」
慕容歐沒有回應林心,嗓音低沉嘶啞地說,「林木木不會是心島的繼承人。只要我不同意,他也不可能是花門下任門主。至於你,想要佔有心島……我拭目以待!」
林媚兒聽到慕容歐將一切都搬到枱面上,說得清清楚楚,腦袋一下子懵掉了。她瞪圓了素來細長嫵媚的眼睛,手足無措地看着白夜,「慕容歐在說什麼啊?」為什麼她聽不懂……
這時,東方霆擦着嘴角的血污,冷不丁地出聲,「媚兒,我們都不忍心告訴你。但是,事已至此,也沒必要隱瞞你了。你的女兒白白,才是林茹死前為暗殿挑選的——」
「閉嘴!」
白白眼神里的驚恐,像倒流的海水般,令她的世界,一瞬之間,泛濫成災。
東方霆同情地看着到底還是有所珍惜的少女,語調平靜地說完「實質上的繼承人。」
林媚兒看看白白,又看看東方霆,最後她看着白夜,苦笑着問,「你,你也早就發現了,對吧?」
「媚兒……」
林媚兒推開白夜的手,不停地笑着點着頭。
「你們都當我是傻瓜啊!」
「我不傻!我能感覺不到嗎?」
「謝謝你們為我編織了這麼久的一場美夢!」
電光火石間,淚流滿面的林媚兒掏出手槍,同樣指着白白的眉心,「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開木木,無論你是誰,我都當你是我的女兒!」
白白嗤笑連連,目光犀利地看着痛不欲生的林媚兒,她露出陌生的表情,語氣平淡地說,「只有我是白白,我才有存在的意義,對麼?」
林媚兒的眼淚是為那個完完全全屬於她的白白,完完全全是她的女兒白白而流下的。
林心看着白白,強忍着為白白臉上令人心碎的表情而心口抽痛的感覺,平靜地說,「那麼,你呢?你充當白白的角色,眷戀媚兒和白夜的寵愛,不也是因為你有所求麼?既然你需要,他們願意給,你為何還不甘心?」
白白緊緊地抱住藥效發揮作用之後,終於不再睡夢中依然抽搐,身體平靜下來的林木木,就像是溺水之人抱住所唯一擁有的浮木,眼神戒備地看着林心,尖聲低吼,「因為我想要你們真正地愛我,愛真正的我!而不是符合你們心意的一個天真浪漫愛撒嬌,我所偽裝出來的一個傀儡!」
少女痛苦的咆哮,讓這些大人都微微怔住。
白白吸了下鼻子,眼裏冒出淚光。
這一刻的她,倒是像個普通人家的正常孩子。
她哭哭笑笑。
她抬起頭,面帶諷刺的笑容,將這些大人一個一個地看過去,最後看着林心,「我這麼優秀,為什麼要當一個傀儡?」
「白白,在你眼裏,我是弱者,所以,你認為我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而你不需要。但是,你需要溫暖,這就是你讓自己成為傀儡的原因。當然,我們不這麼認為。在我們的眼裏心裏,你一直都是白白!」
清甜溫柔的女聲,來自門口。
所有人都尋聲望去。
只見高高大大,容貌俊美的男人,抱着一個嬌小的女人,昂首闊步走進來。
正是重獲自由的花錯和季小清。
花錯抱着他的勇敢寶貝,徑直來到白白面前,笑得見牙不見眼,「來來來,發表發表你輸給我家小清的輸後感!」
眾人,「……」
白白的心臟怦怦直跳,美麗的眼睛閃過一絲狼狽的神情。
季小清拍拍花錯的肩膀,「放我下來。」
花錯低下頭,猛親了下季小清的鼻尖。
季小清羞澀地瞪着花錯。
不論是什麼場合,花錯這個大妖孽總是人群中一朵搖曳的奇葩!
花錯秀完恩愛,這才勉勉強強放在季小清。
季小清朝白白邁了一步,被花錯拉住手。
季小清搖頭,「沒事。」
花錯還是不放心,像根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趨黏着季小清,陪她一起,蹲下來。
季小清看着滿臉憤怒和不甘的白白,微笑着說,「白白,你是不需要同情和憐憫,但你需要溫暖。
強者無敵,無敵則寂寞。
你依然希望有個人能夠看透你強大背後的孤獨,不懼怕你的能量,溫柔地真心地將你擁入懷中。」
季小清看向陷入昏迷的少年,嘆息着說,「而這個人,只能是木木了。其他人都會畏懼你,只有木木不怕你。這樣的木木,只要他喜歡你,便是真的喜歡你!我們啊,無論是好人還是惡人,都渴望純粹的愛,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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