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腕,長着薄繭的溫熱指腹輕輕地撫摸柔滑如玉的皮膚,直視嫣然巧笑的女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清潤的眉眼,在清亮的雨霧裏,溫柔純淨,恰似少年。
花菲的心一下子軟得不可思議,不由地伸手,輕柔地撫摸男人沁涼的臉龐。
秋高氣爽,連皮膚也變得光滑,觸感美妙。
「當真要我求你?」
「你不是已經習慣求求我了?」
林逸笑着,偏頭看着漸漸溫和的雨勢,回眸一笑,「求求你,嫁給我。」
「噗!」
花菲輕輕地捶了下男人的胸膛,兩隻胳膊掛在男人的脖子上,「我笑你啊,只怕要等到林子唯長大十八歲那天,才能真正地躲清閒。」
「那我希望林子唯永遠不要長大。」
花菲怔忪。
林逸低下頭,啄了下女人飽滿的粉唇,「我想有更多更多更多的時間,和你一起看晚霞夕照,弓月彈星。」
花菲笑彎了清麗的眉眼,清眸里淚光閃爍,「我也是。」
兩人額頭相抵,林逸屏息感受女人身上縈繞的淡淡體香,「花菲,謝謝你讓我愛上你,擁有的時間都是老天的恩賜。」
花菲蹭着男人的臉頰,「我也是。」
林逸「……」《紅樓夢》大概有當催眠神器的潛質。
「林逸,看,直升機。」
林逸眯起眼睛,無奈地笑道,「罷了。這傢伙現在是誰的話,都不可能聽進去的。」
花錯帶着季小清抵達帝都。
直升機直接降落於季家小區的草坪上。
艙門打開,花錯抱着季小清出來,正好被季家的某位親戚撞見。
這實在太正常了。
因為在幾年前,花錯便將季家的所有親戚統一安排,住在一起,方便彼此照應,比如季媽媽打麻將從不缺人手。
「小清,你回來啦!怎麼沒聽你媽媽提起呀?」
「阿錯是越長越俊咯!」
「小清,你還真會享福呀!你這兩條腿長着是擺設嗎?阿錯,你不能這麼慣着小清。」
花錯牢牢地抱着季小清,笑道,「沒辦法啦!自己的老婆,自己疼着嘛!不好意思,小清今天生我的氣,誰都不搭理,請您見諒!改天我帶她登門拜訪您!」
「好好好,提前說一聲,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花錯笑着應下,正要道別,便見這位他早就忘記是誰的老阿姨雙手叉腰,氣沉丹田——
「我說,小清他媽!小清和花錯回來了,要不要我給你捎點菜啊!」
花錯面帶微笑,後退數步。
「小清他媽!小清回來啦!!!」
「小清他媽!你耳朵瘸啦!」
嘩啦啦——
各家的窗簾都拉開,探頭探腦地往外張望。
「小清真的回來了!」
「艾瑪,我表姐夫怎麼這麼帥!」
「小清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這麼作,都能找到美貌如花的老公!嗷嗷嗷,羨慕嫉妒恨!」
「我要是年輕三十歲,就倒追這個侄女婿!」
……
「夭壽啊!怎麼突
然回來啦!季小清,你多大人了!還讓你老公抱着,給我下來!你長了兩條腿是用來繡花嗎!下來!」
花錯「……」
真是讓人倍感親切的父老鄉親啊!
好像無論多少年過去,這裏的人始終按照自己的節奏生活,像是永遠都不會老似的按部就班。
這裏的人,直到他們永遠閉上眼睛的那天,也是吵吵鬧鬧地離開吧?
花錯抱着關上耳朵和所有感官的季小清,大步朝其中的一棟公寓樓走去。
今天,他對二姐說的話,並不是賭氣。
只要能讓季小清好起來,和他相伴到老。
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放下過去的一切,被人認為是背棄是背叛,都無所謂,只要能重新擁有和季小清的羈絆,擁抱最初認識的季小清,讓他恨得牙痒痒,想起來就微笑的季小清。
花錯抱着季小清從電梯裏出來,季媽媽已經搓着圍裙,等在門口了。
看到女兒女婿,季媽媽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而直到此刻,花錯才後知後覺地心慌起來。
知女莫若母。
丈母娘肯定會現女兒的不正常,他……這是主動送上門,準備被狂毆胖揍一頓啊!
「小清,你羞不羞的,讓阿錯一路抱着你!快點下來!都多大的人了!等你倆有孩子,花錯是抱孩子,還是抱你啊!花錯,媽也要說你!我好好一個閨女,瞧瞧被你寵的,五穀不分就算了,這連四體都不勤了!」
「是是是,我錯了。媽,咱進屋再說吧!」花錯緊緊地抱着季小清,「反正這會沒人看見,她喜歡賴我身上就賴着,又不重。」
「你和小清在家等我,我去市再買點菜。」季媽媽嫌棄地戳女兒後腦勺,「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才離開多久,連我都不認識了。」
「媽,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事。小清現在是誰的話都不搭理。」
「臭丫頭,你這麼厲害,你咋不上天呀!還實行連坐,以為自己是皇上啊!花錯,你把小清放客廳沙上,等我回來,我好好教育她!」
「媽,我們隨便吃吃就好。明天再去市吧?」
「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說話間,三人回到家裏。
季媽媽解下圍裙,拿起放在沙上的手提包,翻了翻,確定錢包就在裏面,麻利利地走了。
「小清,就算你誰也不在乎,包括我。那麼,媽呢?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她唯一的親人,唯一在乎的女兒。你忍心讓每天開開心心的老人家,為你擔心難受嗎?」
花錯將季小清放在她從前的閨房的床上。
季小清像個受氣鬼似的,抱着腿,縮成一團。
「季小清!」
花錯抓着頭,痛苦地嘆息,「為什麼?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現在的這種行為,是讓親者痛仇者快!愚蠢至極!」
「小清,我求你,振作一點!為了愛你的家人朋友,好不好?」
「小清,你是在這種方式懲罰我嗎?懲罰我遲到了,對不對?小清,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遲到,我將裝在口袋裏,走哪帶哪。」
「小清,你理理我,好不好?」
床上的女人對於男人的低吼,開導,乞求,自始至終,無動於衷,就像是一尊雕塑,人人都說,好美,讓人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震撼。
但是,雕塑從不會開口說話。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5s 3.99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