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背後的牛鬼蛇神
唐玲被第一時間送往了醫院,林亦可並沒有走,並且,把想要跟隨救護車一起離開的劉佳怡也攔了下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林亦可,你攔着我幹什麼?玲玲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要陪在她身邊,不然我沒辦法安心。」劉佳怡眼淚汪汪的說道,一副極擔心和關心唐玲的樣子。
真是可笑,如果真的關心唐玲,下手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狠了。在劉佳怡的眼中,唐玲就是一個被拉來當墊背的傻子而已。
林亦可看着她戲演的這麼真,簡直要拍手叫好了。
「你又不是醫生,去了也無濟於事。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吧。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現場的人,一個都走不了。」
「報。報警?為什麼要報警,玲玲的事只是一場意外而已。」劉佳怡聽到林亦可報警,立即便慌了手腳。
她自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萬一查到她的身上,蓄意傷人是要坐牢的。
萬一,萬一唐玲倒霉死掉了,她是不是還要給這個蠢貨償命?
劉佳怡手腳冰涼,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着。
彼端,那匹發狂的馬已經被制伏了,前腿彎曲倒在了地上,正在痛苦的嘶鳴着,哀鳴聲讓劉佳怡心口不停的發顫。
隨後,三輛警車呼嘯而來,在馬場外停住。
車門打開,十幾名幹警有序的下車,並陸續的進入事發現場。
警察封鎖了現場,並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帶回去做筆錄,劉佳怡,林亦可和陶英都包括在內。
進了警局,除了劉佳怡不敢說實話以外,其餘人都是實話實說。
因為事情發生在攝像師的鏡頭下,拍攝的視頻直接成為證據被警方扣留。
劉佳怡和林亦可如何因為換馬而發生爭執,以及唐玲和劉佳怡如何交換了馬匹。
陶英也如實的說了看到劉佳怡對馬匹動手腳,成為了直接的目擊證人。
警方雷厲風行,直接搜查了劉佳怡的儲物櫃,在柜子裏發現了一小包不明藥物,隨後送去了檢驗科檢查。
那匹發狂的棗紅馬也被送去了獸醫站檢查,檢查結果證明這匹馬服用過能夠抑制中樞神經的藥物,從而導致癲狂。
而劉佳怡的那包藥物,和棗紅馬血檢中殘存的藥物恰恰是同一種。
於是,人證物證聚在,劉佳怡辯無可辯,直接被警方拘留了。
劉佳怡還算聰明,也算是鎮定,要求聯繫親屬和律師,並聲稱自己的律師來之前,她什麼都不會說。
然而,警方按照規定流程,讓她和家屬通電話。
彼端,林亦可看着白紙上寫着的一串陌生的碼號,微微蹙眉。
「號碼的持有者查不到麼?」
「查不到。但可以肯定,持有者絕對不是劉家的人。」陶英說。
林亦可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劉佳怡在家裏並不受寵,劉父也不是慈父,出了事恨不得撇清干係。劉佳怡是聰明人,這種關鍵的時候,她迫不及待要聯繫的人肯定是能夠撈她出去的人。
那麼,這個號碼的持有者就有些意思了。
林亦可冷笑了笑,她遲早要把這些牛鬼蛇神都抓出來,挨個收拾。林亦可手掌緊握成拳,那張寫着號碼的紙頁被她揉的稀碎。
「醫院那邊有消息麼?」林亦可又問。
「我剛問過,正在進行二次手術。」陶英回答,言簡意賅。
林亦可又皺了皺眉。二次手術就意味着唐玲的傷勢十分嚴重,不會真的有生命危險吧。
唐玲的確蠢的讓人頭疼,但就這麼送命,也實在是挺無辜的。
「要去醫院看看麼?」陶英問。
林亦可稍稍猶豫了一下,微點頭。
唐玲出事的時候她就在現場,即便她現在躲着不見,唐二太太那種無理攪三分的性子,也遲早會找上她。
林亦可趕到醫院的時候,唐玲的手術剛剛結束,麻藥沒過勁兒,人仍處於昏迷的狀態,在重症監護室內監護。
唐家的人來的齊全,唐二太太,唐濤和楊珊夫妻,甚至連唐老夫人都趕過來了。
醫生說,唐玲的右膝蓋骨被馬蹄踩爛了,粉碎性骨折,即便進行二次手術,沒有進行截肢,但這條腿已經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唐二太太哭的撕心裂肺,整個走廊都灌滿了她的哭嚎聲。
她見到林亦可後,情緒更加激動了,一聲接一聲的質問着「我聽說玲玲騎的那匹棗紅馬本來應該是你的,出事的也應該是你才對,你為什麼要換馬?」
「當然是覺得馬有問題,所以才換的。」林亦可不加掩飾的如實回答。
「你覺得馬有問題就換給玲玲,林亦可,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惡毒!」唐二太太厲聲指控。
「二嬸既然聽說了換馬事件,想必也應該聽說,這件事警方已經基本定案了。馬是劉佳怡動了手腳,我懷疑馬有問題,所以和劉佳怡換了馬。至於為什麼出事的是唐玲,你應該去看守所問劉佳怡才對,問我可就問錯人了。」
林亦可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唐二太太聽完,仍是一臉的猙獰,「我家玲玲是個實心眼的,你們都不要那匹馬,她就爛好人,自己把馬牽走了,她怎麼會想到那匹馬有問題呢!你是玲玲的堂嫂,明知道馬有問題,都不提醒她一句,林亦可,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啊。」
「唐玲可是一向好賴不分,是非不明,對我更是有成見。我即便是說了,她也未必會聽,還會以為我在挑撥離間。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林亦可帶着幾分不屑的說。
「你,你,明明見死不救,還強詞奪理。老太太,您看看,這就是咱們唐家娶回來的好媳婦。」
唐二太太講理講不過,就開始哭嚎撒潑。連一旁的陶英都看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亦可反應快,吩咐我去救人,你現在已經為你女兒收屍了,還有精力在這兒大呼小叫?簡直豈有此理!」
「你又是誰啊,哪顆蔥哪顆蒜?這裏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唐二太太衝着陶英吼道。
「沒有她說話的份兒,有我說話的份兒麼?」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從一側傳來,渾厚磁性的嗓音中隱約夾雜着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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