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好像是說幫一個朋友裝修,調用了裝修部好幾個手工好的師傅,具體的嘛,蕭總沒跟我說,我也就不知道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小李一副知無不言地道。
要知道鄭總監看似溫和,實則……小氣又愛報復,之前銷售部有人傳言她挪了別人的業績算在自己頭上,立即就有人領了鋪蓋捲走人了。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種處事格言,小李頭一天上班就背得熟爛了。所以,她可是有問必答。
鄭悅思聽了微微一笑,「哦,這樣啊,昨天有事打蕭總匯報,打了電話沒接,我以為是什麼事呢,沒什麼事就好。」
鄭悅思嘴裏雖然這樣說着,心裏卻已經對這個秘書小李有了想法。蕭總調人隨便一打聽就知道,她這樣說了等於沒說。可是自己偏偏還得記她這份透露蕭總行蹤的人情。哼,真是人精了。
鄭悅思走出電梯,剛轉到一樓前台的位置突然聽到接待小姐正和一個小姐爭執,那小姐還有些眼熟。
「紀二小姐,您怎麼來了?」鄭悅思笑着迎了上去。
「你……是誰?」紀夢笛轉身看着向自己打招呼的女人,可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我是雲溪的銷售總監,鄭悅思。」鄭悅思說完遞了張名片。
如果是平時,這種什么女性總監的名片,紀夢笛接都不接一下,可是,這人是蕭旭手底下做事的,那就不一樣了。
「哦,原來是鄭總監啊,真是人如真名啊,漂亮又氣質,難怪雲溪的樓盤一放出來就銷售一空,有鄭總監坐鎮,還是賣不出去的東西麼?」紀夢笛嘻嘻笑着。
也許是紀夢笛總是踩人多,抬人少,這本來是想恭維鄭悅思的兩句卻聽者有心聽出其他味道來。
要知道鄭悅思年紀輕輕,雖然出自名校,但在ab兩市一無親二無戚,能在兩年時間快速積累起豐富的人脈,這中間,多少是用三分姿色七分酒量換來的。杯酒來回,半醉之間,也沒少讓人趁機占些便宜。
所以,聽到紀夢笛這番話,她臉色頓不太好看了。
但是紀夢笛卻眼睛遲鈍,一點沒看出來。接了鄭悅思的名片後,作為交換,她也拿了張自己的。
「夢笛律師事務所,久仰久仰。紀小姐當真是才女,這b市也不知誰有這福氣能娶到紀小姐為妻啊。」
鄭悅思不愧是人尖了,這番馬屁就拍到了爽點了,紀夢笛呵呵笑起來。「哎呦,什麼呀,你們蕭總都不理我。」
「是麼?不可能吧,前些時候,我好像還從蕭總那裏聽他誇說紀家二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的說辭呢。」
「真的,你確定他真的這麼說過?」
鄭悅思說得煞有其事,連都已經被拒絕到快有自知之明的紀夢笛頓時又生起了希望。
「當然,當時還有咱們好幾個同事在呢。」鄭悅思道。
「這麼說,他只是表面對我冷淡,心裏卻還是為我留有位置的。」紀夢笛低頭,似是不好意思。
鄭悅思內心呵呵一笑,這傻女人倒是一個可以拉攏利用的人,於是,道「紀小姐今天是來找我們蕭總的麼?我們蕭總今天可忙了,您要是沒有預約估計是見不着了,不然這樣,現在也快午餐時間了,咱們去這邊的西餐廳坐坐,吃點東西,等下午上班的時候我幫您問問秘書小李,看蕭總有沒有時間空出來。」
「這樣啊,那……」紀夢笛眼睛一轉,笑了,「就麻煩鄭總監了。哎呦,咱們一般大,這遞過名片了,以後就是朋友了,這敬稱就免了,以後你叫我夢笛,我叫你悅思,這樣親熱多了,你說是不是?」
「是,是。」
兩人果然相攜着就往外走去了。
牛扒剛鋸到一半,鄭悅思的手機響了,她眉心一皺,誰這麼不看時間挑個用餐的時候打進電話,不過她還是拿出了手機,萬一是哪個金主打來的,不接聽可就損失大了。
一看來電顯示,她激動得左手的叉差點掉地上。
慌忙將刀叉放好,她深吸口氣,露了個自然的笑容然後才按下了接聽鍵。
「鄭阿姨好。」
「您回國了呀,太好了。」
「行,那我這就過去見您。」
鄭悅思剛掛了電話,紀夢笛就一臉八卦,「誰打來的,親戚?」
因為鄭悅思剛才叫了聲鄭阿姨,而鄭悅思本身姓鄭。可是看鄭悅思一臉鄭重且討好的樣子,並不是普通親戚。
鄭悅思微微一笑,「是蕭總的媽媽,剛從n國來,約我見面呢。」
「哦。」紀夢笛興奮,「能帶我一起去麼?」
如果能打好親媽這張牌,那她豈不是很有戲?
「呃,這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鄭阿姨剛從n國過來就打電話給我,估計是有事。」鄭悅思只不過把紀夢笛當成可以利用的一個傻大姐,哪裏會真的介紹蕭旭的母親給她認識。
鄭悅思說完就收拾包包準備走了,桌上的白瓷餐盤裏還剩下一半的牛扒,她最喜歡的水果沙拉也還沒上,和紀夢笛的關係也只打到通了一半,不過一切遠沒有比在蕭旭的媽媽—鄭佩兒的面前有個隨叫隨到的好印象來得重要。
某咖啡廳里,一處較為隱蔽的角落,一位全身上下清一色名牌的女人正優雅地喝着咖啡。就算是坐在這麼不顯眼的角落,她也像是準備面對萬千攝影機前的明星一般,腰挺着很直,細長的脖頸以完美的弧度拉伸着,右手輕輕端着咖啡杯,左手悠閒地翻看着書上的雜誌。
「鄭阿姨!」桌子對面,鄭悅思在親熱地喚了一聲後等待了兩秒,看到鄭佩兒抬眸朝她微笑,她才慢慢入座。一坐下,不由自主地,她挺了挺腰,緊收了下巴拉長了脖子。
「這個時候叫你過來,會不會打擾到你?午餐用了麼?」鄭佩兒臉上帶着淡淡的笑,語氣既不太熟絡,也不太生疏。
打擾完才優雅地問會不會打擾,這是鄭佩兒這種有錢的太太最虛偽的禮貌,不過鄭悅思一點不覺得這種有什麼不好,因為,她正是在為成為這樣的女人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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