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溫赫拍拍火曼的肩膀笑道:「我們這兒,男和女交朋友,一般都是有目的的,更不會念念不忘的,是吧!老多。」
火曼:「什麼意思?」
多基克:「慢慢想去吧!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兆立匆匆進來,手裏拿着個蓋着蓋子的培養皿,裏面就裝着他踩死的動物屍體。他走到火曼跟前,拿給火曼辨認。火曼拿着看一眼就確認了:「哦!是這種動物。我在地里就見到了可以治療他的藥,就是在大門口南邊那塊地里,葉子厚厚的手掌那麼大的就是。」
溫赫對兆立道:「老兆,麻煩你再跑一趟了。」
兆立:「好吧!」指着白敏道:「治好了可要好好謝我,不然......」
兆立走到了門口,溫赫囑咐道:「老兆,你不確定,就多採集幾樣回來。」
「知道了。」
十幾分鐘後兆立就回來了,他用一件外衣抱了不少的植物——有葉片、有莖稈。
兆立哆嗦着:「天快黑了,還挺冷的。」
火曼接過兆立的衣服:「查得上次在我們那裏治病也是用的這種植物,你放心。」他在裏面挑了一些葉子,麻利的用手掌撕碎了,再擰了一陣,見葉子已經爛的有黑綠的汁液溢出,就把爛葉子敷在白敏的傷口上。多基克把早已準備好的繃帶裹在白敏的手臂上,用膠布固定好。
火曼看一下自己液汁染成黑綠的手:「好了。」
溫赫對白敏:「你別回宿舍了,就在實驗室里搭個鋪,這樣可以隨時觀察。我讓人再把你個人東西拿來,可以嗎?」
白敏有些不願意:「必須這樣麼?這裏可是重地——實驗室呀!」
溫赫:「沒關係!你其實應該呆在隔離室里的,就因為我們條件有限,所以現在只能在這裏將就了。」
多基克對溫赫:「沒什麼事了吧?」
溫赫:「已經下班了,其他人想幹嘛幹嘛!老多你留一下。」
白敏到給他安排好的地方休息去了。這裏是和查得住的實驗室緊挨着的一間。兆立要和家人在一起,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溫赫:「查得,你和火曼還不休息去?」
查得:「我們住在這、吃在這,現在哪兒也不想去。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們倆了。」
溫赫:「你自便吧!」對多基克:「你這會兒沒什麼急事吧?」
多基克搖搖頭就當回答了。
溫赫指指白敏和查得:「抽些時間,你把他兩個身體檢查的情況說一下行嗎?」
查得起身要迴避:「先檢查老白的吧,我和火曼閃開吧!」
溫赫虛抬一下手笑道:「聽就聽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和伊萬商量過了,認為我們這個集體是沒有什麼秘密不可以讓人知道的,何況你兩還是參與者,就更有權知道真相了。」
多基克:「哦!我先說一下查得吧!從他的血液、內外分泌物、體內體細胞和姓細胞來看,沒有什麼變異情況。從排泄物的汗液、尿液上看也沒什麼異常,但是從糞便排泄物上可以看出,他的吸收情況不太好。我們是把他攝入前的食物成分和排泄的排泄物作了對比後得出的。我們測算下來,他約有百分之八十七的成分完全被排除了體外。根據我的看法,查得吸收食物成分還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是吧?你比如我喝牛奶,剛開始時也是老鬧肚子,但喝的時間一長也就好了、適應了,他也一樣,對完全不同的食物是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的。
你們也許會有點懷疑是不是!我們從一個完全迥異的環境來的這裏,查得為什麼還沒有不良反應呢?這其實是要從組成食物最基本的成分——基因說起。
從前面我們剛來,直到現在,用本地時間來說,也已經有幾個月了是吧?從這幾個月對搜集的本地大量動植物標本進行的分析和研究中,我們確定,這些動植物的基因和我們地球生物的基因是有很多的相似度的。你們會覺得奇怪,兩個星球隔着幾萬光年,基因的組成成分怎麼會相似呢?不會有錯吧!其實,你們不用覺得錯了,更不用覺得奇怪,因為我們現在證實了一個一千年以前一些地球人的一個推測,這個推測就是,地球生命的最早起源,是來自外太空攜帶的微生物或細菌。而現在哪,此時此地的『幸運地』上,我們通過對比又了解到,地球上和『幸運地』上的生物在基因方面確實存在很多的相似姓,那麼,這個最早的生命來自外太空的推測就算是得到了證明了。就是說,我們這兩個星球的生命起源都來自整個的銀河系的,因為我們也是銀河系的組成部分嘛!」
查得:「你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不要提什麼猜測之類的?」
「好!不跟你們繞彎子了。
其實就是說,同是太空中無數微生物或細菌攜帶的基因,一個種在了地球上,一個種在了『幸運地』上,在這兩個完全不同的環境下,他們也都結出了自己的生物果實。」
查得:「這就能證明生命起源都是來自外太空了?」
溫赫接話道:「我知道。一千年以前就有地球的學者認為,地球的生物,最早是從太空中攜帶有有機物的隕石或彗星撞擊地球後而帶來地球並逐漸演化發展出來的。呵呵!這句話挺長,我都快接不住了。太空嘛!我們的地球不是和『幸運地』擁有一個空間——銀河系的空間嗎!其實就是說,『幸運地』的生物起源也是源自從太空墜入的攜帶有機物的隕石或彗星逐漸演化發展而來的了。」
查得:「那,豈不是說,我們的最最早的祖先都是來自一個地方嘍!」
多基克點點頭:「可以這麼認為。我們以前只是推論,現在,我們在這裏拿着這些外星生物進行了實地的分析,眼睛看到的,手裏摸着的都是它們,這不更加證實了星球的生命體最早都是源自外太空的說法了嗎。
我以前一直堅持這個觀點,現在又能夠親身的經歷,就別提有多激動了。記得剛開始分析那些動植物的時候,結果一出來,有些科學家,你不知道,就別提多麼得激動忘形了。一會兒這個叫到電子顯微鏡下看細胞組織,一會兒那個又叫到顯示器前看基因鹼基對。總之是,他們那個樣子已經沒法形容了——就像幾歲的小孩子見到新玩具一樣可笑、可愛。」
溫赫笑道:「科學家嘛!還不都這樣,我看你呀!當時也不像個成年人的樣子。」
多基克嘿嘿笑的跟傻子一樣:「那時侯啊,你讓我說出我老婆的名字,我可能都記不起來了。」
查得:「從基因的研究上能不能看出,是先有我們出現還是先有火曼他們出現。」
溫赫:「你認為呢?」
查得:「我的看法是我們先出現。你看啊,若按照我們地球的社會形態來劃分的話,他們可還處於原始社會初期呢,對吧?」
多基克和溫赫不置可否的看着他,火曼一直在一旁靜聽着。
查得繼續:「我們是什麼時期!已經是科學時期,是太空時期了。按這個推理,哪就是我們地球的人類先出現那才對。」
溫赫:「也不盡然,科學發展的快與慢,與社會形態是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的。不能說早出現的發展的就快科學程度就高,晚出現的發展的就慢科學程度就低。」
多基克接着:「從基因分析來看,」多基克指指火曼:「他們的出現最少有五千萬年的歷史了。」
查得指指火曼:「你是說他們已經有五千萬年了?」
多基克:「至少。再多些樣本進行分析,多些時間的話能更進一步確定的。」
查得:「五千萬年了還是原始社會,這發展的也太慢了吧!」
溫赫:「宇宙那麼大,星球那麼多,就是已經存在了生物體幾十億年,而且還是只有低等生物存在的星球,可以說還有很多很多。我們地球人類的出現不也才幾十萬年嗎?三五千年以前我們不也是處在原始社會時期麼?我們開始進入科學的時期,不也才一千多年嗎?說我們發展得那麼快,哪是發展到了一定時期的必然結果,同時也是我們自己的內因起到作用得到的結果。換句話說,生命的發展形勢並不一定要遵循一個特定的速度和規律,出現了倒退,甚至有些還沒怎麼發展就滅亡的生命體可不在少數。你像地球六千五百萬年前的恐龍時代,那些恐龍不就因為環境的突變,而造成了他們的絕大部分滅亡麼!要是那場災難更狠些的話,說不定地球上的生物還得重新的從有機分子到單細胞再到多細胞這樣再演化一遍呢。」
查得:「我還是有些不懂,你們看哦,從火曼的一言一行來看,他像是很笨那種人麼?」
火曼不願意了:「我笨嗎?」
查得笑笑對火曼道:「你很聰明,可以了吧!你們沒跟他們部落的其他的人打過交道,我是親身經歷切身體會過。他們哪!我都不想說,說出來怕不好聽,可以說笨,很笨,簡直笨死了。你像我教那些孩子們學習語言知識,他們可是孩子哎,他們的記憶力、理解力呀!哦!他們的理解力還談不上,就說記憶力吧!我剛教過的,一轉身他們就你給忘了,是我的教學方法有問題麼?那也不能什麼都記不住呀!就好像他們的腦子裏面是空空的,可又什麼東西也裝不了。」
火曼聽到說他的弟兄們又不願意了:「就你聰明,別人都笨。」
查得扭頭對着火曼:「你不就是我帶出來的!你咋學的那麼好!」
火曼:「我,我自學的。」
查得:「不是我教你,我引導你,你能有現在?」
火曼不答話了。
查得:「你們說說,這又是咋回事呢?」
多基克和溫赫都陷入了沉默。
多基克緩慢答道:「那他,他可能是個異類。」
「異類?」
多基克:「可能在他的身上發生了基因突變,也就是說,可能在他腦部發育的時侯發生基因突變了。」
溫赫接到:「這沒什麼稀奇的。我們地球人類的突然出現,像直立行走腦子容量增大這些特徵,有科學家老早就提出說,我們身體和智力的變化就有可能是發生了基因突變而引起的。」
多基克指指火曼:「要是能提取更多他們的樣本進行研究對比,就有可能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採集器巨大的螺旋槳切削空氣發出震耳的尖嘯聲,擾動的氣流伴隨風的流動,使整個機身都在有時小幅,有時大幅的顛簸晃動。兆立和另外五人這是前往東部海上四百公里外要建的第二個基地去的。有兩個人因為暈機的厲害,一直都低頭閉着眼睛,兆立還精神的看着窗外慢慢流動的景色。
在溫赫的安排下,他們伐木的四個組進行了重新組合,兩個組繼續伐樹,兩個組就去了第二基地對已經運到的樹木進行深加工,一便於進行下一步,恆溫棚的建築安裝工作。
稀稀落落的黃色太陽照射下的雲,因為陽光照射的亮度有限,照在中間厚的部分時,不好的透光姓使之明顯的發暗。
採集器飛行的並不高,因為雲都還在飛行器老高的上空飄着。伸頭俯視大海,波濤在上午斜射的太陽光下,顯示出它粼粼的波風波谷。東望更遠的海面反射着陽光的光亮,由近及遠,先是不停飄動不斷變形的碎片,繼而匯合成一大片的亮黃色,這一片海水本身的藍色,已經被亮黃色替代。望水面下,時深時淺的是大小和顏色不一的大陸架,偶爾也能見到奇形怪狀,上面布着植被的島嶼衝破水面屹立在海上。環着島嶼的海水擊起的浪花像人身上的圍脖,只不過這個圍脖有時寬有時窄而已。
飛行了兩個多小時,一個大島從雲下海上逐漸的被拉近。約略看來,這是一個地勢上西北高,東南低,形狀上東北至西南方向略長的島。島嶼西北面的圓錐形死火山突出出東南面的平地很高,最高處的山頂都快接近雲層了,而平地處則高出海平面並不多。山頭往下的大部分山體上都覆蓋着積雪。接近這雪山的頂,環形的火山口並沒有合攏,而是在東南方向有一個巨大的口子,沿口子向下一直延伸到平原的中間,是火山熔岩向下流動時凝固而成的坡地。雪線以下的坡地上有一條急涌泛白的小河順着坡面流向平原,河在平原上又分流處一些枝杈,枝杈有一支延伸到東南面海里的,有一支向西南一個拐彎,流向了西南面的海里。不知火山幾時停止了噴發,雪線以下已經稀稀落落長出些許植被,而延伸到平原地帶的植被則要茂密些,但也是東一片西一片的。在平原地帶的中心,有一片空地露出了光禿禿的地面,已經有些建築開始施工起來。這就是伊萬他們挑出的一百三十平方公里的第二基地了。火山灰肥沃的土壤,讓這裏的植被已經開始生長,作為糧食生產基地也肯定是絕好的地方了。兆立心想:這幫傢伙不愧為科學家,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一再研究、斟酌,最後還真挑了個不錯的地方。
走下採集器,兆立和幾位立定環視一番周圍,只見在西南向流淌的小河不遠處,已經有人在挖掘一個東西向的溝,再往東一些,有些人在工程材料間時隱時現。「走找老伊去,」兆立說着已經抬步向工程材料間的人群走去。他路上低頭看地面,用腳不時的撥弄一下,只見有黑色的土和伴隨期間的一些黑色顆粒狀物而不是堅硬的火山熔岩——看來早已被風化了。
果然伊萬在這群人堆里。
他拿着一份圖在上面指指點點:「攔河壩建在這裏,把河水抬高,在這壩邊挖一條引水渠,上面再建一個水閘,水渠就把水引到了各個恆溫棚。這個水壩選址很重要,要想到我們以後還要擴大生產規模,所以要選的遠一點,地勢高一些,不過,引水渠就要挖的長些了。你們斟酌一下看要多少人,多少時間。
這裏,我看把發電廠建在這兒,離水壩遠點比較好,萬一發了大水也不至於被水給淹了。當然,建的時候要抬高整個電廠的基礎,我覺得最低也得高出地面三米。還有,在電廠面向河的方向,再建一個高壩來攔阻洪水就更安全了。
水泥廠嘛!先放這兒吧,反正是個臨時的。」他拍拍塔明的肩膀:「老塔,用你這個動物學家來製作建築施工圖,也確實有些為難你,沒辦法,咱沒有這種人才。不過你畫成這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兆立見伊萬好像已說完,可以插話了。
兆立笑嘻嘻:「老伊,我們來報到了,安排什麼工作你發話。」
伊萬聽聲轉身瞧見:「哦!嗯......你們看看這些活那些適合你們干?」說着用手指着幾個地方:「你們自己分一下。那邊要挖地基,那邊要處理木材,還有那邊,要製造水泥。」
兆立旋顧周圍幾人:「每一項剛好兩人,我呢就去處理木材好了,這個我還算熟悉些。」
西博:「我也去處理木材。」其它四人也選擇了自己的活。
在一堆堆的原木和正在加工的半成品木材之中,赫來利和幾個人正在用電刨處理成型了的方形木條的表面,他手持的刨上的刀具處發出一陣長長沉悶的聲音,刨口,不停地飛出無數的刨花,刨花飛走後,刨子也走後,剛才還毛糙的木方表面就變得光滑了。兆立知道這些玩意兒都是危險工具,離赫來利幾步遠就站定了:「我們的生物學家不簡單哪,這麼能幹。」
赫來利停手走到兆立跟前,笑着:「人手太少被逼無奈呀!不過,這也逼出了咱一門新手藝。那天你結婚要打家具了說一聲。」
兆立笑道:「你是想讓我犯重婚罪呀!」
赫來利看了一下遠方,眼內哀傷一閃即逝:「我們這兒有法律嗎?地球的法律可管不到這兒,有本事啊你娶一百個也沒事。」兆立知道他這是一語雙關,暗指嘉娜無辜的死,他不想再按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兆立:「我女兒結婚就請你打家具可以麼?」
赫來利收回眼神:「到時儘管叫我。」
「你可是科學家,勞你的大駕還不招人罵?先緊着幫你的忙吧!你咋安排我和西博?」
天色黑的已經看不清楚手中活了,到聽到了一聲:「吃飯嘍!」人們才收工,洗漱,吃飯,然後是休息。
兆立不自覺地走向伊萬的帳篷,帳篷的門帘挑開着,帳篷內的燈光照出門形,伊萬背着燈光,一晃一晃的,走近了看,是伊萬在門口洗碗。
兆立:「剛吃完?」
伊萬嘿嘿笑道:「還沒吃呢。」
兆立站着看伊萬洗碗動作:「沒吃......?哪這是上次吃的沒洗呀?」
「洗碗,沒那個習慣!」
兆立戲謔道:「這樣好!碗底的營養也能留在肚子裏了,老先生可是在為我們的節約做了表率呢,呵呵!看來你不需要老婆也能應付。」
伊萬隻一笑,像自我調侃:「隔幾天才會有需要,每次呢就那麼幾分鐘快樂,有老婆和沒有老婆根本沒啥區別嗎!」這調侃其實是連兆立也加了進去。
兆立不想跟他站隊:「我跟你可不一樣.....」話還沒繼續說出來,伊萬就接着了:「不一樣?不就年輕些,能多堅持歌幾分鐘罷了。」
「我們的節目多着咧。」
伊萬不屑的表情:「不就講故事嘛!難道現在你們又變成了相互講故事了?」
兆立故作得意:「這是.,就不給你這老先生教了,你別求我嗷,我是怕嫂子受不了你,弄不好你還得吃藥。看你那麼瘦,再吃藥,哪可就毀了,你......」
伊萬笑道,也不示弱:「你呀再學着像a片那樣,吃藥不吃藥都要被掏空的,不信走着瞧。」
另一個聲音響起:「哎!哎!我說兩個老傢伙,你們在門口罵對方的時間可不短了。我都忍不住聽了好長時間了。」
兩人守住對話,回頭見一個背着光的黑影。兩人眼神都不太好,端詳了一陣才確定是塔明。
伊萬笑道:「你小子不聲不響的,今天又免費向兩個老傢伙學了不少吧?」
兆立笑道:「你老,我可不老。」
背着光聽聞笑聲,同時,也只能看見到塔明的臉部肌肉帶動皮膚在迅速的動:「短處都被揭完了還洋洋得意,我真佩服你,佩服的我都快受不了。」
伊萬指指塔明:「小子睜眼說瞎話,白學了還不承認。」
塔明:「光說不練!那天當着我們全基地比一下?我現在就報名做評委,嘿嘿!」
兆立:「美得你。」
塔明故作正經:「要是做主席,我會按堅持時間、花色花樣、再按男女雙方感受綜合評分的。」他說完三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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