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鶴這名人類的記憶中,父母從沒有對他過多干預。伏魔府 m.fumofu.com
無論他喜歡什麼,還是討厭什麼,父母都會在家庭經濟許可的條件下,任着他的性子來。
出於一些特別的原因,家裏人一直對他是這個隨性的態度。
自由,便是這個家庭教育的主旋律。
然而,王鶴明明身處在這種基本什麼都不缺優越環境中,卻沒有表現得太過肆意和散漫。
當同學們不停更新換代着各種攀比道具的時候,他卻異常的低調。
他既沒有成為不可一世的「小霸王」,也沒有成為大手大腳的「小財主」。
他自己,並沒有太多想要的東西。
雖然他表現的和正常人一般無二,甚至自小就成為了他人眼中「優秀」的代表,但是,隨着年齡的增加,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無論是社會導向的,體制倡導的,還是他人所追求的,對於他而言,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和興趣。
不論是金錢、事業、名譽,這些人類存活於社會的價值參考,還是愛情、友情這類滿足人精神需求的常規動力,對於他而言,統統都是如此。
都只是他的眼中轉瞬即逝的「煙花」。
在王鶴兒時的某日,他忽然認知到一個事實:
「生命,總有一天會終結」。
這個再正常不過的道理,讓他腦子一陣激靈。
在那個時候,他便收起了對於那些眾人嚮往的一切的熱情,熄滅了他對於自我驕傲的輕狂。
他變了。
他變得開始畏懼,變得開始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什麼。
因為無論做什麼,生命都必定會迎來終結。
而後,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地學會用思考來擺脫對死亡的恐懼。
甚至連死亡,也被納入了他思考的範圍。
這個舉措,讓他如同洗盡鉛塵一般,煥然一新。
而歷經深度的思考的他,忽然明白了一點:
他,只是一個潛伏在人類社會中的「異類」。
他,雖然披着「王鶴」這個名字的人類外皮,思維卻和正常的人類完全不符。
對比,在反覆觀察了常人過後,他打內心確認了:
他是「異類」。
然而,他卻沒有因此表現出任何異常。
因為,他可以通過扮演,成為「常人」。
和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他度過了極其正常的生活。
但是,在精神上,他早已慢慢沉靜下來。很難有什麼東西,能夠撼動他。
在他的感知中,一切,都如同平靜的湖水一般,水面上波瀾不驚,而水底,卻是無法摸透的無盡暗部世界。
唯有向下不斷探索,才有機會看到更多的東西。
雖然王鶴對此同樣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排斥。
他對外展現出的,像例行公事一般,都是一種開放接納的態度。
因為無一例外,那些全都是他思考與學習的材料。
對於機器而言,燃料是永遠不會嫌多的。
王鶴這名個體,對他五感所察覺到的一切:
那每一時刻,所展現出的每一幕場景,每一種聲音,所代表的每一類情緒,都視作了活生生的「教材」。
站在他的立場,即使沒有興趣,也慣例般必須掌握。就和遊戲接下的任務本身,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x
因此,王鶴在這種積累的過程中,掌握的知識異常龐雜。
雖然談不上樣樣精通,甚至還會不時出現紕漏,但是,他以凡人的身軀和智慧,從未停止過腳步。
發現錯誤,便予以更改。
失敗,就再次重整旗鼓,繼續前行。
除非死去,否則,他絕不會停止!
他絕不會讓這有限的生命本身,成為無意義的空談!
他的想法和目的,非常單純。
他想看看:
人類這種生物,在有限的生命中,究竟能夠做到什麼
在有限的時間中,包括他自己在內,究竟能抵達什麼地方
抵達何種境界
那最後一刻,他所看到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
是能夠理解的
還是無法理解的
是真正,值得付出一生作為代價,所追尋的「終末」麼
為此,他進行了諸多嘗試。
遊戲玩家,正是他其中的一個身份。
而遊戲,虛擬現實,也是他學習和前進的一個道具。
在不同的世界中,他有着不同的經歷,不同的體會。
在這種被拉長了時間的虛擬現實中,他得到了許多新的啟示和想法。
他完美地將自己的生命作為一件道具,投入了各個不同的「世界」,不同棋盤中。
試圖從中,找到一點「回音」。
找到那或許不存在的,所謂的無法言述的生命的「真相」。
在虛空這款遊戲到來前的人生中,王鶴完美地「扮演」着人類這一角色。
學習,然後遊戲。
上班,然後下班。
生活在人群,又游離在人群,和真正的「nc」一樣存在着的,便是王鶴這名個體。
而在虛空來臨後,他漸漸將他原本的一些想法,展現了出來。x
在這場以多元宇宙的大體作為遊戲盤的宏偉棋局中,他可以毫無保留地將他自己掌握的東西,付諸實踐。
那些在現實中,有用的,無用的一切,都成為了他向着未來踏出每一步的基礎。
在這裏,他對於那些原本虛無縹緲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認知的可能。
而命運管理者,正是在第一次接觸到王鶴時,利用命運法則察覺到了他的部分想法。
所以,埃達絲這位特別的聖者化身,從一開始就選擇了王鶴這名「特異體」作為唯一的「代行者」。
即使到了現在,雙方站在對立的陣營,她也從來沒有撤回這個名譽上的稱號。
在系統的面板中,王鶴仍舊掛着「埃達絲代行者」的稱號。
埃達絲在王鶴的思維中看到了:
王鶴,身為人,卻已經掙脫了人的枷鎖。
接受生命註定悲哀的命運,卻反過來試圖去探究命運的全貌。
純粹得,沒有任何餘地。
這和她,是極其相似的。
這便是非人與「人」之間,她和他的一場奇妙的緣分。
他們,是同類。
他們,也是敵人。
他們的目的和立場,明明相反,明明都存在着不能讓步的原則。
但,唯獨這種因為長久的願望而產生的,對待同類的情感,是沒有半分虛假的。
如果說她本身就是全部命運的管理者。
那王鶴就是一扇能夠令她抵達另一種,全新的,未知命運的大門。
所以,這位管理者非但多次協助了王鶴,甚至還利用法則之力,將王鶴有關聯的親人,朋友,同事等存在,都從這場複雜遊戲盤中剔除了出去。
除非某個具備條件的管理者,親自耗費大力氣去逐個核對以外,沒有人能從「命運的庇護」之中,找到或者干擾與王鶴有關聯的個體。
拿誰來威脅誰,這種邪惡陣營慣用的手段,在她了解到的那個「真正的」王鶴面前,並不適用。
否則,只會引來麻煩,引燃真正的炸藥。
她看似在幫助王鶴,實則是在幫助自己。
她因為一個原因,不想過多的干擾王鶴現在表現出來的純粹。
她曾對她最信任的親信說過。
「有一天,當你意識到:你永遠無法踏足某個夢寐以求的領域的時候,你可能會苦惱,可能會懊悔,可能會抱怨,而那個時候,你的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名個體。」
「你發現:他和你行進的方向相同。」x
「他甚至,開始踏出了超越你的第一步。」
「你在他的背後觀望着。」
「此時,你是該選擇協助他」
「還是阻礙他」
埃達絲,這位命運管理者,頭一次在王鶴的身上看到了,這種幾乎不可能出現的,超越她的可能性。
她的選擇非常簡單。
即使對方會打破了她的驕傲,會成為她的敵人,她仍舊希望有誰夠達成她的無法達成的「願望」。
哪怕會因此攪亂這場重要的遊戲,答案也不會產生任何懸念。
「一切,都是命運的選擇。」
她在心間默念了這句話。
然後,代表命運,做出了裁判。
她在某個時間,在王鶴製造出來的恰當時機中,給予了王鶴一個可能跨越她的境界,跨越「命運」的機會。
而王鶴,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甚至於,能夠像現在這般,和那些管理者們平等地面對,讓時間主宰這位古老的存在都發出自貶身份的質疑。
命運的管理者,所期盼着的命運。
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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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更新的問題,春節回家,就只能先請幾天假了,還請見諒。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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