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一番話,擲地有聲,慷慨激昂。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傾慕傾身上前,端起茶几上的白咖啡,低頭淺酌的一瞬,嘴角隱隱勾起,喝了兩口後又放下杯子,一臉正色,口吻擔憂道:「邇邇本就不是我的親生孩子,與我洛家沒有血
緣。
如果他能跟昭禾結成秦晉之好,那就是真的親上加親了。
但是如果他不喜歡昭禾,或者將來昭禾也不願跟邇邇在一起,我們總要顧念孩子們的意願。
澈,你叫我一聲父皇,我就拿你當自己兒子來看待,我不希望在感情的事情上,有人逼迫孩子們一定要如何。」
澈馬上表態:「父皇放心!
澈必定會遵循狐帝跟昭禾的意願行事!
昭禾是我女兒,又流淌着洛家的血,不管是我經歷了十幾萬年才愛上一個小寧兒,還是洛家人從一而終的性子,昭禾愛上一個人絕對會不撞南牆不回頭!
所以,只要狐帝也對昭禾有意,我必傾囊相助!
狐帝若是對昭禾無意,我也絕對不會逼迫他!」
聖寧站在一邊,有些恍惚。
哥哥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女婿?
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不過細細回想昭禾心心念念喚着白洛邇的樣子,她更心疼!
望着澈,她覺得,澈的做法一定是對的。
這是她的夫君,也是她女兒的父親,是這世間她最應該信任、支持的男人!
凌冽跟沈帝辰也對了個眼神,邇邇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如今勛燦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邇邇這麼好,憑什麼不能有?
什麼流言蜚語,迂腐陳規,虛榮顏面,都遠遠不及邇邇的幸福重要,這是所有洛家人共識。
「嚶嚶嚶~嚶嚶嚶!」
一道低低的哭泣聲傳來。
眾人尋聲而望,但見阿蘭站在那裏,掩着口鼻哭出聲來。
雲軒趕緊上前問:「蘭先生?」
阿蘭擦擦眼淚:「抱歉,小的只是太感動了。」
澈觀望他不過是個蘭花草的精靈,甚至連地仙都不算,嫌棄他地位太低了。
他女兒身邊伺候的,至少也得是上仙境界的人才好。
而且還是個男的,多有不便。澈皺起眉頭,越看越不滿意,乾脆道:「你一屆男子侍奉大公主殿下不合適,且將所有的麥乳精留下,將大公主所有的生活習慣、喜好全都寫下來,然後,去花界報道吧!
」
阿蘭一聽,快哭了!
他好不容易攀上這麼牛掰的主子,他不要走啊!
「陛下!陛下啊,阿蘭可男可女,可男可女啊!」
他高呼一聲,下一秒,一個長得白淨可人的小丫頭出現了,臉還是阿蘭的臉,只是女性特點明顯了些,身上衣服也換成了粉的。
眾人:「……」
阿蘭羞紅了臉,窘迫萬分:「小的、小的本就是精靈,還沒有修出性別來呢,所以現在是可男可女的。」
眾人:「……」
聖寧挽着澈的手臂:「他好歹也伺候了昭禾那麼多日子,昭禾初來乍到,哥哥已經回青丘了,她對我們肯定還是生疏的,留一個阿蘭下來,昭禾心裏也會有點家的感覺。」
沈歆旖也道:「是啊,澈,我瞧着阿蘭挺好的,你就不要嫌棄她了。」
澈眨眨眼。
他是有些嫌棄,但是他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傾慕:「豆豆哥,我讓你查的麥乳精,查的怎麼樣了?」雲軒回覆:「目前全球已經淘汰了,它雖然營養豐富,卻也僅僅是某一個特定的時代里,營養比較豐富的調和型飲品。如今的市場上,針對嬰幼兒、青少年、學生、女士、
中老年等等的配方奶粉太多了,這些配方添加的營養元素也比麥乳精強,所以,它註定要被淘汰的。」
慕天星插了句嘴:「可是,昭禾要喝的不是營養,而是這個味道,也是情懷。」
沈夫人也連連點頭,聖寧是他們的心尖寶,聖寧的女兒更是團寵,委屈不得:「既然昭禾喜歡,那就依着過去的麥乳精的方子,製造一些出來,給她當日常飲料喝。」
凌冽:「淘汰了幾百年的東西,不知道方子還能不能找到。」
阿蘭忽然從袖子掏出一箱麥乳精,道:「上面有成分表,各位貴人們根據成分表,再讓人去查閱一些資料,做做實驗,估計也就能成了。」
澈見阿蘭還算機靈,也不多言:「我去看女兒。」
聖寧:「我也去。」
其實,餘下的人也非常想去。
可思及昭禾才剛回來,跟澈兩口子都沒說上話,都沒來得及叫一聲爹娘,就暈過去,還是先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一番吧。
傾慕起身:「不早了,咱們都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
沈帝辰:「下周小五婚禮,老祖宗回來麼?」
聖寧嘆了口氣:「怕是不會回來的,千嶼出生可不就沒回來?他現在是樂不思蜀呢。我上次見他,他在桃花潭釣魚,臉上全是笑意。」
凌冽能想像出洛傑布在花界得瑟的模樣,笑着揮揮手:「罷了罷了,讓他玩去吧,等他住膩了,自然就回來了。」
年輕的時候,凌家四少對洛傑布總是諸多嫌棄,還放藏獒趕人。
可是現在,凌冽自己也當老祖宗了,有了昭禾這麼大的曾孫女,他再談及洛傑布,竟然眉眼間全是寵溺。
阿蘭不知道洛家彎彎道道的許多事。
他只覺得,這個皇室的氛圍也太好了吧?太好了吧?也不知道帝王晚上下榻在哪個娘娘的寢宮?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待三千佳麗是否也是現在這樣溫婉優雅,美麗大方?
沈歆旖忽然焦急起來,望着傾慕:「邇邇那邊還不知道小五婚禮的事情呢,他這一走,就像是躲債一樣,昭禾也不見了,萬一小五婚禮他也不會回來,怎麼辦?」
「不會的。」傾慕拍了拍她的肩頭:「他現在回來了,等小五婚禮前,我燒一燒他的狐毛,他肯定會回來的。」
主子們都退了。
雲軒準備讓宮人們上來打掃衛生,卻見阿蘭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廳里,呆呆傻傻的。
雲軒問:「阿蘭,你平時晚上都是怎麼過的?要安排房間嗎?」阿蘭搖了搖頭,從袖子裏掏出一盆漂亮的蘭花草:「雲軒先生,這是我的真身,我之前都是被擱在屋子裏,晚上附在真身上修煉的。既然少主安排我跟隨大公主殿下,要不
然,我就把我的真身放在大公主殿下的房間裏?」
雲軒笑了:「自然是可以的。」
不過,現在澈他們都在昭禾房間,想來阿蘭是瞧出澈的嫌棄,有些害怕,不敢過去。
雲軒又道:「阿蘭,花盆給我吧,你附在上面,我將你送去公主的房間吧。」
阿蘭大喜:「雲軒先生,您真是好人!」
雲軒:「都是為了主子們服務而已。」
雲軒抱着花盆,進去將花盆放在窗台上,蘭花草長勢喜人,房間裏多一個盆栽,也算是多了一抹盎然生機。
雲軒悄無聲息退下了,臨走前,給他們關了房門。
澈跟聖寧,一左一右守着昭禾。
昭禾已經不再喚着白洛邇了。
可是她瞧着是如此可憐,瞧得澈跟聖寧都心疼不已!
澈忽然放開昭禾的小手,溫和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去找找狐帝,看能不能勸他來看望昭禾。」聖寧叫住他:「緩緩吧。他離開青丘這麼久,肯定積攢了許多公務需要完成。我們不能總讓他一味地為我們付出,卻不體諒他的辛苦。他跟昭禾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
能解決的。
哥哥的脾氣我最明白了。
他若是真心喜歡昭禾,絕對不會再自己特性尚不能解決的情況下,讓昭禾越陷越深。
他能想到用忘情丹,必然也是急了,只想着自己一人扛着就好,讓昭禾忘記他,從此快樂地重新開始。
可是他卻不知道,我雖自詡煉藥天才,連失傳的虛空丹也能煉成,卻也是個蠢材,煉出來的忘情丹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我現在心疼昭禾愛而不得,也心疼哥哥不敢去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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