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曲妃,今天看你還怎麼跑。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房頂上的三人身上極為矯健,分散開來堵住各處退路,楊垂柳率先開口發難。
祝曲妃臉色煞白,手無寸鐵只能向着曹華靠近,想了想,又換上了一副動人笑臉:
「方大俠,晁大哥,你們怎麼在一起,真要我晚上陪着我怕是扛不住,要不你們選一個,我跟着走便是。」
「呸——」
手持鋼鞭的晁宗,臉上絡腮鬍炸起,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這婊子,還敢挑撥離間,今天不活撕了你,哥哥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夜壺。」
方子澄提着鐵劍,也不知受過何等屈辱,還算俊朗的臉上滿是陰毒:「祝曲妃,若不是你,我豈會被官府抓住臉上刺字。」
「行了。」為首的楊垂柳眼神淡漠:「速戰速決,事後分屍,你們一人一半,賞錢歸我。」
「沒問題,若非楊道長耳目靈通得知了消息,我還不知道這婊子來了徐州。」
祝曲妃依舊保持着笑臉,做出委屈模樣:「晁大哥,都是誤會,妾身對你傾心已久,只是方大俠不肯放手,還對我惡言相向...「
「呸——你接着編,老子再信你是王八....」
....
院子裏。
曹華和黑羽衛眾高手瞧見這一幕,都是有些茫然。
不過從這些簡短對話,大概也梳理清了情況——恐怕是祝曲妃曾經為了某些目的,誘騙了這兩位凶名在外的悍匪,始亂終棄傷了人家的心過來報仇。而楊垂柳自號『封情天師』,自然不會為了女人動情,純粹是為了賞錢來的。
眼看外面的人快要衝進來,李百仁略一琢磨,倒是計上心頭,上前一步開口道:
「我不認識她啊,冤有頭債有主啊。」
說完便簇擁着曹華往外走去。
祝曲妃剛靠到曹華跟前,聽見這話一愣,旋即火冒三丈回過頭來:「小郎君,你摸了摸了,我還沒騙你,你就這麼狠的心腸把我拋下?我可是知道你身份的...」
祝曲妃眼神中還是焦急居多,畢竟她莫名其妙被曹華擄走進了火坑,現在若是把她拋下,那就真的插翅難飛。若是曹華真跑,她拼着投靠朝廷的罵名,也要把黑羽衛的身份報出來引起混亂。
曹華身為黑羽衛大都督,遇見通緝的逆賊怎麼可能落荒而逃,上前開口道:「幾位大俠,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不咱們找個館子坐下來聊,外面的人衝進來,可都討不着好。」
晁宗拍着手中鋼鞭,打量着同樣絡腮鬍的曹華幾眼:「這婊子喜好倒是沒變,又是絡腮鬍又是書生,我呸——」
曹華想在的打扮,確實像房頂兩名受害者的結合體。
楊垂柳眼神冷漠,掃了眼外圍搏殺的情況,才轉頭道:「小子,報上名來,若是認識,給你個面子。」
曹華肯定是不能把『京都太歲』的名號亮出來,亮出來就別想走出縣城,當下含笑道:
「催情郎君雨化田。」
「.....?」
「噗——」
「咳咳...」
繞是這般拔劍張弩的氣氛,院子裏也安靜了下,黑羽衛諸多狗腿差點沒憋住笑。
楊垂柳本來皺眉思索『雨化田』是那條道上的人物,稍許又反應過來——因為曾經的禍事,他被江湖人送混號『封情天師』,這冒出來個『催情郎君』.....
「小子,你找死!」楊垂柳臉色鐵青。
祝曲妃則是臉色微喜,急忙靠到了曹華跟前:「小郎君夠義氣,姐姐能活過今晚,便讓你催一次情。」
黑羽衛分散守住各處道路,好漢架不住狼多,抵擋不了太久。曹華想要安然離開,只能先誅殺這三個悍匪。
略微打量院中情況,曹華偏頭看向祝曲妃:「祝姑娘,我對你沒有惡意,若是你背後傷人,別怪我心狠手辣。」
「姐姐都要被分屍了,依那倆的脾氣,肯定一個要上半身一個要下半身,死都不能安寧,還不如便宜了小郎君你。」
祝曲妃嘴上花花的毛病沒改,眼中是真的焦急。
說話之間,楊垂柳已經摔下跳下了屋頂,後方兩人緊隨其後衝來。
寒兒當即迎上了同樣用劍的漕幫頭目方子澄,李百仁則對上了晁宗。
祝曲妃兩手空空,見趙坪還在茫然,不假思索便衝到跟前搶下了大刀,又說道:「小郎君,正面我一個都打不過,給你打掩護。」
曹華沒有搭理,身若獵豹疾馳,眨眼跨越十餘步來到了楊垂柳身前。
楊垂柳成名多年,靠的便是謹小慎微,並沒有絲毫大意,可眨眼功夫被書生近身,還是讓他露出驚愕。
颯——
手中拂塵抽下,帶着尖銳哨響,仔細瞧去,卻見裏面裹着鐵絲,上有倒勾,若是抽在身上,絕對是皮開肉綻的下場。
曹華右手持劍,渾身衣袍獵獵,劍刃被拂塵纏住,一個側踢便擊向楊垂柳的胸口。
嘭—
身着道袍的楊垂柳直接倒飛出去,手指抓在地面泥土上,滑行數步距離才停下。
一觸即分。
趙坪甚至沒看清兩人怎麼撞在一起,前沖的楊垂柳便飛了出去。
祝曲妃滿眼震撼,方才已經知曉小郎君武藝過人,這一腳的速度更是快到匪夷所思,用生平僅見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另一邊,兩名匪首與寒兒李白仁對了一招,也是迅速退後幾步拉開了距離,擺出蓄勢待發的姿勢觀察。顯然他們也察覺到了手感不對勁,對面的反應、身手都絕非尋常人,甚至絕非尋常江湖好手。
特別是方子澄,見對手是個小姑娘,稍微有點大意,脖子上便被拉出一條血線,若不是退的開,已經死在了當場。
寒兒和李百仁也是眉頭緊蹙,能在案牘庫留下名字的人,顯然不是徒有虛名。
李百仁接了晁宗一銅鞭,只覺得虎口發麻,九環刀的刀刃直接崩了個小缺口。
短暫接觸,所有人都慎重了幾分。
曹華一擊得手,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方才踢到鐵板了,是真的鐵板。
「好大的力道,咳咳——」
被踹飛出去的楊垂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臉色發白咳嗽了幾聲。
方才那快若奔雷的一腳,即便是道袍裏面藏着護心鏡,也被踹的肺腑翻江倒海,護心鏡明顯凹下去少許。若是沒有藏這一手,恐怕連肋骨帶脊椎都被踹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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