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繩索上滑下落在山道上,三匹馬依舊噴着鼻息站在路中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祝曲妃還算老實,保持着方才的姿勢趴在馬背上,繩子勒的有些緊了,致使腰臀曲線畢露,手腕因為氣血阻塞有些發紅。
寒兒站在旁邊抱着長劍,正認認真真的聽着祝曲妃絮叨:
「妹子,姐姐我也算見多識廣,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像你家公子這種最好對付,別看他冷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其實我看得出來心疼女人....」
「你怎麼看出來的?」
「姐姐我前天晚上被子薄了些,半夜冷的咳嗽了兩聲,你家公子馬上就過來了,一看就是憐香惜玉的主...」
「別自作多情,我家公子耳目通達,方圓三十丈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公子的耳朵,而且我家公子警覺性很高,睡的再熟都能聽見周圍動靜,是怕你逃了才過去查看。」
「是嗎?呵呵呵...對了,你家公子更喜歡有肉的女人...」
寒兒眉頭一皺,低頭瞄了眼一馬平川的胸脯,又看了看祝曲妃:
「你怎麼知道?」
「不懂了吧?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各有千秋,有的愛摸腿或者腰,有得愛摸胸口或那啥,你猜你家公子喜歡摸哪兒?」
我家公子喜歡摸哪兒....
寒兒蹙着英氣的眉毛,有意無意的打量幾眼祝曲妃的臀兒。
「呵呵呵....」
祝曲妃笑的花枝亂顫:「錯了,你家公子哪兒都喜歡摸。」
「怎麼可能,公子豈會那般貪戀美色,也就對女人那啥興趣多一些...」
曹華聽的是滿頭黑線。
得,祝曲妃一段單口相聲下來,基本上把他的基本信息全套出來了,這口才不干情報工作實在可惜。
曹華提着劍走到跟前,用劍鞘在祝曲妃晃蕩的小腿上拍了下,冷聲道:
「再套話,就把你嘴堵上。」
「喲!」
祝曲妃偏過頭來,見曹華安然無恙,眸子裏閃過幾分詫異,旋即又『咯咯』笑道:「小郎君好身手,竟然讓你給逃出來了,王倫那廝出了名的暴脾氣,你殺了人還肯放你走,莫不是和他有些交際?」
「和他爹是拜把子的兄弟。」
曹華隨口回了一句,解開祝曲妃身上的繩索,便翻身上馬朝着鄆城行去。
祝曲妃揉着發紅的手腕,抬頭看去,雞冠嶺上濃煙滾滾,眼中帶着幾分茫然。
雞冠嶺的實力祝曲妃一清二楚,一百人皆能舞刀弄槍,寨主王倫更是徐州一帶罕見的好手。就算沒這茬,哪怕真是一百隻螞蟻,一個人想全踩死也不容。這上去個把時辰功夫,看模樣把山寨攪了個底朝天還能活着出來,說和雞冠嶺沒些關係,她是不信的。
「小郎君,你多大?把山寨搞成這樣還能活着,莫非真和王倫他爹是拜把子的兄弟?」
「二十二,和他爹忘年交。」
「王論他爹十九年死與官兵剿匪,你三歲便和他拜了把子?」
曹華一愣,微微蹙眉,偏頭看向笑呵呵的祝曲妃:「祝姑娘,你常年在江南混跡,怎麼對徐州一帶如此熟悉?」
祝曲妃眨了眨眼睛:「江湖人嘛,消息靈通很正常,若非知曉底細,豈會把小郎君往這裏帶...」
說話之間,祝曲妃時而往上方望去,直到走出雞冠嶺的山道,才回頭瞧見山寨上方火光沖天,整個寨子都被點燃了。
祝曲妃此時臉上才露出驚愕,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不可思議的看向曹華:「你一個人滅了雞冠嶺?」
曹華抬了抬眉毛,做出一副高人風範:「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呵呵——」
祝曲妃半點不信,思索少許,回頭打量山崖間的道路,又看了看周圍的樹林,才沉聲道:「你還帶了隨從?」
念及此處,祝曲妃倒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逃跑都能被發現,若是周圍有人暗中盯着,倒是解釋的通了。能一個時辰滅掉雞冠嶺,約莫着得有三四十號高手跟在後面。
想通了這個,祝曲妃心中便是一陣後怕,還好沒用手段把這書生勾搭到床上,不然即便能殺了這書生,也難以逃出生天。
不過,能帶着這麼多好手出門,顯然不是尋常跑江湖的,朝廷官員都不太可能。祝曲妃輕輕蹙眉:「和怡君認識....你某非是蜀王陳松的兒子陳鐵鉉?不對,陳鐵鉉不用劍,而且現在和方興一起呆在青州...」
曹華雙眸微微一眯:「陳鐵鉉也在青州?」
祝曲妃眨了眨眼睛:「陳鐵鉉委託百刀莊發了英雄帖,召集好手入京誅殺曹太歲,我便是得了這個消息才往青州趕,你莫非和陳鐵鉉有仇?」
曹華點了點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道:「別瞎猜了,你既然對此地很熟,趙坪認識嗎?」
祝曲妃想了想:「不是很熟,聽說過,鄆城車馬行的主家,江湖朋友傳言十七年前被朝廷找上門,趙家只剩下幾個逃出生天,其他全死了。」
「你確定只是個車馬行頭頭?」曹華臉色微沉,眼神陰冷。
祝曲妃猛然見到這眼神,雙手本能的緊了下,蓄勢待發準備還擊。不過,她馬上又笑了起來:「小郎君脾氣挺大,我騙你做甚?我又不是探子,就知道這麼多。」
曹華仔細觀察祝曲妃的臉色和眼神,尋找着蛛絲馬跡。
祝曲妃神色緊繃,一時間收斂了些,只是面帶笑容坐在馬上,輕聲道:「小郎君這眼神倒是厲害,姐姐感覺就跟沒穿衣服一樣。」
曹華瞧了半天,覺得不像是假話,便移開了目光:「我對你沒啥惡意,不過有什麼事你最好先和我講清楚,若是帶着你出了岔子,下半輩子說不定都沒衣裳可穿。」
「那你放了姐姐不就得了。」祝曲妃眼神埋怨,緊了緊衣衫:「我仇人多,萬一連累小郎君,你又遷怒與我,把我扒光關起來,姐姐不冤死也得凍死。」
「怎麼結的仇?」曹華懶得理會這刻意挑逗的話語。
聽見這個問題,祝曲妃搖了搖頭:「年輕時為了活命,殺了些臭男人,我一個女兒家家,孤身行走江湖難免遇上這種事。像栽在小郎君手上這樣的,倒還是頭一回....」
絮絮叨叨,一問一答,逐漸遠離的雞冠嶺。
只可惜從頭到尾,並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曹華也放棄套話的打算。
然後祝曲妃又開始講起了單口相聲,說實話幾天下來,不聽着她在旁邊講些個帶着葷味的段子,都有些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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