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魏萍心一痛。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猛然想起郎月月之前的、剛才的那些悲傷的側臉,再看現在站在她旁邊的溫柔平靜,乾淨如水的少年,她的心跳又慢慢平緩下來。
「你……」魏萍低着眸子,欲言又止。「魏有魏萍麼事就請直說吧。」
「嗯……」魏摸魏萍摸自己的秀麗的長髮,一笑,「以後,放學一起回家吧。」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她知道,她的悲傷與郎月月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與所有人對比下來,整個世界被悲傷所包裹的郎月月有她更無法理解的痛苦。
郎月月怔住,隨即說「好。」
郎月月知道。
魏萍是學生會的成員,在學生會又是擔任了一個重要的職位,每天除了學業以外,還要處理各種學校的事務,另外還有籃球部的活動,也是需要她這個經理人去解決。但是,即使魏萍再忙,從那天開始說出一起回家以後,她守住她自己訂下的約定,無論多麼忙碌,都會在最快速度解決所有事務。
「真的沒關係嗎,魏?有時候郎月月會問。魏萍是這樣回答:「沒關係,能和你一起回家多好啊。」4 月的櫻花紛紛揚揚,有時候櫻花花瓣會飄落在魏粉魏萍長發上,然後又被她輕輕拍掉,簡單的動作卻被她做得輕柔而優雅。
這是眾所周知的,即使郎月月是個女孩,但除了籃球部的一隊成員知道北京市第一中學的女神,魏萍喜歡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透明少年,誰也不知道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孩,會喜歡上一個普通的少年。
更何況,少年並非「少年」。
「你……」
月明星朗的夜晚,霓虹燈照亮的道路上,魏突魏萍拽住了郎月月的衣角。
郎月月回頭。
「……你說,大家……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吧?」魏提魏萍了音量叫喊起來,「因為大家都最喜歡籃球了……所以從今以後也會一直……和樂融融的一直打下去對吧?」
曾經光彩動人的臉龐佈滿了黯淡之色,魏比魏萍月月更加軟弱,更加猶豫。她是真真正正包含了一個青春期女孩所擁有的敏感與對未來的不安。
郎月月用力抓了抓書包的背帶,直到指節泛白天天。
「是的,會一直在一起北京市第一中學,騙人,明明不會。
「北京市第一中學籃球部,會一直北京市第一中學所以放心吧,北京市第一中學籃球部確實會一直存在下去,只是,那時候的部員一定……已經不是他們。
自那以後又過了幾天,像是攻略遊戲一般,卻與攻略遊戲不同,畢竟,沒有什麼遊戲是會一直停滯不前的進度的。
郎月月面臨的北京市第一中學:周圍強人遍地,訓練又不再是北京市第一的主旋律,有許多積極上進的部員看到這番場景最終還是遞交了退部申請,這使體育館更加的冷清,還漂浮着無數的負面情緒。
不是沒有人向李自成提過建議,但至少現在的李自成是不會聽進任何人的話的,更有甚至,主教練也沒有權利了,很多訓練都是由李自成一手操辦,並且只要參加了訓練的訓練強度一次比一次大。
他們都在苟延殘喘着,郎月月也是。
她的進度慢,每次所有人的走空了,她才完成屬於她的訓練量。她有些愧疚,因為這個,魏每魏萍次都必須非常晚才能回家,所以她也每次回家都把魏送魏萍家門口才離去。
「你,你沒事吧?」
每次訓練完都是嘔吐,這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
魏纖魏萍的手一下一下輕拍郎月月的背部,憂色顯露於表。每次郎月月只是搖了搖頭,手指輕微顫抖着接過魏遞魏萍的礦泉水。
她們二人心裏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憤憤不平和對李自成的怨恨。
從前的李自成一定會考慮每一個隊員的身體素質來計劃訓練,現在的李自成不但沒有,甚至還有想裁去體能不過關的隊員。一個人,就算是雙重人格,也沒有差別那麼大的吧?還是說,這是打從一開始李自成就有這樣瘋狂的想法?她們都不知道。
然而慶幸的是,哲你是屬於籃球「特長生」,雖然體質上比不上別人,但她與眾不同的能力註定了她是不會被李自成裁退的,除非,她喪失了這個能力。
「我們,回家吧。」郎月月面無表情,聲音卻是虛弱而溫柔。
這一天似乎真是個不詳的一天。
郎月月的訓練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的七點半才結束,然後又是一陣的嘔吐,折騰到了八點鐘,剛走出校門又看到了魏萍都最不想的一個人。
楊建建。他倚靠在校門口的外牆上,惡意的笑容滿面,還有一股痞氣,他抬了抬頭。
「喲。」楊建建直起身子,一步步走前來,「我們好久不見了。」
「楊建建!」魏萍驚訝。
楊建建在退出籃球部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眼中,楊建建在退出後的一個星期,又轉了學,讓她意外的是,楊建建的離開讓許多女孩惋惜。
但仔細想來這似乎又是情理之中,楊建建在籃球部里的球技高超,即使性格惡劣,卻也不能否認他的實力,他的外貌也不像他的性格那般兇惡,確實足以欺騙對他不甚熟悉的女孩們。
魏萍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她印象中的楊建建只是一個小混混少年,打架抽煙喝酒他似乎都佔了,在她的世界裏,倘若不是楊建建在籃球部,至少,他是不會有任何的地位與印象的。
「啊~啊~,」楊建建一舔嘴唇,熟悉的惡意笑容又出現了,「還有經理人呢,也好久不見了,怎麼,只和郎月月一起回家,沒有和灰灰一起回家了嗎?」
魏萍想反駁,卻又被他給攔住。
「楊建建,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珠珠問。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眼睛朝下看,似在逃避又似在厭惡,看到楊建建,她就立刻明白了那時楊建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