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妻子的聲音
貝拉嚇得花容失色,淚珠兒忍不住又落下了:「好嘛好嘛,嗚嗚~你別這樣,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讓他們把這個放下,你想怎麼樣,你說啊!」
雲澹兮抓過剛剛貝拉做過的凳子,轉了個面用力跺在地面上,然後往上一坐,面色嚴肅地看着貝拉:「只要你能給我寧國月牙灣的寢宮大樓格局圖,我就讓你見一見你的心上人!」
貝拉怔了怔,凝眉小心翼翼看着他:「你想幹嘛?一個小小的北月,還想去冒犯寧國嗎?你小心到最後,要麼你的命是寧國的,要麼一整個北月都是寧國的!」
「你放肆!」
雲澹兮喝完,一名戰士手裏的長槍,鋒利的刀刃從少女嬌嫩的耳下頸脖輕輕一擦!
少女僵硬了四肢,嚇得一動不敢動:「嘶!疼死了,嗚嗚~嗚嗚~我給你還不行嗎,嗚嗚~但是我要見傾慕!我要先見到傾慕!」
雲澹兮道:「你先給我地形圖,否則,免談!」
貝拉不依:「那好!我也豁出去了!你要殺就殺吧!十八年後,我又是一名女漢子!」
這一次,雲澹兮真的愣住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沒想到這個女孩子蠢歸蠢,對洛傾慕還是死心塌地的。
雲澹兮自然明白她的身份,不但是寧國內定的太子妃,更是沈帝辰的女兒,近日來,北月在外貿上受到了多方打壓,沈氏跟洛氏這樣跨國的大企業也紛紛辭退了所有的北月人,甚至停止了與北月的貿易往來。
這丫頭來這裏,冒冒失失的,自然是背着家裏偷溜出來的。
但是,她如果能在自己家裏失蹤,只能說明她是來北月找傾慕的,更有可能她離開的時候還留了信,說是來找傾慕的。
所以在處理貝拉的問題上,一味斬殺不是最好的辦法,還需再謹慎一點。
眯了眯眼,他又道:「這樣,你先畫一半,我確定你畫的是對的,我就帶你去見傾慕,你再畫剩下的一半,如何?」
貝拉那張視死如歸的臉,終於有了小小的動靜。
她睜開眼,負氣又委屈地望着他,瞧得雲澹兮哈哈大笑了起來。
到底是個小女娃娃,還是要哄的:「把兵器都收起來,呵呵呵,別生氣啦,好好畫畫,我這就帶你去見傾慕!」
「真的?」
「真的!」
貝拉狐疑地望着他:「你答的這麼幹脆,肯定有詐!」
雲澹兮苦笑搖頭:「你放心,本王一言九鼎!如果我不帶你去見他,你就不畫剩下的,不就行了?」
須臾——
貝拉被人蒙上了眼睛,送到了一輛車裏,然後又被人從車上帶下來,輾轉反側地走了許多的路。
即便如此,雲軒等人事先就在皇宮到雲澹兮府中一路都設有戰士潛伏觀察,以至於有一條最為複雜的路線的幾名戰士紛紛用兒童手錶發送了他們的定位,表示看見了宮裏出來的那輛車,他們彼此定位,確定了貝拉進入王府。
貝拉入府的消息被雲軒第一時間傳遞給了凌冽。
而此刻,貝拉在府中走的腳都要酸了,忍不住對着身邊的人抱怨着:「喂!到底夠了沒啊!是不是一直在轉圈啊!我根本記不住路線,你們不用這樣防着我!真是討厭死了!我累死了!」
貝拉吼完,沒人理她。
又是在那一塊地方走了十來分鐘,貝拉的身子才被人摁住。
空氣里有一陣移動石塊的聲音,她側耳傾聽,只覺得那聲音是地下傳來的,緊接着,她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有人提着她的胳膊就帶着她往前:「下台階了!」
貝拉聽見的時候已經晚了,差一點摔下去,幸虧那人一直提着她的胳膊,她腳剛崴,那人就迅速將她提起來:「小心點!想摔死也不是現在死!親王還等着你有用處呢!」
貝拉心知,這很可能就是關着傾慕的那個地牢。
所以她心裏特別激動,腳上是崴了一下,卻是沒有傷着,緩步下樓的時候,卻還是故意地大喊大叫起來:「啊!疼死了!我腳扭傷了!」
「閉嘴!往下走!」
「疼死了!嗚嗚~!嗚嗚,我走不動了,我疼死了,嗚嗚~」
貝拉勉強拖着步子下了幾步,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應該是快要到底了,她乾脆往台階上一坐,死活不肯走了,拼命地大哭大喊起來!
她就是煩躁現在雙手被拷着呢,眼睛上還蒙了東西,根本看不見。
她看不見,就無法描述地牢的確切結構。
所以,她情急之下想到了一個死辦法,就是牢牢記住台階的數量,走到傾慕身邊的步數跟傾慕如果聽見他的話,會從哪個方向傳遞過來。
如果她這樣哭喊,傾慕都沒有反應,只能說明,地牢不止這一層,應該還有一層!
因為地牢即便是越往裏越深,在這裏聲音是可以迴蕩的,甚至遇見特別的障礙物,還會引起回聲!
貝拉這般權衡利弊着,把心一橫,就坐在那裏大哭大鬧。
而傾慕這會兒正在跟納蘭庭下圍棋。
他身上的槍傷連着一個禮拜的消炎治療,已經基本上沒什麼事情了。
只是這地牢裏難免濕氣太重,納蘭庭這邊即便有空調,卻也無法避免地下潮濕的問題,以至於傾慕現在每日都會咳嗽。
納蘭庭剛開始沒注意,後來發現,這槍傷的傷口都開始結痂了,他現在每日不用再給傾慕換藥,只需每日給他擦一次碘酒怕汗漬跟濕氣影響了結痂。
結果,槍傷快好了,咳嗽卻是越來越厲害了。
而且,傾慕自己也說,有時候坐起身跟躺下的瞬間,呼吸會有鈍痛感。
納蘭庭又叫醫生過來給傾慕看,醫生仔細檢查後,道:「這應該是傷了肺了,但是這裏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根本無法拍片子看看他肺部的情況。」
而雲澹兮是絕對不會讓傾慕去醫院治療的,於是,傾慕的肺病,就這樣拖着了。
眼下,他手指的棋子忽而一頓,蹙眉望着納蘭庭:「我好像聽見我妻子的聲音了。」
納蘭庭也跟着豎起耳朵,就聽見空氣里有着若有似無的哭泣聲,喊得還是中國話,什麼疼死了,走不動了,她哭的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卻每次吐字說話的時候,都特別清晰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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