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創造的幻世里,一個神奇的青蛙精正在用自己胖胖的手雕刻木頭,伴隨着刀花,一隻靈動的猴子出現在他眼前。一筆閣 www.yibige.com
青蛙精把木偶猴子放在地上,吹了口氣,一個一摸一樣的六耳就上竄下跳的嬉戲起來。
「您能幫我做一隻青雀嗎,青色的羽毛,明亮的眼睛,還有....該死,我怎麼能忘了她」
六耳抱着頭蹲在地上,他想想起來很久以前的那隻青雀,他以為他不會忘的。可是幾千年過去了。他居然忘記了。
青蛙精笑着安慰他:「不用說了,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樣子」
刀光閃爍,刀花飛揚,伴隨一口靈氣,一隻青色的雀兒在空中盤旋。
六耳興奮的跳了起來,他既哭且笑,過了很久,那隻青雀落在地上,變回木雕,
猴子鄭重的把木雕放在懷裏,拿出身上所有的仙晶給了青蛙精。轉身離去。
很像,但終究不是那隻青雀。
「嗨,猴子,那隻青雀對你很重要嗎,如果,你想讓她回來,可以試着跟我學學雕刻,也許有一天你能超過我,甚至有一天你能雕刻出你心裏的那個樣子,它會化作現實,永不離開,和真正的生靈一樣,或者說她就是她」青蛙精在背後說到。
「真的嗎」六耳轉身,帶着不可思議的驚喜與質疑。
3000大道,大羅金仙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一隻不到太乙的青蛙精又憑什麼。可是剛剛的玄妙,不在3000道則里,卻出現了不可思議的偉力。他希望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道就在那裏,只要走到高處,走到盡頭,改天換地,起死回生,不過如此」青蛙精指着天空一條褐色的道則,驕傲的說。
「左道嗎」六耳輕聲呢喃,記憶如同洪水決堤,洶湧而來。
......
3000年前。
六耳是一隻猴子,一隻長了6隻耳朵的猴子。
在很小的時候因為異類而被猴族排斥,只有一隻青雀待他不錯。
青雀喜歡蟲子,每次抓來許多帶給六耳都得到六耳滿臉的苦澀。後來青雀就花很長的時間從很遠的地方給他帶來一小支的野果,儘管食不果腹,卻依舊讓六耳滿足。
十萬大山,每一座山頭都有一隻大妖,生靈不可能輕易穿過其他大妖的領地。否則會被視為食物吃掉。
猴山的大妖是一隻猴子,自立為王,坐擁一大片的桃林,其他猴子只能靠猴王的施捨每日領取食物,而作為異類的六耳連這份施捨都得不到。每次去偷桃子,都會遭到猴群的攻擊。
因此青雀變成了他生活里最暖的曙光。他無比憎恨自己的與眾不同,憎恨自己的弱小。
憑什麼大妖高高在上,坐擁整座山頭,而自己卻要在飢腸轆轆度過晨昏與黎明。
他受夠這種日子,有遭一日,定要讓這乾坤顛倒,善惡分明。
可惜他只是一隻弱小的猴子。
.....
「猴子,你說十萬大山外面是什麼」青雀在頭頂的枝丫上嘰嘰喳喳。
「大概,還是大山吧」猴子想了想,悲傷的說。十萬大山弱肉強食,對於猴子來說每一座山頭都是牢籠都是災厄。
他不敢想像大山之外的景象。
「山的那邊還是山啊!不對哦,去年冬天我上次飛了好多個山頭,終於在一條河旁邊找來的寒冬果。河的對岸沒有山,那條河真的好大。無邊無際,只不過水是鹹的。
一隻啄木鳥還騙我說那不是河,是南海,她說她是仙族。仙清靜無為,不沾因果,眾生平等,沒有戰爭與饑渴。你說真的有那樣的地方嗎」
六耳聽的心生嚮往,無論是遼闊的海,還是逍遙的仙,都是他渴望的。
他想起去年青雀回來奄奄一息的樣子,包在懷裏暖了很久才緩過僵硬的軀體。
「大概是有的吧,雀兒,你怎麼不去仙族看看」六耳問。
「哈,我要不回來,你豈不是成死猴子了,雖然天天叫你死猴子,但還是希望你活着」青雀說。
「相信我,有一天我會帶你去南海,做自在的仙」猴子說的信誓旦旦。
他打算做一件很危險的事,他要修煉,他要成為大妖,然後和青雀打穿十萬大山,去遙遠的南海。
第二天青雀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六耳,他想要偷猴王功法卻被發現,然後被猴王殺一儆百,被打的奄奄一息掛在樹上。
青雀在晚上用尖尖的嘴咬斷藤蔓,留下滿嘴的血痂。「猴子,你好好的,好好活着,對面山頭的黑虎大王正在教他孩子修煉,我去偷聽,不會被發現的。」
六耳的傷勢在青雀叼來的靈草滋養下很快復原,青雀也帶來了修煉的法決。他努力吞吐日月精華,只用了3年,修為便日益高深。除了猴王再也沒人能欺負他。
青雀帶來了黑虎王的絕技黑虎掏心,六耳練得得心應手。信心大增,只要再進一步他就是大妖。可惜過了七年都沒有什麼突破。
又是一年雪天。六耳不用再擔心食物,猴王抓不到他,他可以肆意去搶奪那些欺負他的猴子的食物。過得很是逍遙。甚至有些忘了,為什麼而修煉。
南海,仙族,似乎成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話題。
大雪紛飛,青雀不知道跑哪去了,六耳的耳朵忽然吵雜起來,有什麼在說話。
「誰,」猴子警惕的打量四周,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一躍而起,黑虎掏心,擊敗動手。
耳邊越來越吵雜,各種聲音層出不窮,九霄的雷霆轟鳴,叢林裏毒蛇的暗語,黑暗裏孤魂的嘶吼,甚至他聽到遠古星空的身處神靈在對話。
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響。最後聒噪到他抱着頭在地上翻滾,不知多久,一聲浩瀚,嘹亮,帶着憤怒的聲音在耳邊炸裂;「魔猿,看斧」(混沌魔猿本源四分,化洪荒四大靈猴)
轟,天地安靜下來,一切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但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是什麼呢?耳朵,是耳朵。
「哈哈哈」六耳仰天長嘯,他聽見了,太陽星上,兩個偉岸的存在正在論道,他聽到了崑崙山上3個人正在下棋,一個老年人正無奈的說:「三弟,觀棋不可輕語」,東海上一個老頭正在大呼小叫:「哎呦,別扯我鬍子,疼,疼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南海聽聽南海,六耳迫不及待。只是剛發動神通就聽到一個縹緲的聲音:「小猴子,偷聽可是要受大懲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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