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推開房門,只見那新娘子半躺半臥倒在床上,兩個丫鬟則垂手站在一旁,面色即是擔憂,又是驚訝。
劉成走了進去,先是環顧了一圈,只看到桌子上擺着一個酒罈,裏面的酒卻早已被喝光,其他並無奇異之處。
劉成驚道:「這一壇酒全是娘子喝的?」
一個丫鬟點頭道:「是,我倆勸夫人別喝太多酒,可她不聽勸,硬是把這一壇酒都喝了個精光。」另一位丫鬟接口道:「夫人喝了太多的酒,躺在床上沉睡,我倆怕老爺您責罰,只得站在一旁等她醒來。」
劉成心道:「我這娘子酒量如此巨大,想來定是一位烈女子,當真是符合我的胃口,嘿嘿嘿……」想到此處,便道:「你們倆下去吧,老爺哪裏會責罰你們,還要好好獎賞你們吶,出門的時候把門帶上,別讓人家壞了老爺的好事。」
兩位丫鬟微微躬身,道:「是。」說罷便走了出去。
劉成見那倆丫鬟帶好了房門,便淫笑着向那新娘子走來,他先在那新娘子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道:「娘子。」
那新娘子好似沒聽見一般,一動不動,劉成又喊了兩聲,依舊沒什麼動靜。劉成急道:「娘子睡着了,這可如何是好?」隨即轉念一想,道:「不如我來個霸王硬上弓,哈哈哈。」
劉成伸出雙手去抓那新娘子,剛到半空,卻見那新娘子翻了個身,身體面向劉成,劉成喜道:「莫非娘子醒了?」
誰知那新娘子翻身之後,又沉沉睡去,不僅如此,還打起了呼嚕。劉成納悶道:「我這娘子怎麼跟我似的,也愛打呼嚕?」
一時間劉成又急又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裏轉個不停,只見他略一沉吟,狠狠道:「一不做二不休,霸王硬上弓!」說罷便向那新娘子走去,一把抓住那新娘子的蓋頭,猛地一掀,一張嘴立即向那新娘子臉上湊了上去。
只聽「啪」的一聲巨響從房中傳來,跟着又傳來「啊」的一聲慘叫,眾賓客面面相覷,隨即想到定是那劉成耐不住性子,這當口便想跟新娘子入洞房,雲雨一番,皆笑道:「這天還沒黑呢,劉成就按耐不住了,當真是個急性子啊!」
劉成捂着半邊臉注視着眼前的人,看這人臉上五官分明,有稜有角,還有一道長疤,這人正是那牧野。
劉成指着牧野,顫抖着身子,向後退了兩步,道:「你……你……你是誰?我娘子……在哪裏?」
牧野冷笑一聲,道:「你娘子早就跑了,我是來取你狗命之人!」說罷,身子一個旋轉,凌空而起,使出一個後旋腿,向那劉成右臉劈來。
劉成看這人不過二十出頭,心下便不以為意,只是輕輕揮手一擋,可誰知那腳威力極大,一聲悶響過後,劉成重重砸在桌子上,霎時間便把桌子砸碎。
眾賓客聽到屋內聲響,皆笑道:「劉成,動靜別搞得太大,小聲點。」
劉成緩緩爬起來,晃了晃腦袋,心道:「這小子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可得當心了!」正想間,牧野左拳一晃,跟着右拳送出,向劉成胸膛打來,劉成雙拳變掌,放在胸間,跟着一送,便接住了那拳,急忙往後一退,雙手一送,猛地一甩,便把牧野向門上甩去,轉身又推出一掌,拍向牧野後背,喝道:「去死吧!」
眾賓客聽到此言,皆放下手中的碗,相互打趣道:「怎的入個洞房,還要搞出人命了?這個劉成啊,哈哈哈……」
牧野心中罵道:「爺爺可不會着你的道。」身形忽地一轉,跟着右掌送出,二人掌力相接,悄無聲息。
牧野身形未動,而那劉成只感氣血翻湧,往後退了三步,噴出一口鮮血。
劉成右手捂着胸膛,心中卻是恐懼萬分,他萬沒想到眼前這人內力如此深厚,忽地想起昨夜救走齊川那人,只感覺這二人武功頗為相似,眼前這人的內力較之還更高一籌,不由得冷汗直冒,只聽他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牧野並不答話,面無表情向劉成走來,劉成深知二人實力差距太大,只得大叫着向後退去。
那五位白袍客本正在喝酒,起先聽到房中吵鬧聲,只覺得是那劉成動作搞得大了點,誰也沒有留意,但此時大叫聲傳來,幾人都暗暗擔憂。
一眾賓客都在吃菜聊天,顯然都沒把這叫聲放在心上。
那侮辱劉成的白袍客起身道:「這劉成怕是遇什麼不測,快隨我一起前去看看。」此話一出,另外四位白袍客紛紛站起身來,五人一塊向那紅房子走去,看這白袍客言語之間透出一股威望,其他四人都對他言聽計從,定是領頭之人。
劉成退到床邊,發現無路可退,只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下,懇求道:「英雄饒我一條性命,我願奉上萬兩黃金,以報不殺之恩!」
牧野搖搖頭,狠狠道:「你這廝貪圖富貴,魚肉百姓,把多少良民逼上絕路,今日我若饒你一條性命,那明日還會有多少人死慘死在你手裏?」
說罷,一拳向劉成面門打來,拳風呼呼作響,劉成身子一側,躲開了那拳,便趁機向門外逃去,口中大聲呼喊道:「快來人!」
五位白袍客聽到呼救,相視一眼,那領頭白袍客道:「不好。」隨即便運足氣力,飛奔而來。眾賓客也紛紛放下碗筷,面帶詫異之色,向那紅房子趕去,杜聰齊川四人也混入眾賓客之中,一同前去打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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