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生活的日子 第九十九章 樹下

    紅衣女子沒有因為楚雲墨這句話而變得憤怒，她十分平靜的看着楚雲墨，「你知道那場婚約的重要性，但是你那一句話毀掉了長安城很多人的信仰，我想你會面臨很多問題，因為是最可怕的不是修行，而是人心。599小說網 m.xs599.com」

    紅衣女子走後，楚雲墨沒有相送，而是朝着麵館走去。

    蕭洛水早早就來到這裏，吃着楚笑笑做的面，看着楚雲墨到來，他說了一句：「快吃吧，吃完應該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楚雲墨看着麵館外面的那條街道，還有那些陸陸續續朝着麵館走來的人，他拿起手中的面，開始吃了起來。

    紅衣女子說的話很正確，在她離開不久，一個消息在長安城裏面傳來。

    武傾城跟宋子鈺的婚約因為一個叫楚雲墨的傢伙給破壞了。

    夜逝的那扇大門已經被人踏破，木屑落在地上還沒有打掃乾淨。

    門外來了很多人，他們有皇家學院的學生，也有很多市井百姓，有的是小販，有的是一些修行者。

    他們將袖子挽起。站在門外，朝着裏面罵道。

    下雨已經停止，但是因為初春的緣故，天氣還有些微寒。

    他們很多人都站在門外，朝着裏面罵道。

    「楚雲墨給我滾出來！」

    「你有什麼資格跟宋子鈺相提並論？」

    「憑你也配的上武傾城？」

    「不過是一個被楚家趕出來的廢物罷了！」

    刺耳難聽的聲音，隨着楚笑笑煮麵時水燒開的聲音，在麵館里迴蕩。

    聲音越來越高，叫罵聲也變得越來越難聽。

    從一開始的『小人』到『廢物』最後成為『垃圾！』

    楚雲墨聽着這些聲音，他沒有立刻回去罵道，而是安靜的吃着面。

    他先前經歷過一場戰鬥，已經很累了，他現在有些餓，所以打算先吃些東西，再說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吃飽了才會有力氣罵人，或者是殺人。」

    外面的叫罵身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聽。

    楚雲墨放下了碗筷，蕭洛水跟楚笑笑望着他，看樣子是等他做出決定。

    「別這樣看着我。」楚雲墨說道，「笑笑，你再給我盛一碗麵！」

    ……

    ……

    面放在碗裏，最後放到楚雲墨的面前，外面的叫罵聲繼續，可以說現在的二十二街甚至是整個長安對於楚雲墨他們沒有一點善意。

    「風管家，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李陌站在門前，看着自己眼前的這位中年人說道。

    這句話說出來說時，周圍變得安靜起來。

    李陌是李家的繼承人，更是二十二街的名義上的主人，除了那位老者以外，二十二街就是李陌說的算。

    中年人看着李陌，說道：「有人要鬧事，我只好這樣做！」

    李陌看着那些身上被風刃劃傷的年輕的男子，皺眉說道：「只是下手有點未免太輕了吧。」

    風管家看着李陌，說道：「公子沒有吩咐，所以我只能這樣做。」

    「奧，那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李陌說話間，走到風管家的前面，說道。

    風管家看着遠處朝着這裏走來的軍人，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化作風隱藏在空中。

    李陌沒有風管家那樣好說話，他看着那些罵人的人，毫不猶豫的拿出手裏的槍朝着那些人刺去。

    李陌沒有用任何靈力，但是那杆長槍卻足夠能夠刺穿一些人的肩胛骨。

    李陌沒有要殺死人的意思，但是他同樣沒有打算叫這些人好過。

    這些人嘴上叫囂着大義，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因為大義而做一些事情，反而只是一個勁的的叫囂着，生怕叫人聽不明白他們的意圖。

    ……

    軍隊走了過來，宋林看着李陌，說道：「你下手有點太重了。」

    宋林是長安城禁衛隊的隊長，對於這樣的事情，宋林處理過很多次。

    就像先前那一次魔族公主離開長安之後，很多人都叫他們去殺死魔族公主，甚至是發生了暴亂，後來那場事件同樣是被他處理好的。

    宋林認識李陌，他看着那些人，對着李陌說道：「你下手有點太重了！」

    「還好，比起我以前回到李家時，這些相對來說是太輕了。」李陌對着宋林說道。

    宋林沉默無語，他知道李陌先前說的那件事，如果那件事是真的，相對來說，李陌這次出手算是很輕。」

    一名副將走到宋林身邊，對着宋林說了幾句話。

    「事情要是鬧大了會有不好的影響！」宋林對着李陌說道。

    李陌看着那些人，雖然眼睛對他有了幾分畏懼，但是嘴裏還是罵罵咧咧的，說道：「我沒有辦法，除非是叫他們閉嘴！」

    宋林感到有些頭疼，武炎來到長安城時自己就應該有些行動，江東喬氏的那位雖然是宋家的人，但是她眼裏只有一株檜樹，宋林對他與她也沒有太大的指望。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去麵館裏面吃一碗麵。」李陌對着宋林提出建議。

    宋林聽了李陌的話，只不過他沒有去麵館吃麵，而是來到小巷一旁的酒樓上，坐在上面開始休息。

    看着宋林的做法，士兵同時方下手裏的武器，站在一側，形成人牆，將他們兩隊人隔離開來。

    宋林看着他們沒有在鬧事，很滿意這樣的局面，不過楚雲墨跟那些百姓卻很不滿意。

    那些人有的人已經受了傷，等着這些士兵給他們討回公道，卻沒有想到他們選擇無視，這樣讓他們感到不滿。

    「花着我們的錢，卻不為我們做事！」

    「一群慫貨！」

    ……

    那些百姓沒有罵楚雲墨他們，而是開始對着這些士兵罵了起來。

    宋林很熟悉這些人的做法，無輪他怎樣做，都會顯得很被動，因為這樣的人不講道理。

    當年魔族離去時，他們叫大唐的士兵去魔族的魔都殺人，他們不考慮這樣做的後果，只知道這樣做能才是真正的『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幾年前李家發生那些變化時，他們又來到李家門前，大聲的叫囂着，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後來李陌走了出來，安靜了很多。

    宋林記得他趕到時，地上的鮮血還有那些已經躺在地上的屍體，相對於那一次，李陌這一次卻是好了很多。

    楚雲墨走了出來，他看着李陌，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他提着短劍朝着人群中走去。

    蕭洛水跟在身後，沒有說話。

    「你今天怎麼不罵人？」李陌有點好意蕭洛水今天的改變，要是按照以前的蕭洛水，他早就開始罵人了。

    「一個人罵一群人，你當我是傻子？」蕭洛水說道。

    李陌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楚雲墨看着那些人，他將短劍舉起。

    劍光明亮，無數劍意從短劍里飛出，朝着那一群人飛去。

    宋林正在休息，他看着這樣的場景，也明白了事情似乎是要鬧大。

    他立刻起身朝着門口飛奔而去。

    可是楚雲墨的短劍已經出劍，無數劍意朝着人群落去，雖然沒有將他們殺死，但是讓他們受了很嚴重的傷。

    楚雲墨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但是他還要這樣做。

    從他們罵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要去做。

    無知不是無畏，每一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無知不是藉口，更不是理由。

    沒有人在乎楚雲墨的理由，他們知道開口叫罵。

    楚雲墨也不需要在乎他們的原因，他只是知道直接出劍。

    飛劍朝着人群飛去，慘叫聲伴隨着叫罵聲成為新的聲音，代替了這裏原先的辱罵聲。

    宋林看着楚雲墨，說道：「差不多行了！」

    其實宋林一開始就站在楚雲墨一方，不光是因為宋林跟李陌的私交甚好，更因為宋林也很討厭這些所謂的無知的人。

    無知的人從來不是很可愛，而是很討厭，他們擅長站在最高點對於一些事情進行所謂的綁架。

    ……

    夜逝的門前已經沒有了人，地上的石磚上多了一些血跡還有一些木屑，看上去更加雜亂。

    宋林看了看楚雲墨，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楚雲墨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他為什麼會幫我們？」蕭洛水對着楚雲墨說道。

    「這次的事件跟先前的那幾次一樣，都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宋林原先打算來替我解決這樣的事情，只是他沒有想到我會用這樣簡單迅速的方式將事情解決！」楚雲墨說道。

    「所以呢？」

    「宋林這次來是代表他身後的那位，不是宋家，也不是那株檜樹！」楚雲墨說道，「他是要告訴我他身後的那位沒有做出選擇！」

    「沒有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只有這樣才能更好或者是隨意的站在任何一方。」

    蕭洛水好像明白了什麼，看着宋林離去的方向，說了一句:「不愧是那位所能夠做出的事情。」

    ……

    宋林離去後，二十二街又恢復了安靜，長安城的百姓又開始繼續他們的生活。

    相對於二十二街夜逝面前的這些傷亡，在整個長安城上來說算不上什麼。

    大唐的皇宮中，中年帝王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兩派人爭吵。

    家事國事天下事，風聲雨聲讀書聲。

    無論多麼大小的事還有聲音都會傳到天子眼中或者耳朵里。

    因為楚雲墨跟武傾城的婚約，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

    一派是主張將楚雲墨殺死，或者是叫楚雲墨消失，然後繼續武傾城跟宋子鈺的婚約，因為這樣做才是大義。

    一派是主張將楚雲墨好好培養，畢竟他是那位的徒弟，身後有一位強者對與整個人族來說的意義很重要。

    皇上坐在椅子上，聽着他們激烈的爭吵。

    一個是為了大義，一個是為了大局。

    他們吵得很激烈，可是他們的話里沒有為自己的利益，都是為了整個人類或者是整個人族。

    看上去很無私，也很偉大。

    不過他們僅僅是爭吵罷了，只要椅子上的那位沒有開口，只要皇宮深處的那位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哪怕他們是很大的人物，或者是很高的官員，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爭吵完這些事情後，夜逝門前的血案又成了他們的話題。

    楚雲墨持劍傷人的事情很快在長安城傳了出去。

    有人指責楚雲墨出手太重。

    有的將領指責宋林處理不當，還有人職責李陌的做法，甚至牽扯上了李家。

    於是人們開始舉牌遊行，他們來到宋家，李家還有楚家門口，企圖討回一個說法。

    他們想看了一看這些長安城古老世家對於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以及態度。

    然而他們得到的結果是最直接最可怕的鎮壓。

    三個家族在同一時刻選擇了最簡單粗爆的方法，他們直接叫自己的護衛將他們打了回去。

    沒有任何解釋跟說明，只是用武力來鎮壓。很多人在這場血案中看到了一些貴人的影子，比如武家。

    武眠來到一株巨大的樹下，對着一位人說道：「看，那些世家開始出手了！」

    宋家跟李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硬，只是沒有想到楚家也會這樣做。

    「楚雲墨畢竟是楚家的人，楚家的那位夫人也不是看上去那樣簡單，還有皇宮裏面有很多大人物，他們對於這場鬧劇有些興趣，所以你才能這樣做。」說話的這位叫做趙迅，是先前劉通身後的那位親王，同樣是當今皇上的皇弟。

    「可是他已經離開了楚家。」

    「離開不代表脫離，楚雲墨始終姓楚，他是楚家的公子，他受到威脅時楚家不會不管，當初在檜城的那聲叫喊，楚七去了，告訴他要離去，這何嘗不是楚家對於他的一種保護。」

    武眠走到一把椅子面前，做了下來，他望着遠方，說道：「可是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因為有些事不是很好解決。」

    宋林的做法一定會叫宋家感到不滿，到時候他可以離開宋家，或者是被趕出宋家，還有李陌，李家的聲望有限，不可能叫他這樣繼續敗下去。

    「什麼代價？」趙訊看着武眠，「你要知道宋林真正的主子是當今皇上，如果沒有皇上的意思，他會去那個地方，這件事你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做嗎？」

    「難道宮裏面的那位會有一些想法？」武眠說道，他的眼睛裏充滿了驚訝。

    「每一個都會有想法，所以你不比驚訝。更何況是那位聖上。」趙訊說道，「其實所謂的變化不過是那株檜樹還有那隻鳳凰的態度罷了，只不過當今的皇上不想繼續下去，所以才有了『夜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