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墨跟楚笑笑的離去對於這些大人物來說,是他們的勝利,可是現在他們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事情,盛會也如預料中那樣進行着,依舊十分精彩,少了楚雲墨跟楚笑笑的盛會跟平時看上去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愛字閣 m.aizige.com
皇上回到了屬於他的宮殿裏,看着下面的那些大臣,他的眉頭緊皺。
魔族世子雖然年輕,但是他確是一位能夠跟宋子鈺齊名的少年,所以當他成為新的魔君時,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不是魔族世子本身,而是他的年輕。
年輕的人往往有些熱血,熱血就是代表着衝動。
少年衝動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沒有人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楚雲墨這一代人因為年輕,從而放棄了一切,為了一個人,對抗整個長安城。
魔族世子是一個比起楚雲墨還有優秀很多的人,他也許會為了一些事做一些衝動,比如南下。
魔族位於日不落草原的北方,魔都是一片墨色,看上去有點單調。
魔族世子坐在椅子上,他看着下面的大臣,眼裏露出微微笑意。
魔族世子的眼睛很乾淨,就像陽光一樣,他的眼睛同樣是金黃色,但是眼底卻是一片絢爛。
魔族世子長的很好看,他身穿一身白衣,看上去就像一位濁世佳公子。
魔族最出名的一定是魔族世子,但是魔族不是沒有皇子,比如先前在楚雲墨去魔都是見那兩位魔族長老的那位,比如那位已經死去但是很出名的魔族公主。
可是他們都沒有繼承魔君的位置,而是叫魔族世子繼承。
世子的父親在魔族並不出名,可以說是默默無聞,他比起宋子鈺的父親差了很多,可是他的兒子至少現在比起宋尚書的兒子要搶上很多。
魔族的幾位皇子跪在地上,他們的身上沾滿了血跡,金黃色血好像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幾位魔將站在他們身後,目光冰涼,就像現在的天氣一樣。
世子站在前面,他站在最中央,他看着他們,嘴角微微揚起,就像白衣公子的微微一笑,看上很美好,就像是一幅畫。
「你認為他們還會支持你們?」他看着那些皇子說道。
「你們的父親已經老了,所以他應該死,你們繼承了他的思想,也應該去死。」他說的話很簡單,只是很簡單的幾句,將他們的生死判決。
「他殺死了魔君,你們為什麼會支持他?」其中一位皇子朝着魔族身後的那片夜色中大喊。
他這樣做看上去很無聊,或者是很愚蠢,但是他知道那片夜色代表着什麼。
「你認為他們不知道我的做法嗎?」魔族世子對着那位皇子說道,「他們之所以共同=推翻魔君,是因為我們想的一樣,我們都想要活在陽光下。你們的父親只會守護,不敢朝着那株檜樹前進,所以我要推翻它。」
那些皇子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們看着魔族世子,沒有說一句話。
大局已定,既然沒有辦法改變,那就坦然面對。
雪域身後是一片深淵,他們最強大的父親死在那裏面,他們進去同樣是一種榮幸。
地上留下的金黃色的血跡,被天上的白雪覆蓋。
現在是春天,不應該下雪。
這裏是雪原,不應該沒有雪。
年輕的魔君抬頭望去,天空如同魔都的顏色一樣,灰暗暗的,魔君眯着眼看了很久,終究沒有在天上看到一道陽光。
「現在應該是春天,我們應該在陽光下行走,如果這裏沒有陽光,那我們就要去有陽光的地方。」
年輕的魔君對着那片夜色說道。
夜色沒有回應,但是卻朝着後面退去。
……
檜城是距離那株檜樹最近的一座城池,同樣是大唐最重要的一座城池。
蕭逸軒一直在檜城,他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他那張很俊秀的臉因為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顯得有一些邋遢。
他想要回去休息,可是他又不能休息。
戰爭不是沒有發生過,只不過很少有這樣的慘烈。
因為靠近雪原的緣故,初春的天氣里下起了雪,很快就形成白茫茫的一片。
蕭逸軒站在城牆上,看着下面那片黑色的人群。
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他們都在雪原里用最簡單的方式戰鬥着。
屍體很多,人也很多,所以都擠成了一片,那一片片屍體裏面,有的是人族,有的是魔族,紅色的鮮血跟金黃色的鮮血匯集在一起,像是一副簡單的畫。
這樣的戰爭很慘,同樣很簡單,也很公平。
至少那隻老鳳凰或者是楚雲墨的老師他們來到這裏,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這只是一場靠平凡人組成的戰鬥,雖然他們都沒有洗髓,可是他們卻用自己最強大的方式戰鬥。
大唐的士兵有大唐的精神,犯過國土,雖遠必誅!
魔族的士兵有自己的信仰,在陽光下行走,生活,結婚,生子。
他們知道他們沒有機會,可以他們可以給後來人創造機會。
蕭逸軒沒有出手,是因為他在等對面的那位出手。
魔族的魔將同樣很可怕,比如那位死在檜城的魔將的妹妹,
蕭逸軒知道楚雲軒在那位魔將的手下兩連敗。
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人退後,明知不敵,還要向前,典型的魔族精神。
蕭逸軒沒有辦法去判斷他們的對錯,就像楚雲墨說的話一樣,位置不同,風景不同。
沒有人可以在自己的位置上去評價他人那些他不曾看見的風景。
在這些隊伍中,一支隊伍朝着後面退去。
他們不是畏懼,而是因為他們要護送一名年輕的已經受傷的修行者回去。
在這場戰鬥中,修行者無疑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一道比陽光還要明亮劍光出現,然後隨即消失。
魔族的士兵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絢爛的顏色,他們看着那道光,沒有任何動作。
哪怕那道光能夠威脅他們的生命。
從小信仰陽光下行走的魔族來說,能夠見到一束光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們笑着死去。
大唐的士兵雖然不理解,但是還是用長矛刺進了對方的心臟,因為他們要殺死所有那些想要來到檜樹下的那
些人。
那株檜樹太過高大,已經遮住一切光芒,所以魔族一直想要殺死那位。
這這件事上,楚雲墨跟他們的想法相同。
戰爭雖然繼續,但是比起先前要好了很多。
可是戰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忘川蕭家的醫館全部開放,無數修行者來到這裏,開始治療。
檜城的百姓抬着擔架,在醫館跟軍隊之間來回往返着,他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是他們只要他們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我不需要任何解釋,我只要你們救活他!」那位曾經撕開那封信的人站在一張床前,看着蕭逸軒說道,
躺在床上的那位看上去很年輕,從他的服飾還有他受過的傷勢來看,他是一名修行者。
那位年輕人看上很小,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的身份同樣很高貴,平時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他忍不住了。
他們很多人為了他已經死去,他們不想這位修行者再次死去,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會很讓人寒心。
蕭逸軒沒有做任何解釋,同樣沒有做任何回應。
蕭逸軒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查過這裏的卷宗,他知道這位年輕的修行者救了很多人,所以他不應該死去,因為有很多人為了他的生命已經死亡。
用死亡換來的生命應該更加珍貴才對。
「我不做任何的解釋,因為我沒有任何辦法叫他活下來。」一名修行者走了進來,看着床上的那位說道。
他看上依舊很年輕,他的身上穿的很樸素,只不過在他的胸前繡着一片綠葉。
蕭逸軒認識那片綠葉,那是一種茶樹的樹葉。
茶是三杯兩盞的一種。
他應該代表三杯兩盞。
在魔族的南下後,三杯兩盞這個組織再次出現大唐,因為他提拱了很多物資,人員,還有住處,它的聲望漸漸擴大,成為僅次於書院的存在。
三杯兩盞的歷史比起夜逝這把古劍的名字還要久遠很多,只要他的出現,都會給人帶來希望。
少年知道他的身世,再次開口問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那位修行者搖了搖頭。
少年的臉色變得暗淡起來。
他沒有想到他們用很多命換來的人會死在這裏。
「要是有『長生果』就好了。」一道聲音從這裏傳來。
長生果是一種十分稀有的果子,它的療效僅僅是止血而已,少年知道這種果子,他沒有抱任何希望。
「可是那種丹藥已經很久沒有送來了。」蕭逸軒說道。
「長生果不是一種果子嗎?」少年開口問道。
「那是一種丹藥的名字,只要食用了這中丹藥,就會治好這位修行者的傷勢。」
「那為什麼不拿來試試?」
「丹藥還沒有來,或者是要等上幾天。」蕭逸軒說道。
「為什麼不叫那人交出藥方,然後打量仿製?」少年再次問道。
房間裏變得安靜起來。
好像少年的話問到了很麼不可觸碰的問題。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開口回答,好像他的問題碰到了什麼禁忌。
他們有的人一直低着頭,有的人開始看着周圍人,想要窺視些什麼。
「還要等上幾天,因為藥還沒送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位來自三杯兩盞的修行者開始問道,他對這件事有了幾分好奇。
「因為沒有人知道那位是誰,所以很難有人叫那位獻出藥方。」
「這怎麼可能,現在是打仗,他不應該做生意,更何況大唐還有那些世家有很多人,為什麼會查不出那位的身份?」少年說道。
少年的身份同樣高貴,他出身大唐的世家,他知道世家的可怕跟底蘊,所以他相信天下沒有不能知道的秘密。
蕭逸軒搖了搖頭,從名字就可以知道那種丹藥的珍貴,現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將那些丹藥的成分弄清楚,更談何煉製?更何況那位一直禁止這樣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少年開口問道。
「曾經這枚丹藥出現在南疆,他的效果就是從南疆開始傳來,後來隨着魔族的南下,那枚丹藥同樣來到了這裏。」說道這些時,蕭逸軒的眼裏充滿了敬畏。
從很久以前的那次戰鬥中,檜樹的另一次出現了這次丹藥,後來一位即將死去的士兵服了下去,然後他活了下來。
修行者們驚呼這是神跡,久而久之傳到了這裏。
後來他們知道了這種丹藥的名字叫做長生果,可是他們沒有人知道這是誰做的。
「難道沒有一個世家去調查這個人的身份?」少年問道。
「有人去了,但是沒有人能夠回來。」蕭逸軒回到道,「那位同樣是一位很強大的人,所以他不懼怕任何挑戰。」
少年看着蕭逸軒,他的眼裏充滿了乞求。
蕭逸軒明吧少年的意思,他說道:「那種藥來到後,會給這位修行者,因為他在名單裏面。」
「名單?」少年開口問道。
蕭逸軒點了點頭,將一份厚厚的紙張送到少年的面前。「這是隨着那枚丹藥一起來的說明,必須嚴格按照上面規定來辦。」
少年看着那份厚厚的名單,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種丹藥有多少?」
「不知道。」蕭逸軒看着少年說道,「可是我知道這種藥每段時間都會來一次。
「難道是那位一直在煉製這種丹藥?」少年問道。
「我希望是這個可能。」
「那種丹藥真的很有用?」
「是的。」
少年聽到後有點興奮,他覺得那位應該很偉大,至少應該在歷史上留下名字。
他看着那些紙,好像想到了一些東西。
他是世家的弟子,他知道一些東西不是紙上說的那樣簡單。
第一百三十四章分配
「那樣怎麼保證丹藥的公平?:少年將目光望向蕭逸軒。
蕭逸軒搖了搖頭,「我沒有資格發送那枚丹藥,發送丹藥的是書院的學生。」
「書院?」少年問道。
書院一直居於洛陽,不聞天下事,怎會參加這場戰爭。
少年知道世間的險惡,知道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樣簡單,戰爭從來都是不公平的,如果某些貴人的子弟受了很嚴重的傷,那些所謂的掌藥人怎麼會不把那些藥給他們。
畢竟他們來參軍就是為了以後的安寧,而結交一些貴人會讓他們的安寧更加穩定,他們沒有任何理由拒覺這個條件。
「曾經有人這樣做過。」蕭逸軒回答道,「那位是某位親王的侄子。」
「他搶的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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