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掌柜,服飾的問題就交給我來吧,回頭我畫個樣板給你。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好。」
申掌柜才離開,便見到慕珩往這兒走來,「柳兒,餓了麼?」
「師兄,你來啦。是有些餓了,呵呵。」葉柳有些窘迫,一個兩個都起來了,只有她睡過頭,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去吃早膳吧。」說着從一旁的衣架上將他給葉柳準備的皮披風給葉柳繫上,而後牽着她往膳廳走去。
對於慕師兄的行為,葉柳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反正年紀還小,不必在乎太多,人家師兄都沒想多,她一個小丫頭想那麼多幹啥。
由於攬月閣距離他們的住處有些遠,因此膳食都是分開的,櫥子做好之後直接端到攬月閣與棲雲閣或者鏡月小築。
葉柳今兒個起得晚,那些櫥子尚未端來,慕珩便讓都他們乾脆都放在棲雲閣,估摸着柳兒也快起身了,他便過來瞧瞧,順帶帶柳兒一併過去吃。
早膳很清淡,卻也豐富。
一碗養胃的粥,一份蝦餃皇,一份水晶蒸糕,一份蝴蝶餃,一份太極羹,以及一份佛手觀音蓮。
看上去豐富,實則每份的分量並不是很多,不過統統都是葉柳喜歡吃的。
她發現師兄準備的這些,全都很符合她的口味,連日來胃口都被養得刁了不少。
用完早膳之後,兩人又去查看了下昨日安排下去的工作。
有小棟和小梁兩人的監督,總體還算整齊有序。
大部分人聽說那些建造的屋子是給他們住的,都很積極搬家,將重要的東西放到相熟的人家中暫時放着,然後投身進去忙活建房子的事宜。
不過葉柳發現,還有一些人在觀望着的,那些人估計還在猶豫,擔心他們做好房子後,不再還給他們居住了。
畢竟,他們這一舉措,在那些人看來無異於天上掉下大餡餅來,不敢置信也是正常的。
也沒人逼迫他們一定要參與進去,畢竟,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明白,這事兒是真的,只要他們不搗亂便可。
「師兄,這些磚瓦可能不太夠。」
為了衡量這次建房子效果究竟有多好,慕珩專門請了一批建房子的人負責建房子,而那些貧民,能幫忙的也都上前去幫忙了,不會的跟着學,或者打打下手,速度倒也快。
餘下的那些婦人孩子們,便在附近搭個棚子,給大伙兒準備吃食,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最開心的要數那些孩子了,孩子都是喜歡湊熱鬧的,見到這樣的情形,都樂得蹦蹦跳跳,四處追趕。
「我已經讓磚窯加緊趕製一批出來,過些天便能用上。至於新村那邊,都打算用黃泥土造房子,無需用青磚瓦。」
農村現如今的屋子都是泥房子,有些甚至還是草棚子搭成的,若是都選用請磚瓦,數量上是肯定不夠的,整體耗費也大,還不如將這些花費用在那些貧苦人家的吃用以及營生上。
「這些孩子,本就該活得這麼無憂無慮的,家庭的負擔將他們小小的肩膀都給壓彎了,就好比芽兒,才四歲便要想法子讓自己的娘能夠吃到食物,這樣才能活下去。」
四歲的孩子,想都不敢相想像,在上輩子,那些孩子還需要經常被父母抱着,成長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每日裏除了玩便是玩,哪裏需要費心去想這些。
慕珩也很贊同,「這樣的人何其多!這些孩子需要的不只是溫飽,還有父母的陪伴。而他們都是些貧苦人家,大多忙着為生計奔波,花費在孩子身上的時間少之又少。生活的艱辛使得他們無法輕鬆地陪伴孩子,有些甚至會拿孩子出氣。」
的確,只有從根本上解決了他們的這些問題,孩子才會在更好的環境中成長,從古至今都一樣。
「快,快請大夫……」就見這時候,就見兩個壯漢抬着一個被打得渾身皮開肉綻的丫鬟打扮的姑娘過來。
眾人連忙讓開一道路,葉柳眼尖地發現,這姑娘的衣服怎的那麼像是練府的丫鬟穿的?
他們去「取銀子」的時候,碰巧遇上有守夜起來的丫鬟,那丫鬟的服飾,正是這種,三層綠色羅裙配個小襖子,只是這丫鬟已經渾身是傷,就連嘴角也滲出血跡來。
屁股後面更是被打得鮮血淋淋,眼看只是吊着一口氣了。
「大夫呢?趕緊幫忙去請大夫啊!」其中一個婦人見了,連忙上前去,摟着那丫鬟,「水兒,水兒……你快醒醒,別睡,千萬別睡啊~!」
葉柳兩人連忙上前去,想看看那姑娘的傷勢如何。
慕珩卻是一眼便瞧見這姑娘的情形有些不對,估計五臟六腑都被棍棒打傷了些,這樣的傷,尋常的大夫也很難醫好。
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然後倒出一粒藥丸來,走到那摟着水兒的婦人面前,「把她的嘴巴撐開。」
那婦人認得他便是這次他們能夠建房子的恩人,二話不說便用手捏着水兒的下巴,好讓她張開嘴,「水兒,張開嘴~」
那水兒迷迷糊糊聽見她的聲音,微微張開了嘴巴,慕珩便將那粒藥丸彈進去了她的嘴裏,又讓人給她喝了點水,這才開口道,「她不會有事了,待會兒讓大夫給她開些外傷的藥便可。」
周圍的人聽他這麼說,都鬆了一口氣。
不久,大夫來了,看完她的傷勢之後,果然說敷些外傷的藥便好。
屋子裏那姑娘漸漸轉醒,「嗞~」畢竟被打得嚴重,上藥的時候生生被疼醒,「快……快……快去救大山哥~」
水兒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讓人趕緊地去救人,眾人還來不及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被她嚇了一跳,「大山?大山也被打了?」
水兒說話還有些困難,連忙點了點頭,「快……大山哥怕是……怕是頂不住了!」
慕珩耳力好,聽到這句話後,眼睛眯了一下,那水兒是練府的丫鬟,他自然也認出來了。
水兒既然被打成這樣,指定有原因,他口中的大山哥,只怕也在練府。
剛想到這裏,便見葉柳朝他快步走過來,「師兄,剛才抬着人來的那幾個人說,練府正在拷打許多下人,說是他們將練府的那些銀兩給偷走了。」
「去看看吧。」按理這事,無需他們動手,只是他們既然取了人家的銀錢,現如今導致那些無辜的丫鬟小廝被冤枉拷打,自然要伸手幫上一把。
加上剛才從眾人的口中,他們也聽到,那大山也是這裏的人,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練府的人所害。
兩人換上衣服,戴上另外的一副面具,悄悄往練府趕去。
到了練府正房的院子外頭,果然聚集了一眾丫鬟婆子,那些丫鬟婆子全部被勒令跪在地上,旁邊還有個丫鬟正在被兩個武師用棍子打。
還有幾人正抬着一個小廝往外頭走去,將他扔到了練府門口便不再理會了。
兩人上前一看,居然又和那水兒一樣,被打成了重傷,而且這個小廝還更加嚴重,呼吸都快停止了,慕珩快速從懷中掏出一粒九轉還魂丹給他吞下去,就見有人要來扶他,「大山哥,大山哥……」
「快把他抬回去找個大夫看看,應該沒什麼大礙了。」說完便帶着葉柳離開,那些人並未認出換了衣裳和面具的兩人。
重新回到院子裏,兩人繼續打量了一番在場的情形。
只見面對着那些丫鬟婆子的,也有一幫人,其中最顯眼的,便要數中間坐着的一男一女了。
男的大約三四十歲,留着一小撮鬍子,臉部比較飽滿,因此帶點富態。
他旁邊坐着的,是個美艷的婦人,也大約三十歲的樣子,只是此刻那婦人的表情,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
男子倒還比較鎮定,坐在那裏,緩緩品茗,倒像是一家之主練老爺,想來那美艷的婦人,便是他的妻子無疑了。
葉柳不由暗忖,難不成這練老爺還不知自己在錢莊的銀子被人取了?
就算錢莊的不知道,可是那書房的,難不成也不知道?
想不通的葉柳,又將目光對準那一男一女旁邊的三個十幾歲的男子,幾人衣着考究,看樣子與當中坐着的三十多歲男子有些相像,估摸着是練老爺的兒子了。
還有兩個花季少女,長得很是惹眼,看得出來得了那美艷婦人的真傳。
那兩個少女,都是站在練夫人的身旁,距離她們一步之遙,卻是站着幾個姨娘打扮的人。
那幾個姨娘面無表情,葉柳這才想起,貌似那日並未有到那些姨娘處去「取」銀子,那些姨娘想來此刻正暗地裏偷着樂吧。
打量了一番院子裏的情形,再看看那正在被打的丫鬟,慕珩眼角一寒,難怪那丫鬟被打得如此嚴重,內傷都出來了,感情是找的武師來打。
葉柳也很氣憤,就算是丟了銀兩,在不明誰偷了的情況下,也不能如此虐待那些丫鬟婆子啊,居然讓武師來打!武師畢竟有武功在身,打起來手下不知輕重,生生斷送那些丫鬟婆子的性命。
剛才若果不是師兄給了那丫鬟一粒九轉還魂丹,只怕水兒已經死了。
水兒被他們遇到了還算幸運,那些沒被遇到的呢?
兩人躲在一旁的屋檐下,眼看着那兩個武師就要打死那個丫鬟了,慕珩朝其中一個武師輕輕彈去一粒銀針,那武師立馬疼的抽了一口氣,另一隻手連忙捂住被銀針插中穴道的那隻手,那隻手依然使不出力氣了。
剩下一名武師覺得甚是奇怪,只是老爺夫人沒喊停,他也不好住手,於是接着打,沒打兩下,他右邊的胳膊也被銀針扎了一下穴位,手上的棍子瞬間掉落在地。
「怎的,這就不打了?還是你們打累了?若是打累了便換人!」練夫人並未瞧見兩人的不妥,還以為他們只是打累了,不由心生不滿,這些武師,平日裏好吃好喝的供着,連打個丫鬟都使不出勁,有何用處,於是不快地詢問道。
兩個武師正想要開口,卻忽然發現開不了口,急得滿頭大汗。
那練夫人顯然氣極了,等不及那兩個武師回答,立馬接着又道,「來人,去將那些武師全部喚過來!我倒是看看,是不是每個武師都如此容易疲累,這才打了多少個人,便打不動了!」
她身邊立馬有丫鬟應了一聲,跟着小跑着往外頭走去。
沒多久,果然領了一隊武師遠遠往這裏趕來,慕珩帶着葉柳一起,悄悄轉移到那一隊武師經過之處,撒了些粉末在空氣中,很快,那些經過的武師,包括那名丫鬟就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兩人又回到那頭,只聽練夫人繼續開罵,「膽子肥得,居然敢向咱們練府下手,也不瞅瞅你們有沒有那個命來花!一個不吭聲,就給我打一個,打到吭聲為止!兩個,三個,每個都一樣!你們這些個賤骨頭,練府養着你們,居然還要掏空練府的家產,還不趕緊的從實招來,免得連累眾人!若是不肯說,便打到你們說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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