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葉柳還是對他說道,「你在這裏等等,我去給你拿傷藥。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完又將他扶了下,讓他穩穩地靠在樹下面,她才回頭走去,火把便留給那男的了。
回到篝火旁邊,她快速往上面添了幾塊大木柴,然後才悄悄走回木屋去,將她的百寶袋取了出來。
又悄悄的走了出去,整個過程還真沒吵醒任何人,她猜測是白日裏大家太累了的緣故。
出了木屋,又弄了個支架到篝火旁邊,往一口洗乾淨的鍋裏面加了些水,吊在上面燒,因為火勢大,沒一會兒就燒好了。
葉柳連忙換另一口乾淨的鍋上去燒水,將換下來的熱水與百寶袋一起,拿到那受傷的黑衣人旁邊。
「你還能動麼?」葉柳小聲地問道,若是他動不了,她幫他清理傷口就更加麻煩了。
「……能」,說着勉強地抬了抬他的手。
葉柳給他檢查了下全身的傷口,大大小小不下十來處。
臉上雖然多血,但卻不見傷口,估計都是別人的,她也就沒先處理他臉上的血跡。
男子渾身雖然沒有致命的傷口,然而傷口着實不少。
他早已失血過多,若是再不遇上她,還真是沒得救了估計。
看着火把下皮肉翻滾的傷口,葉柳有點想吐,她第一次見傷的這麼嚴重還沒丟去性命的人。
有些衣服已經嵌進去肉里,隨着她將衣服挑出來的動作,被牽扯的傷口更加疼了。
那男的雖然看不出面貌,但還是能看得出他在盡力隱忍着。
葉柳從百寶袋裏將一片乾淨的布拿了出來,那些乾淨的布她可是準備了好多片。
之所以準備那麼些布片,原本也是為着自己考慮的。
沒想到遇上這麼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只能拿出來用了。
也不知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但眼看着她受了重傷自己卻無動於衷,她做不到。
取出一張布片伸到乾淨的開水上,那開水稍微放了放,已經不怎麼燙手了。
吸出一些水來,她先清洗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然後再用手拿着濕水的布片輕輕的為那男子清洗傷口。
先從肩膀處最大的那處傷口開始,一個一個地清洗,清洗完一個就先給那男的灑上自己帶來的藥粉。
那男子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為他處理傷口,這小丫頭不僅聰慧,膽子也異於常人。
若是普通人,早就被他渾身浴血的模樣嚇壞了,尤其還是在這樣漆黑寒冷的深山之夜。
「我叫慕珩。」
他忽然吐出一句話。
「啥?」
正在專心給他包紮傷口的葉柳沒反應過來,這男的之前一直沒有主動開口,她也沒想着和他說話。
不過這男的聲音還真是好聽極了,宛如春風拂面般,充斥着一股她難以抗拒的魔力與磁性。
男子又不吭聲了。
葉柳好一會兒才拼出來他所說的話。
她沒想過問男子有任何與他相關的消息。
開玩笑,這樣一身夜行衣的男人,出沒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身上還受了重傷。
不是仇殺就是任務殺。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她樂意與之扯上關係的。
她可不想連累她的家人。
「你的事情不必跟我說,我只是看不過眼才會救你,這之後你還能不能活命就靠你的運氣了。」
葉柳也知道,他這樣的人肯定不能去看大夫,不然肯定會被追蹤到,然後被滅口。
她能做的,僅僅是憑着常識為他清理傷口,省得他一會兒就丟命。
但她不是大夫,不敢保證一定能救活他。
男子眼眸沉了沉,卻也沒說什麼。
葉柳將他身上的傷口全都處理完的時候,天也已經快亮了。
由於她中途給火堆裏面加了柴火,半夜醒來的人看到之後便沒人再出來了,倒是為她提供了不少方便。
想着這男的臉還沒清理,不若將他的臉清洗一番,省得他聞着血腥味難受?
葉柳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想看那張帶血的臉在去掉血之後是什麼模樣。
不過,有一點她敢肯定,這個男的長相一定不難看,看輪廓便知了。
「你等下,我去給你再燒點水,清洗一下你的臉。」
說完便起身離開。
男子點了點頭,依舊沒吭聲。
不多時,葉柳提着鍋又來了。
那鍋連着換了幾次,待回兒得清洗乾淨才成,不然會留下血腥味,容易招人懷疑。
一邊想這一邊手腳不停地走了過來。
布片勉強夠用在傷口上,但洗臉用的已經沒有了。
葉柳翻了翻男子夜行衣下的衣服,從最裏面選出一塊布,用她的小刀割開一個口子,然後扯了一塊出來。
打濕了水遞給男子,「你自己來擦臉吧。」
男子眼眸閃過一絲戲謔的光,倏的一下又不見了。
這小丫頭膽子也太大了些,陌生男子的衣裳豈是她能隨便掀的。
掀了不說,還不客氣地從他的裏衣處撕下一塊來,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我手抬不動了,清理傷口的時候太疼了。」說出來的話半真半假。
葉柳也沒多說,只是又收回了自己的手,暗自腹誹,那可是你自找的。
我本無意觀君容顏,是你自己找上門的。
但還得讓他明白才成,「喏,我可以給你淨面,但你要保證,不能因為我看了你的臉,便殺我滅口!」
葉柳是有這個擔憂的,在她印象中,穿夜行衣的不是好人就是壞人。
她不確定自己遇到的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但初步估計應該不會太壞。
她也在打賭,打賭那個男的不會滅她的口。
若是賭對了,證明那男子是個好人,也許自己能從他身上獲點利益。
通常這種人都是有武功的,如今他欠了她一個人情,她很樂意萬一需要的時候找他要報答。
男子似乎看出了葉柳內心在想什麼,但他依舊沒吭聲。
只不過葉柳問他的話,他還是回答了,「我保證。」
葉柳竊喜,這男的雖然不愛吭聲,但以她看人的目光,她心裏更有把握他是那種一言九鼎之人。
手上的帕子已經冷掉了,她重新將帕子伸進水中,再撈出來時溫熱溫熱的。
她稍稍擰乾些水分,便輕輕地往男子臉上乾涸的血跡擦去。
那血跡有些久了,她先擦拭了一遍,讓血跡沾上水分,再擦洗就容易了很多。
手在觸碰到男子的那一瞬,男子只覺得那隻小手仿佛帶了魔力般,軟軟的,暖暖的。
他稍微愣了下神,很快便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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