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乾陵知道她在開玩笑,便故意裝出苦惱的樣子說,「是啊,我真的太自信了,畢竟能比我好的人,全天下都沒幾個。讀書都 m.dushudu.com」
葉菁菁吐吐舌頭,「少自戀啦,我現在可是失憶狀態,要是哪天我愛上了別人……」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雖然自己不記得,可是帝乾陵並未失憶,這種話由自己這個昔日戀人嘴裏說出來,一定會很傷人吧。
果然,帝乾陵嘴角的笑意逐漸散去,臉上的表情也慢慢顯得落寞。
「如果,真的如此……那我也只好,放你自由吧。」
他低聲說着,聲音卻顯得很輕,很空靈,仿佛不是他本人說出來的。
「畢竟你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像是一個嶄新的你,而我……也不能用自己的過去回憶,來束縛着你。」
葉菁菁怔住,總覺得自己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是自己的錯覺嗎?總覺得剛才說這段話的時候,帝乾陵的語氣委屈到都要哭出來了。
她搖了搖頭,急忙補救,「哎呀,我剛才瞎說的,再怎麼說我們也有夫妻之實,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算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兒上,也不能走呀!」
帝乾陵點點頭,用委屈的聲音輕聲道,「那你說好,絕對不可以離我而去,也不可以愛上別人。」
那模樣像極了一隻被訓斥的大金毛,可憐巴巴,惹人憐愛。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葉菁菁急忙說。
帝乾陵這才露出了笑容。
葉菁菁只覺得自己總算不那麼手忙腳,輕輕鬆了口氣,心裏直喊阿彌陀佛。
她沒有注意到,帝乾陵偷偷藏起了自己的左手,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好傢夥,剛才把自己掐得淚眼汪汪,差點兒疼死。
帝乾陵在心中嘀咕着。
讓葉菁菁愛上別人,再放他們自由?門兒也沒有,他絕對不會給她愛上其他人的機會,只有他帝乾陵才是葉菁菁的真命天子,其他人不配。
不過,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帝乾陵發現,葉菁菁因為丟失記憶,隱約有了找機會逃走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對自己如此反感,不過帝乾陵也靈機一動,趁着這個機會假裝委屈,喚醒葉菁菁心中的母愛。
這也確實有用,看葉菁菁那愧疚的樣子,她短時間內肯定不會想着逃跑了。
果然,人生在世,還得靠演技。
「啊,對了,剛才沈平的判決明顯有問題吧。」
葉菁菁生怕帝乾陵還在為了剛才的事情難過,便急忙轉移了話題。
「黃書朗做出這種事,他只判對方罰十兩銀子;對葡萄似乎也過於寬容了,只是讓她離開,按照律令,這兩人都要坐牢啊。」
帝乾陵收起了委屈的樣子,正色道,「之前沈平說過,黃書朗家不好惹。至於葡萄,我想只是因為沈平自己太善良了。」
葉菁菁嘆口氣,「好人是不錯,可是不能一直當好人。要知道,在官場裏面那可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兩人又聊了一些話,都覺得經過這麼一頓折騰,也着實困了,便回了各自的房間睡覺。
第二天,河邊傳來消息,一切正常。
聽着匯報的眾人正在用早膳,葉菁菁端起一碗粥,「怪了,怎麼這次橋沒被破壞?」
「畢竟我們大張旗鼓地來了,毀壞橋的人肯定生怕我們查到他們,所以才停手了吧。」
霍風坐在葉菁菁身邊安靜地吃着早飯,一句話也不說,仿佛把周圍的一切都當做空氣。
她實在太瘦,葉菁菁看了心疼,便撕了一隻雞腿給她。
霍風頓了一下,搖搖頭,「我不愛吃。」
「小孩子哪有不愛吃肉的啊,你看我那麼大了都想吃,喏,吃吧,沒人和你搶。」葉菁菁勸道。
霍風低聲道,「我現在吃慣了肉味,以後再流浪,就會挑剔了。」
葉菁菁怔了一下,沒想到這孩子會想那麼多。
眼看霍風只是喝粥吃鹹菜,她脫口而出,「別怕,以後你跟着我們就是,不必流浪。」
這句話差點兒讓旁邊的帝乾陵嗆出來,齊無雙和照雨也吃驚不已。
「我們出來是有正事要做的。」帝乾陵提醒道。
「霍風會算卦,說不定對我們還有幫助呢。」
葉菁菁一邊說着一邊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着帝乾陵,希望他能心軟。
帝乾陵當然受不了嬌妻這樣,嘴裏嘟囔着天道有輪迴,昨天自己用撒嬌大法,今天就輪到葉菁菁回頭對付自己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葉菁菁得寸進尺。「那這樣吧,霍風,讓你當我們的侍女也不顯示,不如你就做我的乾女兒!」
霍風手一抖,差點兒把筷子摔在地上。
「我可沒那個福分,做你們的乾女兒……我配不上。」霍風悶聲道。
「這怕什麼?葉姑娘心地善良,他們又是欽差,自然餓不到你。」
不知情的沈平樂呵呵地勸道。
帝乾陵默默翻了個白眼:霍風可是知道他們是皇上貴妃,當然不敢。
「就是呀,你看沈大人也這麼說了,丁是丁卯是卯,今天日子就挺好,就這麼定了。」葉菁菁笑眯眯地說。「這樣我們以後帶着你出門也方便。不然,你給照雨和無雙做義子乾兒也可以,他們兩個還沒孩子呢。」
「咳咳……」齊無雙差點兒把筷子吞下去。
霍風沒有說話,只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眼看帝乾陵也沒有反對的意思,葉菁菁就當這件事已經成了。
「給幾位道喜。」沈平拱手道。
眼看他的臉色比昨天又白了幾分,葉菁菁有些擔憂,「沈大人,您昨天又沒休息好?」
沈平苦笑,「嗯,總是做噩夢,昨日又被黃公子鬧了一頓,實在沒怎麼睡着。」
「對了,還想向您打聽打聽黃家是什麼來頭呢。」葉菁菁趁機說。
出於心虛,沈平咳嗽了一聲,「哦,好,好……黃家是做胭脂生意的,本縣除了他們家以外,其他胭脂商販要麼同他們合作,要麼被擠兌走了。
「至於那個黃公子,此人還挺奇怪的,不想繼承家業,總是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也看到了,他昨天居然帶着人去河邊祭祀……誰家的公子哥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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