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姬辰下了朝路過露種台,高台上……
見只有逸跟着他,他深深嘆了口氣,季秋這個婆婆和別的婆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甚至一度認為,她是他丈母娘,自己像個兒媳婦被她數落。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近幾日,他只要涉足滿月宮,不管東南西北那扇門,太后娘娘都會堵在門口,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將他「逼退」,更別說靠近季秋了,連她的面都沒碰到。
熟不知,我們的太后娘娘日日陪在寶貝外甥女身邊,不辭辛苦地像餵寶寶一樣親自一勺一勺地將吃食往她嘴裏填季秋心生感動之情,對她說「姨母,秋兒其實……」姜璃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對她說「別動」,然後接着喂,她心理暗忖到時候論斤賣也許更值錢。
姬辰凝望着露種台上的季秋,眼神帶着一絲哀怨。
「陛下,您為何不上去呢?」
對啊,為何他不上去?正在他想着這個淺顯的問題時,一個在他看來極為不和諧的身影出現了——一個男子。
「屬下清前來向主上報道。」清站在季秋背後稟道。
秋兒你今天穿的太少了。某男幾乎用了「閃現」的速度躲在一個地方暗中觀察。
季秋剛才正兩手肘着欄杆,微側了身子調整到舒適的角度俯瞰王宮各處,聽到清來,回眸對她一笑「免禮。」
秋兒穿着紅衣真好看,在別的男子面前這麼美,過分了,除非他是太監。姬辰捏緊了拳頭。
清與季秋隨意聊了幾句,當清準備和她共賞夕陽時,某男不幹了,大喇喇地出現在他們跟前,他「欣慰」地點了點頭,那眼神,似在道「很好。」
季秋為躲開不必要的麻煩,揮了揮手讓清退下,「夕陽的美總是讓人拒絕不了,你覺得呢?陛下。」
還是你美,「這裏太冷了,寡人不想看。」一想到清剛才在這裏他就不高興。
「那我們可以回滿月宮看啊。」季秋好脾氣地挎着姬辰的胳膊。
對啊,為什麼不回宮?姬辰猶記得那年,太后娘娘和他講了個不太好笑的笑話
「驢,就是那個『嗯昂嗯昂』不停叫的那個動物,據說一旦被蒙上眼睛,就會不知疲憊地一直拉磨,你說蠢不蠢,哈哈哈。」
……
姬辰說着就拉着季秋往滿月宮跑,對,是跑,他腳下生風,自覺地跑了起來,誰知道那個清會不會隱在暗處偷聽?還是滿月宮比較牢靠,為了更牢靠,他已吩咐了人「死守」滿月宮外圍,對,還是正卿大人逸。
季秋被姬辰拉着進了花好月圓,他好奇地問「母后呢,今天怎麼沒看到她。」
「太后娘娘走了,走之前對秋兒說『解禁』了,是王后的侍女撤了?她們本來就很早走了呀,所有秋兒到現在還不明白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季秋吃着桌子說的果子道,不忘給姬辰也塞了一顆。
姬辰喝了口茶水,握住季秋的手,將凳子挪了挪貼近她道「寡人可以慢慢解釋給你聽……」
「陛下,太后娘娘吩咐了,雖然解禁,白天不允許您和蘭長公主單獨待在一起超過半盞茶功夫,請您以大局為重,莫要耽誤了政務,莫要壞了長公主的名聲。」外頭清鄭重稟報道。
姬辰似被潑了一盆冷水,向外頭髮出了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姬寧,你死了嗎?」
季秋終於轉過彎來,立即把姬辰推了老遠,佯裝背對着他嗔怒道「以後別來了。」其實她是臉紅的不好意思看他。
月上枝頭,毫無疑問,姬辰出現在滿月宮正殿,這回,他情緒穩定很多,他回去料理了很多事。
他先把季秋抱到了床邊,然後拿過來一個托盤,托盤上蓋着紅布,他掀開布,卻看不出季秋一臉驚喜的表情。
他解釋道「這是正卿大人發明的一項好玩的東西,寡人讓匠人為你趕製的。」
只見托盤上放着一排形狀大小一致的小木頭牌子,姬辰正欲再解釋,只聽季秋道「您說的這『玩法』是不是把牌子翻開,然後和抽獎一樣,翻到什麼就中什麼?」
「秋兒知道?」姬辰沒想到季秋也知道,她的秋兒真是見多識廣。
季秋看他的表情壞笑地用手肘戳了姬辰一下,「陛下看來是之前不知道這是用來幹什麼的,秋兒來教你。」
季秋抑揚頓挫地開始敘述「此玩法叫「翻牌子」,男人家裏的女人多呢就容易亂,所以就寫上她們的名字,翻到誰就由誰侍寢,這樣大家都公平了,正卿大人家中是不是有很多姬妾?」季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這些還不忘八卦問道。
是的,某正卿原來家中姬妾五十個,後來都蒸發了……
姬辰身體抽了一下,本來看他身兼數職加班加點還想給他加點俸祿,竟然讓她在秋兒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無知」,因為他從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此事被他一句話帶過「寡人這個不同,是新的玩法,寡人在牌子後面寫了各個封國的名字,秋兒來抽,抽到哪個我們就去哪裏。」
「哦?」季秋突然生起了興趣,她雖知道出宮這事有些困難,但還是笑着地捂着眼睛,摸了一張牌反過來「陛下替秋兒看看,上面寫着是什麼字。」
姬辰看着她突然高興的樣子,突然閉着眼蒙着眼睛的樣子像極了個孩子,他也配合着發出「啊」的一聲感慨道「有點遠,是楚國。」
「真的嗎?」季秋覺得是姬辰在騙他,猛撲過去,想要奪過他手中的小木牌一看究竟。
卻不想,姬辰也和她玩了起來,將木牌往上面一提,季秋撲了個空撞在了牆上,「哎呦,好疼。」她可憐兮兮地揉搓着頭。
過了片刻,姬辰拿出治跌打損傷的藥酒,邊塗邊幫她揉着頭道「乖,不疼的,馬上就會好。」
追音和思音在門外聽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曉蘭則咬着自己的衣裙默念「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但下一刻,三人一同趴在門上的動作出奇一致。
「好聽嗎?」姜璃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她們面前,也假裝上前把手附在自己耳朵上聽了聽,這可把她們嚇得小心肝撲撲直跳,然後,她把她們拉遠了些神秘道「哀家最近學會了一種新的消遣之法,打葉子牌,剛好缺三個人,走。」
在姜璃與三侍女沒走出多遠,滿月宮的燭火也盡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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