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睡覺時不喜人守夜隨侍,因而除了不會武功的曉蘭回自己屋睡覺,其餘侍女們皆在外屋休息。筆神閣 bishenge.com何況她們都是姬辰派來的高手,她更加安心。
一夜,季秋在即將入睡之際,聽見了外屋的窸窣聲。仔細辨來,是一個男子刻意減低的腳步聲,若是如此,外面的幾個「音」早就有反應了。難道那男子是用了什麼卑劣的伎倆,將她們統統迷暈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季秋睡意全無,警惕地捏住了鼻子,披上外衣往屏風後面站。「幾個『音』的武功真這麼差?假的吧。」季秋感慨道。
此時,一個身影朝她床上走去,當他掀開床上的被褥時,季秋猛地從後面朝男子脖頸劈去,這樣的力道下去,牛也能被她劈暈,她如斯想到。
可是,男子好像察覺到他身後有人,詭異地接住了她的手掌,控制住力道把她往床上一甩。季秋腦子空空如也,在倒下的那一刻絆了男子的腿,那男子沒料到竟還有這招,直挺挺地一同與季秋栽倒在床上並滾了好幾圈。
季秋的外套詭異地將兩人纏住,她的心怦怦直跳,慌亂下死命掙扎,推、踹、撞都無濟於事,男子一動不動,無語道「我是你男人。」
哪裏來的狂徒,男什麼人,季秋氣憤地大叫道「救命……。」這「啊」字還沒蹦出來,男子用大手捂住她的嘴。
這時,門外追音道「小姐,不要慌,是主上。」
季秋長舒了口氣,放棄了掙扎。
姬辰見此,大掌從她嘴上移開。
季秋撇撇嘴白眼道「堂堂天子,怎麼像個賊一樣,還捂住我的嘴,您心虛什麼?」
姬辰也無法理解剛才自己的所為,他堂而皇之地說「寡人有什麼好心虛的,信不信現在就生米煮成熟飯。」微弱月光照亮了姬辰的側顏,他挑了挑眉道。
季秋才反應過來她現在仍是被姬辰壓着,真的很有可能發生什麼。見勢,她哀怨地喊道「疼疼疼疼疼,陛下,我疼。」季秋是想表達自己傷還沒好,但聽見外邊侍女低低地笑聲,她臉一紅,勉強地推開了正對她發笑的男人。「追音上茶。」她大聲道……
姬辰先是仔細地看了季秋兩隻手臂上的舊傷,竟已淡不可聞,他滿意地點頭。又問「風寒都好了嗎?」不等季秋說話,他用手探了探季秋的額頭,感覺無礙,又責問道「管束些下人都不會,真是無用。」
季秋不答,心不在焉地拿起把剪刀,剪起了燭芯。她有意無意道「陛下這是打哪來?」
姬辰道「你這是在打聽本王的行蹤?」
季秋搖搖頭,「我看這燭,想到了紅燭,成婚之日都會燃紅燭。陛下是又要娶親成婚了嗎?」
「又」字極為刺耳,他知道,他已經成婚這事是這小丫頭心中永遠的傷痛。他放低了聲音問「何出此言?」
「我妹妹穆萌經魯公保媒,要嫁予你,送親的隊伍怕是已到了洛雲。」季秋秉着笑,道。
「哦,寡人為父兄守喪,暫不娶親,洛雲那邊有何回應?」姬辰再問。
「妹妹走之前,『您』回了『何以堪配』四字,母親是讓我媵嫁的,因此,大家都覺得這四個字是給我的,可現在您穿着夜行衣出現在這,所以我問您從哪來。」季秋解釋道。
「想必這是母后回的,甚合我意。」姬辰淡淡一笑,並不把這當回事,看到季秋的表情,他饒有深意地搖了搖頭,感嘆旁人的智商。「寡人確實不在洛雲,寡人……。」
季秋用手指輕輕覆到他唇邊,笑意盈滿了臉頰,道「我不想知道,陛下。」
若是可以,姬辰想讓季秋更名為「知音」,永遠陪在自己身邊,她要是個小女人,該多好。
翌日,正卿府大門傳來砰砰的敲擊聲,來的只有一人——思音,她從正門款步入內。
聽下人通傳,季意如趕至大門,穆氏與季秋也聞訊而來。眼下,穆氏的御茗苑並未重新修葺,她暫時住在穆謹的蓊鬱齋。季意如與穆氏在二門撞見,互相對視了一眼,像陌生人一樣,各自徑直走向大門。
思音見他們來,盈盈下拜道「思音見過家主,主母,小姐,此次,是奉太后娘娘懿旨,回來服侍季秋小姐。」
「切,好笑,一個下人說是誰派的就是誰派的,恐怕是為了走正門顯威風,故意編的吧。」穆氏揚聲道。
思音起身,緩緩拿出袖中腰牌,正色道「奴婢思音是一品掌印女官,代太后娘娘執掌鳳印。此次,是奉太后娘娘懿旨,來正卿府服侍季秋小姐。」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季秋與三個「音」都很吃驚,思音原來真回去「享福」了,只有智商不在線的穆氏仍囂張道「又是令牌,你們身上的令牌都是一個地買的吧,多買幾塊是不是會便宜一點,哈哈哈,別一天到晚拿個令牌編幾句瞎話狂騙我,堂堂太后,特地派侍女來服侍個庶女?我又不傻,信你個鬼。」她叉着腰笑了好久,一旁的季意如無語地自覺與她增加了一個身形的距離。
「那寡人來你信不信。」思音的身體慢慢移開,一個高大威嚴且俊俏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天子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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