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海棠醒來的時候夏侯憬已經離開。讀字閣 www.duzige.com
日上三竿,祝海棠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掀開被子簡單洗漱了一下,又去吃了個早餐。
然後就是坐在窗邊發呆了,她最近脾氣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忽然喜歡熱鬧,又忽然喜歡安靜的,總之很是無常,窗邊還擺着一株開得正濃艷的秋海棠,祝海棠百般無賴的撥弄了兩下,忽然高聲道——
「來人!」
「娘娘?」采采原本是被她給轟到了外面廳室里去的,這會兒忽然聽見她出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祝海棠看着那株秋海棠道:「去給我端盤海棠酥來,越酥的越好,」
說完又把人給叫住了:「算了,最近吃得太多了,再胖了就不好了。」
采采:「······」
她家娘娘的糾結症在懷孕之後表現的簡直淋漓盡致。
那晚之後,夏侯憬又斷斷續續來找過祝海棠,卻再未說過關於「昭告天下」一事。
祝海棠也知道這種事兒急不得,畢竟要一個皇帝在天下人面前許下承諾,還是那種「一生一世」的承諾,祝海棠都覺得夏侯憬這回做的有些太高調了一些,但是又免不了期待呀,哪個女孩子心裏還沒有個瑪麗蘇的夢呢。
並且,這也是她最後的保命符,如果成功了,那便是改寫了炮灰的結局,說不定就可以回去了呢。
這般想着,心情又不由的好了許多。
小日子晃晃悠悠的也過的不慢,漸漸地,祝海棠的肚子開始有了那麼點弧度了,不過也並不明顯,畢竟也才三個多月,只有摸上去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小腹的起伏······
這日,他懶洋洋的用完了早餐,正趴在桌子上玩飛行棋,忽然聽到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了過來:「聖恩浩蕩!娘娘大喜!」
祝海棠閒閒地咬了一口手上的滷雞爪,掀了掀眼皮,「嘖嘖,這麼激動本宮都要以為你媳婦生了呢,怎麼着,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小太監飛快接話,然後自己都楞了一下,抬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呸,說什麼呢,娘娘您就別拿奴才打趣了,奴才就算有媳婦,也不可能有孩子呀。」
「哦,那你這麼激動幹啥?」
「回稟娘娘,是陛下親筆題字,許娘娘一世安穩,海誓山盟,這會兒那純金澆築的牌匾已經懸上皇宮正門了!近百斤重呢!!」小太監越說越激動,活像是自己得了這莫大的榮譽。
祝海棠美眸一瞬間睜大,也顧不上手裏的雞爪子了,騰的站起身來,不敢置信道:「啥,你再說一遍?」
······
「祝氏之女海棠,柔嘉端睿,風姿雅悅,壺儀婉容,麗質輕靈,深得朕心。然時孕,多驚夢,恐朕棄負。朕以告天下,予卿一世安穩,百年風光,盼望安心。」
結尾處扣着兩個大印,一是國印,二是皇帝私印。
昭示着這塊金匾的真實性,高高懸掛於宮門最中心正午門之上,碩大的字體凸出着,引來許多人駐足觀望,宮門前一時人擠人,禁軍不得不拿長戟橫擋住以維護秩序。
這可是全天下,古往今來,獨一份的殊榮啊。
當然,這些人都是經過允許才能在宮門前駐足驚嘆的,否則按照往日閒雜人等不得喧鬧的指令,這會兒地上估計血流成河了。
「祝海棠是哪個?是那位寵冠後宮的棠妃娘娘?」
「是了,這位別看是出身祝相府,卻是個庶出的女兒,不過命好,早先國師大人便斷言她是海棠仙子轉世,是命定富貴之人。如今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
「是啊是啊,」又有人小聲議論着:「陛下先前克妻,自打這棠妃進了宮以後,便再未聽說宮裏有哪位娘娘身殞,無盡這無上恩寵,到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此女能得聖上如此厚愛,真是八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
人群裏面傳來驚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祝海棠得了這莫大的恩寵是祖上冒青煙了,所以才得到這當今聖上這般厚愛。
一擲千金告天下,只是為買一人安心。
宮門前唏噓一片,可當部分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又換了另一副神色——
太師府上,門生激憤:「陛下如此虛耗國庫,興師動眾,竟然只是因為那個妖精心有不安?可曾想過天下百姓會怎麼說?那些難民會怎麼看?!實在是魯莽!」
這是氣急了,語氣都帶上了責問。
「吾皇素來一意孤行,如今不光打了金匾,還掏了城牆,聽說是要將那匾額嵌進去,供人觀瞻。」
「就為了一個妃子,他就能做出這種事,假以時日,莫不是要扶那妖妃登天!」
「各位暫且稍安勿躁。」後面說話的那人皺了皺眉,轉臉看向沉默不語的梁太師:「如今祝海棠深得聖寵,丞相府可謂志得意滿,我們是否應該做出行動?」
立刻有人建議道:「梁妃娘娘如今也在宮中,若是她也能懷了龍嗣······」
梁妃是梁太師的嫡出長女,一年前被送進宮中,至今未曾侍寢過,原本這都該是讓人放心的事,因為皇帝誰也不幸臨,就算偶爾被朝臣逼着召人侍寢,那女子也活不過第二日,天下都說是陛下克妻,可日是如今出了這麼一個變數,實在不能不讓人重視。
既然一個祝海棠能活下來,那是不是就說明陛下「克妻」的命格已經被打破?
「萬萬不可。」站出來說話的是梁太師的嫡子梁思垣,跟他們口中的梁妃一母同胞,他神情激動,對着自己的父親行禮:「姐姐向來身子嬌弱,且命格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陛下,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子擔心······」
「那難道我們就要看着陛下扶一個勾欄院子裏出來的妖妃登上後位嗎?!」
梁思垣便淡然的笑了:「陛下雖脾氣暴虐,卻不昏聵,那個女人身份地位如今已是極限,別說天下人,就是皇室宗族,怕都是不可能會答應讓一個血統下激an的女人登上後位的。」
說罷又看向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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