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刺眼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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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薄霧之中的那一剎那 ,我突然感覺腳下一空,然後身子開始快速的下沉,眼前是一片黑暗,不再有月光,也不再有冷冷的夜風吹來。
這應該不是獵人佈下的陷阱,因為我往下掉了很久都沒有到底,如果是陷阱根本就不能有這麼深。
說來也奇怪,這個時候,我竟然沒有絲毫的感到害怕,就好像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我感覺不到死亡的氣息,更感覺不到驚慌,在我深心處反倒是還很享受這一個過程。
我閉上眼睛,身體繼續下沉。
腳下好像是無盡的深淵似的,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這讓我不覺的開始懷疑,我會不會因此掉進地心裏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約的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的從我的腳下拖住了我,這種力量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強,很快的,我下沖的力量就被全部抵消。
我深吸一口氣,就在我穩住身形的下一個瞬間裏,神秘女子的歌聲再一次悠遠的飄了過來,這一次,女子的聲音不再是遙不可及,我能感覺得到,這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是在緩緩向我靠近一樣,但是我的視線里卻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腦海中一片空白,並開始嗡嗡的作響。
時間如雨滴,一點一滴的流逝着,我幾乎緊張的心都跳了出來。
忽然,我感覺眼前有一絲暈眩,我定了定神,模糊之中,我仿佛看到了一縷白色的光線緩緩的升起,很快就佔據我全部的視線。
歌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朦朧的白衣的女子,其實這個女子並沒有穿白色的衣服,準確的說她應該是沒有穿衣服,因為她全身都散發着朦朧的白光,所以看上去就像是披着一條白色的輕紗一樣。
女子的頭上帶着一個花環,花環上都是白色的小花。沒有風,但她卻長發飛揚,散落在肩膀上,像貪玩的小精靈一樣。
我辨別不出女子的容貌,因為她看起來就是一道光影,一道耀眼的白光,而此刻的我,則好像是飛蛾一樣,情不自禁的就朝着這道白光走去。
我一直想不明白飛蛾等昆蟲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撲火或者朝着亮光飛,書上說是追求光和熱,可我總覺得這個說法太過於的勉強,就算是追求光和熱,那也沒必要去獻出自己的生命吧,生命誠可貴,怎麼可以這樣踐踏。
可是現在,當我情不自禁,根本就無法自控的走向眼前的這縷白光時,恍然之間,我才算是有了自己的答案,其實我走向不是白光,而是白光之中的那一名女子。這才重點啊!
『噠噠噠』
空曠的腳步聲就跟石頭的落水聲一樣,清脆悠長。
近了,眼看還差幾步就要走到白衣女子身邊,突然,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飄了過來。
「呆瓜,你怎麼了,身上怎麼這麼燙,呆瓜,你快醒醒啊,…」
沒錯,這就是陸嘉的聲音,可是她怎麼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呆在這裏嗎?
我心頭一怔,視線里的這一道白光開始漸漸的變的模糊,這白光,好像就是風中的蠟燭一樣,搖曳不定,而且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他是不是着涼了。」南宮婉兒的聲音也飄了過來。
「應該不是,就算是傷風着涼,也不至於一直都處於深度睡眠的狀態。」這是樊玲的聲音。
「那是不是被什麼毒蟲咬了?」
「也不像,他這個樣子倒是更像是着涼了。」
…….
我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突然,我感覺胳膊上一陣劇痛,然後渾身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頓時,天旋地轉,我似乎可以聽到洞穴坍塌的聲音。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更不知過去了多久。
一道強烈的光線刺的我睜開眼睛,天竟然亮了,難道我真的是睡了一夜,那麼剛才的所見就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了。
思緒瞬間終結,緊接着,我就看到了四張美麗的臉蛋,南宮婉兒、樊玲、薛曉琴、還有陸嘉。
尼瑪,這是什麼情況,四張臉一對比,竟然是陸嘉最丑了,看來選擇參考真的很重要。
說實話,雖然這幾個mm都是美女,但是同時被4個美女盯着看,絕對不算是什麼輕鬆的事情,心裏面的壓力太大了。
我動了動嘴唇,這才發現,原來我真的是生病了,渾身虛軟無力,我吃力的問道:「喂,你們幾個為什麼這樣盯着我?」
聽到我的問話,陸嘉痴痴一笑,樊玲也是舒心的表情,但唯獨南宮婉兒跟薛曉琴臉上依舊陰晴不定,南宮婉兒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憂心忡忡的反問道:「你真的醒了嗎?腦袋還是很燙,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一聽,心中頓時一愣,暗暗的在心中默念道,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醒了,要不然能跟你們打招呼嗎,靠,難道說我還是在做夢?
這樣一想,我就伸手掐了掐了我的臉,竟然不疼,泥煤的,難道我真的還是在做夢啊!
薛曉琴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還是我來吧,你掐的跟撓癢似的,要是能感覺到疼就見了鬼啦。」說完,薛曉琴還真的伸出兩隻冰涼的小手,使足了力氣狠狠的掐了下來,我心中叫苦不已,不禁暗暗罵道,不是你自己的肉,你當然下的了手了,靠,疼死我了。
「疼嗎?」
「疼。」
薛曉琴淡淡一笑,扭過頭對南宮婉兒說道:「鑑定完畢,邵兵這一次是真的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陸嘉想要上來扶着,被我擺手拒絕了,氣的小姑娘朝着我不停的翻白眼。
我走到湖邊,想要洗把臉清醒一下,結果,腦袋一昏,『撲通『一聲,整個人像一隻大青蛙,一頭栽到了湖裏,尼瑪,這一下我是徹底的清晰了。
在幾個mm的鼎立幫助下,我終於在5分鐘之內爬了岸,然後在陸嘉喋喋不休的責罵聲中換上乾淨的衣服,樊玲一直默默的站在陸嘉身邊,抿着紅唇,但卻不說話,一雙美目憂心的看着我。南宮婉兒跟薛曉琴卻是站在一旁,朝着我不停的搖頭嘆息。
我心中苦笑,看來我也是一高人了,洗把臉都能一頭栽進湖裏,這種境界正常人還真的達不到。
換好衣服,從帳篷里爬了出來,看看時間,7點3刻,我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從身後的補給工具包裹中拿出了一背包探照燈,還有幾個防毒口罩,然後讓4個mm每個人都背上一桶氧氣罐,雖然這氧氣罐只能維持兩三個小時的呼吸,一旦我們真的進入了墓穴,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肯定是不夠的,但是總比沒有要好。
氧氣罐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對於陸嘉來說,就像是背着一塊大石頭一樣,壓的她小臉蛋通紅,不停地在我身邊哼哼着。
「邵兵哥,你為什一大早的就讓我們帶上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我們今天不挖墓穴了嗎?」
「墓穴昨天不是已經找到了嗎,我們今天還挖它幹嘛?」
「什麼,找到了?」南宮婉兒跟薛曉琴兩個mm同時看向了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嗯,找到了。」我神秘的說着。
「你是怎麼知道的?」南宮婉兒不相信的追問道。
我嘿嘿一笑,得意的說到:「我是猜的。」
四個mm頓時瞠目結舌,呆若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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