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夢的幻境中,我再一次見到那個女孩。
她白色的衣裙飄蕩在我的視線里,就像是天外飛仙一般,美的讓人嚮往,更讓人痴迷。
「怎麼了雪兒,你為什麼不走了,」
我看着她 ,數着她眼中的憂傷,心裏的酸楚跟疼愛像是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
「公子,你不願意留下來陪着我嗎,你剛才不是說,無論是在天涯還是在海角,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嗎,我哪裏也不想去,就想要你留在這裏,可以嗎,」
雪兒的聲音淒涼婉轉,此刻聽起來,說是哭訴也不為過。
「不能留下來,陸嘉跟樊玲還在外面等着我呢,我要是留在了這裏,那她們怎麼辦。」一時之間,我心中就像是爆米花炸開了鍋一樣,亂成了一團。
「公子,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願意留下來嗎,」
雪兒的聲音不停的在我的耳邊飄蕩着。
突然,我感覺腦袋一片空白,眼前,不停地轉換着一幅幅古老的畫面。
時光快速的倒退着,短短一瞬,我似乎就已經橫跨了千年。
......
這是一座古老的宮殿,眼下正值黑夜,一輪明亮的圓月懸在夜幕之上。
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一天之內最安靜的時刻,但是在這座宮殿裏,來來往往的僕人家丁卻讓這個本該冷清的夜晚變的熱鬧非凡。
一條常長長的走廊中,兩個穿着鵝黃色粗衣丫鬟手裏抱着一疊厚厚的紙符匆匆的趕路。
「小丫,你說咱們王妃的病能治得好嗎,」
那個叫小丫的丫鬟聽到姐妹有此一問,眼淚頓時就『嘩嘩』的流了下來。
「應該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希望了吧,王爺都已經在給王妃修建墓穴了,王妃這麼好的人,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小丫說着說着,竟然哭的的更傷心了。
「你們這兩個小丫頭,好端端的幹嘛要哭,快點把東西拿過去,王爺那裏還等着用呢。」
兩個丫鬟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多了一個道家打扮的老者,老者手持拂塵,嚴肅的對眼前的這兩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說道。
這兩個小丫頭同時被嚇了一跳,然後很快的擦乾了眼淚,加快的腳步,走下走廊,沿着一條碎石小路走了下去。
......
眼前的畫面層層交疊着,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清晰的時候,我甚至都有一種身臨其境的錯覺。
「公子,你看到我們的過去,是嗎,」
雪兒站在我的面前,朦朧的笑臉帶着飄逸的發梢,聲音甜美的能讓人窒息。
「我只看到了一座宮殿了,一些忙碌的僕人,還有以為道家老者,其它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些就夠了,既然你能看到這些,那就證明我沒有認錯人,真的是你。公子,你留下來好不好,」
「留下來,好不好...」
......
「唰,」
我感覺眼前燈光一閃,身子禁不住的晃了晃。
我定了定神,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身在一間飄滿檀香的房間裏。
房間裝扮的很華麗,但是卻空蕩蕩的,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又出現幻境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間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我這一天裏到底要出現多少幻境,假如一直這樣下去,我擔心自己真的有可能會瘋掉。
呆在這個房間裏,我突然間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痛感,我似乎在想念一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這種心痛、落魄,我從來都不曾體會過,就算是當初小源離開我,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難過。
「吱呀,」
一聲沉悶的嘆息聲傳了過來,我調整了一下低落的心情,轉身望去。
沒有人進來,門是被寒冷的夜風吹開的。
這一瞬間,我竟然心中更加的蒼涼了。
......
「公子,你怎麼流淚了,」雪兒的聲音把我從眼前的幻境中喚醒。
我抬起頭,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白衣女子,雖然我依然還是看不清她的臉,但是這一刻,我心中竟然湧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親切感。我想,這個我可以叫出名字的女子,也許再之前的某個時空裏,一定是我身邊很重要的一個人。
我笑着看着雪兒,溫柔的說道:「我可以再抱抱你嗎,」
雪兒愣了一下,然後欣喜的張開雙臂,帶着幸福的微笑撲到了我懷裏。
「雪兒,雖然我記不起我們之間曾經發生的事情,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我會留下來,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雪兒不說話,只是突然之間就把我抱的更緊了。
「雪兒,你能告訴我關於我們的一些回憶嗎,或者,讓我可以看清楚你的臉,」
雪兒趴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搖着頭,聲音甜美在我的耳邊飄蕩:「公子既然已經決定要留下了,那就不必急於知道我們之間的一些往事,至於我的容貌,等公子真正的解開了心結,自然就可以看清了,在公子還沒有解開心結之前,就算是我有心想要公子看清我的容貌,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我呆呆的抱着雪兒,心中苦嘆不已,這個橋拆的也太快了,我才剛剛答應要留下來,這麼快就已經變的廉價了起來。
唉,原來男人跟女人都是一樣的,不管是誰追誰,游在水裏的魚才是最好的啊,只要一被抓上岸,那就是奢侈品到地攤貨的貶值速度,讓人痛心疾首。
......
密室的外面很安靜,陸嘉跟樊玲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這裏燈火通明,她們倆竟然可以對這裏的一切都熟視無睹,淡定的讓我覺得詫異。
反正有樊玲在,想必她們兩個現在一定是相安無事,這樣就好,等我先搞定了這裏的事情,然後就會出去跟她們倆說說清楚。
心裏打定主意,剩下的就是怎麼去實施計劃了。
我抱緊雪兒,在她的耳邊的輕聲的呢喃道:「雪兒,你剛才說的心結值得是什麼,為什麼我想要看清楚你的臉就必須要打開心結呢,」
聽到我有此一問,雪兒輕輕的鬆開了環抱着我的雙臂,緩緩的遠離了我的懷抱,跟我保持着大約2米的距離,掩面含笑,柔聲說道:「公子要解開心結也並非難事,只要你按照我的提示,心無雜念的做下去,應該就可以解開心結了,但是要做到心無雜念,怕也並非易事,不知公子可否願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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