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千打斷她的話嘲諷道「上次的事南歡同志你要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為了勾搭上唐御,竟然不惜用給自己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得不說,你對自己下手可真狠啊!」她嘲諷的意味明顯,南歡的臉早有些白,然而這還沒完,她鬆開唐御的手,環臂朝她走近,「你既已明知我跟唐御成婚,還妄想爬上我老公的床,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實在太過無恥了麼?而且,那裏可是醫院,怎麼?早就想好了,要是我老公不碰你,就趕緊讓醫生給你治好,免得讓旁人玷污了你的身子麼?看你這長相、氣質,我還以為你多矜持呢,沒想到你的行為竟然如此放蕩,南歡,你可真真是不要臉呢!」
南歡的臉慘白的像是紙一樣,眼睛裏也因為她的這一番羞辱蓄滿了淚水,她用力攥着手心說道「隨你怎麼想。筆神閣 bishenge.com」
呵,好一個隨她怎麼想,難道事實還不夠明顯嗎?
她瞪着他說道「你三番四次勾搭唐御,難道是覺得我正房看起來好欺負嗎?嗯?」她不知不覺靠近南歡,而後突然的一個巴掌落下,扇的南歡幾乎耳鳴,唐御下意識往前走了步喊了聲千千,而後飛快的環顧,等確定沒人看到,方才走上來,站在她的身旁,他張嘴準備勸什麼,時千說道「本來看在你是跟唐御青梅竹馬長大的份上,我不想對你做的太過分,但你這人實在欺人太甚,我要是不給你點教訓,你下次豈不要還要給唐御下藥?!」
南歡捂着自己的臉,眼淚如串珠般啪嗒啪嗒的掉落,她一句話都沒說,只默默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防止失控。
這時,唐御攥住時千的手,說道「千千,我跟她什麼都沒有……」
南歡聽此,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什麼叫什麼都沒有?」她鬆開手,紅腫着半邊臉朝唐御說道「我當時藥效發作,只有你在身邊,醒來時衣衫凌亂,誰能確定你對我什麼都沒做?」
時千聽此,眸光一凌,「你這意思……難不成還想讓唐御對你負責?」
唐御的眸子更是席捲着狂風暴雨,「南歡,飯可以亂吃,話……」
南歡打斷說道「全院的人都知道我被人下藥了!」
意思,她準備賴定了唐御?時千紅着眼瞪着她,「南!歡!……」
唐御更緊的攥住時千的手,「千千,你進去!」
時千瞪着南歡,死活不願意進去,唐御乾脆鬆開了她,朝南歡走去,用力攥着她的手臂,將她帶去了很遠的地方。
他的腿太長,又走的太快,南歡根本就跟不上,她一路踉蹌着、小跑着,等到了差不多的地方,小臂被他用力的甩開!
她整個人被力道震得往後退了半步,眼淚唰唰的往下掉着!
他驀地轉過身來,瞪着她問,「南歡,你瘋了嗎?!」
南歡紅腫着眼看向他,「我那天成了那個樣子,被全院的人瞧見,如今我被下藥的事已經被傳得滿城風雨了,難道你覺得我還能故作矜持嗎?」
唐御說道「我跟你什麼都沒發生!你……」
南歡搖着頭,「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唐御,你跟時千離婚吧,就當我求你!」
她的手抬起,還沒能碰到唐御的衣角,就被他給甩開,「南歡,我以為我們之間該說的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南歡沒說什麼,只垂眸掉着眼淚,唐御說道「就憑我對你的了解,下藥的事根本不可能是你做的,是不是陳東逼你這麼做的?你們究竟做了什麼交易?否則你為什麼要這麼聽你的話?就憑他的身份地位,你應該是不屑他的!」
南歡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眼淚卻越掉越多……
時千站在原地,看着被夜色籠罩住站在不遠處的他們,她不知道他們具體聊了什麼,但看着南歡泣不成聲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在裝委屈。
她斜斜的依靠在車旁,將目光轉向唐御,她倒是很想知道唐御究竟會如何解決南歡這件事情……
佟香玲拿着垃圾桶出來倒垃圾,見她在門口站着,趕緊放下桶,朝她跑過來問道「千千啊,你怎麼到家了不知道進屋啊?」
她抓住時千的手,「瞧,手都快凍成個冰疙瘩了,快進去,進去。」
時千看了眼南歡和唐御所在的地方,剛指了下準備說什麼,人已經被她給帶進院內。
佟香玲讓她將門關上,趕緊跑進去拿了她擱在沙發上的外套過來,「快穿上,今天多冷啊,你怎麼就那麼傻啊!」
時千裹緊外套,朝佟香玲笑着說道「媽,我就站了一會兒,沒多冷的……」
佟香玲問道「是不是阿御惹你生氣你才不肯進門的?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時千趕緊擺手,「媽你別多想,我站門口是因為……」
佟香玲拉住她的手,讓她坐沙發上,給她倒了杯熱茶,問,「是因為南歡?」
時千捧着杯子動作僵了下看向她,她以為唐御只是說他倆吵架了這件事,卻沒想到他竟然還說的這麼細緻。
她垂眸,安靜的抿了口茶水,佟香玲說道「阿御沒跟我多說,是我自己猜的,你剛回完娘家,南歡的事就傳得人盡皆知,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因為她……」她握住她一隻手,勸道「千千,阿御當時之所以跟歡歡好,是因為他爸的意思,他本身對她是沒多喜歡的,當然,我指的是兒女情長的喜歡……」時千默默聽着,她繼續,「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的感覺不一樣!他喜歡你……」
時千的耳根微有些熱,但仍沒說話,佟香玲鬆開她的手,繼續說道「歡歡那丫頭從小喜歡阿御,我一直以為只要你倆結婚她就能忘了,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她嘆了口氣說道「但你也別多想,阿御肯定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他是我兒子我了解的,擔當和責任這四個字他懂得!」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擲地有聲,特別的有分量,時千看了眼她,緩緩點頭,大道理她自然都懂得,但當親眼看到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抿了口茶,聽外面傳來動靜,她還沒反應,佟香玲就先一步站起來,「阿御,快過來,千千回來了!你們好好聊聊……」
額,此時時千看着走着走着步子僵硬的唐御,方才想起來她忘記跟佟香玲說,是他哄她回來的,而不是她自己回來的,但她瞧見唐御挪動步子靠近她,說道「好。」佟香玲笑着應了聲說道「那你們聊,我先去睡了……」
時千笑着,「媽晚安。」佟香玲點點頭,而後背着她,悄悄給唐御遞了個眼神,意思讓他好好表現。
唐御微頷首,目送她離開,待他看向時千時,她指了指臥室門口,問,「回房聊?」
唐御咽了咽口水,點頭,「嗯。」
時千伸出手來,他與之相握,兩人來到門口的時候,唐御率先將門推開,時千進來,靜等他將門關上,而後轉身。
熟料,剛走了半步,她的身體就被人給圈住,她不動,由着他將後背貼近自己,問道「怎麼了?」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又帶着幾分軟糯,讓人聽了格外心動,唐御緊了緊手臂,「想你。」很輕很輕的聲音,再加上他還以這般的姿勢,那麼蠱惑的說出,讓時千頓時心動的無法自拔。
她咬着唇,察覺到他圈住她的身體轉過身來,在他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眉眼之間皆是抹不開的溫柔時,她看着他精緻的眉眼問道「跟南歡說清楚了?」
唐御沉默了幾秒,繼而緩緩點頭,時千不知道他沉默的意義是什麼,但既然他說說清楚了,那就是說清楚了,她掙開他的手臂,拉住他手來到床邊,唐御以為小別勝新歡之後的驚喜要來了,卻不想,她兀自脫了衣服睡下……
唐御怔了下,「千千……」
時千知道他肯定一時有些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轉變,往常小別勝新婚她都很熱情的。
但這次不一樣了,她肚子裏已經有了寶寶了。
不自覺的,她將手落在了腹部,剛過了兩秒,他的手就貼了上來。
她愣了下,睜開眼,他將她的手攥住,問道「又不舒服了?」
時千想到上次自己的說辭,想坦白,可最終只是點點頭,她太困了,「嗯,老公晚安。」
唐御嗯了聲,見她微閉上眼,摸了摸她的小臉,嘆息了聲和衣睡下……
時千次日醒來天還灰濛濛的,因為今天是陳東結婚的日子,所以她必須提前到。
她準備起身的瞬間,下意識朝旁邊看去,當察覺到那裏並無唐御的蹤跡後,愣了下,他這麼早就起了?
她納悶的偏了下頭,而後掀開被子快速穿衣服,這個年代家家還沒有開始供暖,所以光着身體的時候別提多酸爽了!
畢竟是陳東的婚禮,是時家的大喜事,她身為時家人,今天無論如何也得長臉,所以她今天穿了件美美的裙子,配了件大衣,然後編了個髮型方才出門,佟香玲剛端飯上桌,見她這般打扮,笑得無比燦爛的說道「我兒媳婦可真好看!」
時千被她這馬屁拍的嘿嘿笑了下,「媽你也好看,要是化了妝,肯定貌比天仙!」
佟香玲笑着,「就你嘴甜!不過化妝那可是個技術活!我工具都有,可就是不會。」
時千一聽,眼睛瞬間就亮起了,在這個年代她一直保持着素顏,還沒能化過妝呢!
她小跑過去,挽住她的手臂說道「我會啊,等吃過飯,我幫你化!」
佟香玲忙點頭,「好呀!」今天是時家大喜的日子,她自然也得精緻打扮盛裝出席!
時千準備去洗漱前,問她有沒有看見唐御,她搖頭,「沒有啊,他起來了?」
時千點點頭,而後皺着眉說道「怎麼這麼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給我說聲。」
佟香玲勸道「別擔心,應該是去醫院找他哥去了,今天時家大喜的日子,怎麼能少得了他哥呢?」
時千想想也是,不過他哥那麼自卑的性子出席這種隆重的婚宴真的沒事嗎?
不過她並未就這個問題說什麼,而是問道「媽,哥的傷恢復的怎麼樣了?」
佟香玲聽聞,眼眶濕了濕說道「皮外傷是癒合了,但心裏的傷呢?」
時千沉默半秒嘆了口氣,說道「媽,你別擔心,時間會抹平一切的。」
想到那日何穗禾來找她的畫面,她心裏頭又是一陣酸澀,「我去洗漱,你先吃吧。」
佟香玲嗯了聲,目送她離開,擦了下眼角的濕潤,轉身來到廚房。
時千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飯菜端到桌上,但並未先吃。
她跑過去,勸她趕緊吃,而後在飯桌上一番溜須拍馬下來,佟香玲外表看似愉悅。
等吃過飯,時千去刷鍋洗碗,佟香玲收拾桌子,然後開始化妝……
京城大飯店,因為時、席兩家的聯姻,京城半數以上的達官貴人都來了,場面不用說,自然異常浩大。
時千挽住佟香玲手臂出現在飯店門口的時候,聽着裏面鬧哄哄的仿若菜市場般的聲音忍不住緊緊蹙了蹙眉……
佟香玲察覺到她的反應,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她笑了下搖了下頭,而後挽着她的手朝着秦柔所站的方向走去。
今天來參加婚宴的賓客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時傲和席家二老正藉此機會拉着席霜和陳東挨個給他們介紹,秦柔孤孤單單的站在一邊,畫風不必說自然淒涼,她走近喊道「媽!」秦柔一聽,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千千!」
時千鬆開佟香玲的手小跑過來將她的手挽住,「站多久了,累不累啊?」
秦柔搖着頭,上下打量着她今天的穿着和打扮,「我女兒今天可真漂亮啊。」她穿了裙子又盤了頭髮,活脫脫的就像個小公主似的,再加上描了眉,畫了眼線,抹了口紅的緣故,讓人看着特別的驚艷,「我聽人說化妝多了對皮膚不好的……」
時千知道這是她身為母親的擔憂,心裏自然暖,「也沒有經常化,就是想着今天陳東結婚,我身為時家人也不好蓬頭垢面的來啊,所以就小小拾掇了番。」秦柔聽她撒着嬌這麼說着,笑了笑捏捏她的小臉,當不經意抬起頭時,看見佟香玲眉眼間染着笑意站在她面前,忙打招呼,「香玲姐!」
佟香玲笑着靠近她倆的時候,陳東聽到聲音看了過來,他第一眼看到了佟香玲,便順勢朝她跟前看去,果然就看見了時千,那一眼,他的魂兒都差點要被她給吸了去,她今天這番打扮實在是太美,太艷,太令人着迷了,見慣了她素顏的他,現在覺得她根本就是驚為天人,「千千……」
他下意識被她的美色吸附着走過去,手卻突然被人給抓住,「陳東,你幹什麼去?」
席霜自然也早就看見了時千,只是這個時候他要是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裏,反而跑過去找時千讓人怎麼看她啊?
陳東看着面前儘管化了妝但顏值不及此刻時千半分的席霜,不知為何心裏頭染上了怒意,他用力掙開了她的手,冷眼掃過她,繼續跟兩家的父輩一起招呼着客人,席霜的眼中浮現出水霧來,她用力咬着唇,強忍着落淚的衝動,見他的餘光不時看向時千,心痛難忍的瞪着他……
如果不是因為請帖早就發出去,她礙於席家的顏面不得已要與他成婚,這個婚她早就不想結了……
時千雖然很不想跟席家人打交道,但她畢竟姓時,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所以在臨去包房之前她跟席家二老打了招呼,又冠冕堂皇的跟席霜和陳東說了些祝福的話——陳東的臉一直黑着,席霜沒哭就不錯了,更不可能會有其他反應……
時千沒在意,說完轉身挽着佟香玲的手臂,朝秦柔問,「媽,你要不要先去坐會兒?」
秦柔搖頭,「我得留在這兒陪你爸。」雖然她什麼人都不認識。
時千覺得他這兒也沒什麼好陪的,便拉住她的手,說道「爸,我跟我媽說兩句話!」
時傲抿了下唇,雖不樂意,但礙於佟香玲的面子也只能應允了。
時千去包廂之前先給秦柔要了份面,因為知道她忙了一早上肯定什麼都沒吃。
三人進去包房沒多久面就來了。
佟香玲讓秦柔趕緊吃,秦柔餓得早已前胸貼後背就沒客氣……
佟香玲見她吃着,笑了笑朝時千說道「要是我跟你媽能早些認識就好了,或許你跟阿御就能成為青梅竹馬了!」
秦柔吃飯的動作微頓了下,而後繼續吃着,時千笑着,「是啊,不過緣分這東西強求不得。」
佟香玲點點頭,「也是,就像他跟南歡……」她突然止住聲音,時千輕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佟香玲也沒再就此事多說什麼,轉而道「都這個點了,阿御跟阿城怎麼還不來啊?」
時千一聽,不由得皺眉,「是啊,可別出什麼事了吧?」她站起來朝秦柔說道「媽,我出去看看唐御來了沒有啊!」
秦柔應了聲,時千趕緊跑了出去,他早早出去且一聲不吭,她想不擔心都不可能……
砰,因為跑的有些急,身體不小心撞到個人,「不好意……」
她抬眼的瞬間見面前站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想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絡腮鬍!師弟?!你是來找我媽的?」
杭建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遇見她,只能說這世界真奇妙啊,但重點是她的問題,「令母是?」
時千笑了笑,「我媽是秦柔啊,我拿那幅畫給我媽看了,她說你是她師弟,我當時還後悔呢,沒要你的聯繫方式!」
杭建一聽這才瞭然,「原來你就是師姐的小千金啊!」他感嘆道「怪不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時千笑着,正要指包廂門口給他說她媽在裏面,想起來那根煙的事問道「你,沒事兒吧?」
杭建聽着她擔心的語氣,臉有些沉,「目前還在努力階段,但我想會成功的。」
時千聽他這說話口氣,心驚了下,意思他染上毒,癮了?
杭建寬慰道「你不用擔心。」
時千應了聲,沒敢多說,畢竟他已經夠倒霉了,確實倒霉,好端端的被人遞了根煙,然後就染上毒,癮了,要是她肯定衝去監獄分分鐘殺了那個狗男人!簡直喪心病狂,「我媽在包廂裏頭,你要是想見她了,現在可以進去見她,就她跟我婆婆兩個人在裏面……」
杭建點點頭,時千微頷首,轉身離開。
杭建抬眼看着那扇緊閉的門,腳下意識往前抬了步,最終卻收回了,當年,他深愛着她,卻一直沒有將心思說出口過,因為覺得配不上她,如今,他能配得上她了,她卻已經為別人生兒育女了,他不是沒後悔過當初自己做的決定,但如今見她生活這麼幸福,他想,有些心思還是藏一輩子的好。
時千站門口等了很久,等到臉頰、鼻子、耳朵都凍紅了,可最後等來的只有唐城一人,她下意識想要去幫他推輪椅,他卻避開,「不用……」
她收回手,問,「哥,唐御呢?怎麼沒有跟你一塊過來?」
唐城問,「他不是在家麼?怎麼跟我一塊過來?」
時千愣住了,「沒有在家啊,我一早起床,他就不見了,我跟媽還想着他應該去醫院找你了呢!」
唐城搖頭,「沒有。」
時千瞬間茫然了,「沒去找你,也沒來參加婚宴,他……」
倒不是她多心,她現在能想到的只有南歡了!
唐城安慰,「你別多想,他那麼大個人了,不會有事的。」
時千搖頭,「我知道他不會有事,只是……」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南歡要再敢刺激她的話,她怕自己的手要見血了!
就在這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人,時千還沒抬眼看去,就聽唐城喚道「莉莉?」
時千怔了下,抬眼看去,見面前站着個笑靨如花,看起來就古靈精怪的女人,喚,「莫莉莉?!」
莫莉莉咯咯笑着,「對啊,是我,驚不驚喜?」她握住時千的手說道「之前每次去你家你都不在,今天總算見到你了!」
時千看着眼前這個高自己一頭,身材豐滿的女人,說道「看不出來啊,以前長得跟個小豆芽似的,現在發育這麼良好!」
莫莉莉見她故意往自己胸口掃了兩眼,下意識捂住,飛快朝紅透了半邊臉的唐城看了眼,朝她說道「你!大庭廣眾之下你這麼調戲我真的好嗎?」見時千笑着,她兩隻手用力捏她兩邊的臉蛋,「結了婚的女人都是你這樣的嗎?嗯?」
時千嘿嘿笑着,「是啊是啊!」
莫莉莉頓時沒話說了,過了半秒,她問,「你站這兒等唐御啊?」
時千嗯了聲後,多嘴問了句,「你咋知道我在這兒等唐御呢?」
莫莉莉說道「我剛來之前去醫院找過城哥哥啊,誰知道沒找見他,反而碰見他弟了!」
時千下意識朝唐城看了眼,「他去醫院了,卻沒去找哥?」
唐城皺眉,這到底怎麼回事?
莫莉莉嗯了聲,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去看別的朋友吧?我還見到他進那人病房了呢!」
醫院,藺茹坐在病床邊,環抱雙臂朝面前站得身姿筆挺的男人說道「想讓我原諒你?」
男人死死的抿着唇,良久沒有說話,她嗤笑,「好啊,你跪下我就原諒你!」
唐御冷冷的睥睨着她,想讓他下跪?可能嗎?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絕對不可能跪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
藺茹站起來說道「不跪是嗎?不跪那你就給我等着!當日的仇加今日的這筆賬,我誓要雙倍的討回來!」
唐御沒有解釋,轉身準備離開,南歡突然闖進來說道「小茹!」
她衝到藺茹跟前,抓住她的手臂,「你別怪唐御,不管有什麼責任,我都可以替他償還!」
唐御開口準備阻攔,藺茹甩開她的手臂,「南歡,前幾日你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對我的愧疚,沒想到,你竟然全然是為了唐御,你早就知道傷害韓旭的人是他對不對?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跟我說?」
南歡說道「對不起,韓旭這樣唐御肯定不是故意的,就當我求你,你原諒他好不好?唐御不能有事,如果這件事情發酵,他勢必要退役的!」
藺茹嗤笑的時候,南歡哭着說道「你知道他的夢想是什麼嗎?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出事……」
藺茹抬手打斷,「南歡,你知道現在的你在我看來像什麼嗎?」
南歡止住聲音,藺茹笑着說道「就像個可悲的小丑似的,唐御明明不喜歡你,你還要處處替他考慮,難道你不知道不管你做再多,在他眼裏,他在乎的只有時千那個女人嗎?」
時千出現的時候,就聽南歡說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不管我做再多,在他心裏,深愛的只有時千那個女人,可即便如此,我也還是想為他做點什麼,畢竟,時至今日,我還喜歡着他,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希望他能過得更好不是嗎?」
藺茹冷笑着問,「看他擁着別的女人在你面前過的更好嗎?」她想到了韓旭和他的小情人,「我死都不可能!」
南歡還想說什麼,藺茹道「既然你那麼喜歡他,要不然,你替他跪了?」
時千剛準備走進來阻攔,唐御說道「藺茹,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事!」
藺茹嗤笑着說道「可怎麼辦呢?南歡愛你愛的要死不活,就想替你承擔這份罪過!」
南歡本來還在猶豫,此時看着藺茹臉上嘲諷的笑容,下意識看了眼唐御,咬了咬牙,就打算下跪!
時千當然不希望南歡如此做,她要是真替唐御跪了,那他欠南歡的該是多大的恩情啊,她寧願跪的是她自己!
她沖了進來,「南……」
這時候,有人先一步出聲問道「小茹,這是怎麼回事?」
時千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見是自己在火車上碰到的中年婦女,也就是藺茹的婆婆,怔了下,還沒能說什麼,見她看了眼自己,朝藺茹問,「怎麼這麼多人在病房裏?要是吵到小旭休息了怎麼辦?醫生不是說,最好讓他現在多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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