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淳也知道姐姐在氣頭上,乖乖的低頭認錯:「好了姐姐,我知道錯了嘛,你就別生氣了嘛……」蘇淳知道自家姐姐的弱點,伸出手扯了扯蘇拂生的衣袖,語氣很是可憐。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只要別人撒嬌,尤其是美男撒嬌,蘇拂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蘇淳深知這一點,故意將自己表現得很委屈的樣子。看的蘇拂生心都要化了。
但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蘇淳做錯了,她忍着心裏的柔軟,強硬道:「別給我撒嬌,你這次真的是太魯莽了!若是我趕不及過來,或者遇上見血封喉的毒藥之類的,你的小命早就沒有了!」
蘇淳懊惱的低下了頭,低聲道:「我是想在姐姐來之前查探些消息嘛,再說先前也跟着姐姐學了些醫術,以為自己能幫上忙的……」
的確,蘇拂生教了蘇淳將近一年的醫術,即使沒有那麼精通,但至少也可以和一般的郎中相聘美了。
當初隨着風間朔望到軍營里的時候,因為一手的醫術,他方便了不少,就算空降了個百夫長的職位,幾乎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以至於他升職之路越來越順利,順利到他以為自己很厲害了。
只是蘇淳到底還是高看了自己。
聽到蘇淳的解釋,蘇拂生嘆了口氣,揉了揉蘇淳的頭髮,道:「這些事情你別管,以後萬萬不可大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將自己想的太厲害。過多的虛榮誇讚最終會毀了你。」
蘇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才十五歲,還是經驗不足。可蘇拂生卻已經活了將近三十年了,懂得道理自然比蘇淳多一些。這也是蘇淳一直很聽蘇拂生話的原因之一。
「餓了麼?姐姐給你做些吃的。」嘆了口氣,許是她太心急讓蘇淳成長了吧。
蘇淳點點頭,道:「我想吃姐姐做的宮保雞丁,還有紅燒魚,還有還有……」
蘇拂生寵溺的看着蘇淳點菜,等他點完了,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那你想着吧。你剛醒來,不宜吃這些,姐姐給你煮些粥吃。」
「啊!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蘇淳不滿的控訴道。
蘇拂生捂嘴偷笑,然後道:「好啦,想吃的我都記住了。等你好了就給你做。」
蘇淳眼睛一亮,滿足的笑道:「姐姐真好!」
「行了,你換好衣服就在這等着,我去給你開小灶。」說着,蘇拂生從蘇淳的房間退了出來。因為蘇淳現在感染了瘟疫,在還不確定這場瘟疫是通過什麼介質傳播的,蘇拂生覺得還是讓蘇淳少出來活動為好。
至於她自己?蘇拂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她都是提前做好了預防工作。
再說了,自家弟弟,感染上了算她倒霉。這個疫病說危險倒也不危險,基本上是連續幾次發病之後會死亡。
她自己感染了才更好,親身感受那種感覺更有利於她調配解藥。畢竟郎中再怎麼厲害,也是無法切身體會病人的直觀感受的。
有時候,一些醫生會為了切身體會病人的感受,自己在身上試藥扎針。這些在現代都是真實的例子,蘇拂生也做過這些,這是不可否認的。
……
蘇淳的醒來無疑是這藥最好的證明。
城主開始在民間徵集藥材大批量製作,如果藥材不夠就從別的城池徵集,背後還有聖醫門支持,藥的製作速度可以說是很迅速的了。幾人在這邊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製藥,卻沒注意到在疫區某間小院內的動靜。
給蘇拂生透露信息的少年叫薄漣,他在家裏等了許久,卻也沒等到祖母回來的痕跡。往日這個時候,祖母都是早早地回來了。可今日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想了想,薄漣決心出門去找祖母。
他順着平時祖母常去的地方走去,卻在半路上聽見了打殺聲。
奇怪,都進了疫區了,怎麼還會做這種送命的事情?
搖了搖頭,薄漣不欲理會,可剛走幾步,他聽到有人怒喊:「方池,你居然敢背叛主上!」
薄漣頓住腳步,方池是他祖母的閨名!
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薄漣連忙向打鬥的地方跑去。
當薄漣踉踉蹌蹌地趕到之時,方池已經沒了聲息。他雙眼頓時變的通紅:「祖母!」他連滾帶爬地跑到方池躺着的地方,「祖母,祖母?我是小漣啊,你醒醒啊!」
可無論薄漣怎麼哭喊,倒在血泊中的人都再也不會醒來然後撫着他的腦袋柔聲說:「別哭……男子漢不該哭。」
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小子是誰?
幾人交換了眼神之後,眼中露出殺意。在薄漣還沒意識到危險的時候,他的腹部一下子被人用利劍刺穿。
他瞪着不甘的眼睛扭頭:「為……為什麼?」
只見那黑衣人握着劍柄又旋轉了幾圈,滿意的看着薄漣沒了氣息,道:「要怪,就只能怪你投錯了胎!」
「不對啊老大!這方池不是終身未嫁嗎?沒聽說過她有什麼兒子,更別提這莫名的孫子了啊!」一名黑衣人突然意識到這個孩子來歷奇怪,詢問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與哪個男人苟且生下的呢!她一直跟在老主子身邊,誰知道有什
麼秘密呢!」黑衣人狠狠地踢了薄漣一腳,轉身對幾人說道,「行了,哥幾個殺的人還少嗎?走了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說的也是!」幾人應了一聲,連忙撤退。
黑夜再次歸於平靜,除了地上的一大攤血與兩具死屍。
……
翌日。
城主府。
「王爺,王爺!不好了!」風間朔望正在跟蘇拂生、帝修塵幾人商量藥材的事情,城主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城主一見眾人都在,緩了口氣道:「那對祖孫死了!昨天夜裏死在了南街上!」
蘇拂生騰地一下站起來,南街,那不是疫區嗎?她的目光掃過一臉錯愕的遠賀與帝辛嵐,她不是讓他們看着那祖孫兩人了麼?
「什麼時候的事情?」風間朔望冷聲問道。
城主一下子被風間朔望嚇到了,顫巍巍道:「昨、昨天夜裏。」
風間朔望聞言冷冷掃視了遠賀與帝辛嵐一眼,對着帝修塵道:「這就是你的人辦事的能力?」
帝辛嵐被這話氣到,起身剛想反駁卻被遠賀拉住。收到遠賀眼睛裏示意她忍住的信息,帝辛嵐冷哼一聲坐下。
帝修塵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風間朔望,兀自閉目養神。
而也正是他的這種態度徹底激怒了風間朔望:「怎麼?你帶出來的人做錯了事情你就沒一點表示?你知道那對祖孫的身份有多重要嗎?他們掌握了可以抑制瘟疫病發的藥!那就意味着他們可能會有解決疫病的辦法!」
帝修塵終於睜開眸子,冷聲道:「未必。」
風間朔望一下子被氣到,「這就是你的態度?怎麼,聖醫門做錯事情從來都不給解釋的嗎?不是安排你們看好他們嗎?怎麼線索沒找到,人卻死了呢?」
蘇拂生看見兩人吵起來,連忙去扯風間朔望的衣袖:「風間,風間你冷靜點。出了這件事情我們都很難受,現在不是推卸責任要解釋的時候!」
風間朔望雖說平日裏性子冷,為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但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性格暴躁,但好在他不衝動,也不至於在軍事上有所延誤。
見拂生開口,風間朔望冷冷一哼,對着城主道:「可查出來有什麼線索?」
城主身子一顫,感受到風間朔望無聲的怒火,聲音更加顫抖了:「沒、沒有。地上只有一攤血和兩具屍體,老婦的屍體還很明顯被虐待過,少年的屍體就只是一劍穿腹。初、初步判斷是……是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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