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鄞洱為難的看了一眼筱墨珊,那戰王待她如何,他也是略有耳聞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桓宇不會出兵。」筱墨珊咬了咬嘴唇,面色有些蒼白。「本宮來軍營之前就去桓宇求了皇上,奈何皇上拒絕出兵相助。」
那將士有些憤憤的:「桓宇國君主怎能這樣?已經結為親家,居然還不願出兵相助?」
筱墨珊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筱鄞洱擺了擺手,詢問眾將領可否再出其他計策。
各位將領的頭能有多低就有多低,唯恐被筱鄞洱點名。筱鄞洱也是皺眉思索了好一瞬,道:「既如此,都先回去各自想想辦法。夜裏的時候,本宮帶人去偷襲,先打他們一波措手不及。」
筱墨珊皺了皺眉頭:「敵營此番被偷襲,必然加強了防禦。皇兄,還是先緩緩吧。」
筱鄞洱一思索,好像也是,於是就作罷。只是擺擺手讓眾人散了,主帳里只剩下筱墨珊與筱鄞洱兩人。
「皇妹,戰王殿下……是不是對你很不好?」糾結良久,筱鄞洱還是問出了口。
筱墨珊怔了怔,沒想到皇兄居然問這個問題,不想讓皇兄擔心,她垂了眸子:「王爺待我……自然是極好的。」
筱鄞洱抿了抿嘴,垂了眸子。皇妹明明就過得很不好,卻不願讓他知道。
「皇兄,沙漠作為戰場,可有什麼好埋伏的地方。」筱墨珊問道。
四國以沙漠作為戰場,也是因為四國之間恰好是沙漠,沙漠雖然不好作戰,但勝在地方大。克服了風沙與流沙,其實沙漠也很好。
至少駐紮這麼久了,沙漠也被他們快開墾成土地了。
「沒有。只是沙漠中其實風險極大,可以利用風沙,但一個利用不好,也會容易讓自己這邊陷入劣勢。」筱鄞洱面色有些嚴肅,歷年來,駐守的將領大多選擇真刀實槍的干,極少選擇迂迴設局。
畢竟沙漠之中,沒有掩飾的東西,他們的蹤跡都是能被人發現的。
筱墨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
桓宇營。
主帳內。
「胡鬧!」主位上的人一把將將令摔在地上,面色滿是怒氣。
跪在地上的少年倔強的抬起頭,眼睛裏滿是不服:「我沒做錯!將軍,她是你的妻子,你不出兵援助,怎麼還不肯讓我去幫忙?」
蘇淳不知道官場裏的彎彎繞繞,他只知道姐姐說過,朋友有難,就要盡力去幫。前提是這個朋友是值得自己去幫的。
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蘇淳並不認為筱墨珊是不值得去幫的朋友。
只是可惜自己能力有限,也只調動了極少一部分人去偷襲,最終還落得了被俘虜的下場。他還有些作用,沒有被殺。可是那些兄弟……
想到這裏,蘇淳緊咬着牙齒,心裏滿是愧疚與難過。
「蘇淳,你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帶領那麼幾個人就敢去偷襲?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得?皇上尚未發令,將軍尚未發令,你就敢私自率兵出戰?」風間朔望臉上滿是怒火,其他的將領聽着營帳里的聲音都嚇得一縮。
蘇淳那小子進了軍營就一直深受將軍栽培,如今看來,是要失寵了!
付抻跟武丞還有前不久從特訓營里被放
出來的朱鋥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幾人該不該進去勸解。
蘇淳咬緊牙關,「可是將軍,末將認為末將無愧於心!」
「無愧於心?呵……」風間朔望冷笑,「那那些死去的將士們呢?你可知因為你的擅自行動,他們本能回家看望妻兒的再也回不去了?你可知那些父母日夜期盼二郎歸家的將士的屍骨就此長埋沙漠?!」
「這樣,蘇淳你還無愧於心嗎?」
蘇淳的面色變得煞白,他捂住耳朵,想不去聽將軍嚴厲的聲音,卻發現無論他怎麼避免都沒辦法。
他還是能聽見,那些話如同心魔一般在他的耳邊、腦海里不停的浮現。
那些將士們笑着說蘇淳要再帶他們立功的面孔仿佛還在面前……
蘇淳痛苦的抱着頭,眼睛裏划過淚水,難道……他真的應該聽從將軍的命令,不出兵救援嗎?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本王知道你想幫她,但你可曾想過有其他合適的辦法,不必賠上兄弟們的性命就能幫她的辦法,你想了嗎?」風間朔望見他面色痛苦,心有不忍,但還是狠心道。
「蘇淳違反軍令,賠上數百條將士性命,罰軍棍一百,革職處理。你可認罪?」
蘇淳面色再沒有一絲血色,沉默的磕了一個頭,他起身走了出去,自己去領罰。
營帳外面的將領看着蘇淳狼狽的走出來,一時間不知該做些什麼,直到風間朔望跟着出來宣佈:「朱鋥暫代蘇淳之位。付抻,你親自去看着他受罰。」
「末將領命!」
蘇淳的步子很是虛浮,一百軍棍,可有要了蘇淳的命了。但是逝者難回,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彌補,那些人的命都不會回來了。
不過是受罰罷了,蘇淳苦笑一聲,抬頭看向天空。
烈陽高照,萬里無雲。
無端的,眼角划過一絲淚。
他知道,終是自己做了錯事!
……
不過半日,風間朔望對蘇淳的處罰已經在軍營里傳的人盡皆知了。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大部分還是嘲諷。
「想當初他蘇淳進軍營的時候將軍對他多照顧啊!嘖,這是失寵咯!」
「瞎胡說什麼!我可聽說蘇淳可是走後門進來的,不過仗着自己有個好姐姐。如今將軍娶妻了,他姐姐自然就影響不了將軍了!將軍哪裏還會栽培他!」
「也是,空有熱血,卻沒有一絲機靈勁兒,這要不是將軍看護着,蘇淳早就被軍營那些吃人的將領給轟出去了!」
「……」
蘇淳挨了一百軍棍,若不是付抻命人打的輕了些,只怕他這條命都沒了。縱使錚錚鐵骨如蘇淳,依然是沒熬過去,中間疼暈了好幾次。
付抻也是不明白,將軍怎麼會突然對蘇淳轉變了態度。
嘆了一口氣,命人將蘇淳抬到他的營帳之後,付抻轉身去找了將軍。
……
誰也不知道,夜裏桓宇軍營守衛薄弱之時,一名女子翻身闖進了一個營帳。
女子看着床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兒,心疼的蹙眉,從懷裏拿出上
好的金瘡藥,她也不避諱,小心的剪開與血肉粘連在一起的褻褲,她忍着心疼一點點的給暈過去的人兒上藥。
該死的風間朔望!好個桓宇戰王,居然敢這般傷她的人!桓宇國的軍醫是都死了嗎?居然不知道給他上藥,難不成是要他疼死在自己的營帳嗎?
一邊憤憤的想,不知不覺手下的力道就重了些。
「噝!」
痛呼聲響起,她連忙去查看床上的人,好在沒有醒,只是面色蒼白,額頭出了一層薄汗罷了。
上好藥,女子輕掩了蘇淳的身形,將金瘡藥放在床頭後,她便離開了。畢竟是軍營,她不便在這裏多留。
夜,歸於沉寂。
……
思索了幾日,艽衣眾人還是決定要抓住這一次難得的機會,果斷出兵先打雲成個措手不及。
可連續幾日在雲成營帳前叫囂挑釁,對方都無動於衷,這就讓艽衣眾人不解了。
「將軍,莫不是雲成的人在謀劃什麼?」軍師袁荻找上了筱鄞洱,筱鄞洱沉思了片刻,覺得有可能。便吩咐袁荻安排人去做些準備,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陣前。
「雲成的人怎麼成龜孫子了?還要不要出來打了?爺爺等的都不耐煩了!」艽衣一名虎背熊腰的將士在雲成戰場之外叫囂。
雲成的人滿肚子火,奈何卻不敢發作,只能不予理會。
「該死的!」主將薛躪這幾日可是憋了好大的氣,奈何每每他去請示那位大人,那大人卻只顧着看着手中的玉佩發呆。
他無奈只得當了幾天的龜孫子!
「大……」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便冷聲提醒他。
「你如果覺得戰王殿下一併加進來,你能保證拿下艽衣國的話,那我不攔你。」
薛躪縮了縮身子,他可沒那膽子。本來桓宇戰王就比較難對付,若是再跟艽衣的筱鄞洱聯手,只怕沒他好果子吃!
又當了幾天的鎖頭烏龜,終究還是艽衣國的人忍不住了。強行進入雲成戰場,勢要分個勝負出來。因為他們的探子探聽到,雲成的糧草只怕馬上就要補過來了。
筱鄞洱從來都不是個猶豫的主,也不徵求軍師跟筱墨珊意思,直接就安排人出兵強襲。戰場上瞬息萬變,前幾日被雲成壓着打的艽衣如今反過來壓着雲成打,雲成的將士覺得有些窩火。
好在,那位大人只說不讓他們主動出擊,沒說不讓他們跟艽衣對抗。
兩軍將士廝殺,雲成這邊到底是因為糧草不足,將士們沒有吃飽而打的有些吃力。
艽衣的人面露喜色,「雲成不行了,兄弟們上,把這群狗賊打回他們的老巢!」
先前他們有多憋屈多難過,現如今就有多少的豪情。
雲成人一聽這話當即就怒了,紛紛暴走,一時間竟難分難解。
筱鄞洱親自掛甲征戰,筱墨珊擔心,自然也就披甲上陣。她雖然武功不高,但好歹是跟着武將學過一些的。
刀劍無眼,血流成河。沙漠本來金黃色的沙子,一點點被染成血紅色。血液流進沙子裏,很快就浸進去了。
ps:猜猜給蘇淳上藥的神秘女子是誰?猜猜雲成的大人為什麼不讓雲成主將出兵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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