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一驚,連忙轉身跪下:「大人,小的這就去給夫人準備膳食。一筆閣 www.yibige.com」言罷,驚慌的抬頭,卻發現空無一人。一時間,獄卒心中又驚又怒。
轉身看了眼得意的萬紫羅,一口銀牙咬碎咽進肚子裏:「夫人!小的這就給您備膳!」
話落,獄卒憤憤離去。到底是城主夫人,他一個小小的獄卒得罪不起!
蘇拂生挑眉看着萬紫羅:「真有你的!」
出乎意料地,萬紫羅倒是淒涼一笑:「與他二十年夫妻,再怎麼說,我還擠掉了多少肖想他的女人呢。」
蘇拂生默,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萬紫羅。
沉默,就此蔓延。
獄卒這次倒是沒敢耍什麼心眼,送來了好多菜。蘇拂生取過一些從牢門邊盡力推了過去:「師父,吃。」
萬紫羅訝異的看了蘇拂生一眼,若是她沒記錯,她的師父當是那位白衣俠士吧?可是,這裏是女獄呢……
幾人吃飽喝足,蘇拂生這才有空思考這牢房的異樣。
從目前的分析來看,想必這飯菜與解毒有一定的關聯了。糟糠煮的粥,冷硬發霉的饅頭,已經醃製了許久的鹹菜……
據她所知,醃製時間越長,亞硝酸鹽含量可是不低呢……
那麼這菜就可以排除掉了。
那麼這解毒的……究竟是饅頭?還是糟糠的粥呢?
「夫人,你說你跟於城主成親二十年了?」蘇拂生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萬紫羅愣愣道:「嗯。」她有些不明白蘇拂生的用意。
蘇拂生唇角輕勾:「那你一定非常了解他平時的喜好咯?城主大人,可是喜歡夫人親自做的飯菜?」
萬紫羅思索一番,隨即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他平日裏愛喝酒。也喜歡我做些下酒菜吃,只是最近他倒是戒酒了。就連平日吃食……」
蘇拂生眼睛一亮:「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他最近莫名其妙的總有一兩頓帶着小海出去吃飯。」說到這裏,萬紫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受之前他總是尋花問柳的影響,我總會在他身邊安排人跟着。」
「只是……我的人卻匯報他們半路拐到大牢裏審案去了。想必是他想早些鍛煉小海吧。」說起自己的丈夫跟兒子,每個女人都是想誇讚的。
萬紫羅如今就是這種心境,即使那人不願救她母親,但好歹也恩愛了二十年了。總是有些感情的。
原來如此!她就說怎麼這於城主一家不怎麼有中毒的跡象,只是於城主不曾帶萬紫羅來過牢房,那她為什麼又沒中毒呢?
「哦~」蘇拂生挪愉道,「原來是躲到牢房裏大吃大喝了啊!不過他們可曾給你帶回些什麼?」
這語氣,蘇拂生可謂是將一個好奇寶寶的模樣扮演了個徹底。
萬紫羅也不曾多想,只以為是兩人無聊間話些家常取樂罷了:「那倒不曾。」
「哎,對了!你之前說於城主有解藥卻不肯給老夫人用?你怎麼知道他有解藥啊?」蘇拂生似是突然想到什麼,又一拍腦袋:「哎,怪我怪我!瞎問什麼……」
萬紫羅掩嘴笑了笑:「他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好歹城主府還在我的管理之下呢!只是……」
「你不知道解藥的位置?」蘇拂生揣測道。如果有,她早就偷取來給萬老夫人服用了。
萬紫羅想到母親,面色戚戚:「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便跟你說了吧。此毒名為萬花毒,當時那人走後,留下一瓶解藥。說是解藥,但我夫君讓一位老管家試用,卻不曾想七竅流血死了。」
「夫君當時以為這俠客是騙子,當場要摔了那藥。誰曾想我見這瓶子精緻,就偷偷拿了來把玩。」
「夫君知道後倒也沒說什麼,他正忙着解毒之事。誰曾想我的丫鬟無意間擦拭瓶身之時竟在瓶底發現了此藥的用法。」
蘇拂生詫異道:「此藥是真的?」
萬紫羅點點頭:「嗯。只是這解藥分兩種,一種是瓶子裏的,唯有女子才能服用。男子服用,必然七竅流血至死。」
「那……男子的藥呢?」蘇拂生問道,沒想到風花毒的解藥居然分兩種!
男子的解藥,萬紫羅卻是搖了搖頭,「我夫君派人去尋,找沒找到我是不知道了……」
看來於城主去尋解藥,並未告訴於夫人。
「你一直有服用這藥?」蘇拂生悄悄貼近牆壁,是時候收網了。
「自然要用的,這解藥需七日服用一粒。只是一瓶也就那麼多,夫君找了名醫複製,卻複製不出藥性。複製的藥必須三天一粒,我手裏是複製的藥,但早些日子用完,我還不曾問他要。」
這藥原來只是暫緩的……只是,單單只是暫緩的解藥,也足以讓拂生幾人分析藥性研製出真正的解藥了!
蘇拂生輕輕敲擊了石壁,兩短一長,與帝修塵的信號相反。但卻是給了帝修塵一個訊息:出擊。
帝修塵拔出未被收走的利劍,運用內功砍向鐵鏈。
雖是鐵鏈,但他的劍可是名劍,削鐵如泥!
帝修塵跟遠賀點了點頭,兩人走出牢門。如法炮製,蘇拂生與萬紫羅也獲了自由。
獄卒們察覺不對,連忙趕來阻撓:「有人逃獄!快,攔住他們!」
蘇拂生一把扯過萬紫羅,躲在由遠賀跟帝修塵圍着的安全圈內。
帝修塵跟遠賀交換了個眼神,遠賀撿起帝修塵打落的獄卒的佩劍,兩人殺出了一條血路。
出來之後,帝修塵也沒有其他的目的,直奔城主府。剛剛蘇拂生跟萬紫羅的話他有聽見,也就是說,城主手裏有救治萬老夫人的解藥!
即使不能解掉所有的毒素,但至少能給帝修塵幾人研製出解藥一點時間。
……
連城,城主府。
於崇濤本以為將聖醫門的人關進了大牢,就此可以安逸了。母老虎又不在家,他正好跟小妾好好雲雨一番。
可正在他跟小妾馬上入戲之時,房門被渾身染血的人一腳踹開。
小妾尖叫一聲,於崇濤的東西也被嚇得一軟,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硬起來了。
「誰啊?!」
趁着夜色,於崇濤憤怒的聲音在看到來人劍上滴落的血珠之時徹底消聲。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一把將身上的小妾推開,攏了攏衣服:「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眯了眯眼睛,於崇濤又大聲喊道:「來人啊!有犯人逃獄,牢裏的獄卒都是幹什麼吃的?一群廢物!來人啊……」
遠賀一身青衣染血,幸好臨近冬季,幾人穿的都稍厚些,外面的脫了扔去就好。就連一向愛乾淨 有輕微潔癖的帝修塵身上都免不了染上幾滴血珠。
唯有被兩人緊緊護着的蘇拂生與萬紫羅二人,身上除了濃重的血腥味,再沒有其他異物。
萬紫羅看着屋子裏的凌亂,眼中的憤恨到了極點:「好啊你於崇濤!老娘的母親重病在床,跟你求藥你還把老娘關進大牢。而你卻在這裏風花雪月,當真是好得很吶!」
於崇濤多年來對萬紫羅的恐懼令他瑟縮了一下,但想到自己手中的籌碼,也就無所謂了起來:「老子怎麼做,還不用你一個娘們兒來教!」
蘇拂生有些無語,這兩個人平日裏看着都挺溫文儒雅的,沒想到居然……可以這樣,呃,粗礦。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吶!
帝修塵一進來下意識的就將目光移向別處,對於別的女人的肉體,他不感興趣。
喂喂!什麼叫別的女人?他還有其他女人嗎?難道不應該是所有女人的肉體他都不感興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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