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賀蘭皺眉,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居然懂醫?若不是從小學習,只怕還說不出剛剛的話,只是……若她從小學習醫術,那又怎麼會被孫管事分配到尋藥堂?
宋賀蘭不知道的是,自進入聖醫門的那一刻起,蘇拂生就沒什麼說話的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而且剛來的她對什麼也不熟悉,自然就讓孫管事誤打誤撞的把她分到了尋藥堂。不過也好,蘇拂生趁機從鍾離清羽的醫書里了解了一下這裏的藥草知識跟她所知道的藥草知識的差異。
「懂醫又如何?也沒有人規定藥童不能懂醫吧?」蘇拂生雲淡風輕的樣子讓黃天文想跳腳。沒規定是沒規定,只是你一個懂醫的跟一個只是種藥草的藥童去比,當真是好意思麼?
若是讓蘇拂生知道黃天文的心思,只怕只會笑眯眯的懟上一句:好意思!
兩人談話思索之間,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到,蘇拂生大步往台下走,台下圍觀的眾人不自覺給蘇拂生讓出了一條道。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懂醫術的,藥童的地位跟醫者的地位肯定是不能相比的。今日蘇拂生露的這一手,只怕是要高飛了。
接下來的比賽眾人已經沒什麼心思看了,因着蘇拂生的露手,其他人的比賽顯然有些索然無味了。
蘇拂生看比賽差不多了,拍了拍鍾離清羽的肩膀,兩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場。按理說這般熱鬧之下,沒人會注意到。但架不住蘇拂生跟鍾離清羽兩人可是剛剛出完風頭的啊,因此兩人剛一離場,就有不少人暗搓搓的準備去截人了。
不管之前關係如何,至少從現在開始肯定要打好關係啊!
奈何蘇拂生卻沒給這些暗搓搓地準備套關係的人機會,她剛一轉身走出幾步就被宋賀蘭攔住了去路。因着對方是長輩,又是副堂主,蘇拂生忍了忍倒是沒說什麼重話。
但心裏還是記掛着那句讓她不爽好幾天的話,所以語氣也不好:「宋副堂有事?」
宋賀蘭一看小丫頭就知道她這是記仇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禁嘀咕道:「這都過去幾天了,怎麼還記得……」
周圍人聲鼎沸,蘇拂生一下子沒意識到:「什麼?」
「啊哈哈,沒什麼。小丫頭醫術可是懂一些?」宋賀蘭乾笑着扭轉了話題,眼中也閃過一絲精光。他已經派人去通知孫管事了,相信很快他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了。
「略懂。」蘇拂生皺眉,她知道自己今日可能暴露的有點多,怕是會引起高層注意,但為了早日擺脫藥童這個身份,她也顧不得藏拙了。
只有內門弟子才有下山的機會,她才不要在這山上孤獨終老呢!畢竟這世間還有那麼多小美男等着她去調戲呢!
「湊巧老夫也略知一二,不如跟老夫去竹軒探討探討如何?」宋賀蘭面色和藹的發出邀請,熟知他本性的怕是早就看出來這個老狐狸別有所圖。奈何蘇拂生確是個萌新,啥也看不出來。
不過看不出來可不妨礙她對宋賀蘭產生警惕心:「能跟大名鼎鼎的宋副堂探討醫術是拂生的榮幸。不過今日天色漸晚,拂生還要休息準備明日的第三輪,不如過兩日再跟副堂好好討教一番?」
見蘇拂生客氣的說着場面話,宋賀蘭心想許是自己太過心急了吧。罷了,緩兩日再說吧。「好吧,那你跟清羽便先回去吧。待排名賽結束,老夫再找你們探討探討。」
蘇拂生皺眉,這下是連鍾離清羽都帶上了?
其實宋賀蘭在打算什麼,蘇拂生不是不知道。不過是看她身懷醫術卻進了尋藥堂,對她的身份與目的產生了懷疑罷了。只是拂生想不明白的是,這尋藥堂是有什麼讓人很忌憚的存在嗎?
以至於宋賀蘭不敢隨便放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存在。
扭頭看向鍾離清羽,發現鍾離清羽的眸子中一樣有着不解,蘇拂生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一場風波就此作罷。
……
因着蘇拂生第二輪比賽的突出表現,基本上是直接給定了第一名,而鍾離清羽也是沾光做了第二名。這可把這個傻小子給樂壞了,直抱着師父蹦蹦跳跳的,活像個沒長大的娃娃一般。
第三輪兩人乾脆就沒參加,只是到場意思了一下。一場排名聯賽就此結束,令人意外的是,黃天文那天自從跟蘇拂生比過之後就再也沒來找過蘇拂生的事情。就連他的徒弟周岩也是消失在了蘇拂生的視線里。
這讓突然無所事事的蘇拂生有些無聊,不過無聊的時光里還有小徒弟調戲也就安好了。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次排名聯賽結束,宋賀蘭才似是想起她這號人物,派人把她和鍾離清羽都邀請到了宋賀蘭居住的竹軒里談話。
美其名曰探討醫術,但究竟是要做什麼,只怕也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此時的竹軒里,除了應邀而來的孫管事以及主人宋賀蘭還多了一位貴客。只見那人一襲白衣長袍,墨發用一紫金玉冠束起,其餘的披在肩上。一雙桃花眼本應瀲灩,在這人的眼睛裏卻滿是清冷,但又別有韻味。
宋賀蘭戰戰兢兢的看着這位不請自來的爺,心中滿是忐忑:「您此次過來是……」要尋什麼珍惜藥草嗎?
來人卻不給宋賀蘭說完的機會,淡漠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耐。他耳尖的察覺到竹軒外的腳步聲,身形一動就進了竹軒的某間屋子裏。
竹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幾間屋子後面是一篇密竹林。蘇拂生看着孫管事與宋副堂呆呆的看着某間屋子的神情,眼中精光閃過:看來今天還不止這兩位呢!
就是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竟讓兩位管事的眼中都露出尊敬。是的,尊敬。在看到兩人錯愕的神情之後,蘇拂生也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孫管事,宋副堂?」蘇拂生唇角微勾,眨着一雙萌萌的大眼睛,裝作一副剛到的模樣。
屋中的來人靜靜的看着,面上不顯什麼情緒,只是心中略微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痒痒的,難受。
「啊……拂生來了啊!」宋賀蘭最先反應過來,扯了扯孫管事的衣袖,兩人乾笑着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嗯。小羽毛今日還要去後山採摘藥草,不方便過來。」向兩位管事解釋了為何明明邀請了兩人卻只有她一人過來的原因之後,蘇拂生又似是好奇的問道:「咦?不是說探討醫術嗎?宋副堂要怎麼探討呢?」
屋內的白衣男子在聽到小羽毛三個字的時候,薄唇微不可察的緊抿了一下,只是這一下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更不知是為何。
宋賀蘭尷尬的笑了笑:「呵呵,拂生丫頭啊,你這醫術可學了有三年了?」小丫頭估摸着才十三,十歲之前尚是不懂事的年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醫術。
桓宇國兒女,九歲入學堂念書,即便皇帝不反對女子入學堂,可真正肯把女孩子培養起來的卻是少數。大多選擇在家做女工或者學習禮儀。
「唔……」蘇拂生一副思考的模樣,三年?她現代都二十五了好嗎?學醫五年制,畢業參加工作了兩年,足足算下來也七年了呢!
大概是怕說出來嚇到兩人,蘇拂生模糊的給出了個答案:「大概吧。」
孫管事皺眉:「你既然會醫術,為何當初將你分配到尋藥堂的時候不說?」害他差點埋沒了一個聖醫門的弟子!
是的,埋沒。孫管事秉性嚴苛,唯一一點愛好就是惜才,總是想着物盡其用,人要用在合適的地方做合適的事。當初看這丫頭個頭小小的,也不像是會什麼本事的便隨手安排進了尋藥堂。
誰知這還不過一個月,宋賀蘭那老匹夫就找上他說懷疑蘇拂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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