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慕秋閣門口,小苹見鳳凰走來急忙迎上去,看到她身後的管家時臉色變了變,福身問好。「管家好。」
「嗯。」管家應了一聲,板起臉訓斥小苹。「小苹,你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對大小姐說話不能用你,得用您,大小姐是大小姐,稱呼不能和其他兩位小姐混了,大小姐善良不和你計較,咱們做下人的卻不能不注重禮數。」
「是,小苹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改。」小苹被訓斥了,心中雖不情願面上卻不得不服軟,偷瞄了鳳凰一眼,見她沒有要為自己說話的意思,心中暗恨。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管家滿意的點頭,後恭敬的對鳳凰說「大小姐,小人就送您到這兒了。」
相爺派他送大小姐回慕秋閣,他送到門口應該就可以了。
「勞煩管家了。」鳳凰微笑道謝。
「不敢,不敢。」管家連說了兩個不敢,退後了三步才轉身離去。
小苹訝異的瞪大眼睛,不明白為何向來趾高氣昂的管家,竟會對小姐如此尊敬,甚至還親自送小姐到慕秋閣門口。
明白小苹心中有疑惑,鳳凰卻沒打算解釋,轉身直接進了居住的側屋,剛解下披風,幽幽的聲音響起。「你去見祖父了。」
魂魄鳳凰飄忽的身影漸漸顯形,鳳凰皺眉問「你沒有跟着我進書房?」
「沒有。」魂魄鳳凰回答。「祖父的書房裏有一尊玉觀音,我不能進去,進府後,我就直接回來了。」
「就說你是鬼吧,你還不承認。」鬼怪才怕觀音。
「我是魂,不是鬼。」魂魄鳳凰再次申明,非常堅持自己的歸類。
「行了,你高興是什麼就是什麼。」鳳凰不想繼續和她爭論,轉移話題問「今日在氣韻閣,你看那個男人了吧?」
「你是說看着你睡覺哪個?」魂魄鳳凰不答反問。
「他有看着我睡覺?」鳳凰皺眉,她以為他給自己披衣服的時候是剛到。
「看了許久。」魂魄鳳凰點頭,隨即又扔出一個炸彈。「他還伸手想摸你的臉來着,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了。」
「他還摸我的臉。」鳳凰不淡定了,感情自己睡着時被人輕薄了都不知道。
「沒摸到就停下了。」摸到與沒摸到差距很大,必須說清楚。
「你看到我被人輕薄,為什麼不叫醒我?」鳳凰質問,雙手抱緊披風,感覺有些不妙,魂魄鳳凰不能做實質的事,也不能讓除了她以外的人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卻能讓她看到,讓她聽到她的聲音。
她完全可以叫醒自己的。
「那個男人身上有一股力量,我無法靠近。」魂魄鳳凰愧疚的低下頭,她當時想叫醒她的,可沒靠近幾步就被一股力量彈了開去。
「怎麼回事?」鳳凰追問,三年來,她不論是在千葉山莊還是在別的地方,魂魄鳳凰都和她形影不離,怎麼回到貝安城就有諸多的限制,相爺書房不能進入還能理解,那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她怎麼也不能靠近了。
「不知道。」魂魄鳳凰搖頭。
「小姐,大小姐。」小苹大呼小叫的跑進來,見鳳凰站在軟榻邊,手裏抱着解下來的披風。「大小姐,您在做什麼?」
她真對自己說話用敬語了,還改口叫她大小姐,看來,以往都是故意不尊重她,嘴上叫小姐,心中半點沒尊重她,鳳凰沒回答,隨手將披風丟在軟榻上,開始解厚重的外衣。「什麼事?」
「相爺讓您去書房,都和您說了什麼?」小苹趕忙過來幫鳳凰脫外衣,問的非常隨口。
「你問這個做什麼?」鳳凰反問,坐上軟榻,將身體懶散的靠在抱枕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苹,她早就懷疑小苹是誰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果然沒猜錯。
祖父讓她去書房,小苹立馬就來打探祖父和她說了什麼。
「奴婢是關心大小姐,怕大小姐應對不好,惹相爺不悅。」小苹找了個非常合理的藉口,抖了抖鳳凰的外衣,有東西從袖子裏掉出來,小苹趕忙蹲下身撿起。
「你有心了,給我吧。」前一句是回應小苹的話,後一句是討要小苹撿起的小紙軸,鳳凰笑道「祖父沒和我說什麼,只問了我在府里住的習慣不習慣,病好沒好。」
鳳凰說的是實話,她自己都很訝異,祖父將她叫去書房真就只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甚至都沒問她在千葉山莊的三年怎麼過的。
「就這些?」小苹有些失望,將手中小紙軸奉上。
沒問到有價值的信息,也不用將失望寫在臉上啊,鳳凰搖搖頭,一邊解開綁着小紙軸的綢帶,一邊吩咐小苹。「小苹,去給我準備熱水,我一會兒要洗澡。」
「奴婢這就去。」小苹壓下好奇心,應聲出去,魂魄鳳凰飄上軟榻問道「祖父,真的就問了你這些問題嗎?」
鳳凰點頭,魂魄鳳凰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不該啊。」
「什麼不該?」鳳凰抬頭看她。
「不知道。」魂魄鳳凰搖頭,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鳳凰氣結,不想再搭理她,緩緩展開小紙軸。
翌日,鳳凰帶着小苹出府,這回不是出去浪,而是赴約,地點是一家名氣遜於氣韻閣的茶樓,主僕二人剛走到茶樓門口,遇上一人,又改道去了氣韻閣。
掌柜看到鳳凰畢恭畢敬的行禮,打算親自領鳳凰上二樓,卻被那位表情嚴肅的男子制止,連帶小苹也被攔在了樓下。
鳳凰皺眉看着男子,她記得他叫嚴錄,第一次落跑就是他拿着長劍指着黑衣人,後來又指着自己,這人比那個臉上總是帶笑的嚴嵩好不到哪兒去。
「主子在樓上等候鳳凰小姐多時。」嚴錄面無表情的提醒她。
經他提醒,鳳凰想起自己該注意來此的原因,顧不上許多,轉身蹭蹭跑上樓。
「嚴錄說,你找到我的玉佩了?」爬上二樓,鳳凰就問迫不及待的問。
坐在窗邊的男人看也沒看她一眼,似沒聽到她說話,自顧自喝茶。
「嚴錄說……」
「嚴錄說了什麼我很清楚,不需要你一再提醒。」男人冷冷的截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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