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蘭跪下認錯,其餘一干人等也紛紛跪下求饒。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老夫人苗氏看了看跪着的一干人,走到相爺面前,柔聲勸道「相爺,您先消消氣,鳳凰現在還病着,咱們這許多人在屋子裏對她的病也沒有幫助,不如先到外間等御醫來。」
不得不說老夫人是了解自己夫君的,幾句話就讓相爺接受了她的建議,相爺轉身去外間,老夫人給跪着的媳婦苗玉蘭使了個眼色,跟在相爺身後去了外間。
眾人來到外間,相爺坐在圓桌邊,眸光時不時朝裏間看,臉上,眼裏,均是擔憂之色,老夫人看在眼裏,暗暗咬了咬牙,低聲吩咐方嬤嬤幾句,方嬤嬤領命出去。
「相爺,您剛下朝就匆匆趕回來,想必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妾身讓人去準備茶水和膳食,您就在鳳凰這裏吃早善,可好?」老夫人詢問的聲音很低,好似不願驚擾了裏間生病的鳳凰。
「夫人費心了,就依夫人的意思。」相爺立馬就同意了,鳳凰此時還受着病痛折磨,原因不明,他斷然不會離開。
「應該的,應該的。」老夫人連連說着應該的,暗暗給媳婦使了個眼色。
苗玉蘭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又和老夫人做了近二十年婆媳,自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走到圓桌邊,又撲通一聲跪下。
「父親,請您聽媳婦解釋。」慎重地磕了一個頭,苗玉蘭娓娓道來。「鳳凰回來沒有及時遣人通知您,是媳婦考慮不周,媳婦知錯了,沒派人去通知您,是想着您伴隨聖駕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派去的人和您錯過反而不好。絕對沒有要悄悄送走鳳凰的意思,鳳凰是大哥唯一的女兒,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宰相府是她的家,她肯回來住,大家高興還來不及,疼她都來不及,哪兒捨得送走她。她生病了,沒人請大夫,媳婦和母親都不知道,是媳婦管家不嚴,才讓下人偷懶至此,媳婦辜負了父親對媳婦的信任,請父親責罰。」
能管理偌大的相府,苗玉蘭自然有些能力,一番話,回答了相爺的質問,又將自己和老夫人撇的乾乾淨淨,把錯都推給了下人。
「相爺,玉蘭掌管家務以來,都沒出過什麼紕漏,鳳凰生病連我都沒接到下人稟報,她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您就原諒她這一次吧。」老夫人適時的勸解。
看着跪在地上,深深懺悔的媳婦,加上老夫人的勸解,相爺的氣漸漸消了。
「你起來。」相爺擺了擺手,苗玉蘭他可以原諒,隱瞞鳳凰生病的下人他卻不會原諒。「負責照顧鳳凰的下人是哪些,拉出去打二十大板,知道錯了留下,不知悔改的攆出府,相府不留欺上瞞下,伺候不好主子惡奴。」
「是。」剛站起來的苗玉蘭連忙應是,暗暗擦了擦手心中的冷汗,她生怕父親知道,伺候鳳凰的只有一個丫鬟,又質問她。
朝老夫人投去求救的一眼,見老夫人對自己搖了搖,苗玉蘭七上八下的心愈發不安起來。
這時,方嬤嬤帶着幾個下人端上來膳食和茶水,老夫人殷勤的伺候相爺用膳,不久御醫趕來,相爺和老夫人都驚了一下,御醫來的太快,且來的還是御醫院副院士。
苗玉蘭很淡定,她根本不認識御醫,自然也不知道來的是哪位御醫。
相爺不是多事的人,心中疑惑也不會多問,趕忙讓御醫給孫女診斷,診斷結果是風寒,沒有生命之憂,吃幾服藥就能痊癒。
叫來管家御醫離開,相爺終於鬆了口氣,老夫人念了聲佛號,連連說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父親,請您讓媳婦留下來照顧鳳凰,也算是對她的一點補償,媳婦身為鳳凰的嬸母,還管理着家務,卻連鳳凰生病都不知道,着實愧疚。」苗玉蘭自告奮勇的請求留下照顧鳳凰,又誠心的懺悔令相爺很滿意,想到慕秋閣的下人都被打了板子,生病的鳳凰沒人照顧,相爺就同意了。
相爺和老夫人走後,苗玉蘭的陪嫁嬤嬤,蓮嬤嬤說道「這大小姐也不知道燒了什麼高香,竟讓相爺如此看中,得了風寒還勞動御醫,真是命好。」
「父母雙亡的孤女,命再好,還不是被皇后娘娘親自退了婚。」苗玉蘭冷笑一聲,朝裏間看了一眼,走到圓桌邊坐下,蓮嬤嬤急忙給她倒了杯茶,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才道「你去看看藥煎好了沒。」
「夫人還真要親自照顧她呀?」蓮嬤嬤滿臉驚訝。
「自然。」苗玉蘭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她是他唯一的女兒,我不好好照顧她,怎麼對得起他當年給我的那些照顧。」
蓮嬤嬤默了,感覺主子的笑容有些可怕,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當年的種種,是非曲直她再清楚不過。
裏間,飄蕩在床邊的魂魄鳳凰促起了秀眉,剛剛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祖父,祖母,嬸母,甚至是丫鬟和婆子,都讓她覺得非常陌生。
三年光陰真的改變了很多,好在,鳳笖妹妹沒變。
相府門口,管家親自將御醫送至等候的馬車前,御醫登上馬車,掀起車簾時管家隱約看到一男子坐在裏面,藍色瞳眸,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等等,藍色的眼睛,全北國唯有一人是藍色眼睛,就是……
馬車緩緩離開,管家卻震驚的僵在原地,忽然他搖搖頭,拒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行駛的馬車裏,御醫恭敬的稟報完診斷結果,及治療方案,然後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神色淡漠的男子,怎麼都無法將眼前的男子和宰相府大小姐聯繫在一起。
「確定只有風寒?」馬蹄聲,車輪滾動聲中,低沉的詢問聲非常清晰。
被質疑,御醫並無不悅,反而恭敬的回答。「回殿下,臣確定只有風寒,沒有其他的併發症。」
為了慎重起見,他反覆診了幾次脈,就是怕出錯。
「幾時能好?」他又問。
「晚上能退燒,最遲明天能醒來。」御醫抹着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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