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在我回京的這段時日裏,有人對我再下了毒手?」即墨洵的臉色此刻沉了下去,仙人般的人,哪怕是臉色沉沉,依舊俊美的叫人移不開視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嗯。不僅如此,從那人能在我血液之下,繼續培養你體內蠱蟲的手段來看,這個人的蠱術,不在我之下。」謝茯苓的情緒也有些沉。
蠱師之間,不成文規定,便是不得對方的允肯,不得插手對方的事情。
本以為以自己的蠱術,這般隱晦的插一下手,對方不會有所察覺,但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是一個高手!
只怕自己的血,如今已經入了那人的眼,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
蠱師之間,一般很少針鋒。
因為以蠱師的手段,彼此都沒有那麼容易死,然一旦不死,便後患無窮。
這也是為什麼蠱師雖然總是一個人,但卻沒有幾個人膽敢招惹的原因?
只是……
謝茯苓的視線落在了即墨洵體內一個並沒有任何實質作用,一場在血肉裏面,幾乎要看不見的血色蠱蟲。
「一線牽麼?」謝茯苓看着那蠱蟲,呢喃了一聲。
即墨洵看着謝茯苓,很快就發現,謝茯苓漆黑的瞳仁里,似乎藏了什麼東西,那一雙眼睛一眼看過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但仔細看過去,就會發現略與人眼有所不同。
「來,你做,我看看。」謝茯苓對着即墨洵招了招手,示意還站着說話的即墨洵坐下。
即墨洵坐到謝茯苓身側。
謝茯苓看了看即墨洵,這個位置還是有些遠。
「你蹲在我面前吧!」謝茯苓對着即墨洵說道。
她這話讓顧大夫的心都能跳出來。
即墨洵看着謝茯苓,見她眼神認真,並沒有故意捉弄人的光芒,便起身,蹲在了謝茯苓面前,與謝茯苓等高。
如此距離才剛剛合適,謝茯苓伸出自己的食指,看了一眼,一滴血從食指滲了出來。
不等即墨洵驚訝,謝茯苓的手沒有傷口,謝茯苓伸手,神色認真的將血塗抹在了即墨洵的鎖骨。
因為沒有想過謝茯苓做什麼,也沒有去懷疑謝茯苓會傷自己,即墨洵沒有防備,直到被那根微涼的手指,觸碰到鎖骨,他才微微回神。
想要避開的念頭剛想起,就被他壓下。
「茯苓,你這是做什麼?」只是心思雖然沒壓下,但還是有些東西從語氣中表露了出來。
從未曾與人這般接近,並且還被人觸碰,一般不會給人觸碰的地方,即墨洵的聲音有些啞。
將血塗抹在即墨洵鎖骨處的肌膚,謝茯苓看着隨自己鮮血而顯露出來的血紅色的彼岸花圖案,默默的呼了口氣。
果然是一線牽。
「啊,這是?」顧大夫在一側看着這一幕,驚訝的喊起來。
一側的謝長卿也好奇的看着即墨洵鎖骨處的彼岸花。
「妹妹,那是什麼?」謝長卿問道。
「一線牽,一種蠱蟲,但這種蠱蟲,沒有什麼特別的作用。」謝茯苓給哥哥解釋道。
「那花?」謝長卿再問。
「彼岸花,傳說生長在名節三途河邊唯一的一種花,花色有二,紅的叫曼珠沙華,白的叫曼陀羅華。」謝茯苓收回了手,是現在那紅色的彼岸花上,沉了沉。
「有這種花,從來沒有聽說過。」顧大夫回憶了一遍自己所看過的所有書,愣是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彼岸花的蛛絲馬跡。
「好了,你可以坐了。」謝茯苓的視線在彼岸花上徘徊了一遍,收回了視線對着即墨洵說道。
一線牽。
這是她師門代代傳承下來的一種蠱蟲。
據說是師門中一位先輩女子因為意外毀容,而且還無法用醫術毒術蠱術讓毀容的地方恢復。
這才被研究出來的一種蠱蟲。
這蠱蟲的作用就在於可以隨着蠱師的想法,繪製出一個圖案,比紋身還要天然,並且不會隨着年月而褪色或者變形。
那後來不知怎麼發展,這蠱蟲就成了師門的一種印記。
但凡出自他們師門的人,一定會這種蠱蟲,並且會給體內中下這麼一隻蠱蟲。
倘若因為一些原因插手別的蠱師的事情,在察覺到可能是同門時,會用一線牽來試探,是否是同門?
她未穿越之前,體內除了本命蠱之外,就還有這麼一個一線牽。
穿越後,只帶來了不死涅槃蠱,並且因為種種原因,她也並沒有再去培養一線牽。
可是,她的師門,如今不過是兩個人。
一個自己,一個師父。
並且那一代,也只有自己跟師父,至於一線牽的圖案。
她與師父,因着彼此的喜好,彼岸花的顏色都是按照自己的喜歡。
師父的是紫色,而她是綠色。
紅色?
並沒有啊!
她師父就收了她一個寶貝徒弟啊!
還是說,師父又收了一個徒弟,然後這徒弟也穿越了?
亦或者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謝茯苓想着想着,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百思不得其解。
這到底是……
同門?非同門?
紅色的彼岸花。
根據師門傳下來的記載,似乎大家都按照自己的喜歡來選擇一線牽的顏色,大部分他們都避開了紅色跟白色。
但現在……
紅色?
「我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即墨洵看了一眼顧大夫拿出來銅鏡里印刻出來的從未見過的花,詢問道。
「我懷疑用你來養蠱的人,與我師出一脈。」謝茯苓說道。
「你的同門?」即墨洵問道。
謝茯苓點頭,認真道「按照蠱術,以及這一線牽的試探來看,他確確實實與我師出一脈,我們學的是同樣的傳承蠱術。」
「看你的表情,似乎還有別的。」即墨洵放下銅鏡,看向謝茯苓道。
謝茯苓再點頭「嗯。因為按照我所指的師門記載,我的同門裏,沒有以紅色彼岸花為顏色為印記的同門。」
「同出一脈的蠱術,但你卻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同門,你師父也沒有提及過?」即墨洵算明白了謝茯苓到底在困惑什麼的問道。
「嗯。不僅如此,我亦未曾聽說過,師門之中蠱術外泄,亦或者有什麼人被逐出師門,划去了一切資料。可這也不對啊!」謝茯苓不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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