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殿下雖然與憐月公主是兄妹,但是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麼好。一筆閣 www.yibige.com」連翹看着朝着謝家而來的車架,提醒道。
謝茯苓淡淡看向連翹。
「憐月公主的性子最是自我,她認定什麼,就不會更改,不僅如此,她還會自動過濾那些她不想聽的話,或者別人對她的態度。」連翹臉上帶着一種特別怪的語氣說道。
皇家的這位憐月公主,要是放在民間,那妥妥是一個臉皮厚的比城牆,看不懂臉色也不屑去看臉色,我行我素的人。
而眾人之所以以為自家太子殿下與憐月公主兄妹之間關係,比旁人好,全部是因為憐月公主的這份特殊性格。
其實……
連翹看了一眼謝茯苓,在心底想道其實他們家殿下,在未遇到謝茯苓之前,的確如同女皇陛下所期待的那般,對誰都感情淡淡。
「我看到那位公主身邊,似乎還有一位容貌出塵,似餐風飲露,帶着幾分仙氣的女子!」謝茯苓看着越來越近的車架,看到那最豪華的車架上,車窗探出一抹俏麗的顏色,開口說道。
連翹立刻看過去,正好與車架上的那人視線對了一個正着。
「她是皇夫母族,承恩侯府的嫡女孟靜華。與殿下同年,在為冊封您為太子妃之前,她是眾人都認定的太子妃人選。」連翹稟告道。
「嗯。」謝茯苓淡淡的應聲,覺得對方這次來,只怕目的不單純。
不過……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她現在這小豆丁的模樣,不會被當成情敵吧?
「謝家人何在,憐月公主車架駕到,為何不出來相迎?」
車架在謝家門口停下,村裏的人,早在看到這車架出現時,就一個個聚攏了起來。
看到富麗堂皇的車架,停在了謝家門口,一個兩個眼中閃過八卦光芒的同時,似乎也閃過了一抹只有他們自己心中知道的瞭然。
「我要怎麼接公主的駕?」謝茯苓雖然看過電視,但從來都是看過就忘,壓根就不知道古裝電視裏,太子妃見公主要不要接駕,偏頭看向連翹。
「太子妃坐着便可。」連翹立刻說道。
謝茯苓便也沒有動。
她坐在爹爹專門請木匠,按照她所形容的給自己做的靠椅,看着外面的情況。
見謝家人沒有出來接駕,馬車裏一陣靜默。
哪怕是連翹上前,態度親和的問禮,馬車裏都沒有一點的反應。
連翹見馬車裏沒有反應,心中對於憐月公主以及那位承恩侯府的嫡女敏慧郡主的來意,心中就明白了。
「怎麼?區區一農家小戶,本公主車架到來,居然迎都不迎,這是在蔑視我皇室尊貴?」憐月公主的聲音里充滿了冷沉,以及被人晾起來,憤憤的怒火質問道。
「回公主殿下,謝家雖然是小戶,然太子殿下有令,除女皇陛下,太子妃一家,可不與任何人問禮。」連翹不卑不吭的說道。
「太子妃?什麼太子妃?母皇若真的想要封她為太子妃,又如何不會恩及母家?」憐月公主輕蔑的嗤諷道。
連翹的唇微微抿了抿。
不相處,自然誰都會順着女皇的意思,看清太子妃乃至太子妃的母家。
可因為相處了,親眼見到了尊貴無雙的太子殿下對謝家人的態度,連翹就知道,今日她就是死,也決不能讓人辱了太子妃一絲一毫。
「公主慎言。女皇陛下皇意恩深,豈是我等可以捉摸,既然女皇陛下立了謝姑娘為太子妃,那麼謝姑娘就是太子妃,公主您的嫂嫂。」連翹聲色沉沉,面上也沒有了表情,嚴肅的說道。
「呵,不過是用來給我皇兄沖喜,治我兄長怪病的一絲契機,太子妃?嫂嫂?一個玩意也配!」憐月公主真是恨不能用言語將謝茯苓狠狠的踩在地上,摩擦摩擦,叫謝茯苓一家無顏面再活在這世上。
這一字一句。
謝茯苓端着今日讓蘇幼娘嘗試着做出來的綠豆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只覺得這憐月公主能活到如今,運氣真好。
「公主殿下。」
突地,一聲柔柔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似風,清揚婉轉,帶着一種嬌軟。
而那聲音也仿佛有溫度,那溫度不高不低,舒服的如同二月春風,裁剪細葉,悄悄然撫平旁人蓬勃的情緒。
謝茯苓不覺得自己是個音控,但聽到這女子的聲音,眼中不免揚起一了一抹明亮。
「哼!」
憐月公主因為女子的一聲,怒氣消失。
但似乎這樣就消弭了怒氣,實在不符合她一個公主的霸氣,憐月公主從鼻翼間,帶着濃烈不滿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隨後有侍女上前,將馬車車門打開,放好木梯,恭敬的等待在一側。
謝茯苓坐在靠椅上,看着那從馬車上下來的女子。
身若扶柳迎風拽,膚若皎光壁無瑕,面若桃花粉紅間,眼宛秋水泛秋波。
那一瞬間,饒是從不咬文嚼字,誦讀詩詞的謝茯苓,腦海中忍不住浮現這麼四句。
美人。
這是一個真正的美人,美在皮,美在骨,美在氣質。
這是一種豪門世家,金尊玉貴,底蘊深藏,薰陶養育出來的一個在皮在骨在氣質的美人。
這種美,還是一種帶着韻味深藏,從容不迫,不會讓你因為對方是一女子,就小覷對方的美。
美的大方,溫柔,卻不低調。
謝茯苓看着下車的美人,忍不住想要吹個口哨,大喊一聲嗨,美人。
「敏慧郡主。」連翹對着美人微微行禮,態度看的出十分的恭敬。
「憐月。」敏慧郡主對着馬車裏的人,輕輕的喊道。
明明只是一個稱呼,但偏偏因為她的語氣溫婉,似清澈的溪水拂過心間,藏了叫你頃刻就明白了的千言萬語。
憐月公主看着車下的敏慧郡主,不知道想什麼,不情不願的從車上下來。
「謝茯苓呢?誰是謝茯苓?」憐月公主的臉一直都臭臭的,帶着一種令人害怕的威嚴暗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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