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人看過去的還有一個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那人看了一眼謝茯苓化作的兔子,也不知道看出什麼沒有,收回視線之後,就那麼看了一眼先前的人。
明明那一眼,什麼情緒也沒有。
可偏偏領頭的那個人,愣是從其中看到了幾分嘲諷鄙夷的不屑之色。
「哼!」
領頭的人哼了一聲。
溜走的謝茯苓,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離開之後,心微微鬆了一下。
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毛茸茸什麼,很明顯要避開人類,這可不是對毛茸茸充滿了喜歡之心的現代。
在古代,毛茸茸是用來吃的。
謝茯苓找了一個地方將自己藏好,因着天空之中還有人,她也不敢亂去感應自己的耳釘空間。
找了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之後,謝茯苓開始思考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之前明明跟展一劍過來查看深澗崖,看看深澗崖有沒有陣眼,查看之後,發現深澗崖並無特別,她便在展一劍守護之下,開始吸收先前吞噬的陣眼。
後來……
謝茯苓思考了一下。
這深澗崖的確如同司暗所猜測,有一個陣眼。只是那個陣眼,被一滴饕鬄精血給鎮壓着。
她似乎與這饕鬄精血有什麼聯繫,饕鬄精血感覺到自己之後,就動了,同時也暴露了自己,暴露了陣眼。
她體內的饕鬄,與那一滴饕鬄精血相互呼應,她直接將那一陣眼也給吞噬。
之後就是笑話。
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展一劍絕不會讓自己出事。
只是再次醒來?
展一劍呢?
按道理,展一劍不應該離開自己,就算離開,也會帶上自己才對?
為何她醒來之後,獨身一人?
還有她現在什麼情況?
展一劍呢?
謝茯苓抬頭看着天空,窩在這裏,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毛茸茸,等待着。
展一劍是一劍宗的人。
一劍宗與蠱宗的關係也好,還是先前吞噬陣眼時,那鎮壓的陣眼之處,阻隔陣眼吞噬所在之處的長輩。
她能感知,那是一劍宗的長輩。
展一劍絕不可能背叛。
那麼出事?
應該不會。
一劍宗可是當年諸宗之中又一大強悍的宗門,展一劍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人,擔心影響到自己,將人引開!
如此一來,展一劍必然還會回來尋自己。
若是尋不到自己,阿洵也會來尋自己。
正分析着,天空開始下雨。
謝茯苓抬頭看了一眼,嘴角抽了一下。
這哪裏是下雨?
這是天上在幹仗,落下來的血。
「阿洵。」
謝茯苓看着天空,突然間看到了即墨洵的身影,眼睛睜大。
按照正常情況,即墨洵是人蠱,應該能感覺到自己才對,但現在謝茯苓看着頭頂的即墨洵,覺得應該出了什麼事情,以即墨洵如今的人蠱特性,也感知不到自己。
想了想,謝茯苓動了動。
察覺到自己依舊可以使用蠱蟲,謝茯苓的心,頓時安穩了很多。
她放出一蠱蟲去通知即墨洵。
即墨洵感覺到蠱蟲,立刻順着蠱蟲而來。
當看到藏在樹洞之中的謝茯苓時,「茯苓,你怎麼變成兔子了?」
「兔子?我現在是兔子嗎?」謝茯苓詫異了一下,開口。
「嗯,你現在看着就是一直普通的兔子,怎麼回事?展一劍匆匆那該忙忙回去,說你被人悄無聲息帶走了,你怎麼變成了兔子?」即墨洵將謝茯苓抱到懷中,一點也沒有因為謝茯苓是兔子,就覺得接受不了。
早先他就有心理準備。
謝茯苓的身體,應該有什麼特別的情況?
聽展一劍說,那麼謝茯苓也應該變成饕鬄才對,怎麼現在變成了兔子?
那邊。
展一劍解決了那些來再次查探陣眼的人,帶着丹晴跟韓鳶趕了過來。
「即墨洵,找到謝茯苓了嗎?」韓鳶急急問道。
「找到了。」謝茯苓道。
「人呢?謝茯苓在哪裏?」韓鳶詢問道。
展一劍也看了一下周圍,沒有看到人,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即墨洵懷中的兔子上,眉頭皺了一下,隨後恍然道「它就是?」
展一劍指向兔子。
「怎麼?你不知道我變成了兔子?」謝茯苓開口。
對於活在靈氣時代,見過妖獸的一眾人,對於兔子開口說話,也僅僅只是訝異,現在這個沒有靈氣的時代,居然還有兔子能開靈智說話,隨後意識到這是謝茯苓……
「謝茯苓,你怎麼變成兔子了?」韓鳶問道。
「展一劍,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謝茯苓其實也不知道,於是問向展一劍。
展一劍這才意識到,不是有人用兔子替換了饕鬄,換走了謝茯苓,而是謝茯苓化作的小饕鬄,又變化成了兔子。
「我守着你,你漸漸的獸化,然後變成了一隻小饕鬄。」展一劍說道。
說完,他自己也有些懵的繼續說道「這個時候,那些查看陣眼的人來了,我解決他們時,一回神,就看到小饕鬄所在之處,變成了一隻兔子,我還以為是有人趁着我沒有注意,悄無聲息的換走了你,找了一番沒有找到痕跡,回了京城找他們。」
「饕鬄,兔子?」韓鳶沉吟道。
丹晴與展一劍也跟着思考。
「我記得當年的傳說里,有一隻凶獸被鎮壓在虛空中的虛空之境,胡說那凶獸慣會偽裝自己,最喜歡把自己化作一隻兔子。」韓鳶說道。
其他人跟着點頭。
「這麼看起來,茯苓現在的情況很正常。」即墨洵說道。
「虛空宗的虛空藤特別的厲害,再加上他們是最早投靠了那邊的人,若他們真做了什麼,還是有可能的。說起來,與蠱宗最為交好的宗門,除了一劍宗,就是虛宗。」韓鳶說道。
「茯苓沒事就成。只是茯苓變成兔子,要怎麼變化回去?」即墨洵詢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韓鳶說道。
「我能感覺到,我現在的情況沒有什麼隱患,至於變成人,不着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吞噬了陣眼,九大陣眼少了三分之一,這個時候,他們絕不會在當成是偶然,而是已經知道,我們這邊有可以吞噬睜眼的法寶,或者能力。接下來,他們勢必要查探,而我這般情況,不將對方的注意引到身上,也好吞噬餘下的陣眼。」謝茯苓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找人假扮你?」韓鳶問道。
「不用。我的情況特殊,沒有人能假扮了,不被發現。索性我現在的情況,連阿洵都感覺不到我,那些人自然不會發現我。接下來,除了解決那些探查的人,獲得靈珠,讓更多的修士醒來,同時最重要的找到餘下的陣眼。」謝茯苓說道。
經過吞噬睜眼。
謝茯苓已經能清楚的感覺到,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
否則先輩們壓制不住陣眼,陣眼就會如同可怕的凶獸,吞噬一切,見過一切化作虛無。
「好。」
幾人應道。
「韓鳶,你會卜算,儘量找出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先行喚醒。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不是報仇,不是喚醒沉睡的火種,也不是滅殺黑蠱師,而是找出陣眼。時間太久了,我能感覺到,先輩們壓制不住陣眼了。」謝茯苓說道。
隨着謝茯苓的話。
韓鳶等知道陣眼可怕的人,全部睜大眼睛,彼此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該怎麼辦?
「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找到其他的陣眼。」韓鳶說道。
「你們之後不用跟着我,也不用跟着阿洵,我們倆要去一個地方。」謝茯苓說道。
「可你……」韓鳶有些擔心的說道。
「無妨,我雖然變成兔子,但是隨着時間越來越久,我能感覺到我與普通的兔子不一樣。」謝茯苓道。
韓鳶還是有些不放心。
現在,謝茯苓是關鍵。
天知道展一劍回來說謝茯苓被人帶走的時候,她有多懵,多害怕,多絕望?
「凶獸可以化作兔子偽裝的,不代表就真成了兔子。」展一劍看向韓鳶,眼神涼寒道。
韓鳶立刻低頭。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這指引珠給你們,一旦遇到事情,捏碎指引珠,你們會立刻傳送到我身邊。」展一劍說道。
即墨洵將指引珠收下,一枚給謝茯苓。
謝茯苓將之收到耳釘空間。
展一劍想了想「這一枚玉佩,與這吊墜,你們一人佩戴在身上,一人掛在脖子。它能幫你們抵擋大乘修士三次攻擊。
「多謝。」即墨洵也不客氣的收下,將吊墜系在謝茯苓的脖子,對着展一劍道謝。
右側的韓鳶看着展一劍給謝茯苓的東西,心鬆了松。
當年除了蠱宗,一劍宗,虛空宗之外,他們其他的宗門,都是後來才發現了情況。
但那時想要留下什麼東西時,已經失去了最佳時期,以導致現在她想給謝茯苓一些保命的東西都沒有。
現在想想。
他們諸宗當年,因為忌憚蠱宗,繼而冤枉了蠱宗,真是一件卑劣無比的事情。
「茯苓,我們去什麼地方?」即墨洵問道。
「還記得我給你的三個蠱丸嗎?」謝茯苓道。
即墨洵道「記得。」
「放出我先交給你們的那兩枚蠱丸,我們順着蠱丸去一趟。」謝茯苓說道。
「好。」
即墨洵應道。
「這一枚蠱丸之中的蠱絲,乃是古逸寒口中所說,那燕寒北的兒子血脈一線牽。」謝茯苓說道。
「我記得他是一名黑蠱師。」即墨洵道。
「嗯,當時燕寒北的態度很奇怪,讓古逸寒給我蠱丸更奇怪,之後古逸寒要被人帶走,拿走蠱丸就最為奇怪了。」謝茯苓說道。
燕寒北發現了對方是自己的兒子。
而自己的兒子還是黑蠱師,那一瞬間,燕寒北想了很多。
根據蠱宗那些人所說。
燕寒北當年有一道侶,這道侶是一散修,且兩個人特別恩愛,其中並無他人插入。
也就是說,燕寒北的兒子,必然是那散修。
隨後燕寒北又給了古逸寒一個蠱丸,你蠱丸是自身的血脈為引的蠱絲,可以找到與燕寒北血脈相連之人。
燕寒北乃蠱宗掌座。
這與燕寒北血脈相連之人,自然不一般。
其次……
便是最隱秘的蠱丸。
若非是她,只怕誰也察覺不到,蠱絲之中還藏着蠱絲。
那一道蠱絲很特別,其中似乎藏着燕寒北一魂,也正是因為這一魂,才讓這蠱絲藏的嚴嚴實實。
最重要是……
那搶奪蠱丸的人,不過露了一個頭,之後就在沒有聲息,便是古逸寒,也沒有在動。
這就有些奇怪。
忌憚她,忌憚的她一出現,就立刻去藏好自己的小尾巴?
若不是忌憚,而不再出手。
那麼就是那人知道這蠱絲是什麼,並且覺得被她知道,也無妨?
謝茯苓窩在即墨洵懷中,一邊分析一邊猜測,然後在謝茯苓控蠱鑽出的一條地洞裏,一路往下。
「看起來似乎有些像韓鳶他們藏身之處。」謝茯苓說道。
蠱絲一路往前,不斷指引。
最後來到一口水晶棺材前,水晶棺里躺着一人,清晰可見其容貌,同樣的也能叫人一看看出來,對方死了。
因為對方雖然被置入在水晶棺之中,但左鎖骨處斜往下,似被人一劍斬碎心臟,一路往下更斬碎了丹田。
「如果那個黑蠱師是燕寒北的兒子,那麼棺木之中這個人,才是燕寒北的兒子的母親。」謝茯苓說道。
蠱宗的蠱絲,絕不會出錯。
謝茯苓動了動,將水晶棺收入到了耳釘之中,兩個人原路返回。
「下面去炸燕寒北的蠱絲指引之人?」即墨洵問道。
「找吧!索性,現在我的情況,回了京城也沒有用。蠱宗的那些人如今也已經恢復了靈氣,可以解決好蠱宗的一切。」謝茯苓說道。
「那就繼續。」即墨洵道。
這一次的蠱絲飛啊分,竟然飛出了三國之境,一路往沙漠而去。
謝茯苓被即墨洵抱在懷中,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
「阿洵,我們先退回去。」謝茯苓立刻說道。
她本身對危機就有一種敏銳的察覺,既然感覺到不對勁,她就不會忽略這樣的感覺。
即墨洵對謝茯苓的話,從來都是她怎麼說,自己怎麼做,當即御劍返回三國境內,「茯苓,怎麼了?你剛才感覺到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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