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就是空藏?」展一劍看向韓鳶。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韓鳶點頭道「你不覺得茯苓不管是氣運,還是別的都很特別嗎?就連九鎖陣那樣的存在,虛空傲自己都解決不了,還要藉助茯苓的手?」
幾人沉默的看向韓鳶。
韓鳶繼續道「其次就是虛空傲,一個超級厲害的人,會在茯苓那樣態度之下,還一在忍讓下去?換你們,你們會縱容謝茯苓如此挑釁,甚至已經算是侮辱的舉止嗎?」
展一劍與丹晴搖了搖頭。
「最後便是燼滅送來的東西……」韓鳶道。
說到最後,三人都坐在了千鈞殿,沉默着彼此各自沉沁在的思緒之中。
韓鳶是徹底不打算摻和。
她看了一眼展一劍跟丹晴,尋了一處,躺下就睡。
丹晴看看展一劍,又看了看韓鳶,最終嘆了一口氣,道「我還有一些丹藥沒有煉,我去煉丹了。」
展一劍聞言抬頭。
丹晴看了展一劍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展一劍看着離開的丹晴,又看了一眼睡着的韓鳶,終於明白這兩個人是真的不打算摻和這件事情。
在殿中靜默了許久。
展一劍抱劍離開。
隨着展一劍離開,韓鳶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展一劍,最後又閉上了眼睛。
……
屠仙宗。
早就知道展一劍跟謝茯苓關係的屠仙宗修士焦急的等候,等看到展一劍回來,紛紛圍繞了上去,詢問道「怎麼樣?展一劍,謝茯苓那邊怎麼說?」
展一劍看着屠仙宗中的修士,將知道的一切說出來。
「什麼?謝茯苓有可能是空藏?」
展一劍點頭道「這只是猜測,不能確定。另外,謝茯苓不會摻和a這些事情,她說,誰如果把注意打在了她身上,她就去找燼滅合作,或者成為第二個燼滅!」
屠仙宗修士紛紛沉默。
「燼滅似乎對謝茯苓不同,它送了一樣東西給謝茯苓。」展一劍說道。
屠仙宗的修士開始彼此交流。
展一劍客觀的陳述着事實,並沒有帶主觀上的影響。
屠仙宗修士另外還有別宗門的修士,你來我往的開始討論,討論着討論着,便忍不住有人激動的說道「謝茯苓憑什麼說不摻和就不摻和,燼滅那樣的存在,是我們能解決的嗎?再者天象都已經表示了,要謝茯苓犧牲,憑什麼我們要跳開謝茯苓?」
展一劍抱劍沉默的站在一側。
「算計謝茯苓?我是不知道謝茯苓是什麼人?可是我們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九鎖陣,對方解決了,你覺得我們的算計的了謝茯苓?」有一人反問道「別到時候算計不成,反倒惹怒了對方。要知道,對方本來就對我們這方天地沒有什麼好感。」
「那就拿下界威脅,既然謝茯苓願意為下界……」
後面的話,展一劍聽不下去。
他抱着劍器悄無聲息的離開,然後剛離開,就被修士為圍了起來。
「你不能離開?」
「你們想用我去威脅謝茯苓?別開玩笑了,謝茯苓是不會受任何人威脅,而我也威脅不到謝茯苓。」展一劍看着將自己圍起來的修士,神色淡淡,對於人心,他終究沒有其他人那樣看的清楚。
展一劍看着包圍着自己的修士。
「你這一去,說不得就回不來了。」這是韓鳶在自己離開時,對自己說第一句話。
他沒有回應。
但現在……
展一劍被鎖在了屠仙宗地牢,金丹被封,鎖骨被扣,整個人滿身傷痕,狼狽不已。
而蠱宗。
韓鳶似有所感,突地睜開眼睛。
就在這時,空曠的大殿一陣波動,謝茯苓與即墨洵從虛空之中走出來。
韓鳶連忙看過去,就發現即墨洵整個人還是那樣溫潤,但溫潤之中卻多了一抹叫人忌憚的危險,似隨時都可能將她吃掉一樣的可怕感覺。
「謝茯苓?」韓鳶輕輕的喊道,眼神小心翼翼的撇過即墨洵。
「嗯。」謝茯苓輕輕應道。
「他這是?」韓鳶問。
「融合本體之後,一些後遺症。」謝茯苓淡淡道。
本體?
「那麼說來,即墨洵還真是虛空王藤。」韓鳶道。
謝茯苓點頭「嗯。」
「那為何他的氣息變得這樣可怖?」韓鳶道。
「因為它的本體原名叫虛空嗜血藤。」謝茯苓道。
「虛空嗜血藤,天地第一凶植。」韓鳶倒吸氣道。
「嗯。」謝茯苓應道。
韓鳶一陣唏噓,現在算徹底明白了謝茯苓本身的身世,只怕也不凡。
「謝茯苓,展一劍回了屠仙宗,我掐算到他被屠仙宗的人給封了金丹,扣了鎖骨,要去救嗎?」韓鳶詢問道。
「你想救就去救。」謝茯苓道。
「那我去救了。」韓鳶說道。
謝茯苓輕輕應道。
韓鳶雖然還是很好奇,但卻並不留下的離開,約了丹晴,又找了謝離,三個人準備悄無聲息的將展一劍從屠仙宗那邊給替換出來。
千鈞殿。
「茯苓,我雖然融合了本體,但是我沒有之前的記憶。」即墨洵說道。
「嗯?」謝茯苓問道。
「本體告訴我,我決定借靈輪迴時,就碎了當年的記憶,那些記憶是再也找不回來的。另外,我從本體那得到的僅存信息,似乎你的記憶,也永遠找不回來。」即墨洵一邊平復自己融合之後的無法掌控氣勢,一邊說道。
「若我真的還有身份的話,那麼倒的確是我會做的事情。畢竟,在我認為,轉世的人,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當年,我也不是輪迴,而是恢復了最弱的姿態,保持沉睡。」謝茯苓假設了一下說道。
「那燼滅……」即墨洵問道「我能感覺到你與燼滅之間,似乎有什麼關係!」
「我都已經不是那個人了,那關係又算什麼關係?我當年能舍掉所有的記憶,知道我的人,必然明白為什麼?燼滅既然與我有所關係,必然明白,那個人已經死了,或者的只是謝茯苓!」謝茯苓說道。
「嗯。我這邊已經收回了虛空傲身上的虛空王藤,他現在沒有了虛空王藤,如今只能停留在這一處,而各個與他有關的小世界,也因着九鎖陣的緣故,界門關閉,新生的天道需要恢復世界,自然關閉了一切,短則萬年裏,應該不會任由外界之人進入,虛空傲就算作為主天道,這段時間也無法進入其他小世界。」即墨洵說道。
謝茯苓知道即墨洵的意思。
如此一來,虛空傲等於被暫時卡在了這一方世界。
「你先閉關。我這邊不會有事。」謝茯苓看着擔憂自己,不願意閉關的即墨洵,認真說道。
即墨洵搖頭,眼神認真道「我不想閉關。你放心,我沒有事情,陪在你身邊,我也能解決好現在的情況。」
「好,那你陪着我!」謝茯苓道。
即墨洵這才勾唇,微微一笑。
蠱宗封山避世。
謝茯苓與即墨洵在千鈞殿之中作伴。
外面的情況,似乎隨着一切說破,原本平靜的情況,開始打破。
這一日。
即墨洵剛剛平復自己的情況,天地間一動,就到光柱,拔地而起,沖入無垠的天際,一道九鎖滅絕大陣,升騰在此界之中,而九鎖滅絕大陣的中心陣眼,眾人能清楚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立在陣眼之上,神情冷冽,清絕。
「我覺得這九鎖滅絕陣法,似乎是故意在我融合了本體之後,才拔地而起。」即墨洵說道。
「嗯。」謝茯苓道。
「蠱主,諸宗將我們蠱宗給圍了起來。」謝離來到千鈞殿前,看着遠處那清晰可以看見的一切,驚訝了一下之後,對着謝茯苓與即墨洵稟告道。
「蠱宗弟子呢?」謝茯苓問道。
「按照蠱主您的意思,蠱宗弟子,已經送到了下界。如今蠱宗,除了我,丹晴,韓鳶,已經再沒有了弟子。」謝離稟告道。
「那就打開宗門,把人迎接上來。」謝茯苓道。
「是,蠱主。」謝離道。
謝離立刻去打開宗門大陣,而謝茯苓與即墨洵則在千鈞殿前,擺好了桌子跟椅子,享受的品着靈茶,吃着瓜果,眺望着遠處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也在眺望着她。
她們彼此相聚萬里,卻又能清楚的將彼此看清楚。
白衣女子眼中透着濃濃的哀傷,謝茯苓則神情淡淡,似看到陌生人一樣,眸光平靜無波。
「謝茯苓?」
諸宗之人闖入蠱宗,發現蠱宗空無一人之後,在發現謝茯苓與即墨洵等幾個人之後,立刻將他們團團圍繞了起來。
「是我。」謝茯苓淡淡道。
「謝茯苓,現在的情況,需要你捨生取義,你放心,我們大家不會忘記你的。」有人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說道。
謝茯苓聞言,眼神一冷。
即墨洵也是一怒,一根血色藤蔓從地底鑽出來,將那人瞬間困成個粽子,然後丟出一具乾屍。
這一幕,瞬間就鎮住了上來的人。
「少嗶嗶,我說了,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就不會插手。誰膽敢逼我,那人就是你們的下場。」謝茯苓冷冷的說道。
「謝道友,天意演算,此事只有你能解決。」一屠仙宗修士說道。
「那又如何?」謝茯苓問道。
「人善被欺,展一劍倒是一心想要你們提前謀劃一下,可結果呢?」謝茯苓冷笑着問道「若你們沒有對展一劍那麼狠的話,你們今日來我面前說道,我還真會聽上幾句,但現在是……你們也配,也有資格?」謝茯苓冷嗤。
一番話,屠仙宗的修士,一個個低下了頭。
「此間天道不過是偽天道,而等所做卑劣之事,心魔也不過是曇花一現就消失,根本讓你們無法體會到天道的公平,你們切等着,終有你們為你們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候。」謝茯苓冷笑着說道。
一群人被謝茯苓這樣罵着,有些還殘存良心的人,一個個低下了頭。
但也有些根早就壞了。
「我們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還怕拿不下她?」有人喊道。
謝茯苓淡淡看了一眼那人,即墨洵的藤蔓就直接出現,見跟那個人瞬間解決。
一眾剛被挑起點蠢蠢欲動的心,立刻就被拍了回去。
一時之間,一群人看着謝茯苓與即墨洵,都不敢動。
不得已。
他們只能苦口婆心的開口,以大義,以生靈,以其他,總之就是想要勸說謝茯苓,讓謝茯苓心甘情願按照天意所顯露的走。
「噗嗤!」
韓鳶忍不住笑出聲,頓時大家的目光就全部都看向了她。
「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謝茯苓那麼瞧不起虛空傲?這要真有實力,早就一見面就上了,哪裏還用絮絮叨叨。之所以絮絮叨叨,不過是因為實力上沒有辦法罷了!」韓鳶對着丹晴說道,掃過那些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人。
絮絮叨叨的人臉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韓鳶,似乎想要說道韓鳶。
韓鳶立刻擺手道「可別說我。說我也沒有用。謝茯苓可不是誰說的都聽的。說的多了,下場還會跟先前的人一模一樣哦!」
一群人尷尬的站在眼底。
打,打不過,不僅如此,只要他們一句話說的不對勁,還會立刻被那血色的藤蔓給吞噬掉,這叫他們怎麼打?
說?
被當成跳樑小丑一樣,看他們能說出什麼的來的眸光,一直就那麼落在身上,想要忽視都難。
「忍不了了,上吧!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耗下去了,你看那光柱的顏色……」有人之中指着九鎖滅絕大陣的光芒變化,漸漸被吞噬吞噬的光柱說道。
一群人紛紛看向了謝茯苓,握着兵器蠢蠢欲動。
即墨洵冷冷的掃過這群人,一株巨大的血色藤樹,出現在他的背後,血色的藤蔓隨風舞動着,帶着如同凶獸一般的猙獰氣息,一出現就壓制的所有人跪在了地上。
這一下,立刻暴露出一個沒有跪下去的人。
變化了容貌的虛空傲看着眾人皆跪,我獨站的一幕,索性也不在隱藏,露出原本的容貌,看向即墨洵,冷冷道「我倒是沒有想到,當年你臨崩碎記憶之前,贈我的虛空藤,居然還有這般用意。」
即墨洵看着仿佛被之前的自己陰了一把的虛空傲,並不為之驕傲,情緒波動的說道「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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