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卿搖了搖頭。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雞蛋,大家還都吃過一些,但也都是逢過年才有的吃,至於肉,更是只有二伯才能且才有資格吃。」謝長卿說道。
「所以,這兩日我把我們吃不了的肉,全部都送給了三伯。」謝茯苓說道。
「這又是為什麼?」謝長卿詢問道。
「我在隱晦的告訴他,跟着可以吃好的喝好的。三伯沒有什麼遠大志向,只要能吃好喝好,別說丟一根手指頭,就是再丟一根,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丟一根手指頭,並不影響三伯。」謝茯苓說道。
謝長卿想了想,點頭「以三伯的性子,的確。」
只是……
謝長卿話鋒一轉,問道「那三伯怎麼會突然間那般對爺爺與二伯?」
「說起來,我也沒有想到會如此!」謝茯苓說道。
謝長卿一副聆聽的模樣。
「其實,也不難理解。我之前說了,三伯是一個很會趨利避害的人。之前的謝家,你覺得有誰敢那樣對二伯?」謝茯苓問。
謝長卿想了想搖頭「沒有人。在咱們家,二伯就是土皇帝。」
謝茯苓點頭「所以,你覺得三伯會在這個時候對上二伯?」
謝長卿開始自己分析。
「因為你,你夠強,甚至比二伯還強,所以打破了二伯在家裏是土皇帝的情況。」謝長卿自己分析道。
謝茯苓點點頭,鼓勵的看向謝長卿。
「而三伯所說的事情,也不是假的。三伯本身就積怒已久,看不過二伯。所以這一次有妹妹你撐腰,三伯直接就爆發了。」謝長卿說道。
謝茯苓點頭,補充道「不僅如此,三伯也很聰明。他知道,我一定能帶着大家過上好日子。所以他不需要在依靠爺爺與二伯了。如此一來,二伯與爺爺本來拿捏三伯的軟肋,也就沒有了。如此一來,三伯自然就無所畏懼的混不吝起來。」
「而且三伯本身就混不吝,就算做出不孝的舉動,村民們普遍接受也高,三伯也根本不懼怕爺爺告他不孝,除非爺爺真想要了三伯的命。」謝長卿的思路一下子被打開,不由得想的更多的說道。
謝茯苓看着謝長卿,笑的燦爛的點頭,心跟着一舒。
她看的出來。
哥哥如今懂的越發的多了,而因着殺了謝長帆而有的鬱氣,似乎也隨着眼界開拓,懂的更多而漸漸消失。
「哥,睡吧。過幾天我賣個東西,有了錢,我們到別處起一家屋子,也省的睡覺都不安生。」謝茯苓摸出從即墨洵那裏順來的玉墜,摩挲了一下說道。
「嗯。」謝長卿對妹妹如今十分的信任,頗有些妹妹說什麼都是對的的架勢,點頭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
謝長卿因着油燈里的藥力,也跟着睡過去。
謝茯苓在謝長卿睡着後,又重新起來。
外面。
本已經休息的顧大夫,被人請了回來。
本以為不過一會兒就離開的人,卻到這會兒還在謝二的房間。
謝茯苓眉頭忍不住皺了皺眉,起身走到外面,想要看一看具體情況。
「你懂的蠱術?」
突地,一道清越如同環佩叮咚作響的聲音響在耳邊。
謝茯苓轉頭看過去,就看到了帶着面具的即墨洵。
「顧大夫是你的人?」謝茯苓直接問道。
時間這麼久,顧大夫卻還沒有出來。
那只能說明。
顧大夫診斷出了謝二的情況。
可普通的鄉間大夫,別說蠱蟲,便是毒也未必能診斷出來。
「你聰慧的一點都不像一個小孩。」即墨洵看着謝茯苓,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
「既然顧大夫是你的人,那麼告訴他,千萬別多管蠱師的閒事。」謝茯苓看着即墨洵,態度輕慢矜傲的說道。
那姿態,似一點都不覺得顧大夫可以解她的蠱蟲。
「自然。」即墨洵說道。
謝茯苓看着即墨洵,想到什麼,眼睛亮晶晶,笑容燦爛的說道「既然來了,也別浪費你來這一次。給我點血唄!」
即墨洵就那麼看了謝茯苓一會兒,伸手割破自己的手腕,將手腕送到謝茯苓面前。
謝茯苓也不客氣,貼着手腕,就喝起來。
咕咚。
咕咚。
謝茯苓大口的喝着,一邊感受不死涅槃蠱的情況,一邊抬頭觀察即墨洵的情況。
眼見即墨洵臉上露出幾分虛弱之色,猶豫了一番,戀戀不捨的鬆開他的手腕。
「你的血,我也不白喝。」謝茯苓舔了舔唇,繼續道「待你下次蠱蟲發作之時,可以來找我。」
「蠱蟲?你的意思我的身體情況,也是中了蠱蟲?」即墨洵收回手腕,掏出一份泛着藥香的藥膏,塗抹在傷口處詢問道。
「你自己不是知道?」謝茯苓抬眸看向即墨洵反問了一聲後,諷刺道「以後有話就直說,我討厭拐彎抹角。」
即墨洵塗抹藥的動作一頓。
「看在你態度特別如我心的份上,我便告訴你。你不僅中了蠱蟲,而且你的體內,至少有一百種不同的蠱蟲。」謝茯苓看着即墨洵,對上他的眼睛,特別強調道「你聽清楚,是至少,也就是比一百種還多哦!」
「如何才能讓你救我?」即墨洵也看向了謝茯苓,態度認真平等的詢問道。
「你的玉墜,一萬兩,要贖回去嗎?」謝茯苓沒有回答,只是掏出玉墜,眼睛晶亮沉靜,笑盈盈的看着即墨洵。
即墨洵看着那一日丟掉的玉墜,默默收回,然後掏出一萬兩銀票遞給謝茯苓。
謝茯苓卷巴卷巴將銀票收好後,方道「我們玩蠱的蠱師之間,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什麼規定?」即墨洵問。
「但凡遇到非自己下蠱的情況,除非是敵人,否則不得對方的允肯,是不能插手救或者殺體內擁有其他蠱師下蠱的人。」謝茯苓一臉認真的說道。
即墨洵眼神一暗,但也沒有生氣。
沉默了一番後,即墨洵問「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我可以給你我的血液。只要有我的血液,你體內的蠱蟲會特別的安分。」謝茯苓見對方聽自己這麼說,也沒有生氣、脅迫、威逼,而是平靜的詢問其他方法,眼中露出一抹欣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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